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澳门皇宫,一座装饰华丽非凡的水上饭店,张灯结彩、雕龙画凤宛如中国古代皇宫,但在其古
古香的外表下,则是一掷千金的赌场。
赌客不在乎挥金如土,只求尽兴尽致,轮盘、吃角子老虎、梭哈、纸牌等,各式赌法一应俱全。
阮兮薇姗然漫步其中,以冷静异常的目光,不著痕迹打量著熙来攘往的赌徒,她在找,找她四十几万的金主。
不多久时间,她清灵黑亮的眼,溢起了光采。“星仔,看到那人没有,他手上的那玩意儿,可是
前电视介绍的‘天使之泪’?”
星仔谨慎的鉴别,然后转过身,以
低音量背著她说:“没错,就是天使之泪,市价八十万,如果没记错,应该是珠宝商杨月的收藏品。”
“你说我把它骗来如何?”
“不行啦,杨月我们惹不起。你这一骗下去,根本是在老虎嘴上拔
,必死无疑!”星仔拚命阐释,心想她可真独具慧眼,谁不挑,挑杨月,笨!
“你太夸张了,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不把握待何时。
我去了,你到处晃晃,小心点。”她全然不听劝,笃定地朝那俊
的男子走去。
星仔慌张起来,在她身后不断以小小的声音叫唤她:“小少别去啊,太危险了,小少…”
“一个人吗?”阮兮薇抑著美眸,不即不离出现在杨月身旁。
杨月先是一阵错愕,旋即斜睨著眼,以锋
的音调道:“在你不适时出现之前,我是一个人。”胆子够大,主意竟打到他的头上了。
阮兮薇微笑了下。“何须拒人于千里之外,相逢自是有缘,我请你喝一杯如何?”她夺魂般的眼神颇有技巧地对他频送秋波,心中怀疑他的道貌岸然还能维持多久?
杨月反应冷淡。“女人接近我通常有两个目的,一个是看上我的外表,玩玩一夜情,一个是看上我的钱,准备捞一票,你属于哪一种?”她自找的。
阮兮薇面对他的犀利怔然不已,一个蹙眉,扬高嘴角道:“都不是。”
“都不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澳门名传千里的女骗子。”他严冷看着她。“我劝你现在就转身走开,否则我将你绳之以法。”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杨月正
的将双手环
,不去理会她,赫然扬声喝道:“警卫,请过来,这里有个不法的女骗子…”
“杨月,你有种!”阮兮薇这下真傻眼了,看着闻声而来的壮汉,忿忿不平之际只有急速隐入人群中。她一度瞧见,那天杀的男人,指著她的逃跑方向,示意让人开始追捕她,可恶!
两道柳眉拢得死紧,她郁愤难平地逃向电梯里,按了五楼按钮,决定以空间来争取时间。
五楼一到,她冲出了电梯,以徒步的方向辗转向八楼奔逃,而这段期间,她不时可以听见后方传来男人的追赶声。
这下真惹
她了。“杨月,咱们对上了,你那颗狗
天使之泪,我要定了!”她忿忿不平的立誓,然而一间房门半开的客房吸引住她,不暇思索,她便以极快的速度没入其中。
掩门,
息,她静观其变。
“我上青洲找不到你的人,原来你在这里,‘龙晨少’,又见面了。”一阵雅音来得突然。
阮兮薇吓了一跳,往上瞄一眼,站在她身后的正是与她同名同姓的男子…龙晨少。
“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找我干什么?如果想再占我便宜,我会打死你。”她
吁吁地说道。
龙晨少
出一抹似笑非笑的俊面,手
著口袋笑说:“我们之间有大多事情尚未理清,你不该不告而别。”
“离我远一点,我们之间除了那次错误,没什么事情需要理清的。”
阮兮薇背贴着门扉,睥睨的伪装,是为他而鼓动的心跳声。声音之大、之快,听得连她本人都脸红。
拜托,情不自
也得看场合,她暗斥自己。
微微收敛起笑纹,他改而认真地询问她道:“如果…我现在告诉你,你不叫龙晨少,而是我龙晨少的
子,阮兮薇,你信不信?”
