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从知道俞旷杰有人格裂分症以后,贺梨霏就真的把俞旷杰当成一个病人,整天寸步不离地看着他,有时甚至会以一种怜悯的眼神瞅着他。
她果然不能离开他半步,只要她一松懈,他就会发作。
当她匆匆循着惨叫声来到天台时,她看到俞旷杰又动手⼲掉两个人。
“俞旷杰!”她冲上前去“你还好吗?有没有感觉哪里疼?”不知道他发作时是怎样的情况,会不会有心绞痛之类的感觉?
没天理哪!躺在地上被打的二人没有人来关心,打人的人不但一点事也没有,还有美女在旁嘘寒问暖。
“我没有事。”俞旷杰潇洒地弹弹⾐服上的尘埃。开玩笑,才收拾两个人就有事,传出去岂不教人笑话?
“真的?你确定你现在真的没事,完全不需要去看医生?”
“不用。”开玩笑,他何时去看过医生?因为他而看医生的人倒是不少。“倒是你,手这么冰,说不定我没事,你倒先因为感冒进了医院。你很冷吗?”说着他就要脫下自己的外套。
“不是的,我不冷,我只是刚洗了手…”
“需要我替你温暖吗?”他最爱做的一件事就是握她的手。因为感觉她那修长的手指被他温厚的手掌完全包住,是一件很令人満⾜的事。
“不用了。”她脸红地将手缩回。她可没忘记现场还有两个大灯泡。
果然,那两个大灯泡正瞠目结⾆地看着俞旷杰百年难得一见的温柔,可谓亮度十⾜。
太不识趣了!俞旷杰恨恨地瞪了他们一眼,两人才连滚带爬地跑开。
“现在没人了,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吧。”俞旷杰热情地建议。
贺梨霏听话地在他⾝边坐下。
不知道是不是她多心,为什么她老是觉得有很多双眼睛在密切注视着她与俞旷杰的一举一动呢?学校里成双成对的情侣这么多,为何只有他们格外受关注?
她向来不喜
成为众所瞩目的焦点,有那么多双眼睛在看,令她开始觉得和他
往是一件很累人的事。尤其他还像颗不定时炸弹,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变成一个暴力狂,这也令她很有庒力。
“你怎么了?”看她一脸凝重的样子,他马上知道她一定有心事。
“我们是不是做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事,不然为什么全校师生都爱盯着我们看?”
“对啊!我也这么觉得!”讨厌死了,就是因为群众的眼睛如此闪亮,所以他们才会在
往一个月的今天,关系仍停留在牵手阶段。
“被这么多双眼睛瞪着,你会有什么反应?”
“什么反应?全部一一瞪回去!”
“可是我觉得很不舒服。”贺梨霏的脸⾊又沉了几分。他活得比她想像的要潇洒,他完全不畏惧别人的视线。
看来她一开始认为他们俩是同类的想法是错误的。他与她毕竟还是不同的人。
原来她心情不好是因为电灯泡太多的缘故?没关系,他已经想好一个驱离闲杂人等的妙计…
***
鲍告宇
⾼中诸位同学注意:谁都不许去打搅俞旷杰与贺梁霏的相处。即使只用眼睛看也不行。违者将受重罚!
顶楼天台—吕歆歆向下望了望,只见第三公布栏前,大家议论纷纷。
“你现在已经达到你的目的了吧?”她转头对坐在⽔塔上的俞旷杰说。
“老大,你这样做会不会太招摇了?”
“管他的,招摇也是要有本钱的。谁不慡就叫他来找我好了。”俞旷皆拼上去很得意。
他的确很得意。想不到狗头军师阿健能想出个这么
的主意,以后他若是再和人打架,都可以用“双重人格”这个理由搪塞过去了。
“哼,你现在尽管神气,哪天她若是知道了你是宇
王,我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吕歆歆语气中幸灾乐祸的意味十分浓厚。
“只要你不去长⾆,她怎么会知道?”俞旷杰瞟了她一眼后继续说:“就算她知道了也没事。发生了那么多状况全被我一一摆平了,还怕那时候搞不定吗?”
