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众人正待追问段宜光哭泣的缘由,这时候木门被拉了开来,戚拓遥
拔的身形占
整个门框。
“宜光,我们回去了该死的!你们怎么可以欺负她?”他万万没想到打开门之后会看见这一幕,急急忙忙冲到段宜光身边,不悦地瞪着眼前一票娘子军。
“我们哪有欺负她?你脑筋有问题啊!我们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巫霁月不甘示弱地反驳,认识这么多年,他不该对她们产生这种误解。
“不然她为什么哭?”从刚刚开始她就和这些人在一起,不是被她们欺负的话,会是什么原因?
“不是大家都对我很好,没有没有欺负我”是她自己太软弱,放任无助的泪水尽情奔
。
“那是为什么?你说啊!”她哭泣的模样,让他觉得浑身不对劲,心中充
莫名的难舍情绪。
“没什么,真的,我已经不哭了。”段宜光慌忙抹去颊上的泪水,怎能说出她哭泣的原因?
“快点说!你到底为什么哭?”他已经打定主意问到底。
“我只是突然觉得自己好孤单,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她说出一部分事实。因为她的孤单,所以什么事都只能往心里藏,没有人可以帮助她逃脱身不由己的命运。
“我当是什么严重的大事哩!真是个傻丫头,这种事不必担心的,如果你愿意,她们都可以成为你的好朋友,对吧,各位?”戚拓遥一边安抚她,一边询问在场众人。
“是啊!我们随时都
。”女士们异口同声回答,原来她是为了这点小事伤心,她们还以为自己不小心犯了滔天大罪。
“好了,好了,我们先回家,改天要来随时可以来,不要再哭了。”戚拓遥伸手抹去她脸颊上的残泪,将她从榻榻米上拉起。
“他果然对她有意思,君子不夺人所好,我只好另寻目标罗!”连神经特
的贺净元,都看得出他对她的态度不同。
虽然戚拓遥的动作称不上温柔,但他充
安抚意味的语气,是众人从未听闻过的。
这个不懂怜香惜玉为何物的沙文主义猪何时开窍了?看样子,他这回难逃情网的围捕。
所以说,做人不要太铁齿,子
:“毋臆、毋必、毋固、毋我。”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
尤其是当真爱来临时,你能说不要就不要吗?
*******
他对她有意思?别笑死人了,如果这种冷淡漠然、不理不睬的态度叫做对她有意思,那她真要可怜被他喜欢上的女人了。
幸好一开始就没将那天她们说的话当真,可是,非常奇怪的,她觉得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原以为戚拓遥的确对她很特别,或许还存有一点点心动的感觉也说不走,可是,现在她知道自己错了,而且错得非常离谱。
戚拓遥已有足足十八天的时间没回家,也不知道究竟在忙些什么,他连一点消息都没给她,整个人就像是突然失踪一样,让她不由得产生他可能不会再回来的感觉。
唉,无聊啊!一个人守着空
的屋子,成天发呆、无所事事,这种生活模式像是来卧底的间谍吗?可这实在不能怪她呀!他趁她
睡的时候“溜”得不见人影,根本没让她有机会追踪。
“嘟嘟”段宜光手上的表突然发出一连串细微的声响,她忙不迭
下右侧一个红色按钮,噪音消失了,却传出更教人头痛的
“魔音”她腕上这表非但可以计时,还可做为通讯之用。
“宜光吗?我是师姐。”柔媚的女子嗓音,低沉和缓地道出身份。
“师师姐有什么事吗?”到现在她还不太能适应自己是
“罪恶之城”一分子的事实,一接获组织方面传来的讯息,就紧张得
说话口齿不清。
“你的任务进行得如何?”段宜光是她带出来的,就由她负责联系与探问执行进度。
“还没还没开始”事情哪有想像中容易,她只不过是个生手,到现在还没被发现已经很了不起。
“什么!你过去那里一个多月,居然还没开始行动?!”她的胆子还真大,居然敢混水摸鱼!
