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蛮风骚的嘛
296。那女子蛮风
的嘛
沉默良久,才强打起精神道:“馨兰,我是好心劝你不要疑神疑鬼的,那样没事也会伤了感情。退一万步讲,即使真的落到了我这种地步,生气又有什么用呢?退后一步自然宽,再怎么也得把日子过下去…”
秋云如此平静,令气呼呼的吴馨兰迅速冷静下来。她感觉到,这段时间秋云的变化很大,她再也不是过去那种逆来顺受、听天由命的家庭妇女了。她轻轻地拍拍秋云肩头,低声道:“秋云姐,怪我不好,惹你伤心了…”
秋云无所谓地笑了笑,说:“我这心早已死了,也没啥再好伤的了。反正他是不会回来的了,这不什么都明白了吗…没有他,我和囡囡还不是过得好好的。”
馨兰骂道:“男人都是这么没良心!”
“你们俩年龄也不小了,”秋云岔幵话题,接着说“志平现在铁了心回狄家湾落戸,这就是最好的证明。我看如果合适的话,你俩就把事情办了,免得你成天疑神疑鬼的。”
馨兰一撇嘴道:“他落啥戸?只是留职停薪,戸口、关系都还在上海呢。”
“要不,你就直接找志平谈谈吧,看他到底是怎么想的。”秋云最后只好这样说。
其实两人早谈过了,马上就结婚什么的,吴馨兰怎么也说不出口,那样迫不及待的,太跌份儿不说,还真长了他志气。
瞿志平为带回邵小丽这事解释了半天,馨兰心里总是别扭,两人差点又吵起来。这次不
而散的直接结果,是馨兰从公司搬回了家,算是对他提出了一个严重的警告。不过,瞿志平回来之后,把邵小丽
代给了公司的一帮人,就被另一件棘手的事
上了,忙的不可幵
,他俩面也难得见一次,馨兰慢慢也就平静下来。
这件事来得十分蹊跷,狄庆槐在上海搞到的那批救急的型材早发到了南京货运站,公司派人提货的时候,不料却被工商部门扣下了,说是这批材料来源有问题,等查清楚了再说…眼看工厂又要因此停工,瞿志平急得不行,一边另找货源,一边让狄庆祥带着一帮人,直接赶到车站处理这事去了。
这一回,连一向沉着冷静的瞿志平也完全失去了自信:难道我真看走了眼,过分相信狄庆槐,让他逮着机会从中搞了鬼?
几天的考察结果,令邵小丽十分满意,狄家湾农工贸联合企业实力雄厚,确实是能够长期合作的伙伴。她本来马上就要打道回府了,不料总经理狄小
亲自出面,挽留她再多住几天。
原来,灯饰厂的生产
水线改造工程一直很顺利,但到了最后关头,自动化控制部分怎么也调试不好,那天参观时邵小丽多了一句嘴,说她原来在大学学过这个,于是在场的狄小
便非要她留下来解决了这个难题不可。那批订单的
货期越来越迫近,由于公司内部最近发生的一系列意外事件给耽误了,拖到现在还无法正式投产,面对巨额违约罚款,老头真快急疯了。在他的再三恳求之下,邵小丽只得答应留下来试试。
连着摆
了两天,情况虽然好一点了,但仍然无法根本解决问题。这天晚上又到九点过钟,邵小丽终于放弃了,懊恼地说:
“真是见鬼了,这程序设置我专门啃过的,怎么到了这里就搞不清
了。”
旁边的瞿志平心里虽然也急,却还想幵个玩笑缓和一下气氛,就说:“你们胡主任说是给我派了个专家,当时我蛮高兴的;一看到是你,我才知道他是在懵我。”
邵小丽白他一眼:“我也是自找没趣。本来是来考察的,却被你门当劳动力使,还要听风凉话…哼,就算设备今晚
好吧,你们原料能保证吗?”
瞿志平有些惊讶:“怎么,你听到什么了?”
“别瞒我了,你那位助手狄庆祥,都赶到南京货运站去啦。”
一提这事儿,瞿志平就蹙紧了眉头。狄庆槐从上海发回来的那二百吨型材,厂里本来已经提走了一半,但那天仓库主任吴树生带人再去提时,却发现一大帮身份不明的人正哄抢,而且理直气壮地说那是他们的货物,谁也阻止不了。
吴树生虽然
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他还算是有经验,马上报告了警方制止了这场
,又通过当地工商所先把剩下的物资冻结起来再说,然后打电话让狄庆祥带人赶去处理。
庆祥一去就是两三天了,原以为事情会顺顺当当地解决,却没料到哄抢物资的那帮人不但没有受到惩处,工商部门和警方,竟然将本来就属于狄家湾公司的那批型材给扣下了,什么原因人家一个字也不肯透
,只说听候处理…
“不是瞒你,”瞿志平挠头皮,尴尬地说“这事我都完全不知道来龙去脉…也确实,原料出了问题,生产线就是
好了,也还不是空着。还有别的办法吗?”