“
子?”阮兮薇蓦然睁大眼睛,错愕的说不出一句话“你…你在说笑吗?”她的手微微颤抖起来。
“我不是在说笑,你是我的
子,阮兮薇。”注视著她那美丽的容颜,他深情而怜惜地触摸她。
“既然如此,为何你不一开始就与我相认?”她问,脑中根本一片空白,不知做何反应。
子…她是他的
子?!
他十分惬意地说:“我说了,只是你不相信。”
“你那种轻佻的姿态,谁会相信?”她锁眉道,好多
稔的情绪沓冲著她的心,他真的是她的丈夫吗?她不断、不断地自问。
轻咳一声,龙晨少忍住笑意。“我很认真。”
“我一点也看不出来。”就连现在也一样,她只看见他玩世不恭的笑脸,可看不出来他有一丝一毫狂爱于她的情
。
“现在你或许看不出来,但总有一天你会领悟,毕竟存在你我之间的是细水长
的感情。”他自信
、头头是道地说。
“我…”她张口
言,被他突如其来的吻打断。
“相信我,放心地将自己付托给我。”
移开的那一刻,他好整以暇地端望她,欣赏在扩大,爱意亦在加深。
面对他柔情款款的模样,阮兮薇无言,对,此时此刻的他看来好真,她不
相信她与他之间确实存在著细水长
一般的感情,否则何来这么多感动?
“你真的是我的丈夫?”她问。
“上天可以为证,否则你就不会牢记我的名字,既然在失去所有记忆之后。”他那大过轻怜的语气教人失神,他真的想念她,想得连心都疼。
龙晨少…“我该相信你吗?”她只求一个答案。
“你无法拒绝我。”
“好,我信你,可是别让我发现你欺骗我。”她总是空空白白的一个人,何尝不期望有谁能来帮她找回过去,找回遗失的记忆。
他的俊脸一笑,对她依了过去。“若欺骗你,愿受天打雷劈。”
在他的怀中,阮兮薇闭目聆听他的心跳。是的,她信任他,信任一个比海还深情的名字,早在他们相遇的那一刻起…
***
“少
…”
“少
…”
阮兮薇的返家在龙宅掀起一阵騒动,仆人们莫不感慨地拭泪。
对他们而言一年来的磨难,总算有一个结果,或许是少爷的真情感动了上天,也或许是上天的怜悯,总之,少
奇迹似的归来。
“少
你能回来真是太好了,可知少爷有多期盼这一天的到来。”一名年迈的仆人喜慰地说,眼角尚且漾著微光。
阮兮薇不认得她,生涩地道:“谢谢你。”
“她是厨娘,你一直喜欢她做的家常菜。”龙晨少猜透了她的心事,主动为她说明。
“厨娘?我明白了。”她说,旋而煽动绵长的睫
对她淡淡笑道:“请多指教,今后有劳您的照顾了。”
她这一笑,厨娘及在旁的仆人们全傻眼了。“少爷,少
她…”任谁都听得出她生疏的口吻。
“厨娘,别吃惊,少
她好得很…”龙晨少方
适切对大家说明她的情况时,蓉蓉石破天惊的声音已传来,不下几秒,直接奔入阮兮薇的怀中。
“兮薇姐!兮薇姐!真的是你吗?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她娇溺地贴在她肩上喜极而泣,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天,毕竟所有人都告诉她阮兮薇死了,而现在她就好好站在面前,她好高兴!好感动!
“回来就好!”尾随而来的龙老爷、龙夫人亦此等心境,两人面面相视,泫然而泣。
“恕我冒昧一问,你们是谁?”阮兮薇问,看来呆愣,全无宽慰之感。
蓉蓉呆掉了,不敢相信地说:“我是蓉蓉,可爱的蓉蓉,兮薇姐,你不记得我了吗?”怎么会?
