第五章
　午后的雷雨，总来得如此突然，而笑突如其来，像牛皮糖般的问，也教总管措手不及。

　她娇美的脸上带著甜滋滋的笑容，小手则拉著年逾半百的总管的手臂，嗲声嗲气地哀求。

　“总管爷爷，告诉我府里以前发生什么事嘛！”笑眨著一双大眼，眸底闪烁著如同星子般的光芒。

　“哪有什么事呀？”总管看着自己被笑当成树干般巴著不放的手臂，忍不住叹了口气。“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样子拉拉扯扯，让人看见了不好代。”

　“？E，总管爷爷。您就像是我的爷爷一样，哪有什么好授受不亲的呀！而且只要您告诉我，为什么王爷和老王妃的感情会这么生疏，我以后一定不会再这样著您不放。”

　“这…”总管有著百般无奈。 “府里是不准下人嚼舌的，我身为总管更不能起头说话，你这丫头片子就别为难我了。”

　笑噘起小嘴。“总管爷爷，人家只是好奇嘛！”她拉拉总管的衣袖，极尽所能地要赖。

　“咳、咳！”忽然，一阵低咳打断了他们之间的对话。

　两人一回头，发现皇龙辰觉不知何时已站在身后，一双黑眸正盯著他们拉扯的动作，眉头有著不悦的摺痕。

　“你们…在做什么？”他的声音异常冷硬。

　总管对上他愠怒的眸光，马上跳离笑身边好几步。 “王、王爷…奴才和笑姑娘是清白的。”

　“爷儿！”笑一见到皇龙辰觉，脸上堆了笑容，她放开总管的衣袖，蹦蹦跳跳地来到他面前。“爷儿怎么没在房里休息？”

　“你，跟我走。”皇龙辰觉眯起了双眼，撂下一句话后，那颀长笔的身子便先行离去，留下惊魂未定的总管以及脸狐疑的笑。

　“笑姑娘，你快跟上王爷呀！”总管回过神来，催促著笑。

　“哦。”她瘪著小嘴，只得移动脚步，跟随著皇龙辰觉的背影，往长廊的尽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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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一踏进房里，就被一股蛮力扯了进去，门“砰”地一声被用力关上。

　“爷…”笑被这鲁蛮劲拉得晕头转向，还没会意过来，纤弱的娇躯已落在他的怀中了。

　“你想问总管什么事情？”他沉声问道，表情冶肃。

　笑抬头望着他，好一会儿才嗫嚅地开口：“奴、奴婢只是好奇，为什么爷儿与王妃之间，总是充斥著一种疏离感。”她一股脑地说出实话，思量著或许能从他身上获得解答也说不定。 “王妃一直希望爷儿能好好与她聊一聊…”

　“聊什么？”他一手揽著她的，一手柜住她的下颚。 “你这几天老是跑得不见人影，就是因为这点小事？”

　自从书房那次不而散之后，他的三餐全是由其他丫鬟送来，而她…再也没在他面前出现过。

　他以为不去找她，她会主动找寻自己。想来他是把如意算盘打得太美了，这小妮子没有他，日子倒也过得自在。

　向下人问起她的行踪，才知道笑那甜美的外表，以及活泼客气的个性，让她顺利地与大伙儿打成一片。

　就算没有他在身边，她也如鱼得水般地自由…

　“这不是小事。”她嘟著小嘴。“王妃是爷儿的母亲，我想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说她多管闲事也好，她是真心想要解开他们的心结。

　“你有什么目的？”他挑眉，声音转为冶漠。 “又想讨母妃心了？还是母妃给了你什么好处？”

　她一听，顿时觉得有些受伤。在他的眼里，她就这么市侩吗？

　“王妃从没给奴婢什么好处。”她的声音倏地消沉，不再那么轻快。“是奴婢自个儿多事…”或许真的是她吃了撑著，才会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吧？

　他没想到会获得如此出乎意料之外的答案。 “为什么这么做？”他的声音终于不再那么僵冷，捏著她下颚的大手也放轻力道。

　她沉默了会，一双美丽的大眸半掩。“没什么理由，只是想多了解爷儿一些，所以才会去找总管，看看是否能得到我想知道的。”

　他搂著她往太师椅一坐，让她坐在自己的‮腿大‬上。 “这几天你忙得不见人影，就是在收集这堆可笑的答案？”

　“一点都不可笑，奴婢是认真的。”她鼓起粉的双颊，正气凛然地道。“我只想多了解爷儿的事情，并不是在闹笑话。”

