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描肉厂女工洗濯
“滴答滴答”仅剩下4个还能放出水来的莲蓬头放出比小便还要细的水来,水热气在寒冷的空气中顷刻全无。浴室里的墙上一排没玻璃的窗虽用纸板订上,但几年来风儿已把纸板都吹破了,纸板簌簌颤动,寒风吹了进来。
这是
厂的浴室。冬天的深夜特别的冷。十几个女工陆续冲上来,抢仅有的4只笼头,晚一步的就马上打招呼给已淋浴的:“小B,你洗好了给我!”有的就边
边骂:“死B,我先到的,应该是我的!”于是吵架声合着嘻笑声充斥着整个浴室。
B是什么?是女人小便边上的那个秘处,
厂女工称对方“张B李B”已算尊称了,带点骂的是死B,倒灶B,更难听的是背后骂阿茜的:“连B都没有了。”因为阿茜子
割掉了。
小便?哦,隔壁臭气冲天的厕所,仅为抢笼头就足够成为不去的理由,浴室过道上反正有一个硬币大小那样的下水
,大家挨个对着
撒
。“这B,你小便好了吗?快点,我憋不住了。”不可能对得那么准,
到地上,没关系,用盆搞点冷水对着冲一下。不小心冲到脚上,没关系,反正要洗澡了。
不管零下几度有多么的冷,女工干完活总要在这么个寒风呼呼吹进来没暖气的浴室洗澡,半
全
的还在那里等,等时当然手不闲着,在用冷水笼头洗家里带来的衣。轮到她们洗澡了,她们是不用肥皂的“因为天天洗么,当然不脏不用肥皂。”她们如此解释。
她们对3-4天才洗一次澡,其它天就洗手和脸,回家再搞卫生的阿茜看不惯:“格只死B,连卫生都不搞。”
阿茜百思不得其解:上班工作衣帽袖都穿戴,其余三季天天洗,冬天3-4天用肥皂洗次澡,平时在厂手脸洗洗,回家再
洗一下,不也一样吗?而且洗澡是很惬意的呀,可在厂里洗,女工边
边催还互相谩骂简直是磨折啊。
那些女工上班来时,在同样破旧冷风呼呼刮进来的更衣室全
,换上工作时穿的羊
衫棉袄等,而这一步阿茜怕冷,在家先换了,于是同样遭到女工的唾弃:“格只死B,因为这么脏,所以子
割去成为太监了。连她老公都嫌她了,分
睡呢。”
而事实是,阿茜因为内分泌失调才生的子
瘤,切除后体身比以前任何时候都健康,因为长期上夜班,回家搞卫生吃点心怕影响老公才分
睡,关系非常好。
但阿茜在厂里非常的孤单落寞,没有人愿跟她友好地聊聊,或者说因妒忌容不了她解释,那些女工对阿茜在工作等其他方面无隙可击,就在洗澡方面群起而攻之,甚至在男工面前大放厥词,有的男工不知内情,好心地说:“要多洗澡啊。”
阿茜难道不知道吗?咳,阿茜这样忠厚老实聪明善良,在厂里却连一个朋友都没有。
2009-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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