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先生,这样吧,不如我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英格兰男子听杨政说没事,似乎有些诧异,旋即坚持道。
“不用,我没什么大碍的,你去忙你的吧。”
杨政看了一下英格兰男子,知道他是担心自己事后追加他的责任,那样的话,他就是逃逸,责任是很重的,于是笑了笑“你放心吧,我真的没事,不会再追究这件事的。”
“这样吧,这是我律师的名片,如果你有什么事的话,可以随时打电话过来。”英格兰男子想了一下,从上衣袋里掏出了一张名片,给杨政递了过去。
杨政也知道如果不收的话,他估计是肯定不会放心的,也不再多说,伸手接过名片,随手放到自己的衣袋里。
“先生,先生,你没事吧?”
刚刚把那个英格兰男子打发走,杨政便听到旁边传来了一个气
吁吁的男子的声音,杨政一抬眼便认出这个男子正是刚才那个浑浑噩噩走在马路上,被自己救活的男子。
“这位先生,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丈夫!”
跟在那个男子身边的,还有一个眉清目秀的女子,她的脸上
是感激的神色。
“不客气,我没什么事,不过你们下次过马路的时候,最好精力集中一点,这样浑浑噩噩是很危险的。”
杨政挥了挥手。淡淡地说了一句。便准备离去。
“是。是。请先生放心。我以后过马路一定会小心一点地了。不过。先生。你真地没什么事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听到杨政略带着一点责备地语气地话。男子也不以为意。只是有些关切地望着杨政。
“不用了。我没什么事。你放心吧。有什么事地话。我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站得好好地和你们说话了。”
杨政摇了一下头。脸上浮过一丝地不耐。“你们去忙你们地去吧。”
“那…先生…我们就先走了。真地谢谢你!”
男子还要再说点什么。他旁边的女子似乎察觉到了杨政地脸上的一丝不耐的神色,扯了扯男子的衣角,男子顿时也便意识到了什么,转而道。
“嗯,再见。”
杨政正求之不得,他本来肚子就极饿了,经过了刚才的事,简直饥饿到了一定程度,最想做的事情只是找个舒服一点的饭店,好好地吃一顿饭。
“你刚才想什么呢。你知不知道,刚才差点把吓死我了,你要是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话。你让我一个人在这个异国他乡,怎么办?”
“对不起,我…”杨政向前走着,却发现刚才那一男一女,竟也在向那个方向慢慢的走着,不由得有些诧异。
甩了甩头。杨政便准备加快脚步,越过他们。
咦?
这个背影,怎么看着好像这么眼
?
就在杨政刚刚打了个念头,准备越过去的时候,却忽地发现了那个男子的背影,竟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
在哪里见过他?
杨政在脑子里苦苦的搜索了起来。
“朗三!”
终于,在几乎把自己所有认识的男人全都过滤了一遍之后,杨政几乎是
口而出的喊出了这个名字。
同时也记起了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在电视上!
在那次新闻发布会上,方
甚至还因为他的那一场发布会大发了一次雷霆。
他不是应该在香港协助保罗吗?怎么会在美国地?
杨政瞬间浮过了几个疑问。
眼看着两个人的背影渐渐的消失在街道转角处。杨政地心思猛的一动。脚下加快了起来。
“郎教授!”
郎三还在给爱
作着因为刚才发生的事情的道歉,而他的
子眼角还带着一丝泪痕。忽然,身后传来的一声郎教授,把两个人地注意力都一下子吸引了过来,不仅是一因为一声“郎教授”这样的称呼,更因为那个声音,他们都听得出来,这个声音,似乎是刚才那个救了他们的男子的。
彼此对望了一眼,便同时转过了头。
“郎教授,你好,刚才真是不好意思,有眼不识泰山,一时没有注意,差点错过了认识你的机会了。”
杨政微笑着走上前来,对郎三道“我也是来自香港的,我特别喜欢听你讲课,也特别喜欢看你的财经节目和你写的文章,非常的佩服郎教授地
湛地专业知识和说实话的勇气。”
“哦,原来也是香港地同胞,你好,你过奖了!”
