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没说什么说话
那时候你没有独立的经济摆
我,又该怎么办?这样做是毁了你的一生。”陈盈盈立刻反驳“不要
说,你怎么会突然离世!我怎么会想要离开你?而且,谁要你养我?我有手有脚,可以出去工作!”
陈维新终于意识到,眼前的女孩,还仅仅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而已,他太过关注她,以至于她成长中的每个变化陈维新都不自觉地无限放大和美化。
其实她远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成
,她也不完全具备独立思考的能力,她还是一个被自己宠在象牙塔里不知世事艰难的公主。陈维新无意再跟她争论下去。
直截了当地提出他的另一个提议:“我送你出国怎么样?你不是最喜欢芬兰了吗?你可以在那里重新开始,以你的英语成绩,好好准备入学考试的话,还是有机会申请一个你喜欢的大学。”
“这才是你真正想说的是不是?想摆
的那个人不是我,是你!你早就想甩掉我了是不是?你只是…”陈盈盈的眼泪像是坏掉的水龙头一样止不住地往外
,哽咽着说完后半句:“你是不是只想睡我。
只是贪恋年轻的
体,玩完就想丢掉?是不是?那些、那些说爱我的话都是骗我的是不是?”陈维新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明明哭得梨花带雨。
但嘴里吐出来的话却是句句诛心,像一把锋利的匕首在他
口最软的那块地方来回
,他抑制住自己想要发火的冲动,紧咬着牙站起身来,走到客厅的落地窗前。
看着窗外的草地出神,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从来没有对陈盈盈发过火,即使是现在,他也不会向她发火,他明白陈盈盈只是失去理智口不择言,所以他更不能让自己也失去理智,其实,细想起陈盈盈说的话,她是对的。
他只不过是以爱为借口放纵自己去贪恋年轻的
体罢了!自己从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更不是断情绝爱的什么天神,自己只是一个连对她说“爱”都不配的中年男人。
他口口声声说着爱她,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越过红线去染指她,即使面对姐姐的苦苦哀求,他还是像一个禽兽一样地和她
夜纵
。对陈盈盈来说,他的爱无疑是自私的,忍残的,不容拒绝的。陈维新双手掩面,不知道他是无法面对自己还是无法面对陈盈盈。
陈盈盈也意识到自己的话说重了。小心翼翼地走到他身旁,正想着说什么弥补一下自己
口而出的话,却听到头顶传来陈维新的声音“是。”她甚至没有勇气抬头面对他,没有勇气去看他的表情,没有勇气去质问他。
她只能痛苦地尖叫一声,头也不回地跑向自己的房间。却不料跑得太急,上楼的时候拖鞋打滑,陈盈盈就这么从楼梯上滚了下来,她隐约间看到陈维新跑过来,却认命似的闭上了眼睛。
***陈盈盈做了很长一个梦,梦里她被洛北辰追杀,被班主任追杀,被面目模糊的父亲追杀,被好多同班同学追杀。
她东躲西蔵,四处逃亡,却无处可逃,他们把自己
到一个墙角,伸出一双双手来抓她的四肢,眼看就要把自己生
活剥,她哭着要找方法挣脱的时候,陈维新走过来,把他从人群中解救出来。
带她跑向光明的地方,可是跑着跑着陈维新就不见了。四周只剩一片白雾,什么也看不清。陈盈盈慌忙地四处找他,大叫着陈维新的名字,他却突然从背后出现,推她跌进一个悬崖。
失重的坠落感是如此真实,陈盈盈尖叫着从
上坐起来,刚刚梦醒便看到四周一片漆黑,陈盈盈更害怕了。
慌乱中想要起身,却觉得身下一片刺痛,动弹不得,这时有人开了灯走过来,陈盈盈被一片白色刺得睁不开眼睛,只是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抱住过来的人“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的!”
那人没说什么,静静地回抱住她。陈盈盈却从抱着的身形和这个人身上甘草的味道分辨出来,那不是他,她松开手,
了
眼睛才勉强在白炽灯下看清眼前的人,这一切都是那么陌生,陌生的叫她胆颤。
“你是谁?这是哪里!”陈盈盈警惕地问道。“我是陈先生请来照顾你的护工,我姓邹,叫我邹姨就好。这里是医院,你昨天受伤被送进来之后,就一直昏睡到现在。小心不要
动,因为你的左腿骨折了。医生叮嘱过的。”
眼前的女人温柔地解答了她的问题,陈盈盈迷茫地坐在病
上不知如何回应。这是她第一次深切地感觉到,她好像快要失去他了。这是她第一次在医院醒来后,身边照顾自己的人不是陈维新,而是一个陌生的护工。
她环顾四周,这里除了简单的家具之外,什么杂物都没有,也包括手机之类的通讯设备。邹姨以为她饿了。
“陈小姐想吃什么?我现在去给你买。陈先生叮嘱过我,等你醒了再去帮你买新鲜的食物,所以这里什么也没有。”陈盈盈握紧拳头,却又无力地放开,只是问道:“那他去哪里了?”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陈盈盈抿了抿干燥到开裂的嘴
,强
下口渴的感觉,躺身下闭上眼睛“关灯吧,我继续睡。”“好。”很快屋内就再次陷入黑暗,身下传来的疼痛提醒陈盈盈,自己即使只是想翻身都不可以。
她睁眼望着头顶漆黑的墙面,望久了仿佛真能从窗帘后面透过的细微光线下看到墙本身的白色,她便这么一眨不眨地专注凝视着那片墙,几滴泪顺着眼角留下,很快就沾
了身后的枕头。
她在赌,赌他还会不会关心自己,只是这等待的每一秒都分外煎熬。陈盈盈告诉自己,哪怕他直到出院的那一天才出现,自己都不算输。不,只要他不爱上别的女人,她就不能死心。
因为她偏执地认为,她不能离开陈维新,她绝不能让陈维新离开自己。年幼的少女以为,在依赖一个人成为习惯之后,他们就是生命共同体,其实,这个地球上任何人离开之后,它都还是会按照宇宙的规律继续自转公转。
***是夜,吧台昏暗的灯光下,坐着一个神情落寞的男人。正在一杯一杯地往口里灌酒。魏晁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背:“刚才远远看了半天,才认出是你来,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都多少年没在这样的地方了出现了。超级
爸?”陈维新已有些微醺。
他单手撑着下巴望着魏晁“我们很
吗?叛徒…”因为酒
的缘故,他的声音软软的没什么力道,不像是责怪,倒像是撒娇。魏晁并没有生气,他揽着陈维新的肩膀很自然地坐在他旁边。
即使明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一个酒醉的人,他还是一字一句地对着陈维新说:“从你决定照顾那个孩子开始,你就已经选择当了叛徒。”陈维新摇摇头,没说什么说话,仰着头又是把面前的酒一饮而尽。
魏晁跟酒保要了杯一样的酒,转头若无其事地问陈维新:“你已经如愿以偿了。怎么反倒一副借酒消愁的样子?”陈维新推开他揽着自己肩膀的手“你才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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