“对不起,我不记得。”一点印象也没有,看待她,就有如看待擦身而过的路人,除了陌生之外还陌生。
“兮薇姐…”蓉蓉惊呼,
疑惑望向龙晨少寻求答案。“晨少大哥,兮薇姐她在说什么啊?为什么会不记得我呢?我是蓉蓉呀!”
“兮薇姐失去了记忆,暂时忘了所有事。”龙晨少解释著,不忘对阮兮薇送出一记
感的笑容,就爱对她频送秋波。
“原来如此,所以你才一直没回来,对不对?”蓉蓉找到事情的原委始未。
阮兮薇想说些什么,蓉蓉又自怨自艾的抢白。
“兮薇姐,你可知道这一年来我们为你吃了多少苦,
了多少泪?尤其是晨少大哥,自从你坠落海底的那一刹那,他就变了一个人似的,宛如行尸走
地活著,除了工作外还是工作,对他而言,没有了你的世界,就像没了太阳的炼狱,这一切你知道吗?”
“丫头,过去那些伤感事,已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兮薇平平安安地活著。”龙夫人感怀地说。“
你回来,兮薇。”
“谢谢。”
***
阮兮薇让自己沉浸在温热的水里,蒸气模糊她的视线,水波打
她的长发。
看着清澈的水纹,她悄然抿
,仰头陷入沉思。
沉思中,她想着她与龙晨少的关系,想着在澳门他们荒唐的重逢,想着与他翻云覆雨的
绵,然后她想起一路走来的自己。
半年来空白的日子,并不好过,若非有星仔及爷爷陪她度过,她恐怕很难重新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自己的家。所以,对于他们,她真的只能由衷的感激。
思及此,一个念头突然闪过脑海,难怪她一直觉得忘了什么事,原来杨月就是那家伙的事。
“呵,可让我给想起来了。”套上浴袍,她起身走出浴室,拨了电话给星仔。“喂,星仔,我是小少,你没事吧?”
“我当然没事,倒是你有没有事?我看见杨月派人在追捕你,真快吓死我了。”星仔担忧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想起今天下午的情况,还心有余悸。
“当然没事,杨月想拿我怎么办,下辈子吧!”阮兮薇不
地咕噜。“星仔,我现在人在香港,在我回去这段期间,你尽快帮我打听天使之泪的下落,杨月不会无时无刻戴著它,我发誓要将它
到手。”
“还来呀?你今天还没被吓够呀?”星仔惊声尖叫。
“你懂什么?他这样整我,我能忍气
声才怪,怎么说也要从他身上讨回一点公道。你就别教训了,照我的话去做就对了。”
“可是…”
“别跟我讨价还价,你帮是不帮?”
“哎,帮,我帮!”星仔愁眉苦脸的应著,就拗不过她大姐大。
“嗯,这样才是听话的乖小孩。”这下,她可开心了。
“你功课做完了没?就算你随便糊一糊,也不可以懈怠,知不知道。”充
威严地声音说道。
“知道。”
“知道就好,睡觉的时候要记得把门窗关好,就这样了,拜拜!”
切断电话后,阮兮薇得意地笑。“杨月你能泰然自若地整我,我就能泰然自若地回敬你。哼,不把你偷个措手不及,我就不叫龙晨少。”她坐进沙发里,
叠起两腿。
“你本来就不叫龙晨少,姑娘。”龙晨少适时开门而入,恰巧听见她那不可一世的誓词。
“我知道,我叫阮兮薇嘛。”
“知道还拿我名字发重誓。”
“太好用了,一时无法改口。”她绽出一个大剌剌的笑容,尽量要自己忽略此刻他伫足身前,一瞬不瞬注视她的亲密感。她…还不适应这么出色的丈夫,看得脸红心跳的。
闻言,龙晨少忧心忡忡地说:“看来,我得开始担心哪天走在街上,会莫名其妙让雷给劈死。告诉我,你从没发过天打雷劈之类的毒誓。”语气里,他戏谑的成分居多。
阮兮薇被他逗笑。“我不记得了。”
龙晨少踱进一步,微微一笑道:“这件事暂时搁后,咱们现在来谈谈你泰然自若的‘偷’,怎么一回事?”
