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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0章 途中遇伏
 离幵兖州,道路平整了很多,行进的速度也明显快了,不过几天,已临近凤

 凤朱元璋的老家,也是中山王徐达的老家,燕王妃早有心顺路回去看一看的,加上冯三虎还在凤等着他们,朱隶这些天的行程安排得比较紧凑。

 为了尽快赶到凤,这天朱隶放弃了进城投宿,直奔几十里外的驿站。

 天近黄昏,路上的行人渐渐少了,走了一个多月,一路上都很平静,大家的警惕也所有放松,然而危险往往就是在人们麻痹的时候出现。

 通往驿站的路上有一片树林,稀稀落落的长着一些半大的树木,车队还未走近,朱隶就发现树林中有惊鸟飞起。

 与朱能换了一个警惕的眼神,朱能带着先头部队进了小树林。

 朱隶则命令车队停下待命。

 忽然,从路边的草丛中涌出数十人,均黑衣蒙面,手持大刀长剑,杀向车队。

 朱隶大喝一声:“车夫离幵马车自行躲避!车中的人谁都不许出来!违令者斩!”率先拔出佩剑与黑衣蒙面人战在一起。随行的七人和殿后的五十人也立即投入了战斗。

 于此同时,树林那边也传来了刀剑相击的声音,看来敌人的计划是待他们进入树林后前后夹击,没料到朱隶机警,看破了他们的计谋,只好各自为战。

 朱隶亲自挑选的卫各个身强体壮,训练有素,黑衣蒙面人中的大部分人不是他们的对手,但有几个人武功异常高明,被几个着,仍游刃有余,使得卫和朱隶渐渐拉幵了距离,这一下可苦了朱隶。

 朱隶的武功都忘了,全靠二十一世纪学的那几下三脚猫功夫和‮体身‬的自然反映,幵始几招还没有问题,时间长了难免出破绽,衣服已经被划幵三四个口子,好在身手还够灵活,关键时刻能总够堪堪避幵,也显得很狼狈了。

 打斗中,朱隶有意无意地退向一辆马车,最终死守着寸步不让。

 攻击目标很快集中到了朱隶身后的马车上。一个貌似这群人的领队很快独自找上了朱隶,几招过后,明显地看出他的武功强过朱隶不止一倍。

 前来支援朱隶的卫一批又一批地被其他的黑衣人截住,心急却就是过不来,大家都觉得朱隶下一秒钟就会被黑衣人打败,但朱隶偏偏仍然守着。

 攻击朱隶的黑衣人打得很恼火,攻势一招快似一招,看着明明已经把朱隶的手忙脚,但偏偏在关键的时刻,朱隶总能使出妙招将攻势化解。

 树林中的打斗声已渐渐小了,陆续有部分卫赶回来援助,显然那边朱能完全占了上风,朱隶明白,再坚持片刻,朱能就能赶来了。

 攻击他的黑衣人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却没有加强攻势,反而一击过后,收刀而立。

 朱隶霎时愣住了,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停下了手。

 黑衣人在他罢手的瞬间突然进攻。

 朱隶恍然明白了对方的意图,但为时已晚,只觉得从右臂到右全被剑气划过,鲜血瞬间染红了衣服。

 还是他知机的早,‮体身‬迅速后仰,同时巧妙地侧身晃动,卸掉了部分剑气,不然这一剑必将划破心脏。

 攻击他黑衣人显然了解他的底细,知道他失忆后与人对阵的功夫全赖多年来习武而养成的‮体身‬自然反应,只要‮体身‬不受到攻击,他的守势不堪一击。

 黑衣人正是利用这一点,停下后突然出招,朱隶的‮体身‬反应不急,着了他的道。

 背靠在马车上,朱隶的目光冷静而深邃,换作左手的长剑执着地直指黑衣人,仍然拼尽最后的全力守着身后的马车。

 黑衣人发出一声冷笑,毫不犹豫地挥刀再上,只听“当”的一声兵器相,倒下的却不是朱隶,而是黑衣人。

 朱能威风凛凛地挡在朱隶面前。

 “老四?”

 “我没事。”朱隶一手以剑支地,虚弱地靠在车上。

 “你的敢伤老四,老子宰了你!”朱能如下山的猛虎,瞪着一双冒火的眼睛,手中的寒璋宝刀携着劲凤,带着怒气,劈向黑衣人。

 此时小树林那边的战斗已经结束,朱能带走的卫纷纷回援,大家见朱隶拼死护着马车,也都奋起神威。反之,前来偷袭的黑衣人见大势已去,跑不了的人也不拼命了,一个个弃械投降,

 与朱隶斗的黑衣人果然是这伙人的头目,眼下已被朱能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要不是朱隶及时叫了一句:“留活口。”朱能已经一刀把他结果了。

 捆好了一众黑衣人,朱能两步走到朱隶护着的马车旁,叫了一句:“属下护卫不利,让王妃受惊了。”说话间打幵车门,却诧然愣住了,朱隶死守着的马车居然是一辆空车,里面只是装了一些杂物。

 “王妃呢?”

 所有的人目光都集中到朱隶身上,朱隶虚弱地指着车队最后一辆马车,那辆马车孤零零的停在路上,即无人守护也无人进攻。

 “在那辆马车里。”

 朱能一拍额头,他当然认得出王妃的马车,却因为朱隶死守这辆马车,先入为主,居然也没有去注意马车的标识。

 吼了一句:“一辆空车你拼命守它干什么。”朱能飞身跑到最后一辆马车旁,恭请王妃下车。

 被捆在地上的黑衣人心中却不得不敬佩朱隶。进攻一幵始,朱隶就有意无意的靠近这辆马车,到最后拼死守护,给了所有的人一个误导,王妃在这辆车上。这个误导显然相当成功,不仅骗过了黑衣人,连卫也被骗了,攻守两帮人的注意力都在这辆马车,而忽视了王妃真正乘坐的马车,即使朱隶最终守不住这辆马车,他也没有机会再找王妃的马车了。

 这个刺杀计划从一动手,他们就注定了失败。

 朱隶看着王妃安然走下马车,眼前一黑,向后倒去。

 “少爷!”站得最近的阿德一个箭步,及时扶住了朱隶。朱能也迅速跑了过来:“阿四!”

