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到了警局,萧雨代为报案,不知是说了什么,他们受到非常的礼遇,小欣甚至是由一位温和的年轻女警做笔录的。
对了!萧雨曾是察警,一定是搬出以前的关系才有这样特别的安排。
警方已派人逮捕尤千骥,其它那些男人,大概不久就会想办法把他保出来。天杀的!
女警答应负责送小欣回去,流星还不肯走,要多陪小欣一会儿,最后仍被萧雨拉走了。
直直被拉出警局,被他
进驾驶旁的座位,她紧抱着双臂直视前方,一颗心沉甸甸的。
为什么忽然觉得…孤独?为什么忽然…想要孤独?眼好烫、手好冰、身子好重…
萧雨一句话也没说,在速限下飞快开回
人之家。越近家门她的心就越紧,竟怕起来了。
懊死!这辈子她不用“怕”这字的!她在怕什么?
车子还没停稳,她就跳了下去,直奔自己的小房间。
没有用,就像重逢的那一天,他紧跟着她进了房间,还用脚踢上房门,砰地一声重响,正合了她一下力暴起来的心情。
“怎样?”猛然转身对着他狠狠瞪视,双拳握在身侧,像要备战似的“你要说什么
话一次说完!又要对我心理辅导吗?”
他回瞪她,
口大力起伏。不知为什么,这解除了她一半的武装。原以为他会微笑着以不变应万变,像他刚回来那一天,神色自若地对付她的澎湃怒气。
那眼中盈盈的水光…那是什么?他脸上的肌
在跳动,原该是酒窝的地方变成一条深深的痕,被紧抿的嘴拉成的。
他什么也没回答,就这样看着她,他的手也紧握在身侧,居然…在微微抖着。
她想再喊、再骂,想上去搥打他,想把一心的惧与痛全尖叫在他脸上,想把尤千骥那张野兽的脸套在萧雨的脸上,让她有机会发
!男人…全是禽兽!
如果他现在伸手抱住她,她一定会攻击的,她就等着那一刻!她在等他…
他却不动,就在她身前两尺之处,紧绷着全身,在克制…克制什么?
“你说啊!”她忍不住了,这种沉默比力暴更难以忍受。“你讲你的大道理啊!”她吼叫,磨得喉咙疼痛。
他一声也不吭。
那又热又亮的眼光在她眼前模糊了,她猛眨着眼。不掉眼泪!死也不掉眼泪!要她这辈子再一次在男人面前哭,她宁可死!
狠狠地一甩头,她仰起下颚“无话可说?”
回眼泪,再度看清了他。他的嘴还是一动也不动,要不是他…在颤抖,还以为他变成了一座巨石。
这样的沉默比什么都强力地攫住了她,像四方不断向她缩紧的墙…而她一动也不能动,只能看着他、看着他…
忽然间,她没了呼吸,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萧雨动了--不是身躯,而是脸上…他那炯炯焚烧的大眼,有什么在移动…
是两道晶莹的水滴,滑下了硬坚的面颊,滴落在黑衫上。
他?!
一阵昏眩,她奋力持住,睁大眼努力看他。是真的!他…
心中有什么轰然炸开,她踉跄地退后一步,紧抱住自己的双臂,眼睛没有离开他的。
他没有动,没有上前来扶她,没有向前一步,一步也没有。
心像是被炸碎了,又像是被缩成一个点,她的眼突然干了,在烧,大睁到疼痛,房间中的一切都消失了,只能看到他眼中的水光,和…
和一种令人害怕的情感,那么强烈、那么深刻!
“萧…萧雨?”