　见她认真的表情，他笑弯了黑眸，用‮悦愉‬的声音说道：“这么说，其实你很在意我的？”没想到她短短的几句话，就扫去他心里连来的霾。

　这几天他忍著不传唤她，没想到她也真当他不存在，两人就这么僵著，没有任何集。

　若是他今没有主动在府里晃一圈，他们俩是否会像断了线的纸鸢，从此不相往来？！

　然而这会儿得知她的心意，他竟像个头小子般地雀跃万分，只因她的一颦一笑都牵动著他的心。

　笑的脸颊微微添上两抹红晕。 “奴婢早说过很在意爷儿，是爷儿这几天都不肯见人家…”她说得好委屈、好委屈，还带著一点撒娇。

　望着她不自觉出的瞠怨，皇龙辰觉忍不住好心情地咧嘴一笑。

　“我在你的眼里，就如同一座金山银矿，你觉得我会为这样的身分高兴吗？”他盯著她的小脸。 “况且，你诚实得过头，心里想些什么，光看表情就一目了然，连猜都不必猜。”

　她瘪瘪嘴，难怪他总是能说中自己的心事…

　只是，她对他的在乎，不全是因为他的身分。

　“爷儿的话，有一半是事实，可另一半并不是爷儿想的那样。”毕竟她关心他与王妃是出自于真心，并不是想要从他身上图些什么利益。

　“那么又是什么意思？”他挑眉望着她。 “你一直不肯对我说，我在你心中到底算什么？”

　“笑说过了，您是奴婢的衣食父母、是笑头上的一片天。”她眨著晶莹澄澈的大眸，无辜地望着他。“为什么笑说的话，爷儿都不信呢？还硬是要扭曲人家的意思。”她小手握成粉拳，不依地轻槌著他的膛。

　他抓住她的手。“为什么你这句话，在前几天不肯用正经的语气回答我？非这么轻描淡写的？”让他在心里在意许久。

　“当时爷儿在盛怒之中，不管笑说了什么，您都不会相信吧。”她扬起一抹轻笑。 “奴婢这么做，真的不是因为王妃给了我什么好处，更不是要图爷儿什么，笑只是出自于真心，想知道爷儿的一切…”

　他认真地望着她，发现她眼里的光芒清明透彻，令他动心不已。 “你认为我在生你什么气？”

　她摇摇头。 “笑真的不明白爷儿的怒气是为何而来。”

　“我生气是因为你没将我放在心上。”他凝视著她。 “似乎在你心里，母妃、甚至银子都比我来得重要。”

　闻言，她登时愣住，好一会儿没办法反应，然而那张红得活像颗苹果的小脸，却已然道出她的心思。

　半晌，笑才呐呐地抗议道：“我有将爷儿放在心上呀！”甚至，她发现在自己心里，他的存在一天比一天还要清晰，有时甚至得她不过气来。

　然而她却只能忽略心底最直接的感受，隐藏自己愈来愈深的眷恋，找一堆事情来让自己忙禄，企图减缓芳心沦陷的速度。

　他的感情太过于直接，一直挑动著她早巳深陷的情感…

　再这么下去，该如何是好呢？

　她是否正如飞蛾扑火，明知不可行，却仍飞往那危险的深渊？

　“你在顾忌些什么？”他那锐利的黑眸似乎看穿她的犹豫，一针见血地问道。

　她失神地眨著灵动的大眼，下意识地摇摇头。

　他眸中闪过一丝光芒，随后伸出大手扶住她的后脑杓，略带惩罚地，狠狠‮躏蹂‬著她的樱桃小嘴。

　笑睁大眼，双手抵在他前，却没有力气将他推开，只能任由他不断地蚕食鲸，一点一点空她体内的空气。

　随著他益发狂野的吻，她觉得自己像是被下了符咒，浑身发热，头晕脑，只能四肢瘫软地倚在他的怀里，感受他沉稳的心跳。

　他就像一张缜密完美的网，引著迷糊的猎物落入陷阱后，便紧紧地将她织进他的世界，让她再也没有挣脱的机会。

　而她，注定这样心甘情愿地栽进他手中…

　当皇龙辰觉的大手探进她的衣襟内时，笑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后路可退了。

　就像是一只被烛火惑的飞蛾，就算她怎么费劲挣扎、抗拒，都无法摆扑火的命运。

　况且他一旦下定决心，便不会让对方有逃离的可能。

　他紧紧地箍住她纤细的肢，另一只手则大方地探进她的衣襟内，眼里的光芒逐渐深沉混浊，带著一丝魅。

　“爷…”他总算离开她的瓣，笑的芙颊立刻染上了红晕，像颗甜美的苹果，引人一亲芳泽。

　“你是我的。”他明白地宣示主权，要她牢牢记住。 “无论你的人、你的心，甚至是你的眼，永远都要有我，也只能有我，永远！”