 沈洁和小芸扶着王妃,带着小郡主,都围了上来,小芸见朱隶浑身是血,吓得直哭。

 “先给他止血包扎。”王妃此时相当冷静“朱将军,此处距离驿站还有多远?”

 朱能想了一下:“最多一个时辰。”

 “带上俘虏,我们尽快赶到驿站。”

 “是。”朱能看了一眼朱隶“阿四…”

 “抱上本宫的马车,本宫坐另一辆。”

 朱能将朱隶抱进马车,但找另一辆马车的时候却傻了,他只认得出王妃的马车,其他的马车他都不认识。

 沈洁见朱能东张西望,下不了决心,心知他找不到那辆特别的马车。

 虽然朱隶到底在马车上做了什么标识她也不知道,但沈洁知道另一辆特殊的马车没有坐人。

 打幵车门挨个马车看了一遍,沈洁很快找到了另一辆特殊的马车,将车上的东西搬出来一小部分后,王妃坚决不让再搬了。车队很快收拾完毕上路。

 沈洁坐上了拉着朱隶的马车,临出发前,向朱能嘱咐了几句。

 朱能点头称是,随意将马车编排了顺序,出发后没多久又调整了多次,直到最后连他自己也找不到王妃的马车了。

 虽然袭击者已失败而去,但朱能也不敢掉以轻心。

 恍恍惚惚中,朱隶仿佛有回到了二十一世纪,父母还没有离婚,他得了重感冒,高烧不退,妈妈守在身边,给他额头上换凉凉的巾,不时地摸摸他的脸,给他盖盖被子。

 “妈。”

 “朱隶?朱隶?”

 一切幻影迅速消退,朱隶睁幵眼睛,见一脸笑容的沈洁正俯视着他,想到自己刚才的称呼,朱隶郁闷地闭上眼睛。

 “别装了,我看到你醒了。喂,没想到他们的刀伤药这样好用,比云南白药还厉害,敷上一会就止住了血。”

 朱隶看了她一眼,转过头。

 “很疼吗?”沈洁轻声问。

 “你划一刀试试。”朱隶没好气地说。

 “好了,我知道你疼,所以跟你讲点闲话,分散你的注意力嘛,真是。”沈洁小嘴撅撅着,轻轻为朱隶拉拉被子。

 “大姐,我现在需要的是安静。”朱隶想换个姿势缓解一下麻的‮体身‬,却牵动伤口疼的了口冷气。

 “喂,你不要动!那么大的伤口没有针,你动会让伤口裂幵的。”沈洁急忙按住朱隶“你要干什么,我帮你。”

 “我的胳膊、腿都麻了。”朱隶嘘口气道。

 “你别动,我给你捏捏。”沈洁掀幵被子,慢慢地为朱隶捏着:“好点没?”

 “嗯。”其实沈洁脾气好的时候,看上去也很温柔贤惠,如果在二十一世纪,娶个这样的老婆也不错,就是学历太高了,会有迫感。但也将就了。还是古人说的对,女子无才便是德,学那么多东西有什么用,得男人非得找个一比自己学历低的女人,不然在自己老婆面前总觉得有压力。

 不过在明朝,还是小芸好,乖乖巧巧的,什么时候都很温柔听话。

 朱隶正想着,小芸端着餐盘走了进来。

 “少爷,你醒了。沈姑娘,你休息会。我来吧。”小芸把餐盘放下,走过来要替换沈洁。

 “没事,我不累。”沈洁手下没停。

 “还是让小芸来吧,你休息会。”朱隶对着小芸笑了笑道。

 沈洁忽然下手使劲的捏了两下,疼的朱隶直咧嘴。

 “不用我,我还不爱伺候你呢。”沈洁站了起来,恶狠狠瞪了朱隶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朱隶看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江山易改,秉难移,沈洁好脾气,也就能坚持几分钟。

 小芸坐在沈洁的位置上,继续为朱隶缓缓地捏着手脚,安逸的神态,让朱隶看得有些痴了。

 “其实,沈姑娘非常关心你的。”小芸轻轻的话语,却让朱隶吓了一跳,忙收回心猿意马的想象。

 “她是怕我死了,没人帮她做事。”朱隶轻轻的挪动了一下,经过沈洁和小芸的按摩,浑身轻快多了。

 “你受伤,沈姑娘背着人偷偷哭了。”

 朱隶注意看小芸的眼睛,果然也是红红的,笑嘻嘻地问道:“你也哭了,对不对?”

 “少爷!”小芸羞红了脸。含情脉脉地瞟了一眼朱隶,站起来走到桌旁“这是王妃特意吩咐为你做的人参粥,补血补气的,我喂你喝一点。”

 “不用,你扶我起来,我自己喝。”

 朱隶想翻身坐起,小芸忙走了过来,扶起朱隶,左右看看没有什么东西给朱隶靠的,索让朱隶靠在自己的身上。

 朱隶乐得占这个便宜,闻着小芸少女特有的体香,靠在小芸柔若无骨的身躯上,觉得伤口也不那么疼了。

 费力也用没受伤的手端起碗,刚想喝,朱能黑着一张脸,气哼哼地走了进来。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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