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
川凛一步一步的靠近，晓衣感觉到自己
口的起伏也跟着越来越大，甚至让她担心对方会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索
紧紧闭上双眼，装睡到底。轻声进入客房的
川凛并不知道晓衣还没睡着，只是缓步走到
边，然后安静地坐下，在黑暗中静静地凝视着她…今天稍早，当他将晓衣带回来，趁着让她去梳洗、整理一番的时候，他重新回到晶的房间，告诉她有学生会的成员来报信、他赶到湖畔救晓衣的过程，最后提及“为了避免学生会继续耍手段，所以想让晓衣暂时留在这里”的决定。
“当然好，我很喜欢晓衣，也很高兴你和她的关系能更进一步。”
川晶听完后仅是淡淡一笑。“什么关系更进一步？”
川凛皱眉，不自觉地反驳解释。“你别误会，既然是我安排她挑战学生会长，这段期间我当然应该保护她的安全，如此而已。”“凛，事实上你比自己愿意承认的还要在乎晓衣，你不必急着否认。”
川晶以旁观者清的口吻说道。“这样很好，如果你身边有像晓衣这样的人陪着你，我就放心了。”“你最近怎么了？为什么老是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川凛问道。“这不是什么莫名其妙的话。”
川晶轻叹一口气，一双美丽的眼瞳专注地凝视川凛说道：“守护着我这个没有未来的人，你真的觉得快乐吗？凛，你是这个世界上我最亲近的人，能够有你一直陪在我身边，我觉得很幸福，但如果你找到另外一个可以让你更开心、更快乐的人，我也会为你感到高兴。”川凛不语，一双黑瞳动也不动地回望川晶的凝视。“这阵子的你，就和小时候的你一样，你不会明白我有多怀念那时候的凛，会笑、会闹、会发脾气，是全天下最可爱的弟弟。”
川晶的脸上因为回忆而绽放出美丽的笑痕。“我不是你弟弟。”
川凛冷着脸道。“虽然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但是我一直把你当成最宝贝的弟弟。”
川晶突然伸出手，以再认真不过的语气说道：“凛，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吗？你对我的感情是亲情，并不是爱情。”“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发过誓要一辈子保护你。”
川凛像是立誓般不断重复。他在母亲临终前曾经亲口立誓，发誓会一辈子保护晶，绝对不会改变。“最重要的人，但并不是你会爱的人。”
川晶的嘴角扬起了苦涩的痕迹，绝美的脸微微仰起，说道：“凛，如果你真的爱我，吻我。”川凛一怔，显然被川晶突如其来的要求给吓了一跳，他凝视着晶那双深邃美丽的黑瞳，迟疑了几秒钟，跟着倾身向前，温柔地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当
川凛退开的时候，川晶笑了，抬眼望向川凛说道：“你做不到对不对？如果你真的没有把我当成亲人，只是一个再单纯不过的女孩子，那么你就不会犹豫，也不会只吻我的额头。”“那是因为…反正你又不是认真这么说的。”
川凛的俊脸有些狼狈。从小到大对他来说，晶代表的是一种圣洁、美丽、不可亵渎的存在，他只能像守护水晶娃娃那样倾尽全力保护她，却不允许自己对她产生任何遐想。“凛，我累了，想休息了。”
川晶见他还是这么顽固坚持，不
轻轻叹了一口气。“是吗？那你睡吧！”不知道为什么，
川凛心里像是松了一口气，他体贴地为川晶盖上棉被后，不放心地再问一次：“你真的愿意让夏晓衣留下来？真的不介意？”川晶轻轻闭上的双眼重新睁开，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回答道：“她是凛在乎、却不肯承认喜欢的人，我当然