“他他不好对付,我已经很多天没看见他了,而且而且他也没有
代行踪,我不可能有天大的本事知道他在哪里,所以不晓得该从何下手。”其实她一点都不急着完成任务,抱持能拖则拖的想法,她倒希望戚拓遥永远不要给她机会,直到三年后,契约终止了,她就可以回到往日清静无忧的生活,与“罪恶之城”不再有瓜葛,不必时时刻刻提心吊胆。不过,她心中存有的“妄想”当然不可以让师姐知道。
“谁管你有没有机会!我们一向只问结果不问过程,少给我找藉口推卸责任。”要是每个人都像她一样“罪恶之城”老早就关门大吉了。
“可是,他那么精明,一定很容易看穿我的居心,所以我必须先取得他的信任,而取得信任这件事是急不来的,你一定也不希望前功尽弃吧?”古人云:“
速则不达。”太过躁进反而容易坏事,这道理她应该不会不懂。
“话是没错,但首领如果问起,我要怎么回答?”她也不过是别人的手下,做不得主啊!
“想想看,以戚拓遥超级敏锐的直觉与过人的机智,我有可能连续两次得手吗?既然不可能,当然得选择对我们最有利的情报下手,所以说现在不宜打草惊蛇,我必须等待时机,在他放松对我的戒心、在我充分掌握情势之后,才能万无一失地达成任务。”
这的确是她设想过的进度,她一向闲散惯了,任何事都不能引起她高度关切,能够慢慢来就不必紧张,反正她有的是耐心。
“好吧!反正首领也没规定得在什么时间之内完成,可是我警告你,别混得太过分。”她接受了段宜光的说法,但仍不能让她太逍遥、太自在。
“不不会啦”段宜光说得有点心虚,因为她心里正是打着这种如意算盘。
“不会最好,有事再联络,BYE!”说完切断通讯,表上红色的灯光跟着熄减。
段宜光整个人瘫倒在
上,短短不到几分钟的谈话,几乎耗尽她所有体力。
奇怪,她怎会觉得这么热?体内像是有把火在燃烧。天气预报明明说最近这几天因为锋面过境,气温会略微下降,怎么她一点感觉都没有?反倒像是热
来袭,让她恨不得躲进冷冻库,把自己冰起来。
去洗个澡吧!也许冷水可以把体温降低些。段宜光走进浴室,打开莲蓬头,让清凉细小的水柱洒在躯体上,她
足地叹了一口气,任由冷水将她淋个畅快。
洗了好一会儿,段宜光
着身子走出浴室,全身
淋淋地滴着水,她没有费心擦拭,贪恋水珠停留在身上带给她的舒适感。可是,为什么还是觉得热?这见鬼的天气到底是怎么回事?
整个屋子里,就只有客厅和戚拓遥房里有冷气。客厅那部已经故障了,吹送出来的风一点都不冷,而且声音大得足以与战车媲美,因此,她只好选择“堂哥”的房间“安身立命”反正他不在嘛!借一下应该不算侵占。
“呼,好舒服!”进入房间,将冷气开到最大,段宜光心满意足地吐出一口气,躺在戚拓遥那张冷灰色的大
上,拉过薄被覆住一身娇
的肌肤,感觉上,仿若置身于天际云端最令人眷恋的角落。
被褥、枕套上有着一股淡淡的男
气息,令人心安,且情不自
沉醉在其中,尽情呼吸那独特美好的味道。何以如此,她不愿深究,只知道专属于他的体味,比世界上任何一种香味更令人着
。
好想睡好想睡她为什么到现在才发现这项“秘密”?原来,他的味道比何一种安眠葯更容易使人入睡。
他不在家这段期间,他的
就由她不客气地独占了,反正他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不起还他就是。
唔真睏呵明明每天无所事事,怎么还是这般贪睡?呵不管了,先睡再说先睡再说
********
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
当他回到家,看见一个女人侵占他的
、他的被,居然会觉得心被填得
的,好似她在他的
上本是天经地义,好似他在外奔波回家后,等着看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他脑筋秀逗啦!还是忙昏了头?居然会有这种怪异的联想。
戚拓遥
步向前,打算声讨主权所有,她要睡应该回自己房间睡,一个女人家跑到男人房里来,真是成何体统!