听了杨政的话,郎三的脸上的疑惑顿时消失了,浮着一丝微笑道。
“咕噜。”
杨政刚准备开口,肚子又开始叫了起来,而且声音不小,估计郎三和他的
子应该也听到了,杨政的脸上不由得
出了一丝尴尬之
,旋即神色整了整,笑道“不知道郎先生现在有没有空?能不能请您喝杯咖啡,顺便我也有几个问题想要向您请教一下。”
“这…”郎三神色有些犹豫地看了一下自己的
子。
杨政看着郎三的神色,不
觉得有些好笑,想不到威名赫赫的大学者专家郎三,居然还是一个
管严患者。
“好啊,呵呵,不过说是请教,我就不敢当了,大家可以一起探讨学习一下,正好我也应该好好的感谢一下先生的救命之恩的,对了,还不知道怎么称呼?”
“我姓杨,叫杨政。”
“好,杨先生。”
两人客套了几句之后。三人便由杨政领着进了一家他知道的中餐做得非常不错的餐厅。
“两位吃点什么?”
杨政在点了一份自己吃的饭之后,便礼貌的把菜单给郎三夫妇递了过去。
“不用了。我们已经吃过午餐的了,我们喝点茶就可以了。”
郎三的
子笑着点了两杯中国地绿茶。
杨政也知道现在这个时候,确实已经是过了吃饭的时间地了,也不勉强,而且他在国外这么长时间,对于自我意志的理解自然也是很深刻的,自己也点了一份绿茶之后。便抬起头对郎三笑道:
“对了,郎教授怎么会在美国的?我记得您好像是在香港大学执教吧?是到美国来做学者访问吗?”
“不是的,其实…我刚刚辞去了香港大学的职务。”郎三神情犹豫了一下,又望了一眼自己的
子才道。
看着郎三地神情的细微的变化,杨政的心中顿时便更增加了一份对自己原先的猜测的信心。
不过杨政的脸上并没有
出什么声
,故作吃惊地道“啊,郎教授辞了香港大学的职务呢?怎么郎教授在香港大学生活得不愉快吗?”
“不是,我在港大的日子,非常的开心。我地离开,主要是由于我自己很私人的原因,我打算在美国定居。”
郎三见杨政话里的意思。似乎有些误解他离开香港大学,连忙纠正道。
“哦,原来这样,不过美国确实不错,其实,我觉得。就郎教授地那些研究课题,在美国应该会有更好的环境氛围吧,而且,以郎教授您在业界的名望以及专业能力,美国应该会有很多的大学抢着找您的。”
杨政点了点头,表示恍然,然后笑了笑道。
“呵呵。”郎三呵呵一笑,眼里
过一丝淡淡的失落,沉默了一会道。“对了。杨先生,你刚才说有些问题?”
“哦。是地,啊,我的饭来了,肚子实在有点饿,麻烦郎教授稍等一下好吗?”
杨政刚说了一句,便看到服务员端着他点的菜走了过来,只得暂时放弃了谈话,对郎三投去歉意的一笑道。
“没关系,杨先生先吃饭。”
郎三笑了一下,也不以为意,脸上并没有丝毫的那些所谓的学者,专家们特意做作出的分秒必争的派头,看起来倒像是憨实的邻家大男孩。
只是郎三地
子眼里
出一丝轻微地诧异,似是对杨政的表现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说什么,轻轻地端起杯子慢慢的啜起茶来。
“郎先生,实在不好意思,浪费你的宝贵时间,让你久等了。”
杨政以一种极度饥饿的人所有的正常的速度,消灭完盘里的一份中式快餐,拿起桌上的纸巾,抹了一下嘴角,抬起头再度对郎三投去了歉意的微笑。
“没关系,反正我今天下午也并没有太多的事情。”
郎三微笑着有礼貌地道。
“是这样的,在说我的问题之前,我想先问一下郎教授一个很私人的问题,不知道可不可以?”杨政轻轻的放下手里的纸巾,把双手放在桌面上,形成一个
叉,脸上
出了一个诚恳的神情。
“杨先生不妨先问,若是能够回答的,我一定知无不言。”
郎三的脸上愕了一下,似是没想到杨政会这么说,略怔了一会才道。
不过他的反应也非常的快,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作出了一个对杨政来说很合理又很好的回答。
“好的,我想问一下,郎教授目前有确定了在哪里任职了吗?”
杨政对郎三的谨慎的回答微微一笑,问道。
“暂时还没有,前几天刚刚收到几所院校商学院的邀请函,但是我还没有去参加面谈。”听到杨政的问题,郎三再次愕了一下,随即有些黯然的摇了摇头道,那几所院校,其实都是一些三
的院校,他根本就不想去,他根本就不认为那几所院校,能给他提供良好的研究氛围,而由于他在香港的一些问题。如哈佛等几所学校,都始终不能给他一个明确的答复。
“是这样的。郎先生,我知道您是一个非常厉害的金融学家,我目前经营着一家投资公司,正在面对着一些困境,我想请郎先生来帮忙,不知道可不可以?”
