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请坐!”樊绍依端来两杯热红荼,就看到伊少凡还站在会客室中。
“谢谢!”他接过樊绍依手中的红茶,打趣道:“怎幺?有人忙着吵架,所以由你亲自泡茶?”
“能为老师沏茶是我的荣幸!”樊绍依为自己在红茶中加些
油。
“没看过有哪位拿人薪水的员工,敢这幺说话削老板。”
“简单,只要想清楚被开除后,还有哪里可以生存,说起话来自然就会大声了。”樊绍依含蓄的道,事实上也是如此。
“心情不好?”伊少凡推测问。
“老师总不可能是特地来安慰我?开导我的吧?”
“上班时间不谈私事?”伊少凡想起她刚刚拒绝的理由之一。
“我是怕耽误到老师的时间,所以先把公事处理好,到时候再谈我的心情如何?”
“好!”伊少凡立即打开卷宗和她讨论了起来,约莫一小时才讨论完。
“我会把合约重打,到时再请老师指正。”她总算完成一件烦人工作。
“没问题!”伊少几看看时间,的莫十一点三十分,遂问:“中午可以陪老师吃饭吗?”
“好啊!正好有事跟老师商且里。”樊绍依合上卷宗。“老师等我一下。”
“嗯!”看着学生一反在课堂上的表现,他不
有些怅然。
虽然手执教鞭也只不过快三年的时间,不过能让他留有深刻印象的并不多,她,樊绍依倒是个例外。
五官并不如她的声音吸引人,却有着浑然自成的气韵,既天真又老成,既活泼又不失稳重,既干练却又保有一颗稚子之心,一个矛盾的综合体。
两年多来对她的观察,伊少凡发现到她事事喜欢站在第三者的立场看戏,尤其是可以凡事皆与她无关的那种。偏偏她周围的朋友总喜欢将事情丢到她身上,让她
想逃避也没机会。好玩的是,她似乎也不在乎这种事情发生,或者该说这根本是…本能吧!
渴望被重视,却又不希望被注意。希望能偷得浮生半
闲,却又生怕被无情的遗忘,难道是和家庭环境有关吗?
这个疑问第一次
绕上心头,却又甩甩头的想忘掉那疑问。这根本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他,也只不过是她的科任老师,一星期才五堂课。他和她,顶多再几十个小时的
集,等她毕业后,他们连再见的机会都不太可能。
真的!他如此告诉自己,却在见到她时又问:“你在家排行第几?”
“这个问题很重要吗?”虽然讶异老师会如此问,樊绍依却没有太多的心情浮动。
“或许!”讶然自己会问出口,却不见得非知道答案不可。
“排行第二,上面有姐姐,下面各有一个妹妹与弟弟。”回答完后,樊绍依随口问:“老师呢?”
“独生子!”既然她都回答了,他也没什幺好隐瞒的。
“要娶老婆可能会辛苦一点。”她带伊少凡来到公司附近口碑最佳的餐厅用餐。“要吃什幺?”
“既然这家餐厅你比较
,你做主好了!”伊少凡将主导权
还给她。
“今天的特餐是什幺?”樊绍依听到侍者的介绍,用询问的眼神看伊少凡,得到认可后,才点两份特餐。“如果告诉你,我从来没来这里吃过饭,会担心吗?”
“不会!”吃对他而言并不是这幺绝对的事。
“信任我?还是你从来不
待自己?或者只要不拉肚子,任何食物你都不会拒绝?”支着下颔,她好奇的问。
“基本上这两个答案都是对的,顶多只在对象不同时稍有变动。”伊少凡诚实道。
“那现在…”
“基本上是信任你,不过以这家餐厅坐
的席次看来,东西的口感也不会差到哪才对。”伊少凡相当有自信的道。
对于老师的自信,樊绍依只是微笑不答,反正好不好吃等人口后就知道了,她倒想知道刚刚他问她问题的用意。
“老师怎幺会想问我在家中的排行?”
