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感情的较量
影的一番话几乎使柳安邦呆住了,他嘴
哆嗦着几乎说不出话来。影的妈妈则生气的站起来,说:“小影,你怎么这样说你爸爸!你爸爸为了你们姊妹三个,拼死拼活的争下这份家产,他容易吗?你看他,头发都要掉光了,都是
心
的啊!自小你爸爸就疼你们姐妹,把你们那是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你说世界上还有比你爸爸更关心你们的父亲吗?没有!影,你可不能这样伤你爸爸的心啊!”影听了泪如雨下,说:“对不起爸爸,我刚才说的话伤您的心了,请您原谅我。可是爸爸,我…真的不能没有伟子的,要不我会生不如死的!”
柳安邦气得大叫道:“我就不相信你的爱情比我们全家都重要!小影,你竟然为这种无
之徒这样伤你父母的心,你认为值得吗?”
这时听不懂中文的莉娜在边上怯生生的小声用英文说:“姨父,你们在吵架吗?姨父,温不是坏人,他和我的事情不是他的错…”
柳安邦听不懂内侄女的话,于是看向清颜。清颜一直冷眼旁观着,完全一言不发,此时则冷着脸极平静的将表姐的话翻译过来。
柳安邦听了清颜的翻译后对清颜说:“小颜,带你表姐去兜兜风吧!我们这事情和她没什么关系。唉,她的事情我都不知道和你舅舅怎么
待呢!”
清颜“嗯”了一声,看都没看我和影一眼,就对莉娜说:“表姐,我爸爸让我带你去兜风。咱们走吧?”
莉娜惊讶的说:“我不兜风!姨父好像在责怪温和表姐呢,表妹你怎么帮温说话呢?温是一个英雄,他是不应该受到责难的!”
清颜微微一笑,说:“我们在这里是帮不上忙的,走吧!”说着她拉着表姐的手,绕过站在门口的我和影,径直而去。
我看着清颜的背影,心不由苦涩不已:清颜,你就这样忍心的看着我受你父亲的污辱和磨折?你就一点都不念着我们之间的情分?我唯一的哀求你这一次,你帮帮我们就那么难吗?
等得清颜和莉娜走后,柳安邦气呼呼的坐到沙发上,看着我说:“温嘉伟,我以前还以为你是个光明磊落的人,不料今天才知道你是如此无
的家伙!”
我看着柳安邦,苦笑着说:“不知道我为何会被伯父评价成这个田地,是因为莉娜所说的事情么?”
影的妈妈气道:“就是!你祸害了我们家芝兰,现在又想祸害小影啊?我问你,芝兰的事情你怎么办?”
我几乎无言以对。对于莉娜,我又该怎么办?我完全没有办法,除了抱歉还是抱歉,既没法弥补这个错误,又不能给莉娜任何安慰和补偿,任何承诺都不是我所能够付出的。但一切真的怪我吗?严格说起来,那绝对是一个意外!意外是人所无法控制的,是我们无法决定的!既然是意外,为什么所有的罪都得归结到我的身上?就因为我是男人,占女人的便宜了么?不!这个便宜我不要,老天你就收回去吧!
影见我呆愣的样子,连忙说:“妈妈,表妹也说那不是伟子的错了!既然伟子没有错,为什么所有人都得责怪他啊?妈妈,我和你们讲过,在绝谷里,伟子救过我们大家的命,也舍命救过表妹的命。在那个绝谷的任何一个人心中,伟子绝对是世界上最善良、最伟大的人!妈妈,一个总是一次次将生的希望留给别人,将死亡留给自己的人,他会是那种会祸害别人的人吗?妈妈,我相信伟子,是因为他的行为,是因为他平
里与我们之间交往表现出的一丝一毫。他是个君子,从来不屑于占一点女孩子的便宜。妈妈,您就帮帮我们吧!我和伟子其实爱得很苦的,伟子为了我曾经被钟敬琦差点打死。现在我们总算摆
了钟家的枷锁,为什么你们又要拆散我们呢?”
