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新郎倌不见了!
谁也没去注意到新郎倌什么时候不见的,只见黎府上上下下的人急得有如热锅上的蚂蚁。
虽说黎文昌将女儿的婚事低调处理,但是,受邀前来的亲朋好友仍不在少数。
这下面子真的挂不住了。
而感到最丢脸的大概就是黎子涓了,只见她哭得肝肠寸断,要死要活的,可急坏了黎夫人。
“子涓,你镇定一点!”黎夫人见宝贝女儿如此伤心,不
也跟着落泪。
“娘,我不要活了,这要是传出去,教我以后怎么做人啊?”她万万没料到她的朱元璋竟然是如此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一旦他被黎宇风捉回来,她一定要好好惩罚他。
“你大哥已经去找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了。”黎夫人安抚着女儿。
“他就算回来了,我也不要嫁他了!”她赌着气。
找不找得回来还是个未知数呢!黎夫人在心里嘀咕着。
在这年代,女子被丈夫休了,是件极为羞
的事,相同的,结婚时新郎倌落跑,也是会被人嘲笑的;这件事若传了出去,不只以后黎子涓会被人瞧不起,还攸关到黎家的声誉。
“夫人,客人在外头已等得不耐烦了,频频问老爷,什么时候小姐和新姑爷要拜堂呢!”一名侍女带来前厅的消息。
“这怎么办?”黎夫人焦急地不断在房间内直踱步。
“我不要活了,我干脆去死了算了!”黎子涓老羞成怒地咒骂着:“臭朱元璋,死朱元璋,我恨死你了!”
“菩萨保佑,让少爷快一点找到新姑爷吧!”一旁的张大婶不断双手合十向天膜拜。
哇!耳朵好
。
朱小佩用手指抠抠耳朵,她知道,现在黎子涓一定大发雷霆,大声的咒骂着她。
其实,她是无辜的,她也不想让事情演变至今天这种局面。
要怪都怪黎子涓肖?肖昏了头,居然连她的
别也没
清楚就死赖上她。
要是他们今天真的拜堂成了亲,那才真会教人笑掉大牙呢!
回头望望已渐远的黎府,朱小佩终于松了口气。其实,她自己也没料到居然可以逃得如此顺利。
想必,现在黎府一定正因新郎倌失踪而
成一团。
对不起啦!我也是
不得已的!她在心里愧疚地说着。
为了怕被抓回黎府,朱小佩双脚可是像装了风火轮般,一刻也不敢歇息。
可怜她的脚底已因走过多的路而磨出水泡。
笨!都怪自己没有想到去偷匹马来骑。
唉!现在后悔有何用?
离开了黎府,她竟发现自己的心有那么一丝丝的依恋。
黎宇风会来找她吗?
她希望他会来找她,但是,她又不希望他找到她,矛盾的情绪纠
着她。
现在想这些做什么,她应该想尽快找到朱小霞才是。
就当她想继续前进时,却听到一阵马蹄声。
完了!该不会是黎宇风要来抓她回去吧?
果不其然——
“站住!”
朱小佩没有回头也可以想像他的表情有多吓人。
她岂能让他再把她抓回去?于是,她顾不得脚底水泡,拔腿就跑。
“我叫你站住,你是听不懂是不是?”黎宇风气急败坏地在她背后吼道。
朱小佩停下脚步,旋过身,差点被他脸上愤怒的表情给吓倒。
不可否认的,他生气的模样很可怕,却也很
人。
“为什么要逃婚?”他的话是由齿
中迸出来的。
“因为我‘不能’和你妹妹成亲。”她特别强调“不能”偏偏他早已因怒气高涨而听不清她的话中意思。
“你可知道你这么一走,对子涓会造成多大的伤害?”
“我就是不希望伤害她,我才会逃婚的。”要是可以,她真想把他的眼珠子挖下来拿到水里去清洗一番。
“我命令你跟我回去。”他
近她。
命令?就算天皇老子下圣旨,她也不会理他的。
“我不会回去的,我要尽快去找我姊姊。”
“等你和子涓成了亲,我自然可以帮你找到你姊姊。”
“成了亲就什么都完了!”她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如此冥顽不灵“算了,我不跟你废话了,我要走了,永永远远都不会和你妹妹成亲的。”
“你敢!”
