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日本东京
一艘可容纳二百人的豪华游艇,正行驶在东京外海。
此时这艘游艇上正在举行着私人宴会,其中的出席者包括了艺术、文坛、新闻、经济、政治各界的实力派人士,而这些出席者全是这场宴会主人的好友。
晚上八点,受邀的宾客陆续登上游艇,宴会也正式开始。宾客们一边享用着船上准备的餐点,一边热络愉快地聊天。
“嗨!玩得还愉快吧?各位。”
一头耀眼的银发,以摩丝随意抓出了分明的层次,略显凌乱却不颓废的模样十分帅气有型。在这独特的银发之下是张轮廓相当俊美的容颜,一对浓黑的剑眉,一双英气
人的风眼,在在的显示出此人的不凡。颀长却略显纤细的身躯,在一身雅致的白色西装下,更是显示出此人非凡的优雅气质。
“当然愉快,只是怎会突然想来日本?”一名完全不输此人的黑衣男子问。
“你们都不到美国去,那我只好亲自到日本见见你们。”那是偏中
的沙哑声。
“嘿!你还不快点去拯救你的‘美人’吗兴致安然的男声笑问。
只见众人的目光皆朝沙发所在处望去。
一个个只消一眼即可
倒一群男人的美
女子,正团团围住名超级大美人。
此位绝
佳人,有着黑绸般的及
长发、一对镶在瓜子脸上的汪汪大眼、白皙到近乎苍白的水
肌肤,这是一张唯有世界一
的雕刻家倾尽全力才能创作出来的绝世容貌。此外身穿剪裁合宜的黑色中式改良马褂,黑色的布料更是衬托出美人白皙的肌肤。
“哎呀呀!都几年不见了,美人的皮肤还是这样水
,真是羡煞了我们。”
“是啊!都几岁的人了,竟然还可以看起来像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女孩。”另一名女子在说话的同时,还不时伸出手掐了掐那似可拧出水的白皙肌肤。
而被这群女士围住的美人,似乎被吓坏了,一动也不动的僵在原地。
“对不起,各位不知可否放过我的美人?”突然
入的沙哑声,阻断了众女子的调戏。
“当然可以。”
一名女子将美人推到来者的怀抱中。
“谢了。”模样俊帅的那人在道完谢后,旋即执起美人的手走出了宴会厅。
他们俩来到最上层的甲板上,眼前豁然开朗。
二人紧紧依偎在一起。
“盼,我们去看女儿好吗?”一直不曾开口的美人总算开口了,但声音却略显中
不低也不高。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轻易答应跟我来日本根本是为了那个死丫头。”那人嘟着嘴不
的道。
身穿白色西服的那那个人不瞒的发出娇嗔,只是“他”事实上是个“她”;而驻足在她身边,比她矮了半颗头的美人则是个“他”而并非“她”还有一点,这一对看起来相当年轻的夫妇,早就都四十有余了。
“盼。”云美人不懂
子为何总是找尽镑种理由来痹篇与女儿的相会,连带他都已经有十年不会见过二人共同拥有的独生女了。
“谁教你总是想着那死丫头?”在这世界上能入得了云美人眼中的女人除了她佟盼娣外,就只剩他们俩的独生女一人。
早知如此,真该在那丫头一出生时,就直接掐死她算了,也不会像此刻一样,丈夫心中挂念着的总是那个死丫头。
“盼,她是我们的女儿耶。”云美人真不懂
子究竟是在吃哪门子的味?