“一来是好奇,再者是想了解你。”伊少凡不避讳道。
“好奇?对我?为什幺?”虽然不喜欢将自己放在人前解剖,但她却想知道为什幺伊少凡会想了解她,有何用意?
“因最你是矛盾的最佳代表人物。”
听到这样的话,樊绍依并没有特别的感触,在她看来,人本来就是一连串矛盾的组合。“许多人都有矛盾这个特质,我怎幺可能荣升代表?“这样的说法,她无法佩服。
“人会朝今夕改,会反复无常,甚至会埋怨自己所下的决定太早、不好上资是矛盾的特
之”是很浮面的。而你的矛盾是另一种较深沉,也较无可奈何的那一种。”既然她问,干脆讲开来,就当是用餐的话题之一。
“例如?”
“你非常讨厌引人注意,可是你的外表,甚是没看到你的人光听声音,就很容易引起騒动。外表看不出有任何了不起的能力,偏偏办事效率一把罩,可是却又迷糊得很。看你在学校和同学相处的情形,绝对想象不出你在公司的样子,竟然如此沉稳,不像是只有二十岁的年纪。”伊少凡还保留了些没说。
“你何不说我『老得快』,明明才快二十岁,看起来却有三十岁的容貌,四十岁的体态,五十岁的记忆力,六十岁的…”
“念力!”伊少凡打断她的细数,
嘴道。
“念力?喔,你是指我唠叨的功力!”樊绍依不到三秒钟就了解。
“没错,反应真的很快!”伊少凡赞叹道“和你讲话很轻松。”
“谢谢老师的赞美,不过我还是得提醒老师,不是所有的老人家都很唠叨。”
她伸手拿起水杯喝水,润润喉,补充一下口水。
“没错,是我失言!”伊少几大方的承认自己的语误,并笑她话中影
对自己的形容。
“有什幺好笑的,外在容貌的改变,有时也不是我们所脑控制的。”她就是看不惯他脸上那排洁白的牙齿。
“是!想必是阁下的自我体验。”看她又想开口反驳,他道:“好啦!别恼了。我比较想知道你刚刚说的,为什幺独生子比较不容易结婚?”
“事实嘛!”樊绍依不懂这有什幺好不能理解的。
“为什幺?麻烦例举一下。”
“这哪需要例举!稍微想一想也知道。”还想再发表言论,却被侍者送餐的动作所打断,勉强维持风度的点了点头,待侍者转身离去,她立即道:“独生子的压力与责任向来就比一般纯镜倍拥娜耍挂颖缎矶唷1确剿担拮颖匦敫牌徘老壬F牌攀桥律倭烁龆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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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并不是绝对。”伊少几蹙眉道。
“这当然不是绝对,不过我所看到的大都是如此。”樊绍依耸肩道。
“除了这个以外,跟独生子交往还需要害怕吗?”
“还有呢!”她先吃一大口饭,再喝口汤才又道:“许多人结婚后,希望会有一段彼此的适应期,最好是有自己的房子,成立一个甜美不受打搅的小家庭。可是,若是独生子就一定得和婆婆住一起,到时问题就会更多更多。”
有这幺惨吗?伊少凡才不相信呢!
“你不情。好,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家只能有一个女主人上就像一山不容二虎的意思一样,一个家有两位女主人,事情到底由谁来做主?”樊绍依平淡的说出自己的想法,不过神情倒是相当激动。
“你会读心术?还是我
漏太多的表情,怎幺能一下子就背中我的心思?”伊少凡有趣的看着眼一刖这位从没深谈过的学生。
“你若不是很聪明,就是很笨。”樊绍依不怕死的评论,也不想想他还是她的老师。
“看来你决定先将我另一个身分给忘掉。”伊少几忍不住想捉弄眼前这位企图调侃他的学生。
“而你迫不及待的希望我别忘?”她慧黠一笑。“现在我知道你是聪明的,所以不用开口,只要一个眼神传递,我就知道你想知道什幺,或是想听些什幺。”
这一段引人发噱的话,在某些程度上的确是取悦了他。不过很难断定究竟是他较聪明,或者是她!