柳安邦叫道:“你个小孩子家家的,知道什么啊?你以为就看清了他的本
?说什么奇花,什么
,完全是荒谬之谈!小影,他是玩
你表妹!我看他给你表妹下葯才对!这种无
之徒,你怎么能为他和父母这样争吵!简直让我和你妈妈寒心啊!我们养你们都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你们好吗?如今你却自己要往火坑里跳,我们连拦都拦不住,你以后会后悔的!”
影的妈妈也说:“是啊小影,这种人咱就别理他啊?以你这么好的条件,男孩子咱想怎么挑就怎么挑,找个比他好一千倍的还不容易?”
影流泪说:“爸爸,妈妈,请您们不要骂伟子了!妈,您每骂他一句就像在我心里狠狠的割一刀似的。妈妈,您是真的不了解伟子,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他是那种可以为别人舍弃一切包括生命的人!伟子爱我比爱他自己的生命还胜过一百倍,我相信他甚至比相信自己还要深。爸爸,您说下葯,那是您完全不了解我们当时的情况。我们当时几乎什么都丢了,伟子都衣不裹体。尤其在发洪水后,伟子被洪水冲走,在水里整整挣扎了好几个小时,差点就丢了性命。爸爸,您说伟子身上能有什么葯吗?再说了,伟子的为人我还不知道?他在我之前连女朋友都没
过。难道您不知道他在天方公司里的称号?您说他这样的人是给女孩子下葯的人吗?”
柳安邦被影问得一愣,随即又说:“就算他没有下葯吧,那也是玩
你表妹了!这一点他敢否认吗?”
我终于无法沉默了,他为什么如此肯定我所说的就都是假的?因为在他的意识里,女孩子和男孩子一起做过那种事情,就非得是男孩子无
,是男孩子耍
氓耍阴谋诡计玩
女孩子?我说:“伯父,我所说的都是真的,而且我有证据证明我所言不虚!”
柳安邦问道:“什么证据?那还能有什么证据?”
我说:“我有证据!证据就是我所说的吃过奇花。您大概不相信有什么奇花吧?可是我能证明我确实吃过这种东西!”
柳安邦奇道:“你怎么能证明?奇花,我看是奇谈!”
我道:“伯父,我原先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虽然体身素质还好,但其它的就一般了,力气也不算太大,要不怎么那次差点被钟敬琦带人打死了?可是我自从吃了奇花后,我的力气变得非常大。我试过一次,我一把都可以举起几百斤重的杠铃!在那之前,那么重的东西我连挪动一下都很吃力,就别说举起来了。要不您就让我试试?”
柳安邦冷冷道:“谁知道你又想玩什么把戏?何况难道你力气大就可以证明你吃过奇花了?谁又知道你以前举得起还是举不起杠铃?”
我都气歪了嘴,影,你的爸爸还真是不讲理的主啊!这种无赖的话他都能如此理直气壮的说出来。我耐下心来说:“我还有人证的,莉娜就可以证明我所说的都是真的。如果您不相信莉娜的话,那么还有一个人的话您应该相信。”
柳安邦终于忍不住问我:“谁啊?”
我说:“就是小云的父亲。您知道她的父亲是什么人吧?他应该不会说谎吧?他前些天见过我,还替我把过脉。如果您不相信我,可以去小云父亲那里求证一下,我相信他会告诉您同样的答案的。”
柳安邦沉默了一会后冷冷道:“我并不想看你耍什么猴戏,也不想向某些我不准备交往的人求证什么。我看你可以走了,以后再也不要见我们家小影,否则我要你那个什么香水公司一辈子都开不成!”
我苦笑,也不知道这是第几次遭受到人家赤
的威胁了。这些人都是一些有钱有权的主,在他们的眼里,我这个外乡来的、无权无势的家伙,天生就应该受他们这些既得势力躏蹂的。
影气道:“爸爸,你不用赶伟子走,我们会走的!爸爸,对不起,我实在是无法忍受您对伟子的污辱了。伟子,我们…我们还是走吧。我去收拾些东西,你就在外面等着我。”
说着影竟然连她父母说话的机会都不给,转身就朝楼上跑去。
影的母亲在后面叫了几句,颓然的坐到沙发上掩面又低泣起来。柳安邦则指着我全身都开始发抖:“你这个畜生!污辱了芝兰,现在又想祸害小影!你们…你们休想出这个门!”