“就因为是我们的女儿才可恨。”终盼娣相当的不
。
云美人苦笑。瞧她说得像什么似的,好似女儿不是她亲生的一样。
倘若不是那丫头太有自知之明落跑得够快,不然,她佟盼娣老早就将那丫头捉去医院做DNA比对,以确定她是否真的是她佟盼娣的女儿。
不是她有幻想症才会净想着这些在别人眼中可说是荒诞不经的妄想,而是在女儿那张天使般的脸蛋上,不管怎么拆开来看,就是找不出一丝像他们夫妇的地方。
然而,女儿长得一点儿都不像他们也就算了,反正只要是个美人胚子就足以证明她是他们共同的杰作。只是,可恨的是那丫头打一出生就只黏着她的美人老公,反而对她这母亲不理不睬,一个连自我意识都没有的小女娃,竟然会漠视她这个亲娘?甚至到了最后竟让她有股想干脆一把掐死她的冲动,以免将来她长大成人后,自己可能会因那丫头的存在,活生生的被气死。
“再怎么可恨,女儿终究还是女儿。”云美人凝望着
子一脸恨得牙
的表情,猜想她必是想起了女儿以往对她的诸多行为。
女儿虽然长得不像他们两人中的任何一个,可是,女儿那爱逞能的个性,以及遇上异
即会发生意外的体质,可是完全承袭了他们夫
俩的缺点;不过话说回来,单看这一点,也难怪女儿会在七岁时就来个远走他乡,不就是这两个缺点在作祟。
“哼。”佟盼娣嘟着嘴别开脸,一点也看不出刚才在宴会厅中穿梭在宾客间的帅气模样。
看着佟盼娣闹脾气的侧脸,云美人绽出了今晚第一个笑容,让巧夺天工的绝
容颜更添增了丰采。
“那我只好自己去台湾了。”
闻言,佟盼娣马上转回头,以气势凌人的单凤眼,紧瞅着云美人那张已经看了几十年,只会越来越爱的容颜。
“你要是敢丢下我一个人,我就…”
“就怎样?”云美人好整以暇的看着佟盼娣。
这些年来,佟盼娣所有能用上的拒绝理由全都用过了。
“不怎样。”在云美人的目光之下,佟盼娣硬是
下到嘴的话。
没办法!谁教她爱死了云美人那张人如其名的脸蛋。
“去看看女儿吧!”
“随便啦!”不再坚持的佟盼娣撇嘴道。
云美人绽开了一朵美丽的笑容。
而这美丽的笑容,不巧的被一群上来找人的宾客瞧见。
只见一群
着口水的男男女女似要踏垮甲板般的朝着云美人伫立的方向奔来,正好在第一名女子抵达云美人身边的那一瞬间,众人猛然倒
了一口气,全都呆愣在原地。
“喂,你不快去救救你的美人吗?”不似那群愣住的人,一名以稳健的步伐缓慢信步过来的男子提醒着。
“他呀,同他女儿一样旱鸭子一只,名师都不知换过几十个了,连最基本的水母漂都不会。”
佟盼娣冷眼看着她那个又不幸落海的丈夫…云美人。
“人都沉下去了,你还有时间在这里批评他的不是。”男子无奈的摇首。
“他活该!”说话的同时人已经快速的
下外套跃下海去拯救她的美人去也。
不过,在落海的瞬间,她忍不住忖度。二人初识时,他们两人都是标准的旱鸭子,可是结缡近三十年后的现在,他依然是只旱鸭子,而她却早已成为一个泳技不输世界级选手的救生员…专门救她那个不会游泳却经常意外落水的丈夫。
不过,这样也好,她又有借口可以延后去看那个死丫头了。
还真是天助她也!
下午三点是下午茶的时间。只见大树下的铝雕圆桌上正摆着几样以白瓷盘盛着的小点心,以及不可缺少的一壶红茶。
“
云,要来杯红茶吗?”朱鹤将倒好的红茶端到
云身边。
废人的日子,并非人人可当,而她
云却很能适应废人的生活。
瞧,她当得多有模有样。
“不要。”蜷曲在一条铺在草地上的野餐巾,而她身上此刻仅着一件长度只及匀称腿大处的宽松T恤,其妩媚的样子真是教人—览无遗。
她连眼皮都懒得掀开,以无比慵懒的语调埋怨着:“好无聊哦!”“人啊!就是要懂得知足才会常乐。”坐在铝雕圆桌旁的雅鹭
叠着双脚,手中拿着一本书正仔细研读着,在耳闻
云说出口的话时,抬起头挖苦。
在云落镜时,每天就只会喊着好忙好忙,现在真的放了假,却每天喊着好无聊好无聊,搞了老半天,不过都是一些无病呻
的话。
“我是很知足啊!”