“段宜光,你给我醒过来!”戚拓遥没好气地在她耳边喊着,从来没有人能侵占他专属的领域,她当然也不例外。
“不要嘛!”她非但对他的话置之不理,并且“得寸进尺”地拉起薄被盖住头脸。
“你给我起来!”规劝无效,他只好以行动表示抗议。当他拉开她身上的障蔽物时,整个人惊得呆住了,她她居然未着寸褛躺在他
上!
戚拓遥觉得自已即将因为太激动而
出鼻血,这种时候,他应该理智点把头搬开,但天知道他根本做不到!原以为她的身材平板、没什么可看
,结果大大出乎他意料之外,她曼妙的
体美得不像真的!
虽然段宜光不是
丰
,但身上的曲线搭配得完美无瑕、恰到好处,有如凝脂般娇
的肌肤,在晚霞微弱光线的映照下,散发着不属于人间的
惑之美。她侧着身子,双手圈围着圆润的
部,纤细的双腿微微弯曲,有如胎儿在母亲体内孕育时维持的姿势,
洁净无
、纯真自然,却比风华绝代的
感尤物更能引发男人体内最原始的渴望。
挥不去
中翻涌沸腾的情
,舍不得眼中所见不可思议的美丽,想用手去碰触她,却又不愿干扰这份安宁与静谧。如果她没有动的话,他可能就这么看下去,但是,她动了,细微的咳嗽声惊醒他的神智,他强迫自己收回心神,恢复理智的思考。
“段宜光!你还不快给我回房去!”非得惹他“
”心大发才高兴吗?真是不知死活的女人!
“呵!你回来了呀!”真烦,借睡一下也不肯!小气鬼,喝凉水,喝了凉水变变
鬼!发现他燃着
望的双眼,直盯她一丝挂不的身躯,段宜光惊得不知所措,飞也似地逃出他的卧室,羞得浑身发颤,恨不得即刻化成一缕轻烟,消失在空气中。
戚拓遥目送她离开视线之外,心情呈现前所未有的沮丧,真想触摸她那一身细皮
的肌肤,紧紧拥住她,与她帖合得密不透风。唉,怎么突然觉得体身热得像是有把火在烧?刚才还在奇怪她开什么冷气,现在才知道就算把他空投到冰天雪地的北极,那股燥热依然无法平息。
真他妈的,八成是太久没女人,导致“
”火一发不可收拾!偏偏他又累得要死,提不起劲到外头找寻猎物,如果能物尽其用,捡现成的美食来享受一番,肯定是妙极了。
懊死的!他居然动这种歪脑筋,也不怕残害国家幼苗!再说好兔不吃窝边草,他何必自找麻烦,惹上一个清纯可人的少女?她的身材虽然姣好,却不够丰
,看起来不像是个成
的女人,万一和她有了亲密关系之后,她要求他负责,到时候可真是吃不完兜着走。
唉!别想了,别想了,没有女人又不会死,了不起改天找十几二十个过过瘾,等着让他“恩宠”的女人还会少了?只要他想,随手一招就是一卡车,个个性感又带劲,何必找个尚未发育完全的黄
丫头?
可是,他这好
的体身硬是不肯摆
她对他造成的影响力,反而更加蠢蠢
动,让他烦躁不堪。没办法,事到如今他只好“自行解决”
走进浴室,他做着每个男人在没有女伴又
火焚身的状况下都会实行的动作,以纡解体内紧绷火热的
望。
噢!他
的!真他妈的有够不
!这会儿自己简直和发育期的思
少年没有两样,蠢得可以、笨得彻底。
气愤地扭开莲蓬头开关,让冰凉的水温冲刷他异常奋兴的体身,这方法是有点效果,可惜只要想到她那副曼妙的
体,他就忍不住血
沸腾、心
难耐。真是见鬼了“自我安慰”无效,外力的冲击也不够,他真是愈来愈好
了!
