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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七、今生今世,有你不悔
 想,和他成亲的那一天,当他看见她前的这道伤痕心里会怎么想?就算他自己不在意,这道伤痕也是她心上难以抚平的疤。 首发果然,自己还是应该身离开啊…“在想些什么?”忽然,琴听到身后宇文护的声音,她回头一看,宇文护正从屋里出来。

 琴一愣,摇摇头道:“没事…这么晚了,你出来干什么?”

 宇文护笑笑道:“我没问你,你倒问起我来了!”他慢慢的走了过来,站在琴身边,看着眼前延绵起伏的群山。

 许久,宇文护忽然道:“还在担心成亲的事么?”

 琴苦笑着道:“阿护,我还是不能嫁给你。我真的…”

 宇文护的笑容慢慢的变淡了,却拉起了琴的手:“你又在想些什么?”

 琴摇摇头:“求求你,不要对我这样好。我已经是个不洁的人,就算你不在意,我也忍受不住。”她说着,回手,拍拍膛道:“在这里,有宇文朗留给我的一道丑陋的伤痕,无论如何都去除不掉。我无法想象当你看到这道伤痕的时候会怎么样。这是宇文朗留在我身上的一把刀,这是他在告诉我,我以后再也逃脱不了他的掌心。如果我有二心,这把刀就会狠狠在我的心头。”

 宇文护有些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看到宇文护这样的反应,琴苦笑着摇摇头:“我们还没有成亲,你还有机会离开。我真的不想看到在成亲以后,你会为此而痛苦。如果你实在是想…我宁愿,只当你的小妾!”

 宇文护愣愣的睁着眼睛看她,琴却收回了目光,黯然的低下头:“当个小妾,以后,你还是可以再去找更好的、更适合你的女子。”

 “到现在。你明白我地心意么?”

 忽然。文护轻轻抱起了她:“你地事。你伤心。我更伤心。我伤心不仅仅不止是为了你被宇文朗欺负。更重要地是…我就在你身边。却没有办法为你做任何事。我是个男人。在你最痛苦地时候却不能保护你、安慰你。五年前。自从五年前地那天。我遇到了你。就再也没有办法把目光移开。你认为。我还可以找到另一个人。代替你么?”

 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宇文护轻声道:“他在你心上留下伤痕。就是想告诉你。还有其他窥伺你地男人。你是只属于他地战利品。他却不明白。想要在你地心里刻上名字。这样做是不行地。”

 琴想哭又想笑。心里似酸似涩。宇文护微微笑道:“你不属于任何一个人。不属于宇文朗。自然。也不属于我。我只是在某个当口。牵起你地手。然后携手一起走下去。‘惠而好我。携手同行’。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走?”

 琴眼里含着热泪。想点头。却又不敢。只好愣愣地看着宇文护。宇文护淡淡地笑:“不说话。就是了?”

 琴点点头。眼睛一眨。一滴眼泪就滚了下来。宇文护刮了刮她地鼻子。笑道:“真是个傻丫头!…不过。我喜欢这样地你。看上去傻傻地。但是。却很可爱。”

 琴又笑了:“又说我傻!诶!也许我是真傻吧,要是我们刚订亲的时候就在一起,这些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宇文护笑道:“这可不像你说出来的话啊!我们还活着,我们现在还在一起。我倒是一点都不后悔呢,如果不是因为这些事,你这么痛悔,我又怎么会知道,原来你对我是如此地死心塌地?若说荒唐事,我又不是没有做过。想当年,我刚刚大胜回朝,当真是志得意,做了不少糊涂事。虽然那九十九位侍妾我没有碰,可是其他的女人我可是经历了不少,风得很。这么说,你能安心了么?”

 琴还是没有表示,宇文护轻轻地抚摩她的发丝:“以后,我不准你再这样,半夜跑出来了。要是冻坏了、生病了,我还得照顾你。我只想看你在我身边快快乐乐、健健康康的。我们不是原来约好了么?要找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好好的过下半辈子。”

 宇文护说一句,琴点一下头,说到最后,琴‮体身‬微微颤抖,只觉得过去以为的幸福来地太容易,而现在又认为幸福太难得了。

 “早点回去睡吧,我可不想,看着你在婚礼上无打采的样子。我希望我地新娘,是这世界上最漂亮、最幸福的人。”宇文护拍拍她地肩膀。

 琴“嗯”了一声,缓缓朝自己的屋子走去。刚要进门地时候,她忽然回头,跑回宇文护的身边,轻轻吻了吻宇文护的侧脸,道:“今生今世,有你不悔。”说完,跑了回去,关上了门。

 宇文护轻轻的摸着刚才被她亲过的脸颊,的,脸上也绽放出一点点笑意:“嗯,我也是啊。”

 …--

 没有鲜花,没有很多人的祝福,没有华丽的凤冠霞帔,也并不怎么热闹。唯一可以称道的是,天公作美,万里无云,天朗气清。

 这天琴没有接待病人,山上就只有几个屋里人。午时过后,到了吉时,简简单单的拜过天地,宇文护就被昭宁和寒霜按下,轮番灌酒。两个小不点也跟着上蹿下跳的瞎闹腾,一直折腾到傍晚将近,宇文护讨饶声一片,昭宁才意犹未尽的被寒霜劝了回去。

 宇文护逃也似的冲到了新房前,稍稍平复了心情,轻轻推开了门。

 案上,红烛跳跃。

 触目一片红色,看上去喜气洋洋。

 琴坐在沿上,穿着红色嫁纱,头上盖着大红喜帕,有些坐立不安的着手帕。恍惚间,只隐隐约约看到宇文护走了过来,看到自己紧张的样子,居然笑道:“紧张什么?又不是第一次了,有经验。

 ”

 一股怒气袭来,琴一把扯过自己头上盖的喜帕,瞪着眼睛道:“你什么意思?跟我说清楚!”