云翻了个身,用休养半个月后总算好了泰半的双手撑起身。
而这一个翻身让
云险些走光,幸好朱鹤身手矫捷的将大浴巾披在
云身上,及时阻止了
云的春光外
。
“还真看不出来。”朱鹤讥讽。
云也不生气,反而
出一抹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越橘传说中的地下情人是你呀!”子诩一样的坏。
雅鹭不生气更无反驳的端起桌上的红茶啜了口,然后才将目光缓缓的移至
云的身后,不疾不徐地道:“终勤,好久不见了。”
闻言,
云不
脸色大变,就连回头确认真伪的勇气都没有。
她不怕他,她真的一点也不怕雷终勤那只披着羊皮的狼,她只是怕痛,很怕痛而已。
云在心中为自己的大变脸申诉。
她不怕他,真的。
“
云亲亲,都半个月不见了,你不回过头来看看你的亲亲老公,嗯?”雷终勤好整以暇的靠着树干而立,双眸则锐利的盯着着
云的背。
呵呵!她
云何时结婚了?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冒出了个老公来。
与其要她嫁给雷终勤,那她还不如先选蚌地点优美的海边自己跳下去,绝对要比嫁给雷终勤的后果来得好多了。至少,那样的死法比较不会痛。
“等我想死的时候,我一定会发张喜贴兼白贴给你。”
云头也不回的答道。
俗话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当然雷终勤才不会笨到将
云的这句话,做如此的解释。
婚姻是
云踏上黄泉的快速道路。这样的解释,才是最为正确的。
当然,如果她是嫁入一个相敬如宾的婚姻中,那婚姻之于她或许就不会是那条前往黄泉的快速道路。
可是,他雷终勤并没有打算和
云当一对相敬如宾的夫
,就他本人来说,他比较向往恩恩爱爱的夫
生活。
“
云亲亲来个久违的重逢之吻吧!”
云信以为真的弹跳起身,赶紧往雅鹭的方向跑去。
虽然,她早就已经不期待雅鹭会站着不动的挡在她身前,他不落井下石落,她就该偷笑了。
当人家的上司能当到如此地步,她还真的找不出个形容词来说明自己的悲惨,只因普天之下,大概已经找不出第二个人能同她一样悲惨了。唉!
“你想看我受伤就早说嘛!何必找一堆没必要的理由。”从遇上他而她落海的那天起,他企图靠近她,而她因他的靠近受了伤,这样的日子反反复复也已经过四个月了。
她的双手则拜他所赐,从四个月前那一次受伤开始,直到他两周前的突然有事要坝邙离开,才得以得到完全的休养,好不容易已经好了泰半,她可不想再受创,否则她或许会真的拿把刀砍了自己的双手…好一劳永逸,以免她每天都要因雷终勤的不听劝而重创个二、三次。
“
云亲亲,难道说我离开的这段时
中,你一点也不想我?”雷终勤笑眯了眼的问。
“想,怎会不想呢!”每天总是感谢上天总算张开了眼,知道让雷终勤这个祸害离开她的生活。
倘若,她还是学不会趋吉避凶,她大概也不用活…不!是根本活不了。
“既然你都说想死我了,那我怎么好意思再矜持,来吧!”雷终勤张开双臂动也不动的倚着树干,等着
云的投怀送抱。
雷终勤原本就笑眯的眼此时更是笑弯了。
云双手紧抓住正悠闲坐在她前面看书的雅鹭,扯了扯嘴角
出了一个相当难看的笑容。
她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嗯?”雷终勤心里当然明白想要
云主动靠近他,除非天下红雨,否则等到死吧!
“呵呵!”
云傻笑,心中则盘算着等会儿要落跑的方位。
雷终勤收回张开的双臂,俯首,一脸恍然大悟“哎呀!我怎会忘记
云亲亲最害羞了。”他抬起头来,还是那笑眯了眼的狡猾样。“
云亲亲你等着,为夫我马上飞奔过去。”
说话的同时,脚步也已经大步的迈了出去。
“我
云是倒了几辈子的霉才会遇上他?”