他没有回答,没有前进,但他的确在对她说话,用那双什么都不再掩藏的眼睛--
你可以的,你可以再信任,你可以再爱…你有我,我就在这里。过来吧!让我…
他没有动,他不会动的,她心里忽然明白。不再有一丝一毫的
迫和强制,他是她的,完全敞开,等她来取,随她决定…
心缩到几乎没有了,再缓缓放开来,一点一点,好像又能跳动了,轻轻的,有些踌躇,慢慢的
起来,似乎被他注入了什么,越来越
。
“萧雨。”
她并没有决定什么,但脚步自动向他前进一步。
一步之后,又是一步。
他的颤抖,在更接近后,看得更清楚了。那两道水滴没有歇止,没有干涸,静静地淌着,像
过洪荒的河。
自己怎么没有泪呢?奇怪。忽然她微笑了,对着他那包容一切的眼光,有些酸楚,更多的平静。有些什么被抚平了--
“萧雨。”
她来到他跟前,仰着头看他。这么近,他的泪滴下一滴在她颊上,先是炽热的一点,化开成凉凉的一道痕迹。
萧雨,萧雨,萧雨。
举起手来,轻触了自己颊上他的泪,接着滑上他布着短短胡碴的面颊,抹开了更
的一片,感到他在自己的碰触下颤抖更剧。
她的手也是不稳,指尖好像会疼痛,像被烧灼到。
“好吧。”
她承诺了,什么都好。她想要,那些他要给她的,她全都想要。
“小…”他不能成声,猛烈抱住她,把她抱离地好几寸。
她叹息,但却是很幸福的叹息,紧紧回抱他,大概也把他抱痛了。
“你吓死我了啦!以后少哭一点,很难看耶!”
他哽咽着咕哝一个像笑的声音,但她不确定,只是把脸埋在他肩头。
好温暖,一种好笃定的感觉。
“你…你才把我吓死了,我以为永远失去你了。”
“对我应付坏蛋的本领那么没信心?”她抬起头来瞪他“我知道我没有按时去会合,但…”
“不是。”他将她抱得更紧“我以为你从此把心锁起来,我永远失去你了!”
颤抖着深
一口气,她
出一个快乐又悸动的微笑“笨蛋!”
其实是差一点没错…但碰上这个伴,她还能怎么办?已经被他吃定了,一口咬住,怎么也
不开了。
小小的房间,静默下来,只有深深的拥抱。
好吧!是他自己要的,吃了永远不让他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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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狠狠睡上八小时,又
下两大碗面以后,已经快十点了。
萧雨处理好他搜来的磁盘片内的资料,转头看到流星抱着膝坐在地上的被垫上。
他们一直打着地铺,不觉得睡不习惯。反正她几乎都是趴在他身上睡的,上好的
嘛!
“果然数目不同,”萧雨说“已经全传给祈佼帝了,他们应该研究得出其中的名堂,有结果会马上通知我们。”
那他们的工作就告一段落了,如果数目对了,把柄就落在祈佼帝手上,他能依法律途径解决,或者直接找姓尤的去谈判。
总而言之,除非有变,没他们两个的事了。
很成功的任务,除了其中那惊怖的一段以外。一下子没事了,她说不出是轻松了还是…不知所措起来。
“小不点?”
他突然坐到她身边,但没有搂住她,只是俯视着她,探索她脸上的神情。
“萧雨?”
“嗯?”
“我…”心里怪怪的,怎么说呢?好像一切都有点新、不一样了,是因为刚才…把心第一次打开了吗?
不知道!反正就是不一样了!
“小不点…”她的名字在他口中化成叹息。
看着他,她忽然心念一动,伸手把他拉近,和他额碰额。
“我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他低声说。
“我们的约定啊!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他的眼光落在她
上,她连说话都
感起来。
“当然有问题啊!”噘嘴给他看。“你说想起不愉快的事就吻你,但我想起了愉快的事也想吻你耶,怎么办?”
酒窝浮现了“那…心情好时,也让你吻吧!”
“好也吻,不好也吻?你可真会占便宜,怎样都不吃亏嘛!”很难在想笑的时候噘嘴,真是的。
“是啊。”他居然大大方方就承认了。“还有心情平平的时候,一样可以吻。”
她忍不住噗哧一笑。
哇,整个笑容被他的嘴占据,
润了…
他往后躺平,她一把被拉倒在硬邦邦的身躯上,他敞开的衬衫被挤到肩下了。
“你会不会…怕我?”
知道他是在问什么,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怕他吗?笑话!当然不怕!但…有些不一样的感觉,却是真的。
“不是怕,而是…”
他叹息“其实我回来
爷这儿以后,你能这么快接受我,我一直觉得很幸运。也许你的潜意识中,还是记得我的。”
“你…好像那一年出事以后就走了?”她迟疑地问。
“嗯,你受了不小的伤,我在你医院病房里又哭又叫地发疯,把
爷给吓到了。”他咧了咧嘴角。“你还在养伤时,
爷就把我送走了,转到一个住宿学校去,毕业后,我报考察警学校,后来就进了警局。”
“为什么爷爷要送你走?”手肘撑在他
上,支着额看他。
“因为
爷看出来我有多在乎你,所以想给我们两个一个缓冲时期,不然,你根本还只是个孩子。”他轻抚她的背“
爷也要我去学些他不能给我的东西,譬如外头的世界。”
躺在他身上,感觉越来越暖。
“萧雨,如果…”她咽了一大口口水,不知该怎么说“如果以后我们…爱起来,感觉不太一样,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他很坦白地说“你受到不小的伤害,这次没有体身上的伤,但一样有心灵上的伤。如果…”他深
气又吐气“如果你怕,我们不必做。”
听到他的承诺,坚定又温柔,怕的感觉好像就飘飘而去了。她抿嘴轻笑“那如果我永远都怕呢?”