她。”说完后，她不理会
川凛懊恼想开口反驳的表情，再次闭上了眼睛。离开了房间的
川凛，仍一直思索着和川晶谈论的话题。他喜欢小麻雀？确实，他最初是把晓衣当成用来对付学生会长的一颗棋子，但是经过这一阵子的接触，他和小麻雀相处起来确实很轻松、很愉快，几乎一点压力也没有，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和某人光是斗嘴、闲聊就觉得心情很好的感觉了。他不过就是喜欢和她斗嘴，喜欢看她龇牙咧嘴、气得跳脚的模样，喜欢看她脸上那一抹永远都不服输、神采飞扬的神情，难道说这些心情加在一起就是喜欢？他的眼光真的这么诡异，居然喜欢上小麻雀？
因此接下来三人共进晚餐的时候，他干脆选择完全不理会晓衣，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晶在场，他可不希望因为自己和小麻雀寻常的嬉闹，又引发了晶其它多余的联想。
但既然只是这样，为什么自己会在半夜的时候来到客房？当他听仆人回报，晚餐时当他抱着心口泛疼的晶离开后，晓衣始终没有离开，一直孤单地坐在餐厅等着他回来，最后是仆役撤走了餐盘，她才依依不舍地回到客房。
扁是想起她孤伶伶坐在那里的画面，不知道为什么，
川凛的心里就觉得很不好受，更因为心里始终惦记着她今晚的心情，他才会在夜里不知不觉地走到客房，想看看她好不好。双眼适应了黑暗后，他看到
上的晓衣闭着双眼
睡，但双眉微蹙，小嘴也紧紧地抿着，好像睡得不是很安稳的样子。奇怪，小麻雀平常看起来开开心心的，为什么睡觉的样子看起来这么痛苦？基于好心，
川凛不由自主地倾身向前，想要仔细看清楚晓衣的表情。靠近、再靠近，就在他的脸只距离晓衣的脸不到五公分的时候，原本应该
睡的人却突然翻个身像弹簧一样跳起，然后“唰”的一声拉起棉被，将自己整个人紧紧裹住，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川凛吓了一大跳！“可恶！你这只小麻雀居然装睡！”
川凛两秒钟后立刻明白了，她不是睡得不安稳，而是从头到尾都在装睡，气得他伸手就想拉开晓衣头上的被子准备骂人。“哇～～杀人啦！”晓衣大声嚷着，同时奋力拉住被子，无奈力量根本敌不过
川凛，被子不一会儿就被他
起来扔到底下去了。“杀人？你这只小麻雀在胡说些什么？！”
川凛“啪”一声扭亮台灯，俊脸不悦地瞪视着上的晓衣。“电影…电影都是这样演的嘛！要是有人闷不吭声地半夜到你的房间，一句话都不说，只是站在
边默默看着，那接下来就是要拿出刀子杀人了。”晓衣胡扯瞎扯。事实上，刚刚即使闭着眼睛装睡，她依旧能感觉到川凛始终凝望着自己的目光，那种若有所思的目光让她好紧张，连心脏都差点要跳出口了。后来，当他慢慢俯身下，靠近到吐出的气息都
在自己脸上的时候，她才会克制不住地惊醒。“哼！我真要杀你机会多得是，有必要特别在半夜摸黑进来动手吗？”
川凛双手环、一脸不悦，相当不高兴自己被当成电影里面的杀人魔。“那你进来干什么？难不成是想探视我有没有踢被子吗？”晓衣委屈万分地提出疑问。她既是客人又是个少女，夜里在房间睡觉，无端被打扰还要挨骂，真是倒霉透了！
“我…”
川凛一时之间无法回答。事实上，他是认定晓衣早就睡了才进来，偏偏她是醒着的，现在他也不知道该找什么理由才好。“看吧！自己都说不出一个象样的理由。”晓衣咕哝几声，见
川凛俊脸又沈了几分，识趣地立刻转移话题问道：“对了，晶没事吗？今天晚餐的时候她的脸色好苍白，她没事吧？”“吃过葯已经睡了。”
川凛摇摇头。“她的心脏有毛病，虽然过去开过两次刀，但始终无法
治。”“真的？那…那怎么办？”这是晓衣第一次听说
