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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大师
 我知道我是谁,我在做着什么,似乎,我也知道你是谁,但是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生活中有太多的沉重和落寞,如我身边这血黄昏,田野中风声不大,但我也感到了寒冷。总有些东西在每一个寒夜中死去,是的,死亡也是一种终结,我不抬头眺望窗外,一条寂寞的马车道,一些孤单的灯火,他们彼此照耀,却悄然不语。

 当周围一切昏睡时,我还有音乐作陪。

 “凯瑟琳是你的名字,你总是在你的Party上微笑着,高贵而优美的额头。

 诗人们为你作诗,骑士们也用他们柔软的,表达无限的敬意。哦,你看烛台是银质的,烛光沉稳而。金色的大厅里,每一对幸福的人儿,尽情愉——而你,凯瑟琳,总是这个美妙幻觉的营造者。

 我记得,凯瑟琳是‘pure’的意思,你身边没有人陪伴,而在你身旁,总是为我留了一个座椅,那是别人无法企及的广远和幽长。

 籍着你的爱情,我发现了崇高和美好的涵义——

 夜晚是崇高的,崇高的东西使我们激动,白昼是美好的,美好的东西使我们爱慕。

 崇高的永远应该是伟大的,而优美的则也可以是弱小的。而你,不经意间总是唤醒我沉睡的崇高的情愫,用你的柔美的蕾丝,弱美的语言。上帝就是这样创造了男人和女人,我愿意告诉你,女人的智慧是活泼美好的,男人的智慧是严谨深沉的。

 上帝给女人心中注入了无限的善良、温柔和同情心,赋予她们通情达理的细腻情感,但是我无法要求她们作出自我牺牲,否则我便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我后面的时代将更加残缺,大师们将在画布上涂抹一些颜色,所求的不过是虚妄的名声和****的金钱。我曾经说过,我在建设一栋即将倾斜的建筑物,和他们不同,我所建设的是它的基础。我说过的话你们耳能详:

 ——‘给我物质,我就能创造一个宇宙来。’请问你能不能给我物质?

 ——‘天才是自创法则的人。’自创法则的人,我之前与我之后都不缺乏,但是很多人忘记了‘设定上帝的存在是道德上的必需’。

 我生是一个探求者,我渴望知识,不断前行,我因为有所发现而快乐。我提出了‘理性’、‘知’、‘感’,与‘真’、‘善’、‘美’一一对应耦合——直到现在,还被艺术家、学者和普通人津津乐道。其实这个三段式的运用在摩天楼的体量处理上也成为经典。很多人并不了解,对我来说,甚至写过一篇论文,专门探讨城堡建筑学。此外我提出过星云假说,我还是星座的痴者。

 但作为人,我是普通的,我甚至收到过一封优美的情书:

 ‘昨天我本以为会在我的花园里遇到您,可是我和我的一位女友找遍了花园中所有的林荫道,却无论如何找不到您,我们的朋友,我只好坐下来织一条佩剑的带子,以便把它赠送给您。我们将等待着您,我的表将上弦,请原谅,我提起这句话。我和我的女友一道寄给您一个亲吻,我们这里的气氛同您家里的气氛别无二致,而我的亲吻也不失那亲切的味道。’

 我的名字是伊曼努尔·康德

 我有英格兰血统,我是一位手工业者的儿子。

 1724年,我出生在哥尼斯堡。我出生那天是圣伊曼努尔节,所以给我的名字是伊曼努尔,伊曼努尔是《圣经》中的名字,它的意思是——上帝保佑我们。”

 有位诗人写道:“诗人们在众石像间绕行/他们被光芒融化/他们赞美和歌唱/我只看到了星空和它的黑暗/我没有被光芒融化/我没有赞美和歌唱/我浑身颤栗。”——《林荫大道上散步》

 余光中先生在《文汇报·笔会》上发表的《举杯向天笑——论中国诗之“自作多情”》中引用康德的话,是文言韵文:“有二事焉,常在此心,敬而畏之;与俱新:上则为星辰,内则为德法。”

 列夫·托尔斯泰对康德的思想非常着。他笔下的主人公说:“爱情是生。一切一切,我之所以了解它们,只是因为我爱它们。一切有,一切存在,只是因为我爱。一切都被爱结合在一起。爱是上帝,而死,则意味着,我,这个爱的一小部分,要返回到普遍的永恒的本源中去。”列夫·托尔斯泰的主人公安德列·宝尔康斯基在保罗金诺战役中付了致命伤,但是他在即将死去的时候这样想。

 一个人死了,但是他的思想还活着,还存在这个美好的世界中,思想在这里获得了独立的生命,他喂养着一个个饥渴的人,他鼓励我们着伤痛,一步步向前,向前,直到见到永恒的瞬间。康德,这位哲学家之所以被不同皮肤、不同信仰、不同国籍的人们怀念,就在于他优雅而幸运地说出了己经听到的,己经理解的,己经把握的,己经实现的永恒之界。在他身上,我看到自由的光芒闪烁,那是我不能达到的蔚蓝色的海洋。

 康德墓地是哥尼斯堡(加里宁格勒市)中心经历第二次世界大战而保留下来的唯一的建筑物,墙上刻着最朴素的碑文:

 伊曼努尔·康德1724——1804

 直到现在,哥尼斯堡的年轻人举行婚礼的时候,一定会到康德的墓前献上他们的鲜花,他们己经约定成俗。

 PS:写这些文字的时候,我在听一首歌曲——《魔力大道》,我感觉到一些安祥。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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