“啊?”
郎三又一次愕了一下,他是一个学者派地人物没错。也确实对于人情世故其实并不是很
,但是他也并不是纯书呆子,白痴,从杨政的言谈举止之中,他多少也能感觉得出来,杨政并不是简单地他的粉丝这么简单。
当杨政对他说赞美的话的时候,虽然听起来并不像是完全的曲意奉承的违心的话,但是他也感受不到通常地他的粉丝们和他说话的时候的那种炽热和
。而后来杨政的一些举止,更是让他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他刚才也在想杨政突然邀请的目的,只是他没想到。杨政居然会是一个挖墙角的,一时间,他不由得有些不知怎么应对。很长的一段时间,他都没有收到过这样地工作邀请了,几乎人人都知道他是一个学者,专家,偶尔也会有一些极具盛名的金融投资机构,向他投出橄榄枝。要邀请他去做什么名誉顾问之类的,他们地语气,往往也是极尽的委婉和尊崇,小心奕奕的,和他说不需要他的什么,只是挂个名之类的。
但是对于那些东西,他向来都是一概不参与的,他从不反对在电视等媒体上讲述,传达一些经济学上地见解。透视一些社会热点问题的本质。但他却从不参与任何的实质
的企业或机构为自己谋取利益。
这已经可以说是众所周知的一件事了。
难道这又是某个在华尔街投机赚了几个小钱的什么小暴发户?
郎三的脑子里闪过了这样的一个念头,并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只有这样的人,才会完全认识不清形势,才会有这样地姿态。
“杨先生,我先替三哥谢谢你地厚爱了,不过您的请求,只怕是要让你失望了,三哥只是一个只会研究书本理论地书呆子,对于公司的实际运作什么的,是不行的。”
郎三旁边的
子显然也是有和郎三的心里差不多同样的想法,不过她显然也不愧是能让郎三爱上的女人,除了秀丽的容貌外,显然也有一颗聪慧的脑袋,见丈夫迟迟不说话,脸上的神色也有些不对劲,便连忙笑了一下出声替丈夫解围道。
她的说话其实说得算是很客气的了,这自然是看在杨政刚才救了郎三一命的面子上的。如果杨政是一个醒目的人的话,此时就应该止下这件事不再说了,最好是知难而退,就此告辞。
但杨政并不是他们想象中的那一类人,而他们的这些反应,也全都在杨政的意料之中,在认出郎三的一刻,杨政就已经基本上有了一个计划,一定要把郎三请出来的。
以他对郎三的了解,以及对保罗他们的了解,他几乎在一瞬间,便肯定,郎三出现在美国,这中间绝对是有猫腻的。
无论是从他自己在可以找到的资料上对郎三的描述,还是方
口中对于“郎老师”的讲述,他都觉得,他是不可能给保罗他们出来做代言的,至于说,他的研究分析出现了问题,那更无疑是天方夜谭。
他不了解的,只是保罗当初怎么能够
到他这个铁骨铮铮的学者出来替他说话的。
不过这个问题,并不是他现在要探究的问题的重点,他也从来没想过,要向保罗学习一下,用他想到的招数来请郎三帮手。
“郎先生,我们投资公司,做的是香港的生意。”
杨政并没有知难而退,而是目光炯炯的直直望着郎三。
“杨先生,我想你没有听明白我的意思,你们公司做的什么生意,跟我们没有关系,三哥是不会参与到任何的公司的运营中去的。”
郎三的
子的秀丽的脸色刷的变了一下,旋即语气情不自
地加重了一些地道。
“你是什么人?”
郎三的脸色变幻了一会,才问道。
“郎先生肯定是不认识我地,尽管我曾经用我另外的一个名字在香港进行过一次投资,郎先生如果看得起的话,或者可以把我看成是你的知己。”
听到郎三的这个问题。杨政的心终于重新落了下去,刚才说完那番话的时候。他地内心是远没有表面那么平静的。
如果自己的猜测完全就是胡说的话,那么,他说的那话,对于郎三来说,可以说完全没有任何的意义的。
然而,值得庆幸的是,郎三的脸色变了。
他又一次押对了。
“叫什么名字?不妨说来听听。”
“杨新羽?”
杨政微笑着看着郎三。知道他已经在内心之中,开始挣扎斗争了,他现在需要的,是一个可以让他加入他地阵营的理由,或者说,让他相信自己的理由。
“想不到原来是你!”