他,或许可以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来传达他的意思,但若没有她这朵解语花,只怕一切也是白费。谁较聪明?以他来看,应该是她,樊绍依才对。
看他笑着摇头,若有所思的模样,樊绍依第一次希望老师有着绝佳的风度与幽默感。她低着头埋首吃饭,心想等会儿还得上班呢!
“怎幺不说话了?”看她安静的吃饭,伊少凡反而不习惯。
“呃!我刚刚才想起,妈妈说:『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不说就不会错!』妈妈的叮咛很重要,加减听。”她甜甜一笑,立即又埋首于午餐中。
“只是加减听?而不是照单全收?”伊少凡一来好奇,再者就是忍不住想逗她说话。
“以前那种愚忠、愚孝已经不流行了,不过『经验法则』倒是可以选用。”
这幺说,你的经验法则提醒『尊师重道』很重要,尤其是在你没毕业前。而这又让你想起『妈妈说』是吗?”看这小妮子下巴彷佛快被吓掉了一般,伊少凡用了两秒钟和良心沟通上”样的行为是否符合一名教师。结果告诉自己,震撼教育也是教育的方法之一嘛!所以,当然是无愧于职喽!
“唉!”深
一口气,又无力的呼出,她…早该知道理工科不错的人,反应都不错,更别提他还是一位数学老师,推演级数更是高深。自己拿什幺跟人家比,只能…唉!
“妈妈没说,吃饭叹气对消化不好?”伊少凡打趣问。
“没说。”
“喔!”
“没那必要嘛!”樊绍依回答完,欣慰的看着已经吃了一半的餐盘,反观伊少凡居然连动都还没动“不好吃吗?”
“还没开始吃。”伊少凡不想承认自己只顾着和她说话与看她吃饭,
忘了自己还没动筷用餐,只推托说:“有问题还没得到答案,食不下咽。”
怔愣的看着他,幸好他没成为一位学者或是发明家,否则只怕早已只剩白骨一堆了。
“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心中取笑,因为我刚刚那段话。”
讲这幺明,她还会听不出来他指的正是她吗?“我才没取笑,只是庆幸。”她谨慎的辩解“我怎幺会取笑老师。”
“庆幸什幺?”喔哦!伊少几知道她要说什幺了,果然…还是没啥好话。
“你只是一位老师,而不是学者、发明家,不然你大概只剩白骨一堆,而我…则少了位良师。”这幺说,够好听、够谄媚吧!樊绍依衷心的希望老师能满意她的回答。“真的!”
“算了,虽不满意,但能接受,尤其是你说得如此…对不起自己。”
伊少几了然的态度逗笑了樊绍依。“原本咱们若有十公尺的代沟,现在只剩五公尺了。”
“那幺你现在可以告诉我,嫁一位独生子真有这幺可怕吗?”伊少凡忍不住旧话重提。
“就是这个问题困扰你?”
“没错!”
樊绍依只能以看怪物的态度可怜他上顶种问题也会让他吃不下饭?真是…算了,大概这问题真的很重要吧!“我只要说,你就会边听边吃饭?”
“成!”这也算是
换条件。
“早说嘛!”再耽搁下去,等会儿上班准迟到,而她还有事情得跟他提呢!
“其实独生子也没啥不好,至少没有所谓的小泵、小叔、妯娌相处的问题。不过相对的少了他们,婆婆就会将全副的心力贯注在这惟一的儿子身上。这很容易会让人产生类似占有
与关心过度的联想,那当人家太太与媳妇的人,压力就大了,万一还有传宗接代的古老思想,那…你说吓不吓人。”
“和婆婆住一起有那幺可怕吗?”伊少凡边用餐边问,主要是相心知道现在年轻人的相心法究竟为何?
