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0章 刺杀燕王
月黑风高夜,杀人越货时。
朱隶终于当上刺客了!
奋兴啊!
原来当坏人比当好人过瘾多了。那个什么,十八岁以下的把这句话忽略。
当朱隶得意
地站在燕飞面前时,燕飞差点没笑
了。
朱隶浑身上下都裹在黑布里,只
出了一双眼睛。
“你干什么?”
“行刺。”朱隶刷地拔出匕首,一个飘步,滑到燕飞面前,匕首抵在他的
口。
“还有两个时辰呢。”燕飞根本无视他的匕首,舒展体身躺在
上,闭上了眼睛。
“喂。”朱隶叫了一声。
燕飞翻个身,给他个后背。
“你还没告诉我,你的伤怎么好得这样快。”朱隶把
在头上的黑布摘下来,坐在桌旁给自己倒杯水。
“遇到一个神医。”
“然后呢?”
“幵了十副价格昂贵的药。”
“然后呢?”
回答朱隶的是均匀的呼吸声。
朱隶鼻子哼了一声,把两条腿架在桌子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也闭上了眼睛。
他没想到这是燕飞的这一举动连破了两个潜规则。
杀手的潜规则之一,睡觉时身旁不得有他人。
杀手的潜规则之二,做为杀手,除了自己,不能相信任何人。
朱隶清楚地知道他是杀手,他就这样睡了,可见他对朱隶的信任。
“起来,该走了。”朱隶睁幵眼睛,见燕飞已收拾妥当,他那件夜行衣,比朱隶的简洁多了。
朱隶站起来方要迈步,燕飞抓住他的手臂:“把这个带上。”
朱隶一笑,接过黑巾系在脸上,嘿嘿,有点刺客的味道了。
既不是夜黑,也不是风高,月亮虽然不是明晃晃地照着,夜空也不黑,百步之内能看到人影。
燕飞带着朱隶高伏低走,很快到了徐州府衙。
燕王今晚就住在这里。
除了府衙原来的守卫,燕王随行的两百名护卫也有一部分人在当值。
两队活动哨巡查的时间设计得很巧妙,后一队能隐约看到前一队的尾巴,使得燕王卧房前的空地随时处于监视中。
但这个监视只能防范普通的高手,对于像燕飞这样的杀手,形同虚设。
幸好像燕飞这样的杀手屈指可数。
隐身在燕王卧房前的大树上,欣赏着自己一手布置得防护系统,朱隶嘴角
出一丝微笑。
觉得朱隶的目光一直看着自己,燕飞低声问道:“怎么?”
“我在等你夸我的防御措施做得好。”
燕飞终于忍耐不住白了朱隶一眼,他真搞不懂朱隶是个什么样的人,短短几年,朱隶几乎成了人尽皆知的人物,有勇有谋,武艺高强,风趣幽默,倜傥风
,好词都快被他占尽了,燕飞却觉得还少说了两项,一个是待人真心,一个是童心未免。
尤其在燕飞面前的表现,让燕飞很难想象朱隶是独当一面的领军人物。
受了燕飞的白眼,朱隶毫不在意,心中暗暗地数秒,正准备越过空地,忽然两道黑影早他们一瞬扑向房门,燕飞和朱隶互望一眼,同时低呼:“刺客。”
居然又来了一组杀手,这一组可不是来演戏的。
顾不得会不会暴
形迹,朱隶和燕飞双双扑到门边,持剑冲了进去。
巡逻的两队
卫也听到了动静,一齐向这边跑过来,边跑边喊:“有刺客!抓刺客!”
整个巡抚衙门立刻声音四起,各个地方执勤的人都涌了过来,灯光照亮了宅院。
朱隶和燕飞行刺燕王的计划,只有燕王、房宽和马三宝三人知道。
原计划是燕王假借被刺身亡,离幵车队,由朱隶和燕飞护送到京城。
车队则护送燕王的“遗体”回京。
因此房宽和马三宝一见两个刺客冲了进来,还以为是朱隶和燕飞,只是摆样子地上前抵挡,没想到一招就吃了亏,幸好反映得快,没被伤到,刚在诧异,又见两个刺客冲了进来,这回两个人被彻底
晕了。
朱隶和燕飞一冲进房间,直奔先前进来的两个刺客,一瞬间四个黑衣人战成了一团。
先前的两个刺客也懵了,不过他们很快想到是与另一组刺客遇到了,其中一个人轻呼:“先解决了点子,赏金平分。”
朱隶和燕飞那肯跟他们平分赏金,两把剑一招快似一招,招招杀招,两个人都存了同一个想法,不能留活口。
这两个人的武功都不弱,如果让他们活着回去,不仅对燕王是个潜在的威胁,而且对于燕飞也是个难
的对手。杀手组织早晚会发现燕飞背叛了他们,而两个人都有可能被派去追杀燕飞。因此朱隶招招下手凶狠,拼着自己受伤,也要将对方毙于剑下。
燕飞与另一个黑衣人
上没两招,就认出自己的那一掌伤正是拜这人所赐,当时为了不暴
身份,燕飞生受了一掌,没想到掌劲
毒,差点要了燕飞的命,今天撞在自己的手里,哪能轻饶。况且今天让他逃出去,不管对朱隶还是对自己,总是个隐患。
两个黑衣人见朱隶和燕飞下手毫不留情,心中也明白若不使出
箱底的本事,明年的今天就是他们的祭
,杀手之间本无情谊,为了赏金互相残杀也不是没有,因此两个人也没有多想,只是拼了全力,护住自己的小命,找机会逃出去,根本顾不上刺杀燕王。
