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这个举动落在许鸣的眼里，更证实了他的猜测，白蓁之前的举牌不过是礼节
的，接下去的物件才是她真正想要的。“接下去这条项链在设计上并不如之前的祖母绿戒指那么华丽，然而它的渊源却丝毫不逊
。”司仪列举了围绕着这条项链展开的诸多故事与猜测，其中也提到了它兴许跟百年名门谭家有关“起拍价一百万。”
“这次圣诞专场的拍品真的不行。”白蓁一边说着。一边举牌“三百万。”“白小姐举牌三百万，看来这条项链果然跟谭家有关吗？”司仪笑道“哎呀，许先生举牌四百万。”
“六百万。”出现了出人意料的竞争者，白蓁往一楼的拍卖位上看了一眼，便放弃了举牌。这一举动让许鸣十分费解，甚至怀疑自己的判断是否出了岔子。“六百万，还有没有人要竞价？”
直到这个价位开始倒数，白蓁都没有再出价的打算，许鸣看着半场开外的包厢里的两人，面
疑惑，看来那条消息不过是以讹传讹的噱头。许鸣心中难免郁闷，他好不容易跟抠门老爹争取了资金。原本打算随便拍个艺术品回去
差，剩下的拿去“方舟”玩，没成想见到那个女人也在名单上。他从未认为自己有错，然而这些年却被臭老头管得太紧，连生活费都不肯给多，十年间他在狐朋狗友间的形象一落千丈，甚至有人说是因为他家的公司不行了，他才过得这么落魄，在别的阶层看来。
他每月的生活费仍旧是一般人不敢想象的，可许鸣却觉得自己拮据得没面子，这件拍品，显然是她打算将计就计引自己上当的，没成想有别人横
一杠，只得放弃。想到这里，许鸣又为自己的“聪明谨慎”得意起来，拍卖会中场休息时，轻浮如他再次晃到了白蓁和景桓所在的包厢，正巧她走出来接电话。“臭女人，你刚刚是想引我上当吧！”
白蓁翻了个白眼，挂断了电话，
出了可怜他智商的微笑：“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这么没有长进，我说过自己想要那样东西了吗？这么多年了，还是一样的脑残啊。”“你！”许鸣强
下愤恨，死死攥紧拳头。他绝不能在这里出手，单纯的力暴或许可以抒发一时的怒火。“希望你爹地给你足够的钱，让你至少带一件拍卖品回去。”“你什么意思？”“意思是，一会儿你不论拍什么，我都会加你的价。”
白蓁笑道“不如让我来猜一猜，你想要拍什么回去吧，你看这不比你在‘方舟’赌骰子好玩多了？我们就来比一比，看谁敢继续往上加，别告诉我你就这点胆量不敢跟我争。”说完，白蓁轻佻地吹了声口哨，转身又回到了包厢。接下去的拍卖对白蓁来说就变得有趣多了，接下去的几件画作。
但凡许鸣出价的，她必会加价，大多都是加到五百万就停止了，白蓁卡的线不可谓不毒，恰好都在许鸣的心理价位上一线停止了，期间他通过五百一十万的价格拿到了一副不值这个价的画作，心里却像吃了苍蝇一样憋屈。一来二去，景桓也看出了些许端倪：“蓁蓁？”
“哦…我在逗蠢货玩呢。不然待在这里也太无聊了，他真是太蠢了，搞得我好像反派一样可恶，啧啧啧。”白蓁的态度一时间让景桓产生了些许困惑，此时这场拍卖会的
轴品出现了，是安格尔的《泉》。“新旧古典主义的画作，永远都符合他们的胃口，尤其是画
女的。”白蓁轻蔑地微笑着。“起拍价五百万。”这幅画的受众远比之前的画作要来的广，它作为
轴不无道理，拍卖会的气氛很快就被炒热了，白蓁看向许鸣所在的包厢看台，举起手牌让还在十万二十万加的价格一举升到了一千万。“你说。他要是不加价，我是不是应该发个十万的红包让他长点底气？”白蓁嘲讽力度全开的模样，让自认为对她足够了解的景桓也有些犹疑。“一千一百万。”正中白蓁下怀，许鸣叫价了。
“就加一百万，我是不是应该写张纸条嘘他啊。”白蓁居然真的掏出支票本，准备开十万的支票，景桓摁住了她的手腕。
“蓁蓁…”他说不出让她停止挑衅的话，白蓁是个十分记仇的人，让她忘记十年前的羞辱与之后被家人的放逐，停止这种幼稚的行为，是不是有些忍残，景桓思索着。松开了紧握她手腕的手。
“算了，你真的很会泼我冷水。”白蓁恶意而
人的笑容消失了，她将支票撕得粉碎，
成了一团纸球，丢在面前的桌子上，继而继续叫价。《泉》的竞争依旧
烈，白蓁却在叫到两千多万时干脆地退出了竞争，或许是无心柳，许鸣为了显示自己胜过白蓁，硬是用三千七百万的价格拿下了这幅画作。景桓看着白蓁兴致缺缺的模样，正想着怎样才能逗她开心。只见她摁铃叫来服务生，从手包里摸出一张预先准备好的五万的支票递给年轻的服务生：“帮我把昨天寄存在这里的一个木箱连同许先生拍下的《泉》放到一起送给他，哦对了标签换成二号放在箱子里，这是你的小费。”
举手之劳的事，而且木箱在昨天运进来寄存时已经检测过里面没有危险物品，服务生接下支票连声道谢后忙不迭地去办事了，景桓的心里忽然产生了不好的预感，问道：“是什么东西？”
“哈…我送他的也是《泉》啊。”白蓁笑得就像恶作剧得逞的熊孩子。景桓在反应过来之后，几乎愣在了当下：“你，不会吧…是杜尚的那个…”
“伤害不高，侮辱
极强，哈哈哈哈…我昨晚直接委托我新任的助理在这边家具城买的，哈哈兰岛的物价比本土要贵一点呢，小便池也稍贵。”白蓁摊着手耸了耸肩膀，笑得灿烂。“你真是…”景桓一时语
，根本找不到合适的形容，在震惊之后，接踵而来的是担心“他是个很小心眼的人，你…”“他能有什么本事？”白蓁耸了耸肩膀“换了衣服我要出去一趟，我约了这边的律师谈点事，你不要跟过来。”类比一下，当你
卡上头，多单氪金不出，你往死里氪，最终金光一闪，卡牌终于出现的感受，那绝不是狂喜，而是仿佛空档期般的失落，以及难以言喻的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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