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老的青春
曾经有很多次,我试图静静地坐下来,写关于青春过往的一些故事,或者是回忆。但常常是,每一次都非常失败,导致这种失败的原因我想是因为我对青春的麻木。
其实我是想写几个朋友,以这样的方式让他们知道我还在想着他们,也就是说不要他们把我给忘了——这仿佛是主要目的。于是,我经常学着别人总是会在仿佛特伤感地回忆我们以前在一起的美好时光时,就迫不及待地坐在电脑前准备敲下来。每次总是以同样的一句话开头:“这是很多年前的事了…”然后就没有下文了,我的手僵硬地无动于衷了,当然,主要是我的心没有感觉了。每次的这个时候我都非常懊恼,我甚至开始怀疑我对所有人的所谓的想念都是虚伪的,同时我也只是在用一些看似美好的记忆装饰着我的生活。
我曾多次申视自己的内心,我想知道我的心里到底是不是还有能让自己向着曾经的梦想勇敢地前进,反过来说,我是不是已经无可救了?
1。七月北方的小城,我和杨
我前几天回了一趟老家,在县城里见到了杨。
我本以为我见到的杨依旧如在高中时的那般青春活泼、有着单纯的理想,而且意气风发,可令我失望的是,我却见到了一个面带倦容、头发凌乱的杨,最主要是,他被已经融入了这个小县城,融入的结果就是和这里的人们一样变得非常麻木、不思进取,没有理想。
杨现在在一家饭店做活,一个月一千多块钱。在这个小县城来说,这已经是高薪了。
杨在这样一个拿着“高薪”的小城里有了自己的小家庭“过上了快乐幸福的日子。”虎哥曾这样对我说。
杨三个月前刚刚搬进新买的两居室房子,小区位于车站附近,是一个外地商人开发的。
上楼的时候杨回头说,北,我还算幸福吧!今天老婆孩子都回娘家去了,就我一人儿,正好,咱哥俩可以好好喝一顿。
杨给我看他和儿子和老婆的照片,他的脸上一直挂着掩饰不住的
足的笑容。
在外边喝酒的时候,我们回忆起了在学校时的那些快乐的日子。
杨告诉我六子、阿牛他们今年冬天也要结婚了。
杨说,你看你,就你还在外面混,
,可是,你告诉我北,你这样混到最后能有什么结果?嗯?你告诉我。
杨一口气喝了三杯酒,又微仰着头跟我说,北,我的生活就这样了,一辈子就只能呆在这个小城里,像所有平凡的人一样过平凡的日子。
这个时候,窗外的几道干净的阳光洒在他的那有些轻微皱纹的额上,他嘴里吐出的烟雾把他罩在了其中。我看得有些眩晕,倒不是因为阳光的缘故,而是脑子里一瞬间有种昏昏
睡的种子在生长。于是我猛烟了一口烟,低头喝着杯子里的本地啤酒,听他继续说话。
北,不过有时候我又很羡慕你,因为你没有结婚,没有孩子,没有家庭拖累着你,你可以想去什么地方就
身而去。但是我,现在已经没那么自由了,家里一大摊子事,搞得我晕乎乎的。但是,这就是生活,这就是这里的生活!
杨说着说着有些激动了,在他的眼里有一种奇怪的东西在闪烁。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应该是希望,只是这希望就现在来说只能有一刹那的闪光,不会再多。
杨说,也许你觉得我说的话非常矛盾,但这是我的真实感受。现在,你我的角色不同,所以,感受自然也是不同的。但是,我想有一天你会明白这种感受是有多么无趣,对人的磨折多么大!
整个喝酒过程中,我说话不多,我几乎是一个非常好的听众,而杨,则是一个语无伦次的叙述者。杨的叙述对我来说有着双重作用,我要把这两种作用糅合起来,然后,带到整个自己和别人的生活中。
杨的叙述非常煽情,有一段时间我的整个头脑里想的都是杨所描述的景象,有一段时间我又觉得非常伤感,甚至有想哭的冲动。
到下午六点半的时候,我们已经在这里喝了四个多小时的酒,桌上是二十多个啤酒瓶,一瓶刚开启的本地老窖。
小城夜晚的轻风从开着的小窗里吹进来,在我们的脸上一扫而过,我们看着彼此的样子都开心地哈哈大笑,我们的笑融入到小城的夜里,竟显得有些许寂寞的痕迹。
我说,杨你醉了。
杨说,醉有什么不好呢?你知道吗,北,我只有在醉了的时候才是最开心的?
2。五月的北京,我和A同学
当初谁都没有想到过,我和A同学竟能在北京相遇。当然,也可以说这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也没什么要紧的,要紧的是,相遇后我竟对A同学有了纯洁的感情——也可以说是有非分之想。我明知这根本就不会有什么结果的,但整个二零零X年的五月,我都沉
于这种虚无的感情中不能自拔。顺便说一句,A同学在学校里可是班花。
整个五月,我和A同学只见过一次面。
记得四月末的一个阳光灿烂的下行,A同学和B同学在QQ群里对我说,我们五一找你玩好不好?
我说,haohao(当时我还没切换过五笔就用拼音打了发了),然后又补充说,我去找你们吧!
B同学说,不用啦,我们去找你玩!:)
我在电脑前拍了两下手,又说,好啊,到车站我去接你们!
于是五月二号,她们俩一人背了个小包就来了,还奖励我带了一些零食,为此我跟她们彼此拥抱。
第一天我们去了香山。在爬山的时候我跟A同学和B同学分别牵了五次手。在半山
休息的时候,我看着A同学那微微涨红的脸忽然发现她此时比任何时候都漂亮。我正发痴,B同学用小石块砸了我的头,我回头就看见B同学对我竟对我扮鬼脸。
下山的时候,我们和B同学走丢了。
好像是天意为之,A同学在下山的时候一不小心把脚崴了,我背A同学一路小跑,跑下山后就发现B同学把丢了。
我和A同学坐在树
下边等B同学,边漫无边际地聊着,不知怎么就扯到了关于爱情这个话题上了。
A同学说她现在对爱情一点儿都不相信了,她特别强调“一点儿”我问为什么。她说,男孩子都特虚伪,或者推而广之就是说男人都特虚伪。
毫无疑问,她的意思是说我也是一个特虚伪的人。
不过,我听见她又补充强调说她没说我。
我当时就认为A同学的逻辑一定没学好。
我试探地问A同学,说,这几年来你有没有真正喜欢过咱班里的男生?
我本以为A同学会含羞一笑说,不告诉你。(不告诉你,也就有可能包括我,于是她不好意思说。)
可是令我非常失望的是,她竟说,到现在为止,一直暗恋着班里的C同学。
她说完这句话我就心里就想,早知道这样,在半山
背你的时候我就把你给扔到山上不管了。可是这样一想,我就又觉得
缺德的。
我无趣地掏出手机给B同学发短信,可是A同学好像打开了记忆的闸门,竟又对我说,可是北,你知道吗?C同学明年就订婚了。
我说,哦。我不知道的。
A同学好像非常伤感地说,北,你什么时候结婚?
我说,再说吧。还没想过呢。
A同学笑笑,说,其实结婚有什么好的?…北,我们走吧,B同学已经在门口等我们了。
回来的时候,我拨通了北京一个网友的电话,我说,明天,我们就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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