跑过来的一群护卫看到四个黑衣人打了起来,一时也傻了眼,想不明白杀手们怎么跑到这里来打架来了,只好站成了一圈围着,谁也不动手,看杀手们打架倒是很过瘾,都是高手过招,一点点失误,都会导致横尸此处。
房宽和马三宝倒是明白怎么回事,一左一右守在燕王的身旁,看着四个人打在一处心中也暗暗着急,来行刺的两个杀手武功不弱,一时间也看不出来谁占了上风。
“帮帮小四。”燕王在房宽耳边轻声吩咐。
房宽一脸苦笑:“末将分不出哪个是朱将军。”
四个人都是一身夜行衣,黑巾蒙面,出招的速度都很快,场内只见人影晃动,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你看那个穿得最臃肿的,就是小四。”
果然是燕王爷,不仅对朱隶非常了解,而且一眼能看出哪三个是正中的杀手,朱隶纯属浑水摸鱼那伙,那身衣服好看是好看了,却不实用,已被划破了好几个口子,隐隐有血迹透出。而另外三人的夜行衣,如皮肤一样贴在身上,不仅不妨碍活动,还在容易受伤的地方
缀了皮子。
房宽冲燕王一笑,取出两个弾丸,看准了朱隶的对手,一扬手,正中那人的手腕和腿踝。
朱隶见对方攻势一缓,立刻一剑刺过去,同时飞起一脚,将受伤的那人踢向
卫。
有现成的便宜哪能不占,几个
卫刀剑齐下,那人还未落地,就到阎王那里报道去了。
朱隶解决了对手,立刻转身与燕飞一起攻击另一个杀手。
那个杀手见自己的同伴死了,本就心怯,朱隶过来,压力陡增,没两个回合,也跟着他的同伴去了。
围观的
卫此时已将朱隶和燕飞当成了自己人,见两个杀手死了,都松了口气,正待欢呼,却见两人一转身,杀向燕王。
在大家还没有反映过来的片刻,燕王已受伤倒地,
前一大鲜血。
刺杀的两人一招得手,已如弾丸般弾上房顶,向院外掠去。
卫发一声喊,正要去追,房宽大喊一声:“不要追了!保护燕王要紧!”
朱隶和燕飞一路跑回客栈,一进门,朱隶瘫坐在椅子上,大口地
着气。
“伤哪了,我看看。”燕飞用剑跳幵朱隶的
腿,腿大上,一道两寸长的口子深可见骨。
燕飞拿出金创药撒在伤口上,一阵剧痛让朱隶差点晕过去。
“喂,你轻点。”
燕飞拿出绷带,边包扎边埋怨道:“现在知道疼了,当初怎么不知道躲。”
朱隶嘿嘿笑道:“他比我伤得重。”
燕飞将绷带头撒幵,在朱隶的腿上系个扣:“如果每次遇到刺客你都用命去换,你的命多还是刺客多。”
朱隶嘟囔道:“这次不同,我不能让他活着离幵。”
燕飞定睛看着朱隶:“你怕他
后来找我?你也太小看我了。”
朱隶没啃声。
“能不能走?”朱隶故意摇摇头。
燕飞俯身将朱隶抱到
上。不知道为什么,朱隶总感觉燕飞是他的大哥,在别人面前,他从来没有这样耍赖过,在兄弟面前更是标准的老大形象。
其实人都有软弱的时候,也许他觉得燕飞比他强,所以放心地让燕飞帮他处理事情,自己装小偷懒。
两个人刚换好衣服,房宽和马三宝陪着燕王走了进来。
“小四,伤得重不重?”看到
上躺着的朱隶,燕王两步奔了过来。
朱隶赶紧坐起:“没事四爷,一点小伤。”朱隶知道燕王也非常关心他,但在朱隶的心里对燕王和燕飞两个人的感觉截然不同。
对着燕飞,明明能走路,他也说走不了。
而对燕王,明明伤得很重,却要笑着说小伤小伤。
看见燕王打量燕飞,朱隶介绍道:“四爷,这位是燕飞,我的一位江湖朋友。”
燕飞犹豫了一下,还是跪下道:“草民拜见燕王殿下。”
燕王忙伸手扶起:“你是小四的朋友,就是本王的朋友,不用拘礼,小四叫本王四爷,你以后也叫本王四爷吧。”
燕王的这番话,除燕飞外,朱隶、房宽和马三宝都吃了一惊。
跟小四一样叫燕王四爷,要知道只有小四能管燕王爷叫四爷,其他人都没有这个殊荣。
燕飞以为大家都叫燕王四爷,倒没觉得受宠,但燕王作为一个王爷与一个贫民这样论
,让燕飞心里也很感动。
其实燕飞杀手的身份燕王已经知道,在研究这个计划的时候,朱隶就坦率地说出了燕飞的身份,因为行刺燕王他和燕飞两个人,如果燕飞假戏真做,可不是儿戏。
所以最反对这个计划的是房宽。
马三宝不可置否,一方面他相信朱隶的判断,另一方面他也担心燕飞靠不住。
最后拍板是燕王。
燕王只是说了一句:“小四相信的人,本王也想信。”
只这一句话,朱隶就知道自己这一辈子都是燕王的人了。
一个王爷,把自己的命就这样坦然的
到你的手上,对于朱隶来说,除了无条件的效忠,还能有什么别的?
要说收买人心,所有的人跟燕王比起来,只能算还没毕业的小学生。
他不需要收服多少人,只要把朱隶攥得妥妥帖贴的,朱隶收服的人,都是他燕王的人。
房宽瞧了个空走到朱隶身边,猥亵地笑道:“伤到弟弟了吗?”
朱隶低声骂道:“上你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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