云丢出了这一句话,人也不敢稍作停留的飞奔起来,就怕被雷终勤给擒住。
二人就像小孩似的在院中玩起了追逐战。
合上手中的书本,雅
端起了红茶
了口。
“笑什么?”端着盘子走过来的朱鹤问。
“秘密。”雅鹭仰望着朱鹤笑弯了眼。
朱鹤俯视了他一会儿“你的秘密还真多,一下子是
云、一下子是落花、一下于又是…这么多的秘密你都不会累吗?秘密主义者。”
若想知道云落镜里任何一人的事找眼前这人准没错,可是,前提是不要被他的故作神秘给气死才行。只是不知道他的秘密搜集范围中,可包括了镜筝那行事低调的女子?这或许是云落镜中所有人最想知道的一件事。
“这些秘密只放在脑子里,不是这里,”雅鹭指了指
口“所以,一点也不累。”不用费心的事,是累不了人的。
“还真想看看是个怎样的秘密?”指着雅鹭的
口。
雅鹭翩然一笑“这是一个只属于两个人的秘密,如同那两个人。”他凝神一望,望向一双追逐的身影。
“羡慕?”
“绝不。”
他才不会那么想不开,况且就算想开了,也没有
云那身“好运”的跟随。
“那你呢?有什么秘密想告诉我吗?”雅鹭反问。
“没有。”斜睨了他一眼,他立即将目光再度移回那二人身上。
“是吗?那你还真是个无忧的人。”
“
云刚才说了什么?”他不理会他的挖苦
。
“
云问她是倒了几辈子的霉才会遇上他?”
“好几十辈子吧!”朱鹤随意猜测。
“不用那么多,一世就够了。”依他个人的见解来看,这一生就够
云受的了,哪还来那么多世。
“这话怎么说?”朱鹤好奇的问。
“很简单呀!你看,如果
云她不要没事找事做的远从美国投奔台湾的怀抱,那相信她这辈于是不会遇上落花和镜筝这两个女人。如果她没遇上那两个女人,云落镜这家店就不会存在;既然不存在,就绝对不会有镜卡那玩意儿的出现,没有镜卡她们也就不会和雷家扯上任何关系,
云自然就不会落到现在的悲惨地步。总归一句话…自找的。”
“雅…”朱鹤企图想警告雅鹭,然而怎么也快不过子弹。
雅鹭老早就感受到身后那道强烈的杀气,当
云开
的同时,雅鹭快速的拿起手中的书挡下了子弹,幸好他手中这本书是特制的,否则哪挡得下那颗子弹。
“啧啧!
云,我最宝贝的书本被你给
坏了,我要求合理的赔偿。”雅鹭不怕死的回首要求。
“想说上司的坏话时,先看看四周,还有请搞清楚这里是谁的地盘,最后请不要生怕别人听不见一样说得那么大声。”
他想要求书本的赔偿,她还想要求保镖退货呢!
“下次我一定改进。”
“雅鹭你…”“
云亲亲…”
话尚未说完,那如恶灵召唤一般的恐怖声音,已经由远而近的传又耳际。
“等我有空,我一定会和你算这笔账。”最后的话,则随风飘散在空中。
“雅鹭和朱鹤相视而笑,只因他们都知道要等到
云有空,除非雷终勤先宣告放弃,不然就只能等到
云入殓那一天了,那天她或许会有空,呃…可能吧!