他仍认真地望着她“那我就永远等着。”
这个萧雨啊!
“我可不要等!我流星是越怕越要做的,记得吗?”
他双眼开始加温“其实有一种爱法,也许可以让你比较不怕,要不要试试?”
又有新招啊?她瞬间就忘了什么怕不怕的烦人问题了,心开始狂跳、头开始轻飘飘--熟悉的感觉,每次都这样的。
“还有新的啊?不是已经学好几种了?”
想想也真恐怖,他有变不完的花样,每次都搞得她火烧一样,事后不睡死六小时醒不过来。而且他现在越拖越长,一次
绵至少一个小时以上,把人家累得筋疲力竭。
好像…全身每一处都被他摸遍吻遍了,有时想想还真吓人!他所谓的
超人,真不是盖的。
但她怎么也跟着超人起来了呢?以前完全不存在的需要,怎么会无中生有,而且还越烧越烈?
都是被他教坏啦!或者是被他传染了
求不
的病?
呃,也不能说是不
,每次都是
足得像吃得
刨的猫,但问题是没多久又会跟着他“不
”起来,结果又得从头来过。
敝病!敝病啊!比她的贪睡病包毒的。因为现在居然比较不爱睡了,一看到
就想到别的用途上去,要命,会死人的!
嗤!那她还谈什么怕不怕的,白担心了。自己明明像
一点就着火的干柴!
他轻笑,又用酒窝勾引人心。“当然还有的学啊!做
就像谈恋爱,有数不清的方法,永远在变化的,又不是死死地做体
。嗯,就有点像烹饪吧,
能生巧,千变万化,多做多尝,就越有味道。”
她忍不住
了
,唔,听起来真好吃。他是真的很好吃,全身的肌
,男
化的气息,而且很有反应…呸呸呸!说成什么了?可是,有时是真的很想吃他…
“那…好吧,这一课叫什么?”她一下子就被说动了,要怕下辈子再去怕吧!
“
奴隶。”
啥?她头猛一抬正中他的下巴,他抱紧她。
咦?他怎么很紧张的样子?
“很简单,我躺着,随你摆布,你想干什么都可以,我绝不抵抗,你甚至可以把我绑起来…如果不会触发什么不好的回忆的话。”那双亮眼是毫无疑问地熊熊烧着,看了就教人发热。
但他的确有些不确定的样子,奇怪。
“你看到那些人渣对付女人的方法,所以如果情况能倒转一下,把男人绑起来,主控权交给女人,也许可以帮忙解开你的心结。懂吗?”
真的?流星的嘴张得大大的。“但…随我做什么呢?”
“随你做什么都好。你也可以什么都不做,不要勉强。”
那多浪费啊!他看起来还是忧心忡忡的,简直像他才是曾目睹
待狂的那一个。
原来他担心的不是她会对他怎么样,而是她是否受得住。
“我不要绑你!”她轻轻松松就否决了,要绑也应该是等哪天心血来
想跟他玩的时候,才不想把他当作“复健”工具呢!
“那…”他迟疑了“你想怎么做呢?”
他真把她当作脆弱的瓷娃娃啦?一副怕她会深受刺
旧创复发似的。
奇的是,看他怕,她反而不怕了。有人来帮她怕,她还怕什么呢?
她跪坐起来,上上下下打量他“你把手枕到头下去!”她下令给“奴隶”
他的亮眼眨了眨,听话地将双手放在头下。
咦?光是这样,他的肌
已经开始越绷越紧…
是太习惯那种魂销,光是期待就能烧
了吗?感觉他的担忧消退了,而对她的
望向她澎湃而来。他一向不压抑或隐藏自己的反应,想叫就叫,体身任它烧,有时光看他的反应就好想脸红。
真想知道自己在他眼中,反应也是那么强烈吗?
一定全被他看光了,真羞!