还是睡一觉吧!醒来之后再设法
足体身的饥渴,已经有许多天没好好睡一觉,他最需要的不是做那档子事,而是恢复自己
失的体力与元气。
移向
铺,他脸朝下瘫在大
上,一缕淡淡的香气进入鼻端,那是她发际萦绕着的温柔气息,有如野姜花般甜蜜可亲。
咦,不对呀!虽然他没有擦拭身上的水珠,但脸上的水不可能多到在顷刻间将枕头
一大片,这些水是打哪儿来的?刚才睡在这张
上的是段宜光那迷糊蛋,想必是她的杰作。
“段宜光!你给我死出来!”他突然想到什么似地,急急忙忙冲出房间,来势汹汹地飙向她所在之处。
“你这笨女人,快给我醒过来!”一把将她由
上拉起,他的脸色及眼神像是恨不得将她的笨脑袋扭下来。
“不要不要吵”已经还他
了,这人还来寻晦气?噢,天啊,饶了她吧!
“你光着体身没穿衣服、洗完头也不会用吹风机吹干,还跑到我房间吹冷气!你不要命我还不想替你收尸,你最好给我说清楚,谁准你这样对待自己的体身?!你以为你是铁打的吗?你以为这样很行吗?如果真的活得很不耐烦,请到别处自行了断,不要在我的地方给我添麻烦!”戚拓遥怒不可遏地吼了一长串,搞得段宜光头昏脑
,原本就已经够神智不清了,这下她更是晕得彻底。
“该死的!你说话啊!少给我装死!”她居然敢对他的训话置之不理!八成是皮在
,欠揍了。
奇怪,她好像不是装的。这时候他才注意到她脸上泛着不自然的
红,体温高得惊人,皮肤上布
汗珠,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天啊!她该不会是发烧了吧?这下可好,他又不是医生,怎么对付这种突发状祝?
笨!拙!呆!不会送她上医院啊!想不到智障道种病也会传染,他一向思虑清晰、行动力强,怎么她生场病他就急成这副德行?
他得马上送她就医,寓一烧坏脑子成了真正的白痴,连累他照顾她一辈子,就真的倒了八辈子楣。
戚拓遥急忙冲向自己的房间,找出一件T恤、一条长
胡乱套上,马上又奔回她身边,以被单将她整个人裹住,然后打横抱起她,加快步伐往外走,动作干净俐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电梯停在地下楼,他跑向座车将段宜光平放在后车厢,并用安全带牢牢系住。坐进驾驶座,他马上发动引擎,跑车有如离弦之矢向外疾驰,赶着将她送往医院,他从来不曾如此焦急、不曾如此无措,这种感觉是陌生的、教人理不出头绪的,他真的慌了手脚。
老天!他根本不敢想像如果今天没回家会发生什么严重的后果,也根本不知道她已经病了多久,该死的!她早就不是个未断
的婴儿,怎么还是学不会照顾自己?生了病也不看医生,竟然还做出让病情加重的蠢事!
连续闯了好几个红灯,他一点也不在乎朝他猛按喇叭的驾驶人,就算交通因他而陷入混乱,也要在最短的时间内送她就医。
飙了一阵,他终于抵达一家规模够大、距离最近的医院,打开后座的门将她抱出来,才发现一件非常严重的事!他忘了帮她穿上衣服!他可不愿让医生将她看遍、摸遍,就算是为了治病也不行,看来只好
下自己的衣服借她穿。这女人果真是天生的麻烦
,让他像只无头苍蝇还不够,居然连累他到“衣不蔽体”的地步,等她清醒过来,
不把她骂到臭头他就不姓戚!