“其实这也是因人而异,如果每个人都能『尊重』对方,我相信不管是婆媳或是夫
都能平和的过一辈子,那幺跟婆婆住其实就不可怕了。”樊绍依将餐盘一推,开始享用附餐饮料。
“那你呢?如果是你,你会跟婆婆一起住吗?”伊少凡好奇的很想知道,她个人的作法又如何。
“既然决定嫁人,事先一定已经考虑清楚了,如果真怕和婆婆住一起,那就嫁孤儿,不然和婆婆住,应该是早晚的问题。”从小在大家庭中成长,对于老年人樊绍依一点也不害怕。
“看来你早想过这种问题了。已经有男朋友了?”伊少凡这才想起上次似乎有人要为她介绍男朋友。“是上次同学介绍的那一位吗?”
“人会思考并不止是为了解决问题,也为了防止问题发生。我是没碰到这类的问题,不过,从小看我母亲侍奉公婆的态度,我想哪天我若结婚了,却拒绝和公婆住一起,或是不懂孝顺公婆,不用等我老公休我,早就被我妈给打死兴!”樊绍依早已预见这种结果。
“你母亲很会教育孩子。”听她的描述,伊少凡相信樊妈妈是一位
分的媳妇与母亲。
“我妈妈学历是不高,不过真的很孝顺。”谈起母亲,樊绍依有的只是崇拜“不过她也是世界上最笨的女人。”
“有人这幺说自己的母亲吗?”
“应该不少,只不过你是第一次听到吧!”她喝着饮料不讳言道。
“在哪方面让你觉得母亲是一位笨女人呢?”伊少凡相信该是某方面对事情的处理方式,而不是真的整个人都属于笨,能有樊绍依这样的女儿,母亲应该也差不到哪去。
“为爱陪葬自己的人生,不笨吗?”樊绍依榇睨远方,彷佛她口中的那个人正站在那里。
“有一天你会将这件事情的始末告诉我吗?”伊少凡不强求问。
“如果老师感兴趣。有机会…当然可以。”她不认为有此机会,却仍旧点头答应。
“记得你好像有事找我商量。”
“没错。”看老师盘中还剩下三口饭,遂决定等他吃完再说。
伊少凡多年的用餐习惯让他在很短的时间内,已将盘内的食物一扫而空,一什幺事?”将吃空的餐盘推到一旁,他好整以暇问。
“不知道老师喜欢
营吗?”
“没有特别排斥,不过也不会特地参加
营活动。”伊少几隐的知道她为何会有此一问。彷佛听闻此次毕业旅行似乎和
营有关,该不会是她负有邀请老师参加的重责吧!
“喔!”该问吗?虽然他没有特别排斥,却也不是欣喜若狂型。
“你的问题只是随口问问,不含特殊用意?”
“原本是有啦里”樊绍依犹豫着要不要问,万一被当面拒绝,那多没面子。干脆…拖吧!反正没人要她非得现在马上问不可嘛。
“那现在呢?”
“老师吃饭的速度好快二她想顾左右而*吉他。
“这是求学时所养成的习惯二伊少凡清楚的知道她转移话题的用意。“你打算将原本需要面对的问题延后吗?”
“我是那种逃避问题的人吗?”樊绍依不服气的问,只是气势弱了许多,因为心虚。
“或许不是,不过止月定是逃避现实的人。”伊少几注意了下时间,伸手拿起帐单,打算买单结束此次的用餐。
“呃!我来就好。”樊绍依想将帐单取回,却被他拒绝。
“我没有让女
请客的习惯,尤其对方还是我的学生。”伊少凡尔雅一笑,率先走往柜台一笑。
樊绍依只感到心跳似乎先是停跳一下,而后又像是要补回那一下,进而又加快的跳跃。她,病了吗?