说着他迅速的拿出手机转过身去拨号码
低声音打了个电话。
虽然他的声音
得很低,但我还是听清楚了他是在和一个叫阿强的人打电话,吩咐那个阿强带人过来拦住大小姐的出路,修理和大小姐一起的那个男人。
我苦笑,看来我今天又得被人修理了。不过,今天想让我像以前那样屈服的任人殴打那是绝对行不通了,我一定要反抗,我已经不是一个任人躏蹂的对象。
有时候,我简直感觉到这个社会就是一个丛林,而那些有权有势的人就是一些吃人的猛兽,而我们则是一些被猛兽狩猎的对象。我现在终于不会像以前那样做一个善良的羊,任由猛兽躏蹂
杀。我一定要将自己的犄角磨得无比锋利,将那些妄图狩猎我的猛兽们顶得鲜血淋漓,让他们也知道什么叫痛苦!
影很快提着一个箱子下楼。本来我还对影的父母怀着一种歉意,但在听到柳安邦那冷酷无情的话后,我改变了自己的心态。我接过影的箱子,向她的父母鞠躬,然后拉着影准备走出她的家门。
影的母亲突然跳起来拦住了我们,尖叫道:“女儿,你别走!你不要妈妈了吗?你可是妈的心肝啊!你不能丢下妈妈的!”
影
着眼泪说:“妈妈,我一辈子都不会丢下您。只是今天我必须做一个对我人生来说非常重要的决定,那就是我将和伟子一起,我们一辈子都不会分开!妈妈,我长大了,您对我的呵护,对我的爱,女儿都知道,以后女儿会报答您的。可是今天,请妈妈原谅女儿的不孝,让女儿出门吧!”
影的母亲拉着影的手不放,哭得浑身颤抖,脸面
红。影不忍心,只好将母亲扶到沙发上,自己也忍不住泣道:“妈妈,您就让我走吧!难道您就不能理解女儿吗?我不能没有伟子的,没有他我都不知道以后怎么生活了!妈妈,求求您原谅我,让我走!”
影的母亲泣道:“不,女儿,你不能这样对我和你爸爸的!你不能这样忍残都将我们抛下!就是走,你也先等我死来再说吧!”
影的母亲体身实在是虚弱,她哭着哭着竟然晕了过去!这下吓得影和她都父亲大惊失
,影抱着母亲哭着大声叫唤,柳安邦一边指着我叫我滚,一边手忙脚
的替
子抚
着。
我被这个突如其来的事情惊得呆了,想说些什么。但看着影大哭着搂抱着妈妈伤心的样子,我帘心下一冷,叹了口气,放下影的箱子,默默的向影的父母鞠躬,转身而去。
影正忙着照顾昏厥的妈妈完全没意识到我的离去。我走在外面的路上,不由苦笑:为什么爱情总要和亲情起冲突?难道柳家真的忍残到让影必须在爱情和家庭当中进行选择吗?我该怎么办?失去影的打击对我来说几乎是无法想象的,但如果我竟然也
迫着影选择我而放弃亲人,那么未免太无人
。
我这时的心情突然没有了来时的**,我的心冰冷一片,虽然是炎夏,但我似乎依然感到了彻骨的寒冷。爱情与亲情的较量绝对是没有胜者的,如此僵持下去,我们的出路在何方?影其实也不可能真的抛弃爱自己呵护自己的家人,今天的事情就说明了这一点。
我默默的坐到车子里,好一会才点燃汽车的引擎,发动车子离去。我所不知道的是,在我离去的时候,影从家里冲了出来,望着我远去的车子哭叫着。
我即将面对的却是柳家给我的打击,首先是
体的打击。但我却并没有半分恐惧的心里,内心一片安宁,我只是苦笑着自己的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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