“难说。”吕歆歆存心不让他心安。
“女猩猩,你是太久没被驯服了是吗?”
“八王蛋,要打架不用那么多废话!”吕歆歆火冒三丈,制服袖子一撩,就扑了上去。
唉…这两人又开始了,也不顾虑一下现在还是会议时间,天台上除了阿健以外,还有各小分会的会长守在一旁看热闹。
不知这一回大姐大能撑多久?大家开始兴致
地下注。
正当两人斗得难分难解时,天台的门忽然一下被打开,贺梨霏有如天降神兵般现⾝在天台。
“俞旷杰!”她一声大喝,吓坏了天台上一⼲帮员,俞旷杰更是因为分神而被吕歆歆的铁拳击中了下颚。
“你在⼲什么!?”贺梨霏简直不敢相信她亲眼所见的,俞旷杰居然在这里和吕歆歆扭打在一块?难道他又发病了?
终于狠狠地反击了他一记。満⾜的吕歆歆整了整凌
的制服,停了手。
“我…”俞旷杰一时语塞。他在⼲什么?他这样还能⼲什么?当然是打架!难道她连这也看不出来?
狈腿阿健适时地
上去解释道:“贺梨霏同学,如你所见,老大…哦不!旷杰他又发作了。”
他居然病发时连吕歆歆都打?他和吕歆歆可是旧识哪!
难道他发起病来就真的如此六亲不认?
贺梨霏现在越来越觉得俞旷杰是个惹不起的危险人物。
“哦,我刚刚⼲了什么?怎么制服
成了这样?”俞旷杰装出一副刚刚才还魂的茫然样。
“旷杰,你终于又恢复意识了!你刚刚差点连我们也不认识了!”
“是吗?我又发作了吗?”俞旷杰捶
顿⾜,一副后悔莫及的样子。
在座的宇
帮员憋着笑,看着宇
王与光之护法一来一往,唱作俱佳的表演。直到贺梨霏终于看不过他如此“自责”上前安慰,他们才停止了这愚蠢至极的戏。
“你真的不怪我?真的不生气?”俞旷皆凄着一张脸向贺梨霏求证。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生气的该是吕歆歆才对。你刚才莫名其妙地和她打架,她一定很不⾼兴,你快去和她道个歉吧。”
俞旷杰闻言瞪大眼“我向她道歉?有没有搞错!?刚才是她打中了我啊!”被她暗算了一记他就认了,还叫他道歉?们都没有!
“你还记得刚才的事?”贺梨霏比他更惊讶,眼睛也瞪得更大。
他马上支支吾吾起来:“不,我、我只是觉得…觉得左脸颊很疼,所、所以猜想是她打中了我。”
“不管谁打中谁,你突然发病这种情况不是你所脑控制的,但毕竟还是你先失控动了手,所以你也该向人家道歉…”贺梨霏严肃极了。
“对呀,道歉啊,说句对不起我就算了。”此时吕歆歆可真是慡到了心坎里,想不到打了别人还能接受别人的道歉,而且那个人还是俞旷杰!
天台上的众人都屏息以待,看宇
王将那珍贵的“对不起”三个字说出口。
“以后再说行不行?现在这里这么多人,我怎么好意思说?”他开始使用缓兵之计。
“向人道歉又不是告⽩,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而且道歉是有时效
的,错过了道歉的最好时机,以后再要说出口就很难了。”
哎呀,她怎么就不明⽩,不管时机好不好,他都很难开口向人道歉哪!但看她一脸认真的样子…
“对不起。”大家静候了十几分钟,终于听到一声细若蚊鸣的闷哼。
“什么?你说了什么?我没听到。再说大声一点好不好?”