笑话!她有什么不敢的?
朱小佩不再理会他的威胁,旋身拔腿又往前跑。
“站住,你再不站住,休怪我不客气。”黎宇风被惹恼了。朱小佩把他的威胁当成了耳边风,非但没停下脚步,反而加快了速度。
忽然,她的脚步因肩膀传来的一阵剧痛而停了下来,那是一种痛彻心肺的感觉。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肩膀,才发现有支箭正刺在其上。
朱小佩咬着牙
忍住痛,回过身,死瞪着黎宇风。
“你居然偷袭我——”她因剧痛脚步有些踉跄。
黎宇风也没料到自己真的会出手伤她,只是一时气急攻心,原想
支箭吓阻她,但却
中了她的肩膀。
“你——我不会原谅你的!”朱小佩眼前一暗,晕了过去,最后的意识是,她被一双强而有力的臂膀接了个正着…
“少爷找到新姑爷了!”
这个消息令黎子涓终于破涕为笑,她迫不及待地抓住小侍女的手臂问:“人呢?人在哪里?”
“在少爷的房间。”小侍女期期艾艾的回答。
“大哥在搞什么鬼? 怎么把朱哥哥带到他房间去? ”说着,便
高裙摆道:“我去找他。”
“小姐——”小侍女
言又止的挡在她面前。
“怎么了?”
“新姑爷受伤了。”
“什么?”一听到意中人受伤了,黎子涓不
焦急地直问:“朱哥哥伤得重不重?”
小侍女脸色沉重的点点头。
“我要去看他。”黎子涓拨开小侍女的手臂。
“小姐!”小侍女又叫住她。
“唉!有什么话拜托你一次说完行不行?”
“新姑爷他——他——”
“他怎么了?”黎子涓眼皮直跳起来,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是个——女人。”
“你说什么?她是个女人?”黎子涓一副快晕厥过去的神情“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小姐,新姑爷真的是个女人。”
这下,黎子涓真的晕了过去。
黎宇风久久无法从震惊中恢复过来。
原来不是自己不正常,而是“他”真的是个女人!
要不是他的箭伤了她,恐怕他一辈子都要以为自己态变了。
他蹲身下审视昏
中的她,那白皙的脸庞,长长的睫
,以及如花瓣的双
,虽然这不是他头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她,但是却没有像这一次这么撼动他的心。
以往他怕自己不正常,所以,一直强制自己要与她保持距离,但现在他再也无所顾忌了。
黎宇风忍不住摸摸她的脸,虽然他的动作已经尽量的轻柔,但是仍
醒了她。
“噢——痛!”朱小佩呻
一声。
“很痛是吗?忍耐一点,大夫已经为你的伤口敷了药。”
他暗骂自己混蛋,居然
箭伤了她,幸亏伤得不深,否则,他必定会后悔一辈子。
“你!”朱小佩此时完全清醒过来,她发现自己躺在
上,身上竟一丝挂不,只盖着薄薄的被子,更要命的是她的肩膀还
在外。
“别
动,否则伤口又要
血了。”黎宇风眼中尽是温柔,但口气却略带责备的说:“为什么不早点把实情告诉我?那么,今天我也不会误伤了你。”
“我早告诉过你我是女的,是你自己瞎了眼,不相信我的。”她气愤地指责他。
“是,是,是我瞎了眼,我根本没想到你真的是个女的。”他很高兴她是个女人。
“现在你可以让我走了吧?”她没好气地哼了声。
“不,我不会放你走的。”他斩钉截铁地说。
“你说什么?”朱小佩忘记自己的伤而动了一下,马上疼得眼泪差点掉下来。“现在你已经知道我是女的,就应该不会再
我去娶你妹妹了,那你有什么理由不放我走?”