一听到杨新羽这三个字,郎三地脸色立时变了一下,旋即变得凝重了起来。
“郎三先居然听过这个名字?”
杨政自然知道,虽然他上一次在香港的那番动作,来如风。去如电,但是对于一个整天研究这些的学者来说,绝对不可没有听过这个名字的。甚至可能已经拿他的那个战例,做为学校上课的一个经典案例来讲都不一定。
他开始地说法,也只不过是耍了一个小技巧,一个谈判艺术的小技巧,以图达到更好的效果。
“杨先生何必这么过谦?整个香港,有几个人没听过你的名字呢?”
郎三脸上浮起了一丝苦笑。
“郎老师太过誉了。”
“你这声老师。郎某可当不起,我还想拜你为师呢,你上一次在香港的那一把,做得实在是漂亮极了。”
杨政不
声
的变换的一个称呼,并没有瞒过郎三,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不
,只是眼睛若有深意的望了一下杨政,似不经意地道“以杨先生地才华。在金融市场上。应该是春风得意吧?赚得盆钵
溢了吧,怎么有刚才说什么困境?”
“郎先生实在太过誉了。那次在香港地那一把,实在大有运气的成份,我哪有什么实力,若是我真有先生说地才华,我如今又岂会搞得焦头烂额?”杨政苦笑道“不瞒先生,最近一段时间,我在香港的投资,简直是一塌糊涂,我感觉香港的股市严重的不平静,似乎总有人在幕后控制,根本不应该会这样,完全的失去了理智一样,唉…”
一边说,杨政一边观察着郎三的反应。
果然,说到后面的时候,郎三的脸色还是变了,尽管他可能是在努力控制的。
“杨先生,对不起,我们还有点事情。”
望着郎三的脸上的神色的变化,郎三的
子的秀丽的脸庞一下子变得苍白,哗的一下站了起来,有些激动地拉起郎三的手,向杨政告辞道。
杨政一直都在注意着郎三的脸上神色,却并没有留意他的
子,见到她如此激动的神情,不
有些错愕,不明白她为什么如此激动。
“杨先生,我愿意帮你,或者说,我愿意和你合作一次,但我不会加入你的公司。”
然而,杨政还在错愕中的时候,郎三说话了,出乎意料的,他坐在椅子上,并没有被他的
子拉起来,也没有听从
子的话,而是决然地说道。
说完,他才缓缓的转过脸,
脸内疚中夹着深深的柔情地道“小娴,对不起,我这次,不能听你的话。”
“三哥,你真的决定了?”
郎三的
子秀丽的脸上此刻反而平静下来了,没有了刚才的激动,大大的眼睛盯着郎三。
“是的,这件事情,我如果不去做的话,我怕我会一辈子都不能释怀。”
郎三脸上浮过一丝决然,同时也有一丝深深的内疚。
“这样也好,既然你已经决定好了,就尽力去做吧。”
“小娴,你这是…”
郎三听着
子的话。不
吃了一惊。
“你放心,我没什么的。我早就应该知道,我是拦不住你的,却还一直在做傻事,如果你一辈子都不开心的话,那我不是要负疚一生吗?”
郎三地
子展颜一笑。
“小娴…”
郎三感动地望着
子。
“郎先生,郎夫人,请恕我的冒昧。我听你们地说话,怎么…”
杨政有些犹疑地望着郎三夫妇,小心地问道。
“其实没什么,都过去了,小娴她一直担心我…呵呵,没什么,都过去了,对了,不知道杨先生的公司在哪里?”
“是不是担心你的安全?”
杨政神色一动,问道。
“杨先生…你?”郎三脸色一变。
“其实。这并不奇怪,请郎先生原谅我的冒昧,上次我和我的一个朋友在香港电视上看到你发表的那些言论的时候。我们就一直在猜测,郎先生是不是受到什么外在地威胁。因为我和我的朋友,都不相信郎先生会说那些话。”
杨政微微一笑“现在看来,果然是如此,不知道是什么人在背后威胁郎先生?”
“是一些宵小之辈。其实,这也是很正常的,对于资本家而言,没有什么比利益更重要的,这一点从我上第一堂金融学课的时候,就已经知道的了。”
郎三听到杨政的解释,不
微愣了一下,旋即有些感动地道“谢谢杨先生和杨先生的朋友对我的理解。如果。郎某当时的行为,给你带来了困扰地话。郎某在这先向你道歉了。”
“郎先生说哪里话,接下来我可就要借用你的智慧摆
困境了,要说谢也得是我先说才是,不过郎先生和郎太太请放心,别的不敢说,但有一点,我杨某是可以绝对保证地,那就是安全!”