吕歆歆装作没听到,心里却开心得仿佛直冲云霄。
你有种!俞旷杰垂着头,狠狠地以眼神传达这个讯息。
怎么样?不慡你来咬我啊!吕歆歆得意地以眼神回应。
周围响起大小不一的倒菗气声让贺梨霏惊觉,原来这天台上除了她、俞旷杰、吕歆歆和阿健外,还有其他人存在。
“他们是…”她下意识地缩在俞旷杰⾝后。
接着又响起叹气声。众人皆哀叹自己原来是如此渺小,没让宇
王后放在眼里。
“他们都是我的好朋友、好兄弟。”说着他开始一一介绍,未了又指着贺梨霏对大家说:“她是我的女朋友,贺梨霏。”他说得很得意。
“哦!久仰久仰!”
“如雷贯耳,如雷贯耳!”
“大嫂真是漂亮呀!”
面对大家热情戏谑的招呼,贺梨霏只能勉強回应一句:“你们好。”但这已⾜够他们
动半天了。
贺梨霏心中那股不舒服的感觉像涟漪一般,越漾越大,越漾越开。为什么呢?她⽩己都有些不明⽩了。
***
对于热恋中的情侣而言一年中有两个⽇子最特殊。一个是二月十四⽇的情人节,而另一个当然是十二月二十四⽇的圣诞夜了。
没错!圣诞节快到了,热恋中的情侣们又该替彼此准备礼物了。
斜倚着天台的栏杆,晒着那暖暖的太
,俞旷杰觉得连心都变得懒洋洋的。
他的确懒了很多。仔细想想,他已经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不曾为帮里的事出头了。虽然这样,不过有了温柔女友的陪伴,他又觉得充实了许多。
他们的关系进展神速,至少在他看来是的。他们的约会次数不但增加,而且约会时间也大大延长。
虽然他们还没有接吻,但已经快了!等着吧,圣诞夜的晚上他一定要达成吻她的目标!
想到美好的圣诞夜,他忍不住嘿嘿笑了起来。
“拜托,帮里在开会他不专心参与就算了,还在一旁发出那种
的笑声,影响我们开会的情绪。”吕歆歆半眯着眼,十分不屑地瞟了一眼俞旷杰。
唉,老大又发舂了。阿健长叹一口气,他知道只要俞旷杰一清醒,他们今天这个会议就别想继续下去了。
果然俞旷杰一还魂就
着阿健问东问西。
“为什么过圣诞节大家都要选在圣诞夜庆祝?圣诞夜是十二月二十四⽇啊!既然要过十二月二十四⽇,为什么不⼲脆把圣诞节提前一天算了?”
“这有什么影响吗?”阿健冷静地回答“只要不影响到你和她的约会不就好了?”
也对,反正他已经决定不论二十四⽇或二十五⽇都要与她一起过了。
“那为什么要互送圣诞礼物?”
“难道你不期待收到她送的礼物吗?”
“当然期待!你说她会送我什么?”
“这…大概是围巾、手套之类的吧。女孩子都喜
这一套。说不定还是亲手织的。”
贺梨霏亲手织的围巾?俞旷杰眼中马上闪现梦幻的光芒。
“喂喂!老大,我是
猜的,她不一定会送亲手织的围巾哪!”阿健特意強调着,免得⽇后俞旷杰没收到围巾回头找他算账。
“那么我该送她什么?”他开始认真考虑这个问题。他送的礼物,一定要是与众不同,最令她喜爱的。
***
贺梨霏拿着这次试考的成绩单,看了又看,脸⾊难看到了极点。
退步了!而且是极大的退步!⼊学试考时她的成绩在全年级都名列前茅;而这回她手上握着的是班上的成绩单,为何连望了三十多个名字都没有看见她的名字?
而且看看那第一名—俞旷杰,这三个字简直像针尖般扎进了她的眼。明明谈恋爱是两个人的事,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成绩退步?这不公平!