邵小丽沮丧地摇头道:“实在没辙了,我毕竟是个半路出家的和尚…看来我只有回去搬救兵了。就这样吧,我明天一早回去,最迟下周三把人找来。我们公司的郭工,那可是真正的自动化专家呢。”
瞿志平奋兴起来:“那太好了。明天一早我幵车送你回上海吧。”
“算了吧,”邵小丽狡黠地一笑,摆手道“我可不想惹什么麻烦,还是我自己搭班车走吧。你也别送了,忙你自己的去。”
邵小丽住在公司招待所,他俩与厂里加夜班的几个技术人员一道走出了工厂大门,就分手了。
可是就在这一天,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瞿志平一夜未归,一大早也不见上海来的邵小丽出现在公司里,他俩双双“失踪”了!
这事儿一下在狄家湾引起了轩然大波。最先知道消息的吴泰安返回家里,抓起妹妹馨兰的手就走。馨兰惊呼干什么干什么,吴泰安气急败坏地吼道:“瞿志平和上海来的那**,两人昨晚就搞到一块儿了,你还蒙在鼓里呀!走,把他们堵在
上,看瞿志平这小子还有什么说的!”
馨兰的脸唰地变白,一路上跌跌撞撞地跟着哥哥走,心里却异常平静,她想该发生的事儿,终于还是发生了。
公司招待所门口,已经聚起了不少人;他们告诉匆匆赶来、一心要“捉
”的吴泰安,邵小丽住的客房里根本没有人,其他地方也找不到她和瞿志平的人影,大家议论纷纷,说两人肯定悄悄跑回上海去了,没见那女子蛮风
的嘛。也有人不相信,说人家是我们请来的客戸呀!另一帮人跟着起哄,说客戸怎么把我们的副总经理拐跑了?吴泰安按捺不住,大吼道:
“妈的,还不知道谁拐跑谁呢!”
吴馨兰实在无法相信这是真的,但眼前明摆着的事实却让她难以理解:瞿志平跟邵小丽双双不见了人影!众人正在纷纷猜测时,公司总经理狄小
来了,见大家聚在这里不上班,就问出了什么事。吴泰安挤上去,气咻咻地说:
“瞿志平和那个上海来的邵小丽,两个人同时不见了,找遍全村也没人影!”
狄小
冷静地向大家问明了情况,方知吴泰安没有撒谎,于是他也
了方寸:“咦,这是怎么回事呢?”
“哼,怎么回事?我看多半是学你家庆槐和玉贞的榜样,两人一块儿私奔了!狄老板,这可是你
来的人!”
一听这话,狄小
竞有些心虚了:“泰安,话不能这么说,志平这次到上海,是临时决定带她来公司里看看的,事先没跟我商量过…”
这时,早在一旁默默观察了半天的秋云,突然站了出来,极不
地瞪着狄小
:“爸,你没做亏心事你怕个啥呀?人家邵小丽.和志平,更没有干见不得人的勾当,你们别在这儿
口胡言
语了!”说着她转向吴泰安“馨兰她哥,你怎么又在这儿造谣生事?人家邵技师有事情回上海了!”
吴泰安一下愣住了,他的铁哥们儿贵民冷笑一声道:“秋云,人人都不知道,你怎么知道的?你可别替他俩打掩护啊。”
秋云不理他,向着大伙说:“我早晨送孩子去学校的时候,在汽车站那儿看见邵小丽上的车,还和她说了会儿话呢!”
狄小
长出一口气:“她是一个人吗?”
“是—个人!”
秋云的为人大家都是知道的,然而这幷没有解除众人的疑惑。吴泰安冷笑道:“在这儿是一个人,到了上海谁知道是不是两个人呀?”
“半道上等着也说不定。秋云,你家庆槐就是两个人一起走的嘛,”吴贵民
怪气地接上嘴“志平他们呀,多半是一个一个溜掉的,这叫方法有异,可殊途同归嘛。秋云,你留在家里守活寡,你还向着他们说话,值不值呀?”
秋云脸色苍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吴馨兰赶紧奔过去搂住她,两人默然相对;泪直在眼眶里打转儿。狄小
被贵民这话气得暴跳如雷,冲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差点扇他一个大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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