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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4章 举起一把刀
 眼睛弯弯,鼻尖皱在一起,他喜欢她笑起来的样子,如果不是现在有外人在,他一定会去亲她。

 “入户门是装甲门,门把手用的是英国高定品牌turnstyle,”经纪人按下密码“这个智能门锁也是德国品牌gira,超五星酒店同款。”他推开门,一扇镂空屏风后。

 就是100来个平方的大横厅,被分成三个功能区域,会客,会餐和休憩区,一边是无框落地,窗外就是陆家嘴裙楼。纪月很喜欢这套房子,剩下的事情,都交给秘书和经纪人对接了。

 出来的时候,他脸上的笑已经挂不下了。一路都在夸她眼光好。回酒店的路上,她问梁辀“你说他这一单,提成多少?”他想了想,开玩笑地说“肯定不少,人都开一百多万的车呢。”

 “羡慕了?走公司帐,我也送你一辆?”她挑了挑眉,故意逗他,他抿起,微笑着,看着前面的路,哼了一声“我想开好车,别人还不排着队送,只不过,我不方便而已。”梁辀身上这股自信的劲,不知道为什么。

 她一点都不讨厌,大概天之骄子就是这幅样子,骨子里总带着点桀骜不驯,她伸手摸了下他的胳膊,正好等红灯,他偏过头,捧着她的脸颊,吻了下去。

 晚上的时候,纪月照例坐在上,等着喝牛吃药。梁辀掰下一颗,没有直接递给她“别吃了?”

 “没事啊…去看心理医生,开的不还是这些。”他捏着药的手指攥得紧紧的。她费了点劲,才拿过来,直接扔进嘴里。梦里,她的衣服上再也没有血迹了。裙子在风中轻轻飘,那个小女孩牵住她的手,轻轻地说“妈妈,你来了。”

 那套公寓手续还没全部走完,经纪人就带纪月来交接房屋了,他在客厅里给她布置了个甜品台,放着一堆很漂亮的纸杯蛋糕。这套房子里的家具,都是业主从英国订的,她大体都还满意的。

 就是觉得客厅沙发的颜色和窗帘不匹配。这次,周秘书也来了。把老板的要求牢牢记下。过了会,人走光,就剩他们两个。纪月走到沙发旁,拿起一个纸杯蛋糕,轻轻剥开外面的油纸,油和海绵蛋糕一起在嘴里融化。

 “好吃吗?”梁辀从洗手间里走出来,边走边说。她勾勾手指,示意他过来“好吃啊。”当他走过来时,她把手里的蛋糕转了个方向。

 他看见白色的油上,还留着她红色的印,他低下头,嘴还没碰到,她的手就移开了,她笑得狡黠,指了指自己的角还留存着最后一点点白色。

 他笑着,吻上她的嘴角,伸出舌头,将它们全部卷走,甜甜的,混合着口红的蜂蜡味,他们的息越来越重,‮体身‬贴在一起,她的连衣裙被剥下,团在上,上半身只着罩,而他的头正埋在她的双间,双手捧着向内推。

 她扬起脖子,喉间发出轻轻的呻,享受着生理上的快,终于,积累到承受不住时,她抓住他的手“小船,进来。”梁辀‮摸抚‬着她的‮体身‬,在她的皮肤上点起一点点的燥热“这里没套,回去做。”说完。

 他想起他们第一次约会时的事,认识没多久的两个人,因为暴雨被困在一个小县城里,一间大房里,差点擦走火。

 “你跟以前一样,”她推了推他,他笑着,替她拉上罩。然后是连衣裙,她配合着转身,让他拉上拉链。回去的路上,梁辀突然想起来“纪月,你这两个月月经是不是没来。”他一直都戴安全套,只有出院时那一次。

 她不以为意,之前住院的时候,主治医生说,人的‮体身‬在极端环境下,暂时闭经是很正常的,是一种自愈机制。

 过段时间,‮体身‬调节好了就正常了。可人生,就是一场轮回,就像梁辀想到他们差点擦走火的那个雨夜。纪月坐在沙发上,盯着一个地方看着,梁辀则站在一旁。

 过了会,他走过来,在她面前单膝跪下,她眼角的余光瞥见了。笑了出来,语气却是冷冰冰的“像不像当年,真滑稽。”他的嘴紧抿着,思考了好一会,才开口“纪月,孩子来的不是时候。”说完,他将她的手握在掌心里。

 可听到他的话,她猛地回手,站起来,提高音量“梁辀,你说的是人话吗?”她冷冷地看着腿边的人,他低着头,一动不动,在她看不见的角度,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你知道的,我只在乎你的健康。”“那也是你的孩子啊。”梁辀听到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他的心也在痛,拼命地眨了眨眼,才能让眼眶里的泪水不掉落下来,声音却异常坚定,重复了一遍“纪月,我只在乎你的‮体身‬。”

 “我没话和你说了。”他站起来。深了一口气,有时候,真话特别难听“你现在情绪不稳定,每天要吃安眠药才能睡觉,以后,我们还会有孩子的。”说完,他就想去拥抱她。

 她却摇着头,后退了一步,她想到梦里,身是血的自己,当所有人都避开自己的时候,有一只小小的手,牵起她的手,想到这。

 她的眼泪一下就落了下来“梁辀,这是我的孩子,是我自己的事。”他还是想去抱她“纪月,你听我说,之前吃了药,对胎儿不好,没必要…”

 这次,纪月直接打断他的话“如果我和宋霁辉说,我愿意和他重新开始,只要他能接受孩子。你猜他会有什么反应?”梁辀觉得,这没什么好猜,宋霁辉在那巴不得呢,可即使是这个答案。

 他仍旧说的是“我只在乎你的健康。”“我没什么好和你说的。”两个人擦肩而过时,他想去拉她的手,指腹擦过她的手背。夜幕低垂之后。

 他独自站在昏暗的客厅里,对面写字楼的光幕照在他的身上,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看着玻璃上的人,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无能又懦弱。

 纪月回到卧室,头柜上放着她的药,她走过去,把整一板药片全部拆开,随后,扔进马桶里,她看着水转着圈,带走它们。这是重逢之后,他们第一次没有睡在同一张上,临睡前,她戴上耳机,开始听舒缓的音乐。

 她想象着,若干个月之后,这个世界上,将再次出现和她血脉相连的人,她会看着它,从葡萄大小的胚胎开始慢慢成长,然后拥有独立的个体与意志,最后,作为这个地球上她存在过的证明。

 可偏偏事与愿违,她越恐惧它,它就偏要来。这是在一间老旧的房子里,墙皮都落了。出里面的青砖,白色的窗帘在飘,窗帘后,是片金黄的油菜花。纪月发现自己躺在上,她侧过头,看着油菜花随风摆动,像金色的海,像记忆里的童年。

 她笑了,想起身去看看,突然间,发现自己的手脚被捆绑着,白色的塑料扎带扣着她的手腕和脚腕,将它们固定在架上,她皱着眉头开始挣扎,挣扎间,她又看见自己高高隆起的腹部。于是。

 她挣扎的更厉害了。架发出吱呀声,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这时,门突然开了,她看清走进来的人后,开始尖叫,可她发现,自己像哑了一般,任凭她如何用力,喉间发出不了任何声音,那个人,举起一把刀,走向她。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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