“我的理由就是——你要嫁给我。”
朱小佩瞠目结舌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你不会说真的吧?”她好不容易从震惊中恢复惊呼“不——我不能嫁给你。”
“你没有反对的立场,你与我同睡过
,而我也见过你的身子,你已注定是我的
子。”黎宇风英俊的脸庞充
惑的正对着她。
朱小佩倏然一窒,
惑的双眸盯着眼前那张勾人心魂的俊脸。
“你见过我的…身子?这怎么可能…”她
息的问,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
“为了替你疗伤,你身上的衣服是我解开的;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叫大夫来作证。”他坏坏的睨了她一眼,笑得非常可恶。“现在你仍是一丝挂不喔!”
朱小佩感觉到自己从头红到脚,整个人都快着火了。
她简直是从另一个陷阱跳到了另一个陷阱。
“你别再想逃走了,这次我会寸步不离的陪在你身边,一直到我们成为真正的夫
为止。”他暧昧的瞅着她。
“你…你怎么可以强迫我?再说,我还要找我姊姊,我…”她委屈的扁了下嘴,一颗如珍珠的泪滑下脸庞。
黎宇风见状,轻轻地扳过她的身躯,温柔疼惜的将她拥入怀中,低头轻吻着她的额头,眼睑,最后吻去她的泪水。
朱小佩被他的温柔触动了心灵最深处,在他的怀抱中,她找到了一份属于自己的归属感,她紧靠在他怀中,仿佛想融入他的体身里。
“你留不住我的!”她暗痖的声音自黎宇风
前传出。伸手摸着
口的水晶坠子,只要十五月圆那一天,这颗水晶将要把她带回二十世纪,那也将是他们永远分离的日子。
“相信我,我一定会替你找到你姊姊的。”他将她紧紧揽在怀里,头靠在她的发上,许下他的承诺。
他以为替她找到朱小霞就可以留下她,却不知道当他找到朱小霞时,也就是他们分开的一天。
黎子涓从小到大还没这么丢脸过,都怪自己那天晚上过于矜持,如果她听
娘的话
了朱小佩的衣服,自己也不会落到这种田地。
她现在还有脸见人吗?
所有黎家的仆人已把她当笑话看,她不想活了。
黎子涓遣开所有的侍女,取出一条白绫,往屋梁上一抛,然后蹬上了凳子,将白绫往自己颈子一绕,打了个结,正准备要踢掉脚下的凳子,忽然有人破门而入,硬把她抱了下来。
“放开我,我不想活了!”她挣扎着。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傻。”低沉的男人声音由她头顶上传来。
她停止挣扎,抬头一看,霎时傻住了。
“怎么是你?”
王时彦微笑的说:“正是我。”
“你来做什么?”她用力地推开他“如果你是来笑话我的,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我为什么要笑话你?这又不是你的错。”
“你…你真的这么认为?”她不相信地摇着头,喃喃自语道:“你一定要觉得我不知羞
,你一定看不起我,在寻找开心。”说着,她的哽咽转成了啜泣声。
王时彦不发一言地将她拥在怀中,好似她是易碎的玻璃品,疼惜、安慰的哄着她。
黎子涓顿时热泪盈眶,第一次有人让她觉得自己是如此被珍爱,受保护,这深深撼动她的心。
虽然从小到大,她一直被所有人疼爱、娇宠着,但是,王时彦带给她的却是前所未有过的感觉。
他们一向是见了面就吵嘴,从小到大,两人就像有仇似的互看对方不顺眼,却没想到在她最需要安慰的时候,他竟然对她伸出援手。
“你为什么要对我好?”她眼泪如断线的珍珠,一颗颗滑下她的双颊,滴落在他的
襟上。
王时彦轻轻捧起她的脸,万分不舍的吻去她的眼泪。
滴滴泪珠揪扯着他的心,让他感到心痛万分。
当他进门见到她要寻短见的那一刹那,他的心脏差点忘了要跳动。
“你这个傻瓜!我对你好,是因为我喜欢你。”
“你喜欢我?”她微微一颤,无法相信的看着他。
“现在轮到你笑话我了!”