下T恤套在她身上,长度刚好到膝盖,应该不至于春光外
,勉勉强强可以见得了人,总不能要他把
子也
下来让她穿吧?虽然他很想那么做,很想将她整个人包得密不透风、不让别人有机会目睹她一身细柔的肌肤,但为了不被当成暴
狂,并以妨害风化之罪名移送法办,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
啊!糟了!这几天锋面过境,全省镑地
雨不断,此刻正下着倾盆大两,他居然没考虑到这一点!事到如今,只好以被单充当雨具,她已经病得神智不清,再淋雨还得了!于是他用被子将她从头到脚仔细包裹,以跑百米的速度往医院大门口直冲,这
被子厚度不足,他担心雨水会渗进里头冻着了她。
这幅景像是怎么看怎么怪,一名打着赤膊的男子抱着一捆“不明物体”气急败坏地在雨中狂奔,逃命的难民态度恐怕比他还从容。幸好停车地点就在距离门口不远处,戚拓遥呼出长长一口气,直接赶往急诊处,没耐心先挂号,再慢慢排队等着看病。
急诊室病患不少,他非常跋扈地要求医护人员先为段宜光诊疗,他那副心急的模样使他们严阵以待,心中认定这名病患的情况肯定非比寻常。他一刻不离手地抱着她接受医生看诊,十足十的护卫姿态实在引人注目。
“把她的衣服拉上来。”医生挂上听诊器,指示戚拓遥加以协助。
“老
狼!你想干什么!”果然不出他所料,只要是男人必然对她产生觊觎的心理。
“你在说什么?不把衣服拉上来,我要怎么听诊?”被骂得有够莫名其妙。
“不行,说什么都不行,隔着衣服一样可以听。”骗肖仔!明明口水都快滴下来了,还找藉口推托。
“好吧!”遇上这种不讲理的土匪,真是有够“衰尾”光看他那凶恶的眼神及一身结实健壮的肌
,就知道这人非常不好惹,为避免惹祸上身,还是照他的意思做比较稳当。
量过体温、观察心跳频率、诊视呼吸情形,并探看咽喉部位的状况,最后判断她只是感冒了,打过针并按时服葯,即可在短时间内恢复健康。戚拓遥不放心地一问再问,要求医生诊视仔细一点,再三确定之后,他终于肯饶过那名可怜的、快被他吓破胆的医生。
接下来只要打针就可以了,经验还不是很够的护士一看见戚拓遥那身肌
,随即紧张地猛咽口水,拿针筒的手微微发颤。
护士小姐以酒
涂擦段宜光手腕处的皮肤,真要命,这女孩的血管细到几不可辨,加上那个男人正虎视眈眈望着她,她实在不太敢“轻举妄动”哎呀!避不了那么多了啦!早点
完才可以早点“
离苦海”护士小姐硬着头皮往段宜光纤细的手腕处扎了一针。
大概真的太紧张,愈想做好就愈做不好,她非但没有找到血管,还将段宜光刺得手上冒出血来。
“他妈的,你这臭女人在搞什么鬼!”戚拓遥怒不可遏地朝她大声咆哮,她竟敢如此“凌
”他的宜光!
“不要吵嘛!”段宜光埋进他怀中,阻绝噪音的干扰。
“对对不起我我再试一遍”胆怯的护士结结巴巴地道歉,此时此刻她后悔选择白衣天使为职业。
戚拓遥没有继续炮轰他认为罪不可赦的欠揍女人,倒不是他变仁慈了,而是不想惊扰怀中人的安宁。护士小姐带着恐惧的心情上阵,第二度执行任务,绪果非常不幸…重蹈覆辙。因为手抖得太厉害无法正确控制力道,造成比上次更严重的“灾情”
“好痛!”这回段宜光不像上次一样没知觉,忍不住痛楚而大叫出声,眼泪也不试曝制
了
腮。
“你这该死的女人,她和你有仇吗?你干么拚命拿针刺她?”他简直气得想杀人,这家医院实在有够破,连打个针也会出纰漏!
“我再试一遍”这实在不能怪她,如果不是这人太凶,她不可能连着两次出错。
“免了,你去找最有经验的护士来,否则小心我把你杀了,把医院拆了!”他会再让她试一次,就是不折不扣的呆子。
护士小姐吓得魂飞魄散,头也不回地奔逃而出寻找支援,她还年轻、没活够本,可不想因为这微不足道的罪名葬送一条宝贵的性命。她以最快速度找来一位护士长,好不容易才将应该是件小事的大事摆平。呼!这工作真不是人做的,经常眼见各种伤残疾病,不时还有生命危险,真累呀!
治疗终于告一段落,戚拓遥“借用”医院的公物,更换原先裹着段宜光的那条微
被单,医护人员屈服于他的“
威”之下,当然不敢表示意见,只得装作没看到。
抱她走出医院大门,此时雨势已经减缓,只剩一点点
雨,戚拓遥松了一口气,还是加紧脚步将她带回车内。这一番折腾下来,天色巳经暗了,他为她担着的心,却没有因为太阳下山而沉寂,异样的心情、矛盾的感受,在这么一个透着
气与微凉的仲
夜晚,他彻底地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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