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27我们谈点高雅的
她哭了吗?
她真哭了。我把林舂红唱哭了,我一时间手⾜无措。
搞艺术的人真是多愁善感,比文学青年还难办。文学青年感时花溅泪,那也只是个感而已。而搞艺术的人却是把自己整个地投⼊进去,也不知道是戏內还是戏外。这林舂红听着歌流着泪,就跟真失恋了一样,我又没抛弃她,她哭个啥劲哦!
面对哭泣的美人,我真想把她抱在怀里细心安慰,好好对她说:乖,我不会抛弃你,我会好好珍惜你,别哭,你的眼泪会让我心碎。
如果两人单独相处,我一定是抱了。女孩哭的时候是男人都可以大胆去抱,这可不是⾊胆包天占女孩便宜,这仅仅是提供一个宽阔的
膛给她依靠,这是雷锋,是助人为乐。
不过现在是上班,面对的大街虽然人少但毕竟是共公场所。共公场所要矜持和低调。我只能在
兜里摸了半天,摸出一包皱巴巴的纸巾,好在虽然样子丑,但还⼲净,菗出一张给她。小声说:“嘘,咱这上班呢!别人看到还以为我欺负你。”
她接过纸巾来说了声谢谢,然后很不讲理地说:“你就欺负我了。”
我纳闷:“我怎么欺负你了?”
她说:“你唱这么好听的歌来逗我哭,你还说没欺负我。”
女孩的逻辑让我很不适应,我以前接触的都是北方女孩,敢爱敢恨
格慡利,林舂红这种似嗔似怨的小女孩样子到是第一次见,不过很可爱。我嘻嘻地笑了,得意地说:“比你刚刚那首歌如何?”
林舂红说:“好听,这歌叫什么名字?我怎么没听过呢?是谁唱的?什么专辑?我也想去买。”
我说:“这个…这个…你真没听过这歌?”
林舂红说:“我没听过,真奇怪,这么好听的歌一定会很流行,怎么我没听过?”
她不明⽩,我明⽩,我会很多现在没有将来会出现的歌曲呢,这首歌一定也是。但这却没法跟她解释,我总不能告诉她这首歌来自未来吧。那她一定会把我当精神病。
我只有说:“这,这歌没名字,是我自己弄出来的。”
林舂红瞪大了眼睛:“什么?这,这是你写的?你不是说你不懂音乐吗?”
我说:“我是不懂音乐,我连简谱都不认识。”
林舂红说:“可,可这歌你怎么写出来的?”
我说:“不是我写出来的,是我,哼…哼出来的,就是慢慢哼哼,哼哼次数多了,就哼出来了。所以我不会写歌,我只会哼歌。”
林舂红看着我就好像是看一个火星人,眼神里闪烁着惊喜,估计还有崇拜,甚至还有一丝嫉妒,因为她很感慨很无奈地说:“我从小就学钢琴,学唱歌,现在考上了艺术系专修音乐,但还是写不出来让我自己満意的歌来,你连简谱都不懂,就这么哼哼就能哼出好听的歌,太让我嫉妒了,原来这个世界上果然有天才。张进,你就是一个音乐天才。”
我天才之名更加响亮,以前物理老师袁凤霞说我是一个物理天才,现在林舂红说我是一个音乐天才。
我得谦虚一下,我说:“可我真的不会写歌。”
林舂红一步走到我面前,拉起了我的手,
动地说:“张进,真正的歌曲应该是
満的情感在某一时刻自然而然地流出,或许正是因为你没有受过专业的音乐训练,没有那些条条框框的束缚,你才能哼出这么好听的歌来,你这就是写歌,是用一种独特的方式写歌,张进,你会写歌。”
她柔软的小手握着我的手,让我的⾎都涌上了头,我
动万分,把眼神调整到一种音乐的典雅状态,智慧而深情,用低沉的嗓音缓慢说道:“恩,我会写歌。”
林舂红咯咯的笑了,笑的真好听,如银铃一般悦耳,她说:“张进,我太喜
你了,以后你给我写歌我来唱吧,我们会大红大紫的。”我傻傻地跟着她笑,心里却在想,我这是剽窃啊!但又给自己安慰,我剽窃未来的东西,现在的人应该不知道。
以前我也能哼出那些将来才会流行的歌,但我从没有把这些歌曲公开,所以当将来变成了现在,那些歌曲的原创作者依然把这些歌创作了出来,但现在林舂红显然是想唱着这歌走红出名,如果她把这些歌先一步唱出来,那么那些原创者就再没机会,因为那会让原创变成剽窃。
我隐约觉得,因为这些歌曲,整个世界会发生改变。我不知道这种改变会带来什么危险,只有深层次的物理学才能揭晓答案。音乐,物理,两种似乎风马牛不相及的东西,竟然又有莫大的关系。
管他呢,我何必为未来
心?现在林舂红正握着我的手呢,温柔细腻,感觉真好,我得意地反握住她的手,林舂红没有菗回,她正奋兴无比,⾼兴大笑。⾝上的香味若有若无地飘过来,我嗅了两口,真好闻,能再近距离闻闻就好了。
只不过这个时候却听到一声断喝:“你们⼲什么呢?”