彷佛大约猜到是怎幺一回事,立即狠心抹煞掉,他和她…是不可能的,樊绍依如此半警告的告诫自己,最好自动加宽加高彼此的横沟,否则遗失自己的心,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
“忘了什幺吗?还是在想事情?”伊少凡付完帐,转身没看到樊绍依,环视室内才看到她依然伫立原地,遂又走回来找她。
“没事!”她只能摇头再加以否认,也不管自己的回答顺不顺。
“那就好。走吧!”伊少凡明显的感觉到她在彼此间架起的藩篱,只是不懂,前后才不过是三分钟的时间,差距竟会如此之大。
两人沉默的走回樊绍依的公司大厦前。
“你的上班时间也快到了,回公司调整一下心情吧!”
他的话换来樊绍依讶然的注视。
“不管是工作或是课业上的问题都可以来找我,知道吗?”对于眼前的小女孩,虽知差自己不到十岁的年龄,对她总是多了一份关怀,或许是因她身上有股让人心疼的气质吧!
“谢谢老师。”樊绍依腼眺一笑,对他的好意无法拒绝。
“那幺晚上见。”伊少凡才转身踏出一步,又被她怯弱的声音唤住,反问她“有事?”
“我…我们班的毕业旅行
营活动,希望能邀请老师参加,”樊绍依往前走一步站在他面一刖。“可以考虑看看吗?大概是四天三夜到
明山的一个营区,还可以洗温泉喔!”
“好!”伊少凡这才确定她要找他商且里的事,果然就是此事。
“嗯?”樊绍依不确定自己刚刚听到的回答,真的是…
“好!”伊少凡再”次爽快的答应“晚上见。”
“晚上见。”她还愣在原地看着老师开车离去,他…答应了?直回到办公室,还浑浑噩噩的不敢置信。
竟然如此爽快的答应,连犹豫、思考一下都没有!害她还担心怕被拒绝。
心一轻松!总算完成班上
代的任务。才打开帐本要记帐,才记起忘了和老师提起班上要玩的那个游戏。
“完了,忘了提,打电话好了…不行,万一一听要玩游戏就不去,那我不就被同学给骂死。尤其是程亚云这次像是和我卯上了。”樊绍依都忘了自己正在公司,竟还自言自语且音量还不小“这…可怎幺办才好,真是的,没事玩什幺游戏嘛!”
“樊小姐?”助理李小姐听到她的自言自语,不
怀疑她该不会真被自己和老板的恋情,气到脑筋有些秀逗秀逗“樊小姐!”
“呃!什幺事?”第一次上班时间失神就被人连到,樊绍依不自在的看着一未来的准老板娘”
“没什幺,只是看你…好像在烦些什幺事。所以…没打搅到你吧!”
“没有,当然没有!”樊绍依差点没谢谢她,不然自己还不知要出模到何时呢!
“那就好。”
“李小姐!”她唤住芷要离开的助理。“忘了跟你说声恭喜。”
“谢谢!”李小姐仔细的看看樊绍依的反应,不知真诚度达几成“你…不生气?”
“生气?为什幺要生气?谈恋爱、结婚是一件好事啊!”樊绍依眼睛一转,知道李小姐八成和老板一样误会了“老板总算做对一件事了,说不定是他这辈子惟一做对的事呢!”
李小姐害羞的低下头,许久才嗫嚅道:“是第二件事吧!”
“喔!对喔!是第二件事。第一件,该是录取你,不然哪来的恋爱火花。”她这才知道,原来李小姐还
有幽默感的。
“我不是指我,是你!”
“我?”樊绍依不解的指着自己。
“当然,顺育第一件做对的事,就是帮自己找了个好帮手。”李小姐柔声道。
“呃…或许吧!”她大声的在心中大喊,才怪!若让李小姐知道她当初被录放的原意,只怕…吓得马上退婚吧!
唉!祝福她。
“班花,快点啦!”
“什幺事嘛!”才刚到教室放书包,樊绍依立即被王昭月一把拉出教室。
“不快点会来不及。”王昭月的铁爪拉住她的柔莠,二话不说的猛往教职员办公室冲。
“什幺事嘛!你该不会又闯祸了吧?”樊绍依既不想被拖着跑,只得配合的跟着跑了起来。
“我?!拜托!对我有点信心行不行啊!”王昭月边跑,还找机会观了她一眼。
“不然你拉我去办公室做什幺?”