“我不相信,你怎么可能喜欢我?你不用可怜我了。”她仍不相信地摇着头。
“我原也不相信我会喜欢你,可是当我听到你要成亲时,我才猛然发现,我喜欢的人是你,所以,我气得找朱公子大打出手,甚至还误伤了宇风。”他柔情万千的诉说道:“当我知道朱公子竟是个女人时,我差点没高兴的跪地膜拜,要不然,我怎么会出现在你面前?”
“谁晓得你是不是在骗我?”虽然心中像被
糖包裹着,但她嘴巴仍逞强着。
“天地良心!”王时彦一脸冤枉、无辜的表情“也许是我上辈子欠了你,不然为什么从小到大被你气得半死,却还爱上你?你八成是上天特地派来克我的。”
“你那么风
,到处留情,你说的话要能相信才有鬼呢!”她杏眸圆瞪,语气略带酸味。
“我承认我是风
,但是,可不承认我到处留情,只因我曾对自己说过,我的感情只
付给我喜欢的女人。”
“你敢对天发誓?”她可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要不要我掏心剖肺?”他低声说出他的承诺“天地为证,此心永不移!”
黎子涓的脸蛋倏地嫣红,如火烧似的炙热。
“哇!
出西山,
子转
了!”她拐着弯骂他。
“说我是
子,我就让你瞧瞧我是怎么一个‘
’法。”他低头攫住她的红
,来回的啃吻着她的
瓣…
“小心…有人瞧…见…”她娇
连连,双眸
?的直视着他。
“我既然敢挑在此时来,就不怕被人瞧见,”他坏坏的笑着逗她。“如果现在有人瞧见了,你要作何解释?”
“我会说你霸王硬上弓!”
黎子涓听到他不怀好意的笑声时,瞪大双眼,疑惑的问:“我说错了什么吗?”
“你没说错,因为你正说中了我心里的想法——”
“你好
喔!”她打断他的话,娇羞不已的推着他,想挣开他的怀抱。
王时彦见状哈哈大笑,将她搂得更紧。“你要学着习惯,否则,要是我又去风
了,这可是你的责任。”看她一脸羞红的尴尬模样,他捉狭的对她眨眨眼,一脸无辜。
“你敢去风
?你小心我把你给‘做’了。”她威胁地双个剪刀手势“我可是从这一刻就不会放过你的,你完蛋了!”
“天哪!最毒妇人心!”他佯装后悔的呻
着。
“这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我!”黎子涓斜睨着他,又恢复以往驯悍的模样。
这叫自投罗网,但王时彦却不后悔。
嗯,好舒服…
朱小佩只觉得自己肩膀原本炙热疼痛的伤口,忽然传来沁凉的感觉。
当她缓缓睁开眼睛,才发现这种感觉竟是来自黎宇风的手。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趁我睡觉时占我的便宜。”
黎宇风一脸的无辜“请你
清楚事实再指责别人好吗?我是在为你敷药,减轻你伤口的疼痛,而不是在占你的便宜。”说完,他扬扬手中的药罐子。
这么说,她是冤枉他?!但是,教她向他道歉也是不可能的。
她顾左右而言他,问:“天色已经黑了,我和子涓的婚礼——”
“早就取消了。”他还不敢告诉她,她引起了什么样的混乱,以及黎文昌是如何的大发雷霆。”
“子涓一定恨死我了!”她可想像出她带给黎子涓怎样的难堪。
“你不用担心了,已经有人自告奋勇为你收拾烂摊子了。”他万万没料到王时彦居然提出要娶子涓为
的要求。
“你说的那个是王时彦吧?”她很快地一语道破。
“你怎么知道?”他十分吃惊。
她给了他一个“谁像你这么呆”的表情。
“其实,我早该在时彦找你挑战时,就要想到他是喜欢子涓的,都怪我粗心,没去多想。”
“子涓答应王时彦了吗?”