 宇文护一看就笑了,拍着手道:“这样才像你嘛!我娶

 ,果然是个既野蛮又‮力暴‬的河东狮。”

 琴一扭头不看他,宇文护靠着她坐了下来,笑道:“看到你对我生气,我才觉得你没有变。说实话,这一阵你实在是太消沉了,不仅不打我骂我,还总是哭哭啼啼的,让人觉得很不自在!我觉得我可能真有受的潜质,我总认为你打我骂我才正常!”

 琴也笑了,无奈的摇摇头:“你啊,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才好,真是!”宇文护嘻嘻一笑:“就是嘛!虽然野蛮又‮力暴‬,不过…我娶回来地,是最漂亮的新娘。”

 琴的脸开始有些红了,宇文护起身来,倒了两杯酒,递给琴一杯:“杯酒还是要喝的。

 都说酒是穿肠葯,可是我觉得若真是被合卺酒毒死了,也不失为一种美事。”

 琴接了,两人刚刚喝完,宇文护忽然提醒道:“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为了助兴,我可是在酒里下了‘乾坤和合散’的!”

 琴一口酒就了出来,咳嗽了半天,好不容易缓了过来,她上气不接下气的道:“不是吧?你居然…还有那个东西?”当年为了这个,她可是吃了不少苦头的。

 宇文护大笑起来:“当然骗你的!那个东西我早就没有了。何况,我现在根本用不上这个东西。”他说着,走过来坐到她身边,拉着她地手,缓缓的把袖口褪了上去。雪白:胳膊上,瞬时间出了一道长长的疤痕,扭捏在一起,像是虫子爬的痕迹。

 往事一幕幕又浮上心头:“给你一巴掌是让你长长记!别以为你贵为皇子就能为所为!”

 “殿下要女人,天下多的是乐意投怀送抱的,恕奴婢不再奉陪!”

 “想要靠这些卑劣地葯物,让我成为你的脔,门都没有!你这种人,我宁死也不会屈服地!不要以为,所有的女人都像你的那群侍妾一样!我有尊严!尊严!”

 …

 “我…我不知道以后会是什么样子,我要去找寒霜,如果你也愿意的话,就一起去吧。”

 “我还就是要破坏你的好事,只要你去青楼,我就要把你看上的女人抢过来,怎么样?”

 “后悔?晚了!从今天开始,我来教你什么才是‘三从四德’!”

 “我一定会治好你,就算拼上我地性命。然后,我就可以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自己了断自己。也许,这样才是我最好地归宿吧!”

 “今生今世,有你不”

 顺着这道疤痕从手腕一直吻到肩头,宇文护的脑海里,与昨晚琴地声音重合了,他轻声道:“今生今世,有你不悔。”

 琴心脏一跳,看着宇文护。宇文护恰好也抬起头来看她,两人对视之间,轻轻一笑…

 …-

 第二天早上,宇文护从睡梦中迷糊糊的醒来,一伸手碰碰身边,上空空如也。他一下子就从上坐了起来,四下看去,窗前立着一个长发垂地白衣女子,可不就是她么!

 宇文护长出了口气,披了衣服下了。琴听到动静,回头一看,宇文护缓缓走过来,围住她的,轻声道:“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琴微笑着看着窗外:“我正在看出啊!”宇文护也不说话了,两个人静静的看着窗外。

 天刚蒙蒙亮,窗口正好对着东面延绵起伏的群山。太阳还狡猾的待在山下,只微微泛出一点红光,却是不肯跳出山峦来。不久,天边出现了一道五彩的红霞,不断向左右两边展开、扩大。过了一会儿,红色变亮了,慢慢地变成了金色,放着耀眼的光芒,隐隐约约看到了太阳的影子。也就是一瞬间的事,太阳忽然冒出一个红彤彤的侧脸,天渐渐地亮了。太阳缓缓升高,将远方的天空都晕染出一片红色旎的世界。

 那一抹温暖渐渐入两人心田,琴足的笑了:“真美!”宇文护把头靠了过来,琴笑道:“你知道么?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与心爱的人一起看落。没有想到,居然还会有实现的这一天。”

 宇文护笑道:“你的愿望还真小!…不过落我可以陪你看,出就太早了,我要睡觉。”

 琴也笑道:“你啊,还真是相当的懒呢!”

 宇文护打了个呵欠:“说到懒,我还有点困了。出看完了?回去休息吧。”

 琴摇摇头:“你去睡吧,我就用了。收拾收拾,待会儿天就大亮,早上到了。”

 宇文护拉着她的胳膊摇了摇,像个要糖吃的孩子撒娇道:“不嘛,我就喜欢搂着你睡。昨晚累了半宿,现在困死了。你不会连为夫的第一个要求也不答应吧?”

 琴只好点点头,宇文护跳起来欢呼,刚拉着她走了两步,忽然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冲到窗前,把窗子“咔”的一声关上。

 “这下就没问题了!”宇文护~气的道。

 “什么没问题了?”琴一头雾水。

 宇文护嘿嘿的笑道:“本人自从皇陵逃跑以后,三年不知味。好不容易娶了一个老婆,总得让我过足瘾吧!”

 琴无奈的摇摇头,这种感觉,怎么似乎是掉进虎狼窝了?

 …

 就此,本文正式进入完结阶段。剩下的部分会很快的完毕,还是会有曲折和变故,比如布古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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