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一点我上课的收获和最近思考的问题
老实说,我是抱着“解惑”的初衷走进现代化批判的课堂的(偶尔也去
泽东研究的课堂坐坐),但是半个学期过去了,我的疑惑和困扰不但丝毫没有减少,反而大大增加,很多以前自以为想清楚了的问题,一个个都变成无底
,以至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我的脑子总会被这些错综复杂的问题纠
,理不清头绪,惟有压抑沉痛和孤独的感觉特别明晰。好在我知道这不是一件坏事,意识到了自己一无所知,对求知来说恰恰是个好契机。
不过课程结束的时候我还是遇到了大难题,结业论文居然没有命题,只要3000个字。我在电脑跟前坐了半个小时,还真没找不出一个合适的主题,因为要说的话太多,而真正想清楚的太少,正如草率的写作会导致表述的混乱一样,浅显的思考也会导致思想的
,为了尽可能的避免信口开河,我只好从自己的收获入手,谈一点启迪和思考,完成这篇不太规范的论文。
关于姚国华
姚国华在华工是出了名的,但是我先前所了解的名声并不太好,比如什么问题都唱反调,有哗众取宠的嫌疑,给学分很小气,喜欢自我表扬,等等。我决定大三时仔细听一回姚国华的课,不是看热闹,而是觉得自己在大学里待了两年,有了足够的知识储备,即使不赞成某些观点,也可以较好的领会老师的意思。我很佩服姚国华不写板书,不看备课资料,一口气讲四个小时声音洪亮
情不减,课堂气氛始终活跃,这并不是件轻松的体力活,而且也不是所有的老师都愿意对选修课如此投入。记得最后一节课上一位光电的同学说:“中国出一千个姚国华,不如出一个哲学家,作家或者诗人。”我认为只是一家之言,据我了解周国平是中国当代哲学家中地位比较显著的一位,但他的作品近年来有和余秋雨靠拢的嫌疑,处女作之后,各种选本层出不穷,而且一本比一本令人失望。中国作协更不用说,作家和诗人那里有几大箩筐,大多数人暂不谈写出来的东西怎么样,就是名字读者都没听过。所以我觉得中国可以暂时不要那么多哲学家作家诗人什么的,多几个像姚国华这样认真给学生上课的老师才是幸事,摩罗的《巨人何以成为巨人》中有一句话:“任何一个伟大的人都是凭着他的族群并代表他的族群成为伟大的,所以,那些产生了巨人的民族必是像巨人一样可敬可仰的民族。”民族伟大的根基是教育的先进,教育的先进离不开作为布道者的老师的辛勤耕耘,我说姚国华是有个性的老师,有传播效力,很多时候我看到课堂上的姚国华苦口婆心甚至是声嘶力竭的,相对于尹平对学生的冷漠(我了解一些尹平老师的情况,理解他的处境,这里没有指责他的意思),我还是认为姚国华越多给中国大学带来的希望越大。至于还有同学提到的“唱反调”“自我表扬”我觉得算不上问题,老师有自己的相对完备知识体系和鲜明的观点,只要不强加给学生,课堂上当然有表达的自由,适时的自我表扬,自我宣传,只怪这个扭曲的时代“酒香也怕巷子深”余杰的《火与冰》当初出版时封面宣传得也很夸张,受到过不少诟病,但是瑕不掩瑜,应该得到理解。
我比较幸运,至今为止学校里几位有个性的老师我都接触到了。刚进大学就上了刘克明的中国传统文化课,一想到传统文化的
髓我们今天究竟继承了多少,还有能力继承多少,我就会对自己读不通古文感到深深的遗憾和自责。后来上尹平的
泽东思想概论课,我们被他训斥成奴化教育下从不独立思考的工具,和义和团、红卫兵、纳粹洗脑洗出来的一代人根本没有区别。刚进大学的懵懂和幼稚限制了我对这些问题做出更深入的思考,但是我一直在努力的寻求着答案。最近听完姚国华的现代化批判,对中国人民族劣
的剖析不可谓不深刻,很多问题提出了独特的视角和更深入的审视方式,即使到现在答案依然不明晰,或者注定不会有答案,我还是受益匪浅,我明白了放下盲目和
暴,多一点理性和宽容,对求知来说有多么重要。
关于民族自豪感
我几乎没有民族自豪感,以前有过,现在所剩无几了,这缘于我对传统文化渐进的认识,还是一个不太成
的想法:我认为,中国的传统文化不能说不灿烂不悠久,但是多体现在器物的层面上,没有一个具有强大凝聚力和自我更新机制的精神内核。我们内在民族精神的虚弱直接造成了器物设计理念的保守和封闭,比如我们有万里长城、秦直道,但那是秦王朝暴政下无数底层民众的血
铸造的,修建目的不过是为了消极的抵御外敌入侵;我们有严谨的依照中轴线设计的古建筑群,以故宫为首,飞檐斗拱,金碧辉煌,但是封闭的外墙彻底暴
了我们民族内心的畏缩和胆怯,固定的四方结构规范了我们的社会生活,也规范了我们的内心世界;我们还出土了很多制作
湛的鼎、碑、樽、编钟,但那只是为了显示统治者的威严和极权,
合他们糜烂奢侈的生活。中华民族的精神谱系里缺少健康的基因,我们的宗教是功利的,需要什么神就造什么神,什么时候想讨便宜什么时候拜;我们的哲学是被统治者利用和肆意篡改的,焚书和文字狱彻底折断了文化精英的脊梁,从
芳千古的《离
》开始,每个时代的文人墨客都为“
当奴才而不得”黯然神伤;“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处治世宜方,处
世宜圆,处叔季之世当方圆并用”逍遥洒
而轻松,拯救无人问津,人人都学会了明哲保身,只要能苟活,丑恶就可以容忍,
辱就可以承受,谎言和中伤就必不可少;奴才和主子勾结,卑劣和忍残被推向及至,个体生命的价值随即被贬低得和蚂蚁一样卑微;我们的公民没生出来就死了,剩下的不是愚民就是暴民…“当一个民族还没有能力产生大量人格健全的人群时,任何革命只能是悲剧的轮回。”(《南风窗·百年宪政的历史省思》)无怪近代史的的血光里,偶尔闪现出生机,又会被随后的血光
噬。这一切摧毁了我对中国传统文化的认同和自信。
我曾经在一篇文章里这样写道:“只要合法公民在祖祖辈辈生长的土地上还在接二连三的非正常死亡;只要“撞了白撞”“不知年龄与幼女发生关系酌情处理”这样残酷的法律条文还在频频出台;只要矿井坍塌,瓦斯爆炸,沉船翻车,食物中毒等重大事故还在雨点般的降临;只要农民没有钱供孩子读书,还在给村干部下跪;只要希望工程的捐款人还在声声叮嘱一定要把钱用到孩子身上;只要天真淳朴的乡下女子还在不断的补给大城市
益膨
的
产业;只要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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