“你…你不要…过来。”
云呼吸急促的不断
进大口大口的空气,然而,她美丽的眸子,却一点也不敢放松地直盯着已经快进入警戒距离的雷终勤。
“
云亲亲,你的体力还是这么的差。”雷终勤好整以暇的回视着倚树而立的
云。
云冷冷睨了他一眼。
“两周不见,我可想死你了。”他笑语。
“两周不见,我完全忘了你这个人。”比说不想还要残酷的话。
“两周不见,你更加美丽动人了。”他向前跨了一步。
“两周不见,你更加面目可憎了。”想退步,却连提起脚的力气都没有,疲累的
云只能倚着树木待在原地。
“还是那么爱逞强。”他往前跨个几步,来到她面前。
“一样的花痴样。”她抬起头来,凝视着背光的他。
“说实话,想不想我?”他俯首,额抵额,直望入她明亮的黑瞳。
“不想。”不假思索的答案,斩钉截铁。
雷终勤轻笑了声“可是我真的很想你耶!”他知道要她直接说出想念的话语是不可能的。
“好好好,你好就好。”一听,即知是相当敷衍的话。
“
云亲亲,我的心因你的话而泣血。”他的口吻相当的哀怨。
“是是是,你说的是。”天晓得!
云她根本没将雷终勤的话听入耳。
“
云亲亲,我们来个久别重逢的感人之吻吧!”知道她根本没在听的雷终勤设了一个陷阱等着她跳下。
“随你…”惊觉不对的
云住了口。
“随我便是吧!那我就不客气了。”雷终勤一脸得逞的得意样。
“那是你…”话尚不及说完,
已经被强行封住。
望入他带笑的眼,
云只能无奈的哀叹在心中。依然是那句老话,她
云是倒了几辈子的霉,才会被他给
上。
包悲惨的是,她发觉自己已经完全被他吃得死死的,一如在院中另一头的那两个人一样。
不是她想吹捧自己,而是她啊!真的是太过善良了,唉!
雷终勤很快地便发觉到
云的不认真“在想什么?”想得如此入神。
“没有。”
云摇首。
她才不会那么没神经,且厚脸皮的承认心中所想。
“想不想知道我这段日子去了哪里?”
云半敛明眸,淡然一笑“那是你的事。”
“生气了?”
在过去四个月的追逐战中,让他清楚的了解到
云的个性,一个爱逞强且明明保守害羞的女子,却老是穿着能展现她那一身婀娜身材的火辣服饰;还有一点,她和那个火爆文郎的封号一点也不相配,她一点也不火爆,除了在男
靠近她时那反
的力暴举动外,在
云身上实在找不出还有哪里符合那个吓人的封号。
而当初,她会那样对他怒目相向,全是因为她从来不曾遇上像他这样无赖的男人,再加上仅仅一天内受了那么多次伤,才会让她的怒火更是高张。
否则,真要看到她把怒气表现出来是不太可能的,就如同此刻一样。
而这些结论可是他花了四个月才观察出来的,
云除了不想认真回答或是不想理会那人时才会别开眼。所以,当她敛下眼并
出浅浅的笑意时,通常意谓着她正在生气。若不是观察入微,一般人根本看不出她这浅笑下正包藏着怒火。
“没有。”她依然不肯将视线抬起,而脸上那浅浅的笑容则依然挂在脸上。
雷终勤硬是抬起她的脸,和她的视线对上,正如他所料的一样,美丽的眸中正燃烧着火红色的光芒。
“还说没有。”
她睨了雷终勤一眼,别开脸。
“想不想我?”雷终勤再次笑问。
“不想。”态度仍是冷然。
“想不想?”他不放弃的问。
“不…想…”她被问的有丝不耐的回道。
“可是我很想你耶!”唉!嘴还真是像极了鸭子…硬得要命。
云冷哼。
“
云亲亲。”又是柔情似水的叫唤。
“嗯?”她虚应了声。
“
云亲亲。”
“嗯。”“
云…”
“你有完没完啊?有话就快说。”
云受不了的截断雷终勤的话。
“我正要说啊!”雷终勤一脸无辜样。
“你…”
云为之气结。
她再次忍不住在心中哀叹。
男人,她不幸的源头。
她已经可以预见未来凄凉的情景,如果她执意跳入这名叫雷终勤的火窟中,那也只能说是自找的。
但话又说回来,如果可以选择,她还真的很不想跳入这火窟中,无奈有人一直将她往火坑推,害得她连爬上来的机会都没有。
“我是…”
雷终勤的话来不及出口,即再次被人给截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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