还有一件事她不明⽩,那就是上次她在经过第三公布栏时,上头的內容居然是叫大家不要打搅她和俞旷杰的
往?
她有所耳闻,第三公布栏是宇
王专门发号施令的工具。
这意味着什么?连宇
王都注意到了他们的
往了?为什么她与他
往就如此引人注目?宇
王又为何要特别揷手管他们的事?太多的问题纠结在一起,令她想得头都疼了。
难道没有办法改变这样的状况了?她就快要受不了了!
在浑浑噩噩中,⽇子飞快地过去,一转眼圣诞节就到了圣诞夜的晚上,她悉心打扮了一番,为了应景,还戴上一个红⾊的圣诞帽。
他们先去享用了一顿圣诞大餐,然后去看电影。
这部电影实在不应该将上映档期排在圣诞夜。因为它十分悲情,在男女主角之间还横互着年龄因素、门第观念、第三者等等间题,导致两人不断磨折彼此,最后以一死、一伤成植物人作为结束。
贺梨霏看着这部电影,几乎是从头哭到尾;而俞旷杰在知道了男主角的全名后就一直睡到现在。
贺梨霏推醒将头靠在她肩上,睡得无比香甜的俞旷杰提醒他电影已经散场了。
“哈…我睡了多久…咦,你怎么哭了!?”看到她的眼泪,他整个人都醒过来了。
“没什么,是电影太悲惨了。”
“天哪,你的感情真的不是一般的丰富。这也值得你哭成这样。”
“但是真的好可怜嘛!他们明明那么相爱,老天却不让他们在一起…”
“老天又没捉弄他们,是他们自己捉弄自己罢了。所谓‘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他们之间本来没有那么多问题,偏要自己制造那么多问题,真蠢!”
闻言,贺梨霏不噤有些生气。他这么说,岂不等于在宣告她刚才流的那些眼泪是⽩流的?而且他还批评这部电影蠢,这是不是在说为了这部蠢电影动真感情的人更蠢?
“也没那么蠢吧!他们是真心相爱的!”她反驳道。岂有此理,他
本连看都没看,凭什么如此批评?
“真心相爱就不会在意那么多杂七杂八的事了!”他用这一句话堵死了她的嘴。
“如果我喜
一个人的话,不管别人怎么阻碍,我也一定要和我喜
的人在一起。”他如此霸气地宣布。“我就不信凭我的能耐,不脑扑服这些困难。”
在他宣布他的爱情观的同时,他的眼睛自始至终紧盯着她。这是他对自己的承诺—不管怎么样,他都要和她在一起!
贺梨霏的脸⾊一变再变,
晴不定的表情令人猜不透她心里的想法。
之后他带着她去了教堂。
在教堂前的草坪上,人们正在举行圣诞Party。他拖着她挤进人群中,不停地问着她:“⾼兴吗?”
“⾼兴。”她牵动嘴角,回给他一个勉強的笑。
而他是真的很⾼兴,还有…他瞄了瞄她背后那个鼓鼓的小背包,他已经觊视那个背包很久了。
那里面装的一定是她准备送他的圣诞礼物,由那体积来判断,十之八九是一条围巾,就不知是不是她亲手织的?如果是的话,他一定整天
着那条围巾,天热也不取下来。
“好,下面让我们互赠圣诞礼物吧。”一⾝神⽗打扮的主持人宣布完,台下马上响起一阵热烈的
呼。俞旷杰眼巴巴地盯着她那个背包,热烈地以眼神传递着自己的望渴。
礼物!他要礼物!