川晶有心脏方面的毛病，难怪她的脸颊总是苍白透明，指尖总是冷冰冰的。“但…但是全世界治疗心脏疾病的名医这么多，难道没有一个医生治得好吗？”“
刀的医生已经找到了，但是晶的体身不够强健，不起第三次的开刀。所以我才会带她来这里，希望这里的清幽环境能让她的体身健康一些，等彻底调养好体身后再回日本开刀。”川凛不知不觉地将川晶的状况说了出来。或许，是因为晓衣的关心很真诚，也或许是他从来没有机会向另外一个人聊起有关晶的事，因此当话匣子一打开，很自然地就一直说下去了。听完关于
川晶的体身状况，晓衣对于川凛“只要川晶存在，其它人都像是透明人”这样的想法全都消失了，就连稍早前他在晚餐时的冷漠也不在意了。原来川晶的心脏有毛病，这就是为什么川凛始终小心翼翼对待她，时时刻刻关心、照顾的原因了。“我相信晶不会有问题的。”晓衣很自然地握住
川凛的手为他打气。“她这么善良、这么美丽，一定可以恢复健康的。”“谢谢你。”
川凛微笑。“对了，你这么晚来找我…就是想告诉我晶的事情吗？”晓衣有些不确定地开口，见
川凛点头后，心里有些安心却又有种失落的感觉。“不过，还有另外一件事。”
川凛紧盯着晓衣的脸，满意地看着她从原本放松的情绪，瞬间又变得像小刺猬一样紧绷着。“那…那你到底有什么事？”晓衣
了一口口水，觉得心脏又开始不规律地跳动了。微黄的灯光下，
川凛望着晓衣清秀小脸上浮起的淡淡红晕，连带的，也让那两片粉粉
的嘴
泛起某种
人的光泽。他不由得想到稍早前为了救人，曾经以口相接，度给她空气，但是当时处在冰冷的湖水里，又急着救人，一点多余的想法或是其它感觉都没有。但现在，光是这样凝视着她，他就忍不住想知道，小麻雀那两片粉粉
的小嘴，亲吻起来到底是什么滋味？“我来，是要向某人索取报酬。”
川凛以十分认真的语气说道。“报酬？”晓衣一脸莫名地抬起头。
“如果我没记错，今天我好像救了某个人的命。”
“是啊！那个某人不是很感动地说了谢谢吗？”晓衣没好气地说道。这人是怎么回事？半夜闯进来就是想让她再道谢一次吗？
“只有『谢谢』两个字，就算你连续说几百次都还不够诚意。”
川凛以一种轻松的口吻索取报酬。“那可是救命之恩哩！你应该想得出更好的报答方法。”“你这人真麻烦，我怎么猜得出你想要什么报酬？不如你自己开口，省得麻烦。”晓衣没好气地说道。
“真的？随便我想要什么都可以？”
川凛挑高一道眉疑问。“当然…不是。”晓衣一看到他那双过分明亮的眼睛，心中警铃大响，立刻改口。“当然不能索取太离谱的东西，那就变成勒索了。”
“喔。”
川凛轻抚下巴，笑得十分得意。“好，那你闭上眼睛，让我揍一拳，今天救你的恩情就一笔勾销了。”“为什么要揍我？”晓衣震惊地瞪大双眼。
“一来因为你不自量力想救人，连累我下水救你。二来你游得实在太糟糕也太难看了。三来你让学生会的人看到你那种糟糕的泳技，彻底让我这个做教练的丢脸。以上这三项理由够不够？”
川凛故意摩拳擦掌，做出想痛扁她一顿的表情。“可是…那是…”晓衣小嘴张了又闭、闭了又开，最后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嘟起嘴说道：“好嘛！让你打就让你打。”
“很好，够干脆。”
川凛微笑，指示道：“好，现在闭上眼睛。”晓衣很委屈地闭上眼睛。虽然不相信
川凛真的会出手打人，但猜想他一定是想出什么方法要戏
、处罚自己，为了表示她不是小家子气、有恩不报的人，所以也只好乖乖地闭上了眼睛。“闭紧了吗？”低柔的嗓音笑问。
黑发人儿用力点头，双眼用力闭上，连两道眉毛都紧紧地皱着。
“我要打下去了喔。”含笑的嗓音更接近了几分。
她再次用力颔首，小脸浮现那种随时准备挨揍坦然就义的神情，将
川凛逗得很想笑，但是他忍住笑，轻轻地弯身靠近，打算借着索取报酬的机会，一尝小麻雀两片粉红的滋味…紧闭的双眼看不见，连带也使得其它感官的触觉变得更敏锐了，她感觉到