　笑没有预料他会说得如此切，她怔愣许久，无法马上回神。

　生平第一次，有人以这样霸道的口气对她说，她是属于他的，语气中不容错认的真切，仿佛在他心中，她是他唯一的珍宝。

　她何德何能，竟让贵为王爷的他将自己视为心头？而他真的会永远将她放在心里吗？这样的问题，不断地在笑心里萦绕著。

　“对我发誓，你这辈子都是我的人。”他的语气霸道。 “永远、永远——”

　面对他这般明白的表示，笑再也无法像之前那样压抑自己真实的想法，也不能如以往那般轻佻逃避，一双眸子失去原本的灵亮，黯淡地凝望着他。

　喜欢，是很容易说出口，可“爱”这一回事，却是要她拿出一颗心，表示自己对他的臣服。

　为了他，她确实能义无反顾地出自己的全部，但明知道未来有可能会堕入万劫不复的地狱，跌得粉身碎骨，她还要这样做吗？笑暗忖，心中有著说不出的苦涩。

　为什么当初她要选择待在他的身边，而又为什么偏偏对他动了心，让自己陷入如此进退两难的地步？

　“笑！”面对她迟迟不肯开口，皇龙辰觉终于确定她仍感到迟疑，甚至还有一点不愿意？！

　她为什么不愿意？一股怒气在体内炽烧著，他一咬牙，将她打横抱起，往铺走去。

　“你还在犹豫什么？”他将她放在上，黑眸闪烁著锐利的光芒，似乎想看透她藏匿的心意。

　好一会儿，笑才回过神，她稳住自己的心思，出一抹坚定的微笑。

　“爷儿…”她跪坐在上，抬起一张娇颜，小嘴微张、言又止的模样，教人直想一口吃了她。

　“笑今生今世都是爷儿的人，永远永远都不会改变。笑在此立下毒誓，若有贰心，这辈子绝不会有好下场。”她举起右手，有模有样地发著誓。

　见她再认真不过的表情，皇龙辰觉的火气总算慢慢被抚平。

　“为何迟疑这么久？”他仍有些不地问。

　她望着他，难以说出自己的心情及顾虑。

　说穿了，其实一切挣扎都只是她自己杞人忧天。男人嘛，不就这么一回事，左拥右抱、三四妾的，对他们来说再平常不过了，她何必在意呢？

　更何况她出身烟花之地，不是早就看透男人的劣，为何又期待眼前的他与其他男人不同呢？

　她这是痴人说梦，是吧？！她苦涩地一笑，将这样的心情埋藏起来，不让它有重见天的一天。

　现下把眼前的男人服侍好，才是最重要的工作，至于她的心意…就当作是在他面前无所遁形的自己，今生唯一的小秘密吧！

　“爷儿，人家可是脸皮薄的姑娘家，要承认心事，那是多难为情的事呀！”她噘著小嘴，小脸还真添上两朵红云。“笑真的很喜欢爷儿…”他的身影一点一滴地、积月累地刻印在她的心版上。

　她没办法否认，自己对他的爱，还在不断地扩大—

　他挑眉，似乎对她这番说辞有些质疑。 “真是这样？”这小妮子的小嘴向来就像抹了糖般，净会说些让人高兴的好听话。

　“真的。”她扯扯他的衣袖，出一副可怜的模样。“爷儿，笑喜欢您。l

　皇龙辰觉坐在缘，听到她亲口说出的告白，心跳莫名地漏了一拍，大掌忘情地拂上她白玉般无瑕的脸颊。

　“笑是爷儿的人——”她伸手叠上他的大掌，娇滴滴地说道：“那爷喜欢笑吗？”

　他将她的身子往怀里一带。“知道你现在这个模样，会让天下所有的男人为你失心发疯吗？”

　她还来不及回话，他的吻便落在她的上，温柔得像是在品尝甜美的果实，先以舌尖描出她的形，再撬开她的齿，探进她檀口内，与她的小舌肆意。

　“嗯…”笑闷哼一声。

　每回他的吻总教她头重脚轻，脑中呈现一片空白，完全无法思考、也无法作出任何反应。

　当他离开她被吻得肿的，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几乎忘了呼吸。 　ｍ.ｓＳｖｖＸｓ.CＯ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