我和林舂红寻声望去,看到楼梯上费晶丽瞪着眼睛望着我们,眼神可以把我们杀掉。
林舂红赶紧菗回了她的手,弱弱地站回到了原位,我却不在乎,说:“经理,我刚刚说了一个笑话,把林舂红逗乐了。她正打我呢。”
费晶丽走下来,哼了一声:“打你是这个打法?手拉手?跟一对小情人一样。我告诉你们,要谈恋爱下班回学校去谈,在这里就要给我好好上班。”
我嬉⽪笑脸说:“一定,一定,我们下次不敢了。”
费晶丽⽩了我一眼:“没有下次了,下次再被我发现我就要开除你们。”
我点头:“是,经理的教导我会牢记在心。”
费晶丽训导完以后扭着庇股走了,我盯着那庇股心里骂,跟我装经理的架子,等晚上看我不好好打你庇股。
等费晶丽走了,林舂红小声说:“费经理对你很好啊。”
我说:“怎么好了?”
林舂红说:“她都不会狠骂你,但对我们都骂得可恨了。”
我挠挠头:“是嘛?我怎么没看出来。”心里却得意,我和她上过
嘛,当然关系大不一般。
林舂红说:“你自己当然看不出来,不过我却能看出来。”
我嘿嘿笑两声掩饰过去,转移话题说:“不谈这个,我们谈点⾼雅的,比如谈谈音乐,谈谈人生。”
…
当门童虽然很累,会
酸腿疼,但站到晚上八点就会提前下班,因为那会儿通常再不会上客。我和林舂红谈音乐谈人生,时间过得好快,转眼已经到了下班的时候。林舂红问我回不回学校,看样子她谈兴正浓,很想我送她回宿舍。
这事以前
本就是可遇不可求,我得找机会才能当一次护花使者,现在她的眼神里充満了望渴,眼巴巴地看着我,很是希望我答应。可见音乐真是一种好东西,不光可以陶冶情
,要是使用恰当,也可以作为情催剂。
不过我却不能答应,今天我得送别人,更何况泡妞的最⾼境界是泡而不泡,你得恰当地对你要泡的女人表现一点不在乎或者是冷淡,这样对方就会
糊会痴呆会脑袋短路,会对她本⾝的魅力产生怀疑,然后你再在恰当的时间恰当的地点给以恰当的策划攻势,这样就可以一击而中抱得美人归。
我不光是物理天才,是音乐天才,我更是泡妞天才。对于最后的这种天才我觉得比前两种更值得骄傲。
所以我对林舂红说:“我不回学校,还有点其他的事。”
內的CALL机正巧响起来,我摸出来看了看,是弱女姐CALL我。我把那东西又塞回
裆里对林舂红说:“我去回个电话。”
林舂红想说什么,张张嘴却没说。我走了两步又走回来,找了个纸条把CALL机号码写上塞给她,说:“有什么事CALL我。”
之后我对林舂红笑了笑,我觉得我笑得也很优雅。
咱现在不是流氓了,是音乐人了,剽窃了几首歌曲我的品味就得到了质的飞跃,这可真是神奇。
我去给弱女姐回了一个电话,告诉她今天酒楼里很忙,我估计得住酒楼里就不回家了,让她不用担心。
弱女姐又骂我神经病,好好的书不上要去打工,我就对弱女姐做完这个月我就辞职,以后咱也是老板了,谁还来这打工?弱女姐就说我臭美,告诉我要小心⾝体然后挂了电话。
我对于欺骗弱女姐一点负罪感都没有,挂了电话就去找费晶丽。费晶丽把工作安排给了别人今天也提前下班。
我们当然不会手拉手一起出酒楼的大门,我一直在酒楼旁边的街道等了十分钟费晶丽才从酒楼里出来。再走出两条街她就把胳膊垮在了我的臂弯里,和当初孙小曼小鸟依人一个样。她没孙小曼个子⾼,比起来更象一只小小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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