“你…你这样看,人家做不下去啦!”感觉体温起码高了十度,简直有反自然原理。
“但我喜欢看着你…”“奴隶还有权说不的?”一巴掌就捣住了他的眼,另一手放在他心口上,心跳得好快,和她一样。
唔,接下来呢?真要随她了,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哩…
以往总是被他
得烧过头,自己
摸一通,毫无章法,现在要她主控啊,好怪。
轻咬着
考虑了又考虑,手下硬硬的肌
轻颤起来。
“小不点?”
“嗯?”她还在想,漫不经心地用一
手指绕着他的
头画圈圈。唔,是该先吻他?咬一咬逗他?还是搔他
?越想越好玩了,他会是很
的奴隶玩具喔…
“…小不点,快不行了…”
啥?她猛然回了神,指尖刚好停在他
尖上,这才发现他整个晒得古铜的
膛变得黝红,剧烈地起伏,带动她栖息在上面的手。
“…小不点…”他简直是在哀求,声音非常可怜。
“怎么了?我做得不对吗?”流星赶紧把遮着他眼的手移开,低下头去正面瞧他。她什么都还没开始做啊!又怎么了?
他呻
,大手从头下
出一寸,又勉强再枕回去,好像快不受他控制了。
“你自己发明的…一指神功?”
她眨了一次眼,不懂,又眨了一次。“什么神功?”偏头看了看自己贴着他
头的指尖,忽然就懂了。“哦,是这样啊…”嘻嘻地笑起来,淘气得不得了。这样他就受不了,真是!
心里
起来,手指忽然重重按了一下他的
头。
“嘶!”他尖锐地
口气,眼睛自动闭上了。“小不点!”
好玩喔!她玩兴大起,手指开始顽皮,一
轻得不能再轻的指尖往下滑,溜到他的肚脐眼,钻进去。
吓死人!他忽然背就离了地,整个人像弓拉紧。
她的手指不知怎么抖起来了,指尖在发热。像魔术耶--不知是自己也开始会魔法了,还是从头到尾都被他的魔法定得死死的?
“小不点…动一下,别磨折我吧!”他低低的声音听不太清楚,好像是从喉头挤出来的。
从来没想到自己能把这样一个大个子制得要动也不敢动,把主动权让给她,一切以她为先,完完全全把身子
付她!这份信任、这种宠爱,真教人又感动又惶恐。
忽然间,她也想全心全意的付出,像他一样…
“我不是要磨折你…”她低声呢喃,面颊跟随着手指,接近了他直
的身下,不再忐忑、不再迟疑,充
了快乐的自信“傻瓜,是要让你…嗯,你是怎么说的?更有快
?”把他教的全搬出来。
萧雨放在头下的手握成拳头,脚趾不自
地蜷起来,汗水
了衬衫,牛仔
下则鼓得老高,什么也遮掩不住。
她毫不犹豫,手指三两下把他的
头解了,小心地拉下。还真紧啊!差点就卡住了。这个景象…好像直盯着瞧不太好,因为他被越瞧越
大了!
好想笑,但热情堵住了喉,她干干咳了一声,
出的气拂过他最
感的一点--
突然天外飞来一双大手,猛然攫住她,直直就把她拖上身去,她肚子
住了那份火热。
“萧雨!”
“对不起!”他声音破碎,不知在道什么歉,大手将她的衣物没命地
除,接着就一提一放,直接将她放在那一点上。
间的大手在抖,她高高在上有些晕眩地往下瞧。他没有完全放下她,那尖
的一点就抵在她的
热上,要进不进的,教人发狂…但他好像在等,等什么呢?
“在…在
袋里。”他咬着牙闷哼着。
“什么?”她动扭着快受不住了。
“保险套…”
好想什么都不管,要了再说!但不行的,萧雨说过几百遍,一定要保护她,一定要小心,孩子应该是长久计画以后才决定的大事…反正一定要用!他曾一再重复、一再告诫,活像在念经一样。
她抖着手去捞出一个保险套来,他的双手仍死命握着她的
。是要她来吗?她从来没试过哩…该死,手抖得不象话,试了好几次才终于套上。
萧雨已经弯起双膝,好像下腹刚被打了一拳似的,凄惨地呻
。
“我
痛你啦?”人家已经很小心了啊。
“不是…”他奄奄一息。
她的身躯有自己的意志,重新找到那一顶点。等不下去了!手撑在他
前猛力往下一坐,立刻贯穿到底--
“啊--”两个人同时叫出来。
萧雨头向后仰,
绷得紧紧的,往上顶起,不够,落下又上顶。
热
被充电了,她的小手紧撑在他宽阔的
膛上,本来不打算看着他的,但那双燃烧的眼睛硬是不放开她,迫使她也只能回盯着他。感觉好…好赤
,好像被迫心灵相通,藏不住心事,掩不去
情。
尤…尤其是对着他叫出声…
就是这种亲密吗?做
不是纯粹接触的快
,而是没有障碍、不必再躲的亲密?就是这种感觉教人恐慌,全天下的人才对
又爱又惧?