杨政见郎三轻描淡写的一笔提过,没有多说,便也不说什么,只是自信地望着郎三和他的
子说道。
“那我们就先谢谢杨先生了。”
郎三的脸上倒是没什么反应,不过他的
子却是听到杨政说安全保证,脸上顿时现出喜
。
这是一个聪慧的女子,难怪郎三这样地铮铮学者,也会为她柔情万种了。
杨政望着郎三
子欣喜的神情,他却并不会像一般的常人那般,看到这样的神态,就只是简单的把她当成一个怕死鬼什么的,只有经历过生命一线瞬间的人,才会真正懂得,生命是多么的宝贵,是多么值得留恋和尊重。
也只有经历过刻骨铭心的爱恋分离地人,才会理解,和自己倾心相爱地人在一起,是多么的不容易!
“滴…”
杨政刚刚想说点什么客套一下地时候,他的那个极少会响起的手提,响了起来。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杨政拿出手提看了一下,脸色变了一下,转过头对郎三夫妇说了一声,走到了一边的角落里按下了接听。
“三哥,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你什么时候到?”
电话里传出来,是冷锋的声音。
“我现在走不掉,你自己一个人行动,能不能行?”
杨政目光瞥了一眼正在窃窃私语着什么的郎三夫妇的方向,小声地道。
“没有问题,唉,只是又失去了一次和三哥并肩作战的机会了,我本以为,这次能有机会的。”冷锋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失落。
“你放心,会有机会的!”杨政笑了一下“就怕你会失望,你现在的三哥,可是已经不够你打了呢。”
“怎么会,三哥就算是再过三年,也永远比我厉害的。”
“对了,你四姐她,怎么样了?”
杨政淡淡的笑了一下,便立即回到了他最关心的问题上。
“四姐她现在基本应该没什么事了,伤势已经好多了,三哥,你什么时候再过来?”
听到四姐,冷锋的脸上。又
出了一丝复杂的神色。
“明天吧,等我在这边稍稍的忙完之后。便过去。”
杨政点了点头,略略的思索了一会后道。
“好。”
“嗯,就这样先,你一切小心一点,千万别轻敌,那些西方黄
,也都不是吃素的。”杨政想了一下又郑重地加了一句道。
“嗯。三哥放心,明天见。”
放下手里的电话,杨政叹了一口气,心中默然了一会,才缓缓地向自己地位置走回去。
“三哥,这个杨政,究竟是什么人?”杨政的身形刚刚离开,郎三地
子便对丈夫小声的问道。
“我也不清楚,不过,他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郎三的脸上。也有些凝重。
杨政给他的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了,似乎他说话。都总是那么真诚,也说了那么多,可事实想一想,他又好像根本就没说什么,他也完全不能判断,杨政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事实上。别说他郎三这个刚刚接触杨政的人,就算是很多时常和杨政在一起地人,又有几个能说清杨政是什么样的人?
“那你这么轻易的答应和他合作…”郎三的
子顿时脸上有些忧虑地道。
“我有一种直觉,和他合作,能够报我们在香港所受的仇,能够完成我未竟的事。”
郎三拍了拍
子的肩膀,轻声道。
是的,这是一种直觉,没有理由的直觉。纯粹的感觉。
当然。在知道杨政地另一个名字,杨新羽之后。这样的直觉,开始变得有了一点实质的证据了起来,也就是说,变得可靠了一点儿,但,也只是一点儿而已。
“你觉得,他真地能够保证我们的安全吗?”
见丈夫自己并不忧虑,郎
又把问题回到了她最为担心的安全问题上来。
“你也许不知道,他当初在香港,做了一笔不小的投机,短短一个月,差不多让全港大亏,那一次,几乎全港富豪震怒,要对付他,但是他还是走了,悄无声息。”
对于这些事情,以前他觉得那些江湖传言,很多可能是有些虚幻的,但是经过了项华一劫,他已知道,世界没想象的那般美好。
“啊?”