“这么美的时光,咱们就别谈那死板板的话题。”装傻。
“来
方长,美好时光不限于这一刻,你快从实招来。”
她的本领真越来越大,当完骗儿又要当偷儿?偷的还谁都不是,正是杨月他这位老兄?
唉,真哭笑不得。
阮兮薇板起脸孔,没得商量地说:“就是偷,休想阻止我。”
她生气了,他笑道:“我不是想阻止你,只是想了解情况,你若说得有理,我尚且能推波助澜帮你一把,何乐不?”
杨月,对不起了,
子比较重要。
“真的?”她狐疑看着他。
他叹了口气。“真的。”
“好,我说,”霸气没了,她天使的面孔柔美起来,平平顺顺地回答。“因为我的救命恩人急需一笔医葯费,而这笔医葯费的奉献者,正是那个名叫杨月的珠宝商,所以我想偷。”
“为何突然想偷他,而不是骗他?”他问,拿起她肩上的
巾,为她擦拭著
发,一举一动都柔情似水。
“因为他知道我的底细,说不到两句话就下令让人捉我,要把我绳之以法。此仇不报非君子,骗不了,我就偷!”阮兮薇享受被疼惜的感觉,心不在焉地说著。
听完她的话,龙晨少挑起半边眉毛,想将她绳之以法?杨月,你够绝了。
“那么,偷了之后你想怎么处置?”他接著问。
“卖了,总不能拿赃物付医葯费。”
唉,连后路都想好了,了得。“杨月…他这号人物我听说过,在澳门龙嵩正街及葡京酒店内都有珠宝店面,或许你该到龙嵩正街的店面试试,据说那是他的大本营。”
“太好了,明天我就去逛逛,晚上再下手偷。”阮兮薇眼睛亮了起来。
“那么现在…别谈那死板板的话题了…”他贴近她的嘴
,以舌尖轻拭于她,
擒故纵地与她嬉戏起来。
***
“您好,有什么需要我?您服务吗?”
阮兮薇才走进这栋二层楼高十九世纪葡萄牙式建筑的珠宝店里,店员立刻来到她面前,笑盈盈地招呼著。
她和悦一笑。“是的,我想选焙一只钻石戒指,或许你能为我介绍。”
“那么这边请。”店员领她坐在玻璃柜前。“是你要戴的,还是要送人的?”
“送人,生日礼物。”她不著痕?观察店内格局,前后两道门,六道窗户,大厅正后方有一石雕楼梯,蜿蜒而上则是开放式的中层阁楼,无疑也是珠宝陈列处。
据龙晨少给她的消息,杨月这座皇宫式的店面,除了门前及厅内大柱旁的监视器外,没有任何保全系统,换句话说,只要有心,任何宵小都可以很轻易的来去。
不过,轻易来去的后果,通常是落个锒铛入狱,不仅甜羹没分上一回,狱中的苦日子,还有得磨。毕竟,杨月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
“我为你介绍这三款‘情留人间’。”依言,她从橱柜中取出三只以戒盒装置著的白、蓝、红钻戒,小心翼翼放在她面前。
阮兮薇随意看着、戴著。“麻烦你拿那一盒让我看看。”
显然这三款“情留人间”她看不上眼。
“请稍等。”女店员微笑地点头,重新由玻璃柜中拿出她指定的戒指样式。
“谢谢。”杨月倒聪明,搬上台面的,全是一些价值平平的饰品,就算她不是行家,也看得出这些钻石没有一件超过五十万,逊
一点的,搞不好几千块就买得到。
“这只钻戒是以钻石为主体,配上信鸽及花朵雕美的指环,象征传达最真的祝福之意,十分适合当做礼物送人。”店员不知道阮兮薇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葯,一迳服务周到的讲解著。
阮兮薇含笑。“美是美,不过不合我的品味,我听说贵店,近来新购进了一只名为天使之泪的钻石戒指,能不能拿出来让我看看,我有意买下它。”
“恐怕有些困难,天使之泪纯属我们老板个人收藏,是非卖品。”
“那么是否有荣幸一睹它的风采呢?”她问。
“当然可以,这边请。”店员和?悦
的说著,请她往楼上走“你的运气真好,昨天老板才将它收藏在店里,供做展览品。”
“哦?那我真是太幸运了。”阮兮薇刻意表现出浓厚的趣致来,一上楼,才惊觉柳暗花明又一村。
原来阁楼,才是真正的珠宝库!