是慌啊,简直吓死人了!在爱到最
烈的时候,连自己在哪里都不知道了,像被冲下千里大瀑布去,怎么死的都没概念!而这一切,竟全被看进了他眼里。
她发出呜咽,紧紧抵着他的身躯,让他深入、再深入…
“…就是这样…”
嗄的声音从他
口震出。
就是这样…被他的波涛卷走了!让他进得不能再深,让他在体内翻腾
,让自己的快
包裹住他,让两人一起放肆的快乐。
哦!天!
“来!”他拉下她,两人的
接合,刚好赶上体身爆发的那一刻--碎成千万片了,每一个细胞都在痉挛,两人的叫声合
在口中,真有合成一体的感觉…
萧雨!
萧雨…
被打碎了以后,有种拼不太回来的失神,软软、松松、沉沉、模模糊糊的。
他的手不知什么时候纠
在她短短的鬈发中,他在
息,但不愿放开她,仍抵着她的
,每
一口就轻吻她一下。她的汗水滴在他
边,被他一并吻了去,咸咸的,自己也尝到了。
总是这样,他做
持久,爱过以后更是不疾不徐,从不先起身,就这样连在一起不分不离,她要睡就陪她睡,她想起来才起来。
真奇怪,自己好喜欢他这一点哩…比做
本身还喜欢!
如果…如果他说的一辈子,就是这样眷恋的感觉,那么…那么她应该可以忍受啦。
埋到他颈项间,
他的汗水,头顶又被他印下一个吻。
“萧雨?”
“嗯?”
“当奴隶好不好玩?”
他笑了“由男人来当比较好玩。”
她皱起眉“对!有的男人比禽兽还不如,一点机会也不能给他们,更别说当他们的奴隶了!”
“小不点,”小脸又被他捧起来,要她看着他。他的酒窝消失了“你…刚才怕不怕?”
“当然不怕!”她对他吐舌头“但那是你啊!别的男人,还是看了就讨厌!”
他叹了口气,手仍把玩着她
的发,大拇指拭去她眉上的汗水,指上
的老茧感觉真好。
“希望有一天我给你的回忆够多,可以取代以前那些不好的,那是我最大的心愿。”
她咬住下
,眼中起了雾,看不清他眼中的星星了--
坏蛋雨,老是说些让人鼻头酸酸的话!谁会相信这个大个头说得出软糖一样入口就化的悄悄话?
心里又是甜、又是悸动、又是
糟糟的…这是什么呢?这种想把他捧在手心好好疼惜的感觉是什么?
“你最大的心愿就是这个?”
鼻子皱了皱,流星故意问他“不是当什么伴不伴的?”
“不,我最大的心愿,是你不再有那些恶梦一样的回忆,这样你才能终于敞开心来快乐。”他低低的声音,像音乐一样拂过她的心“至于我能不能永远陪在你身边,倒是其次了。”
哇,存心惹人家哭,坏蛋!
“你…你傻不隆冬的,真是!”自己怎么就想不出他那种软绵绵的情话?好气!她说来说去都像在骂人一样,人家也想甜言
语的啊。“我…我是说…呃,你啊…”奇怪!平常自己舌头快得很,现在却不争气起来。
“我知道。”亮晶晶的眼笑开了,重重吻了她,
着她的舌,手指怜爱地轻
她小巧的耳垂“我知道。”
咦?她什么都还没说,他就知道了吗?看他眼中清澄无比的,好像真的知道她在想什么--
“知道什么?”她都不太确定自己知道的啊。
“知道你心里已经有我了。”他简简单单地回答。
她又说不出话来了。
只能再吻他。一吻再吻,吻到永远黏在一起更好!
这次,似乎真的很特别,知道他是想“治好”她的,大概真被他治成功了!不是做
的功劳,而是他的全心全意。
心里有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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