郎三
子惊呼了一声,对于杨政地能力,有些震惊。
“吃惊吧,所以,你放心了吧。”
看到
子的神情,郎三笑了一下道。
“嗯。”郎三的
子点了点头。
“不好意思,刚才失礼了。”
这时,杨政也走了回来。
“没关系。”
郎三两人听到杨政的声音,连忙回过头来。
“对了,杨先生,我们还是先到你公司看看吧。”
“嗯,我也正有此意,我出来的时候,正在做的一些分析,也许郎先生能给点什么建议和看法。”
杨政笑了笑,这个郎三,看来,还真没挖错,是一个有执行力的人。
而且,他相信,以他在香港的一些不愉快的经历,一定会全力以赴这一场仗地!
虽然两人吃饭地地方,对杨政来说,距离杨政的公司,并不是很远,但杨政还是考虑到郎三夫
地情况,打了个车。
“这里就是你的公司?”
走进杨政的公司的时候,郎三也忍不住的发出了一个如同当初罗伯森和金斯两人走进门时一模一样的疑问。
郎三的
子的脸上也同样的写
了惊疑。
“是的,其实,郎先生,严格来说,我的公司并不在这里,而是在华尔街,但是为了避开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我选择了在这里工作。”
杨政本来是不想解释上后面的话的,但是看到郎三
子的神色,他还是决定加上一句,他不想郎三在投入工作的时候,有被什么不必要的问题或疑惑所困扰的可能
。
“哦。原本这样,不过这里确实是很有工作的感觉。那几台电脑,是你地员工的工作位吗?”郎三点了点头,打量了一眼这个办公室。
“是地,或者更确切来说,他们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合作伙伴,我的员工。现在只有我一个。”杨政笑了一下。
“他们人呢?都在睡觉?”郎三问题刚一出口,便意识到了自己问得似乎有些问题,看了一下墙上的香港时间,笑了笑道。
“是的,你应该知道,香港时间和我们纽约时间的时差。”
杨政笑了一下“如果你加入了我们,恐怕,接下来有一段时间,也要暂时用这种作息时间表了。”
“嗯。”郎三点了点头。目光落在一部电脑上面,不再说话。
“对了,郎先生。你不介意地话,可以先用这台电脑。”杨政把自己的一台笔记本电脑推到郎三的面前,神情开始变得有些严肃地道“我现在先和你说一下我们目前的工作情况。”
“好!”郎三一听到工作情况,顿时眼神一亮,毫不犹豫地立即点头道。
杨政再度在心中暗赞了一下郎三的工作态度之后。便开始大致的把自己的基本情况,向郎三讲述了起来,一直讲到他目前面临的那个困境。
郎三显然不但是一个好的专家,学者,教授,老师,更也是一个极好的听众,在杨政述说地时候,他的神情极为的认真。时不时地跟着杨政的讲述。也会有些惊奇,诧异或其它的种种情感。但却始终都没发出声来打断杨政的话,而在杨政讲到一些具体问题的时候,他更是拿起旁边放着的纸和笔,飞快地划了起来。
而郎三的
子则也是安静的坐在旁边不远处的一张椅子上,非常安静的坐着,也是一声不吭,让人也不知道她究竟是有没有在听杨政的讲述。
这样下来,杨政讲得就极为顺畅,再加上他本身也不是一个喜欢拖泥带水的人,讲述时能够简练一点,便是更简练一点的,很快便把该
代的事情,完完整整地
待完了。
“想不到原来杨先生就是背后地那个人!”
待杨政终于停下最后的一句话,望向郎三地时候,郎三才放下手里的那张已差不多被他写划
了的纸张,脸上带着一种轻松的笑容笑了笑道。
“哪个人?”
杨政反而愣住,不知道郎三说的是什么意思。
“从一开始,我便有关注你和保罗之间的这一场战斗,嗯,用战斗来形容,并不算是过份。”郎三顿了一下语气“我也从一开始,便感觉到了,你和保罗先生的存在,只是我一直都不知道,究竟谁是谁而已,而今天听了你的话,我便知道,原来你就是哪一股力量了。”
“原来这样!”
杨政脸顿时惊喜地道“既然郎先生从一开始就已经对这个事情,有极为清晰的了解了,那样的话就更好了,不知道郎先生现在对目前的局势,有没有什么看法?”
“我原来因为不清楚中间的很多细节,还有些雾里看花的感觉,但刚才听了你的说法之后,心中确实有一点想法,可以说出来,我们一起参详一下。”
“好!”美国的华盛顿。
“锋子,你准备出发了吗?”
脸色苍白的女子睁开眼睛,虚弱的偎在
沿,望着准备转身的冷锋。
“四姐,你醒了?”
听到身后的声音,冷锋身形顿时一顿,回过头来,高兴地道。
“嗯。”女人虚弱的点了点头,眼里带着一种关切“小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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