川凛伸出手轻轻捧住了她的脸。奇怪？揍人需要先捧住对方的脸，莫非是担心没有仔细瞄准？就在晓衣在心中胡乱猜测时，她跟着又感觉到川凛更靠近了一些，因为属于他的男子气息充斥在自己的鼻间，然后…她感觉到有种温热、柔软的东西贴上了自己的嘴…咦？！这感觉不像是拳头，反而像是…嘴巴？！领悟的同时晓衣瞬间睁大了双眼，果然看到
川凛大特写般的俊颜近在眼前，而且，他的嘴还贴在自己的嘴上！晓衣的脸瞬间变得火红，尴尬害羞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想退开，但是脸颊却被
川凛以手捧着，而且，他还趁着自己惊慌想开口说话时，轻轻地以他的嘴摩
着她的嘴巴，温柔地亲吻着，这种亲昵温柔的举动瞬间将晓衣的脑海炸成一片空白，她完全无法思考、无法反应，只能默默地接受他的索吻。不知道过了多久，
川凛才依依不舍地退开，当他看到晓衣那双颊火红、眼瞳蒙的模样，忍不住笑了，情不自地低下头再次偷香，最后在她红润润的下上轻轻一咬，留下自己的印记。“哎呦！”下
传来的痛楚唤醒了晓衣朦胧的神智，她愣愣地抬起头，这才发现川凛不知何时已经退开，以一种满意的表情望着她。“你…我…”由于脑海一片空白，晓衣找了半天，却完全找不出适当的字眼开口，最后只能傻傻地问道：“你…你没有打我？！”
“你希望我打你？”
川凛失笑。“我倒是第一次听说有人喜欢我的拳头胜过我的吻。”“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川凛嘲笑的语调让晓衣恢复了神智，这才想起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川凛吻了她，而且她也杲呆笨笨地任由他亲吻，一点反抗的动作也没有！“你…你怎么可以随便吻我？”晓衣摀住嘴，以一种控诉的目光瞪着他。
“我为什么不能吻你？”
川凛傲慢地挑高一道眉，非常不满意晓衣脸上那种像是被他躏蹂的表情。“说好了这是救命的报酬，你没有资格拒绝。”“是你自己说要揍我的，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临时改变主意？”晓衣大声指控，她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太过分了！
“喔？如果我一开始就说『报酬是你的吻』，你也会乖乖闭上眼睛任我为所
为？”川凛反问。“当然…当然不可能！”晓衣一张脸变得又红又热。“总之，你就是不应该这么做！”
“事实上我就是做了。”
川凛似笑非笑地扬，跟着倾身向前，看到晓衣立刻退缩的反应，他不悦地伸出两只手臂，将她牢牢地困在前，威胁道：“刚刚你明明也很喜欢，干么现在又
出这种表情？”“我哪有喜欢？！我才不喜欢！你不要胡说八道！”晓衣坚决否认，她刚刚是吓傻了、吓呆了，绝对不是喜欢！
“哼！不相信我们可以再试一次，我保证你会像刚才那样，不到一分钟就软软地倒在我的怀里！”
川凛扬眉，打算先将倔强嘴硬的晓衣吻得晕头转向，再回头嘲笑她的不诚实。“啊！臭
川凛！你这个大
狼，快放手！”眼看他的脸又要贴过来，晓衣吓得哇哇大叫，急得伸手想将他推开。“你这只小麻雀，我非要你承认你也喜欢刚刚那个吻不可！”
川凛也火了，一心只想把她制伏，再次一尝她甜美的滋味。正当两人在
上扭打、挣扎的时候，客房的木门突然无声无息地被推开，川晶绝美的身影出现在门边，美丽的黑瞳移向在上
成一团的两人，嘴角轻轻上扬，似笑非笑地问道：“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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