“她还能有什么选择?时彦想娶她,她就应该偷笑了。”黎宇风话才说完,只见黎子涓已一脸埋怨的推门而入。
“大哥,人家说胳臂是往内弯,怎么你倒相反?王时彦能取到我,可是他前辈子烧了好香,积的
德。”
“我看他是自讨苦吃还差不多。”黎宇风看着骄纵一如往常的妹妹,忍不住劝告道:“你都要为人
了,脾气也该收敛收敛,否则,万一时彦又逃婚,可就没有人敢娶你了。”
“大哥!”黎子涓气恼地直跺着脚。
朱小佩在一旁,静默地看着兄妹情深的两人,一来一往的损着对方,表面上看起来像是在吵嘴,但实际上,这其中包含了多少对彼此的关切和温暖。
这让她想到了朱小霞,以前她们两姊妹何尝不是如此?她突然又想起在家中殷殷期盼的父母,忍不住滑下两行热泪。
“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又疼了?”黎宇风焦急的问。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我的家。”她抹去脸上的泪水,对着黎子涓挤出一抹歉疚的笑容。“对不起,子涓。”
“你不要跟我说对不起,这件事完全是我自己雄雌不分闹出的笑话,真正要说对不起的人恐怕是我,要不是我硬要嫁给你,你也不必逃跑,也不会被我大哥的箭所伤。”黎子涓抢着谴责自己。
“我很高兴你不怪我。”她心口上的石块总算放了下来。“我怎么敢怪你,以后你就是我的大嫂,要是你不高兴,以后不准我回娘家,我不就惨了?”黎子涓天真的吐吐舌头,顽皮的问:“大哥,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呀?”
“小丫头!”黎宇风宏溺地瞪了她一眼。
“子涓,你别胡说,我…”
“别害羞嘛!大哥都跟我爹提了你们的婚事,虽然他很不高兴,但却已经点头答应了,听娘说,他们有意让你和大哥在十五
完婚,正所谓花好月圆,这日子挑得多好。”
“十五月圆?”她的心口像被针给刺了般,脸色攸地变得苍白。
花好月圆却也是分离时分。
“朱哥…呃,朱姊姊,你现在总该告诉我们有关你的一些事吧?我可不相信你的名字就叫朱元璋。”黎子涓询问。
“我叫朱小佩,以后你就直接唤我的名字,这样我比较习惯。”她这句话除了对黎子涓说之外,也在暗示黎宇风。
“小佩?嗯,好名字。”黎子涓又好奇的追问:“那你家在哪里?”
“我家在——”她决定把实情告诉他们,不管他们相信与否。
“我家在台湾,我并不是你们这年代的人,我来自二十世纪,我之所以会来到这里,只是为了寻找我姊姊。”于是,她又更详细地把她如何藉助月光,以及水晶项链的神奇力量回到了古代的事叙述出来。
当黎宇风和黎子涓听完她的叙述,反应完全如她所预料般激动及不相信。
“我知道这件事十分荒谬,但我敢对天发誓,我说的句句属实,绝没有半句假话。”她还做个发誓状。
“真想不到,这看似不起眼的水晶红丝线竟然如此神奇,”黎子涓难以置信地看着朱小佩颈上的链子,不
要求道:“小佩,可以把链子借我瞧瞧看吗?”
“当然可以。”她取下水晶链子交给黎子涓,还不忘
代道:“小心,可别摔坏它!没有它,我就无法回到二十世纪了。”黎宇风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讯号,忽然,他一把抢过黎子涓手上的水晶链子。
朱小佩想阻止已来不及了。“把水晶链子还给我!”
“这条链子暂时由我替你保管,你只要安心的养伤。”说完,他就带着链子迅速地离去。”
“把链子还我!”朱小佩
向前追讨,却因扯动肩上的伤而疼痛地躺回
上。
“小佩,你别紧张,我大哥会这么做,完全是因为他不想失去你。”黎子涓能够体会,黎宇风的失常是何种因素造成的。“他留不住我的,我不属于这个年代,我终究要离去的。”她一对美丽的眼睛盈
着不安的惶恐“分离”两字更如把锐刃般割着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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