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惹了点麻烦
他们各自成长,各自优秀,他们在世界各角落旅行,留下足迹,但他们再没遇见过。仿佛,从此消失在彼此的世界里。哪怕逢年过节他回国参加朋友的聚会,也没有遇上,他们是真的分开了。
***S城位于启城的北面,一千公里的距离,和启城四季如
的气温不同,十一月底已开始入冬,单穿风衣很难抵御刺骨寒风。一起来S城开会的有三人。
除了财务部的田诗语,还有业务部门的负责人钱姐以及一个才工作一年多的新人,这一次到S城主要是和这里的合作单位开第四季度的会议。
田诗语原本不需要参加,因为最近财务部的副部要退休,当年面试她进公司的上司便建议她争取一下那个位子,而田诗语在这家公司一干就是八年,一直呆在财务部。
她很清楚自己的职业生涯遇到了瓶颈,如果不突破,这辈子就这么浑浑噩噩过下去了。于是对于上司的提议欣然接受。
其实她也想挑战一下自己,希望自己有更好的发展,然而怎么都没料到钱姐到了S城就得了风寒,鼻涕咳嗽不止,她坚持了一场会议,晚上重要的饭局实在撑不住了。
就让田诗语带着新人前去,自己留在宾馆里休息。田诗语平时应酬的机会很少,又是个生面孔,本身样貌看上去就清冷。
那些合作方的男人自然不会选择难搞的人下手,于是全盯着已经来了几次的新人,而新人长相甜美,性格又开朗,几乎来者不拒,很懂酒桌上那一套文化,这样几圈下来,白酒红酒没少喝。
这反而显得田诗语性格沉闷,不懂生意场上该有的热络和规矩了。又过一圈,新人明显开始不胜酒力,脸蛋红的和个番茄似的。
来的路上钱姐和田诗语有句没句闲聊,提起过工作中遇到的一些糟烂事。头一桩就是应酬,业务部门免不了应酬吃饭,要是正常的局也就算了,就怕遇到几个素质差的,喝了酒胆就肥了。
咸猪手言语
扰左右夹击,和这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而这时候得一定保持清醒,免得被人吃了豆腐还不知道对方是谁,而此时,田诗语就见着几个男的围拢新人,一个接一个灌,甚至还有人似有似无的对新人肢体碰触。田诗语好歹是公司派出的老人。
这时候要是不护着。万一出事影响就大了,好在她酒量不错,也懂得一来一去推杯置盏的艺术,于是拿着自己的酒杯过去帮新人解围。
一晚上几个男人见田诗语连话都不说,还以为这一位高冷不好对付,想不到自己上门了。自然奋兴的不行,一个个嚷着要和田小姐碰上一杯。田诗语一开始还礼貌往来,后头几杯白的下肚。
也不知道谁给倒的酒,越喝越多。一圈下来,竟然上头了。田诗语着急去洗手间掬一把清水,想着清醒清醒,才走出包间没多久就撞着个人,那人也从一个包间出来,似乎正接着电话。被田诗语一撞,电话险些从手上掉落。这人刚想开口呵斥,看清面前人后,笑了:“我当是谁呢。
原来是你啊?怎么,追我追到这里来了?”田诗语食道里一阵火辣辣的,刚咽了口口水,就听见一男人说的一通话,她抬头望过去。巧了。怎么会在这里碰到他,真是有够倒霉的,而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上一次在健身房一边羞辱自己,一边又拒绝自己的天菜,哦不,一棵烂萝卜!“你想多了。自我感觉别太好行吗?”“呵,你来这里开会啊?怎么,喝多了?”
“要你管。”
“看来的确喝多了。凶巴巴的!你平时不是
温柔的吗?”谢铭杰晚上原本约了法国人在这里用餐,临到约会时间,法国人竟然有事放了他鸽子。
这里的酒席菜单是提前下的定金,没得退,他只能带着下属两人在这里把那些菜干掉。下属倒是机灵,顺便约了这边的几个朋友过来一起。
没开始多久谢铭杰就接到了法国人助理的来电,于是才会在这个时间在这条走廊上和田诗语巧遇。
运气不错,法国人的助理给了个新的见面时间,还表示非常抱歉,让他白白安排了一躺。合作方态度友善,看来之后的合作非常有戏。工作顺了。自然心情也好了。所以被田诗语怼几句他也没怎么动气。
他有心扶她一把,难得温柔地问道:“要我送你去洗手间吗?”简直有病!怎么就一眼看出她要去洗手间了?那下一步是不是还看出她要去抠舌头催吐?田诗语懒得和他瞎扯,白了他一眼径自走了。从洗手间回来,却没再遇见那人。田诗语呼出一口气,也不知道怎么了。
觉得遇到他就没什么好事发生。又过半小时,谢铭杰出来抽烟,在酒店门口听到一女的给人打电话。
“他们在酒里放了东西,我们那个财务部的女同事喝了好几杯,真是个傻
,一会儿不知道要怎么办呢!”“如果他们一定要带她走,我怎么说啊?”“都是成年人了。社会多险恶都不知道吗?”
“嗐,平时和我们部门没什么往来,你也知道的,就一个财务部的,顶多报销的时候有权利
一
我们。”“行,我知道了。要是一会儿我带不走她。就随她吧,后果得自负!”
***田诗语四肢无力地靠在男人身上,路走得歪七扭八,但她脑子还是清醒的,知道自己喝的酒有问题,也知道现在扶着自己的人是谁。真是有够惊险,刚才要是谢铭杰出现晚一分钟。
她就被人带走了,她怎么都没料到这群人渣竟然在她的酒里下了药,要不然就她的酒量还不至于变成这样。
酒店灯光昏暗,一进门,
了电卡谢铭杰就将女人半搂半抱到卧房,他费力把人放躺在
上,起身时已经出了一身汗。柔
灯光
下来,谢铭杰居高临下看着
上的女人,此时的田诗语红着两颊,眼睛微眯着。
双手搭在头顶,人像一滩泥一样敞开怀,乖乖陷在
褥里。动作毫无防备意识,怪不得被人下了药都不知道。
他都不知该说她是蠢还是单纯了。谢铭杰心想,要不是自己及时把她带出来,后果能够想象,却不堪设想。至此,谢铭杰内心竟然有点欣慰,也有点得意。觉得自己
厉害,虽然惹了点麻烦,但多少办了件好事。不管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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