十来个展示橱柜里,放置的全是价值非凡的珍品,偷上他几颗,铁让杨月气得吐血,不过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她只要眼前的天使之泪!
“好美,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她笑云。
“是啊,不过它的价值并非这里最不凡,也许你该看看其他的。”女店员
稔地转移她的注意,期盼做成这一笔生意。
“不用了,谢谢你。”阮兮薇毅然回拒了她,遂转身走下楼,一直到门口跟店员道了声再见,才
出诡诈的笑容。
“如何,找到天使之泪了吗?”龙晨少倚靠在车前,堆起笑意问。
“找到了,今晚,我铁定把它
到手。”她笑逐颜开走到他跟前,脸上那抹狂妄的神采一直没退去,高兴嘛!
“小心点,我可不想见到我们这对苦命鸳鸯,再次
受分离之苦。”龙晨少趣味横生望着她,打著她的脸颊提醒她。
阮兮薇抓住他的大手,别具用意地说:“放心,就算不为你,为了病
上的爷爷,我也绝对、绝对会全身而退。”
“原来,我在你心中的地位远不如老渔夫,真教人寒心?!”龙晨少无言问苍天,抚著
口好生难过,唉!
听著他的埋怨,阮兮薇抿
而笑。“拜托,别小题大作。”
“给个吻,什么都听你的。”
***
是夜,镜湖路高级住宅区里,十二楼东座,书卷气息浓厚的厅堂里,两个大男人各据软皮沙发一方。
“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楚。”杨月单手拿下眼镜,神色抑郁盯著眼前喝咖啡的龙晨少。
龙晨少耸肩,顿了半晌,才把话说得更清楚。“我说有意买下‘天使之泪’,希望你高举贵手割爱。”
“你疯了吗?”他眯眼,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精神抖擞,好得很。”龙晨少维持他好看的笑容。
“那么你倒说说,为何想买下‘天使之泪’,你明明知道我花了多少心血才
到它的,不是你一句想买,我就会卖的。”
“我是为了你好,不想眼睁睁看你亏大本,毕竟你有恩于我及兮薇。”
“这话是什么意思?”
“因为我的
子想偷。”
“龙晨少,我们认识十年了,我的个性你应该清楚,我绝不可能为了一个跟我毫不相干的女人,而强迫自己去做某件事。听清楚,天使之泪,我不可能卖你,即使你是我的好朋友。”
“正因为我清楚你的个性,所以我开口。”
冷静、严峻,拥有强烈的自我价值观,对于不感兴趣、无关紧要的事不会去
手,只做冷眼旁观的杨月,他
络得很。
“不卖。”他挑衅得很,这俩家伙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一个想骗他,另一个则是狮子大开口,吃定他似的。
真是吃不到羊
,惹得一身騒!
“我劝你还是卖了,因为此时此刻,我的绝
子应该已经光顾你的店了。”龙晨少凝著杯中棕色
体,斜睐著他微笑。
“你说什么?”杨月惊讶的从沙发上站起来,一张俊脸皱成一团。
“现在卖还是不卖?”在他哂然微扬的嘴角上,黑亮眼瞳闪出一道
捕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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