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九章:暗月下的割喉刀
我像只夜间捕食的大蜥蜴,四肢小心谨慎地趴在石头和草窠上,尽管手掌和膝盖被搁得生疼,但我待会儿,会让这个死死被我锁定在月下瞳孔上的家伙更疼。
这个手持SVD武器的海盗強兵,一心一意盯着前方,想提前寻找到我,将我一
打死。
在我的鼻子就快要碰触到他的鞋跟儿时,他竟然还用一只手去拨幵灌木的枝叶,如同乌⻳探头似的,伸着脖子往前面的枝叶下观望。
我瞪大着凶狠的眼睛,仿佛枯井中浮升起来厉鬼一般,慢慢从他的背后站了起来,当我的鼻尖儿与他后脖颈⽔平时,我左手猛地从他左耳掏过,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锋利的尖刀不等他⾝体因为惊惧而哆嗦一下,就“噌”地一声,将一个活生生的喉结割断。
“啊…”我狠狠地咬着牙齿,低沉
冷地吐出一口气,幷用力将他挣扎动扭的⾝躯向后搬倒。直到十秒钟之后,他的⾁壳上,只剩肌⾁神经
的**,我才慢慢松幵捂在他嘴巴上的耝糙大手,将他的尸体拽进了一簇杂草中。
这些夜间埋伏着的海盗強兵,他们彼此之间,各自⾝上一定有着可以识别敌友的标示,但我仔细看了看这具刚被宰杀的尸体,丝毫看出哪里有异常。
我不得不佩服,这些海盗真王的手下,在这方面做得真是天⾐无
。所以我万不能换上这具尸⾝的服装,试图混进他们的队形中,将其一个接一个地宰了。
这种紧张惊险的时刻,即使是我的队友,在赶过来之前确定好的队形中,如果突然莫名其妙地变换了位置,朝自己有意无意地靠近,那我会毫不犹豫地将他打死,即使错杀,这个报告打上去,
给海盗真王看了,他也不会说什么。
混在敌人阵型中时,最大的危险是,我
本不知道他们用那种手势代替暗号,假如对方对我做了一个摆手的动作,示意我向前搜索,而我却打出了自认为可以适用的手势,或者⼲脆就不打手势,直接扭头去照做。
那么对方刚扭过脖子去,大脑中就会电击似的闪念:“暗号不对,目标找到了。”之下来,对方是否
杀我,那就是不用想得了。
我虽然不知道他们在暗夜中识别敌友的准确手势,但我却可以清楚地知道,他们此时追击我,采用的是那种“金字塔顶部收口式”阵型。
也就是说,他们成扇面扑追过来,越是接近目标,彼此之间的间距就拉得越小,直到完全将我封锁在等
三角形的框架內,在依靠不断收缩,从而将我打死或活捉。
这种方式其实是孤注一掷的做法,因为即使在他们一群人围拢过来时,我也很可能会幵
打死他们中的几个人,但其余的家伙,依旧有⾜够的时间,用
将我的四肢打断。
他们为何要冒这么大的风险,采用这种战术,其实就是因为那两枚肩章的重要
,才被強迫执行这种命令。
知道了这群海盗強兵的大概分布,我便迅速菗⾝后退四十米,然后绕到另一个临近的海強強兵⾝后,再像蜥蜴似的,慢慢爬靠过去,将他们的咽喉割断。
可是,他们虽然同为海盗強兵,但彼此的实力和运气却有着差异。当我准备宰割掉第七个正在搜索我的海強強兵时,却出现了意外。
头顶上的夜空,不知在何时,因为
云的掠过,而使四周的光线骤然减弱了一半。这个过程,会使人在一定的时间內产生夜盲,瞳孔需要适应一会儿,才能再次较好一点地看清周围的轮廓。
当我准备去宰割掉第七个海盗強兵的时候,真是想也想不到,那个家伙居然向我爬了过来。
我当时真是吓了一跳,就仿佛我是一列行驶的火车,原本按照时刻表朝前跑着,却出乎意料地从同一条轨道上、看到了相对而来的另一列火车,于是我突然刹住了车,而对方却继续保持速度前进。
这是个很矛盾的过程,对方可能还没有看到我,更或者是,已经看到了我,但就是要速加和我相撞,而我的这列火车,又不能像受惊的胖妇人一般,提着裙子跑幵,让它过去。
如果我现在急忙绕幵,那么势必要有暴露自己的可能,因为第七个海盗強兵在往回爬动时,他的眼睛肯定要⾼度注意着前方。
这会儿的光线,一时间昏暗得只见手掌而不见五指,我若有所异动,他极可能会因为彼此看不清识别敌友的手势而向我
击,这
声势必会像警笛一样,使我再度成为岛峰上的“过街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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