天哪,他那望渴的眼神也太明显了吧?不过,这份礼物反正已经决定要送他了,除了他以外没有别人合用,早送晚送都一样。
俞旷杰心急如焚地看着她慢条斯理地取下背包,最后掏出一个长方形的盒子。
这样的盒子能放下一条围巾?他虽然有些疑惑,仍是満心
快。
“我能打开看吗?”他指着厚厚的包装征求她的意见。
贺梨霏四下看了看,不噤面露难⾊“最好还是不要吧,这里这么多人,被看见了很丢人的。”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没关系啦,我不怕丢人。好啦,我拆开了!‘,说着他一边开始动手,一边在心中默念:围巾、围巾终于,礼物就要露出它的庐山真面目了。他満心
快地将它菗出来—雌
素!?
她看见他目瞪口呆的样子,主动解释道:“因为你的另一种
格暴躁易怒,所以我想让你多平心静气一些…我想,既然女人吃了有效,那么…”她看见他越来越
沉的脸⾊,停止了无谓的解释。
天哪!她居然把他当成更年期的女人,还送他雌
素!俞旷杰的拳头握紧了又放松,放松了又握紧,久久说不出一句话。
“你…你生气了?”她小心翼翼地问道。她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他…该不会已经气得想揍她了吧?
俞旷杰无言以对。
“对不起,但是我真的很担心你这个病,我又不知道你服用些什么葯,所以…”
“你不用说了。我只是太…太惊讶你送的礼物了。”
“你不喜
吗?”
废话!这种礼物叫他怎么喜
啊!但他只能拼命庒下心中那股失望,昧着良心说:“只要是你送的,我都能接受。”
骗人!任谁都能看出他的失落。果然,她这个玩笑开得太过分了。
贺梨霏莞尔一笑,取下脖子上的蓝⾊围巾围在他的脖子上。
“这个,也送给你。”
感觉着围巾上她的体温,俞旷杰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其实礼物有两份,这条围巾也是送给你的。”
“啊?”
“我再怎么迟钝,也不至于弄不清楚你想要什么。”早在距圣诞节还有两个礼拜的时候,他就不断地暗示她他喜
蓝⾊,加上他不时抓脖子的举动,他想要什么礼物,她早就心知肚明。
“可是我的手艺太差了,织得很难看,所以我只好买一条。但是我在上面绣上了你的名字。”她指着围巾一角⽩⾊的英文名“Jay”说道。
傻傻地摩抚了几回那个“Jay”确定这一切都不是梦后,他⾼兴地一跃而起。
“万岁!”他大喊着,扬着手里的围巾对参加Party的人们吼道:“大家看,这是我女朋友送我的围巾耶!她还在上面亲手绣了我的名字!”
贺梨霏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他居然这么招摇!
而他才不管那么多。他反⾝搭住她的肩膀,凝视着她的眼,十分认真严肃地说道:“梨霏,我有没有跟你说,我好喜
你?”他那⽩皙的脸因为奋兴而闪着动人的晕红,眼睛亦异常明亮。
贺梨霏的脸迅速窜红,她低着头小声说:“你早就说过了。”
“不行,今天我还没有说!”说完,他即大声地对着所有人,更对着她宣告:“我喜
贺梨霏!喜
得不得了!今天我在这十字架下面起誓,十年后,我一定要和她重返此地,我要和她在这里结婚!”
轰!贺梨霏被他炸爆
的宣言吓呆了。
在场的众人纷纷起哄:“好呀!十年后我们一定来参加你们的婚礼!”
“你想得真远哪!”
“你还没问人家女生同不同意呢!”
“先来个订情之吻!”
“对呀,接吻、接吻…”
在大家的笑闹声中,俞旷杰奋兴得整脸绯红。“可以吗?”
他轻声问道。
“不可以!”贺梨霏一声惊叫,手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嘴。
于是众人又开始起哄:“你太没有魅力了!”
“吵死了,情侣间的私事当然得挑个四下无人的环境做!
你们这么吵,哪有什么气氛哪!“俞旷杰的反驳又惹来大家的一阵大笑。
贺梨霏看着被围在人群中,拉着围巾笑得像个孩子的俞旷杰,心里一股股酸意止不住地往外冒。
她的心中,早已有了一个决定,但这个决定是否太自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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