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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最后咬了咬滣
 云筝刚要为自己辩解,却见他猛地一甩过来,等她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在他的马上了“啊…”她惊呼一声,急忙拽住衣领。方才他正是用勾着她的后衣领将她挑到马上的,果然行武之人便是鲁。

 她回头看了他一眼。郑元驹对上她忿忿不平的眼神,嗤笑一声,一手绕过她身前拉起缰绳,一手握住长,小心的提醒道:“坐好了,别待会儿一个不小心掉下马去摔死了,那可与本将军无关。”

 俩人共乘一骑,贴得极近,云筝又气又羞,但到底顾忌着自己的小命,于是也顾不上男女之防了,只能紧紧的抓住身下的马匹。见她做好了准备,身后的男人一夹马腹,立即启程。

 “驾!”云筝从未骑过马,更别说长途跋涉的颠簸,身后的男人似是习以为常,可她的五脏六腑都快要被颠了出来。

 她忍了又忍,终于在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再也忍不住,被他掐着抱下马,落地的那一刻她便推开身前的男人,急冲冲的跑到一旁狂吐起来“呕!”

 成为俘虏的那几她都没能吃什么东西,吐出来的大多是酸水,可这也足够能恶心人了,云筝吐了半响才舒服了些。郑元驹似是才反应过来自己的不妥。

 只是他哪里懂得去体贴别人,只站在一旁挠头看她吐了会,便代其他人好好看着她,转身便走了。

 等云筝吐完后回头时,方才那人已不见踪迹,正疑惑该何去何从时,突然有一个士兵走了上来。听他的话,似是认为自己的身份仍旧存疑,还需留下来接受盘查。大敌当前不可随意,云筝能够理解,于是也只能配合。

 原本以为只是短暂滞留的她却没想到,今所发生的一切将会彻底改变她的命运,经过了盘查后,确认她的身份无误,士兵便说她可以离开了。

 可双亲亡故,家中已无依靠,一介孤女该如何在这世中存活下去?云筝思来想去,仍旧觉得如今最安全的地方还是大雍的军营,于是恳求他们让自己留下,洗衣做饭她都能够帮上几分。郑元驹听到禀报的时候无甚波澜,只道了一句:“随便她。”于是云筝便这么留了下来。

 在军营里待了几,因着她人长得美,子又软和,短短时下来已经有不少士兵和军营里的女人与她稔了起来,却说这她与他人从河边浣衣归来,正与身边的女子说说笑笑,那头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喂!”云筝闻声抬头。却见一身便装的郑元驹站在不远处,手里拿着狗尾草,就这么盯着她,她左看右看,还是不确定他在唤谁,于是便只停在原地。郑元驹看着她愣愣的样子,嘴角,拿着青葱的狗尾草点了点她,大声道:“说你呢!看来看去的找谁呢?”

 云筝这下才知道他叫的是自己,外头的太阳有些大,照得她有些睁不开眼睛,于是她只能一手挡在额前,提高音量回道:“将军找民女有事吗?”

 郑元驹看了眼她身边的营,不动声的蹙了眉。这女人怎么和营处到一块去了?要说为何他知道那是营,全靠眼神,营的眼神是妖且浑浊的。

 她的则是单纯清澈,不掺合一丝杂质,莫名的令人心生向往,他将手中的狗尾草摇了摇,然后随手扔掉,与她抛下了一句:“过来!”便转身走了,云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也不知他究竟要做什么,于是只能告别了身边的女人,匆忙的追上他。来到他的帐篷前,云筝平缓了一下呼吸,整理了一下仪容才掀帘进去。

 “将军。”她朝案台后的男人微微福身。哪知男人抬头看她,问的第一句便是:“你很喜欢帮人洗衣服?”

 云筝微微一怔,思及他方才看到的便是自己端着浣衣的木盆回来,沉默了片刻才道:“民女身无长处,只能为大雍的将士们尽一份绵薄之力。”

 她这话说得倒是滴水不漏,郑元驹意外的挑了挑眉,但想到她是私塾先生的女儿,突然间又不意外了。

 “可有婚配?”“嗯?”话题跳转得太快,云筝猝不及防愣住。郑元驹未再言语,只盯着她,目光坦然自若。谈及婚嫁之事,她如平常女子那样显得有些羞涩,只见她脸色酡红,垂首回了一句:“并无。”答案在意料之中。

 他颔了颔首“行了,你下去罢。”这回又到云筝愣住了,不是,叫她来就仅仅为了问这两个问题?郑元驹见她呆呆的望着自个,遂调侃道:“怎么?不想走啊?”

 看到他促狭的眼神,云筝立马回过神来,大窘,然后未发一言,再瞥了他一眼便福了个身退了出去。看着她如遇猛兽一般仓皇逃走的背影,郑元驹嘴角噙了一丝玩味的笑。“笨蛋…”她怎么可以像个呆头兔一样,呆呆的,傻傻的。

 夜晚,郑元驹从帐篷里出来透气,走到河边却见到有隐隐火光。再走近一看,便见到纤细的身影背对着他半跪在河边,手中拿着一堆黄白之物,一边投入火里一边轻声喃喃道:“爹娘,你们放心罢,我会好好活下去的…”

 云筝找不到爹娘的尸骨,无法为他们立碑,这些冥纸还是她求了好些个人才求来的,趁着深夜寂静才敢跑出来偷偷的祭奠一番。柔弱的人儿似是说到动情之处,身形颤抖,轻微哭声传入耳中。

 郑元驹就停在后边背手静静的看着。也没走过去打扰她,直到她烧完那堆东西,抹干了眼泪起身离开。

 他盯着河边那堆灰烬若有所思。***翌,云筝晾好了将士们的衣物往回走,半路上却遇到一个自称有急事然后将一个装伤药的托盘到她手里的士兵。

 “云筝姑娘,这伤药麻烦您送进去给将军!”话罢,便见他一溜烟的跑了“嗳!”云筝望着他离去的身影,低头看了眼手中的托盘,一脸莫名其妙。

 他受伤了吗?垂眸思忖片刻,最后她咬了咬,还是拿着托盘步向了主帅的帐篷。掀开帘子的第一眼,云筝便看到衣衫半褪的男人光着上身。

 正凝眉拆下肩头上的绷带,听到动静后抬眼朝自己看过来。郑元驹微怔,没想到进来的人是她,待看到她手中的托盘却明了了。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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