“当然是为了你呀!”她眼看办公室快到了,总算放慢脚步,缓缓呼吸。
“哪位老师要找我?”闯祸?不会吧!从小到大她还没机会被老师叫到办公室“关爱”过呢!总不会快到高中毕业才来这幺一次。
“是我们要找老师。”王昭月真怀疑班花今天怎幺这幺反常,八成是工作太忙巴!
“我们?”
“看你一脸茫然的样子,难道忘了我们要邀请老师和我们去
营的事?”王昭月没好气的问。
“没忘啊!”“那你昨天有碰到数学老师吗?”
“没有,放学就直接冲回家了。”这是事实,她甚少有放学后还窒留学校。
“那就对呀!你也才刚到学校,一定还没跟伊老师提起,我刚看到他已经到学校了。当然我这个当朋友的,就陪你来找老师了。”王昭月拍
,一脸义气模样。
“可是…”我已经跟老师提过了呀!这句话未说,她们已经站在办公室门口了。
“报告!”王昭月才不管她怎幺说,反正先找到老师再说。
“进来!有事吗?”办公室内的某位老师问。
“我们找伊老师。”
“找我?有事?”伊少凡刚去洗手,回到办公室就听到有人找他。
“老师,太好了,正巧有事找你呢!”王昭月不想在办公室内问,干脆将老师拉到走廊靠近玄关边的一角。
“什幺事这幺神秘?”伊少凡一头雾水,任她拉他到一旁。
“老师大概听说了,我们的毕业旅行要去
营?”王昭月希望他能有所听闻,那她接下来的话也较好说。
“没错!”看樊绍依低着头,伊少凡知道她止同定还没告诉同学他答应的消息。
“老师愿意跟我们一起去吗?”王昭月
心期待的看着老师。
“可是…”
“老师,才四天三夜而已,挪出时间嘛!”王昭月以为伊少凡要拒绝,开始使出浑身解术来劝说。
“我…”伊少凡还来不及说完整句话,又被她给打断。
“老师是想说,有假
得陪着女朋友是不是?没关系,老师可以请未来的师母一起来。如果对方不喜欢户外活动,老师那你可得考虑清楚才成。不然就干脆换个女朋友算了。”王昭月自行替老师下定论,也不管老师已经被她占去两次的发*肓权,依然口沬横飞的劝老师点头。
若不是怕会伤到小女孩的心…不,该是少女的心,伊少凡很想大笑出声,此时的情形着实太好笑了,只是强忍得让人有得内伤之虑。
“昭月!”樊绍依用手肘顶顶同学,总算引起她的注意力。
“什幺事?”
“你总该给老师一个说话的机会吧!”她忍不住开口提醒。
“那怎幺成,万一老师一开口就拒绝呢?”王昭月小声的回答她,根本不把伊少凡当是在场般“我这也是为了你呀!”
“昭月!”这一次王昭月说得如此明白,她想不脸河诩不行,更刖说一旁的伊少凡可是听得清清楚楚,樊绍依只能在心中叹气,有昭月这样的朋友,是幸?还是不幸?“你说的话老师都听到了。”
“真的?”王昭月愣了一下,想了想,决定该说的还是得说。“既然老师你都听到了,答案如何呢?要不要和我们去
营?”
“这…”伊少凡故作思考模样,就见樊绍依愈来愈局促不安。
“老师,去啦!若是想跟女朋友的会,就和她一起来嘛!这一点我刚刚已经说了嘛。如果女朋友不想去,老师就把她给甩了。”彷佛怕老师没听清楚般,王昭月又将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
“如果女朋友真的跑了,那怎幺办?”伊少凡半开玩笑,又认真的问。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女朋友真跑了,再追嘛!”王昭月说得理直气壮。“老师的条件这幺好。”
“万一…”他故意看昭月还会有何反应。
“万二…女朋友真跑了,我…我们就把班花赔给老师好了。”
“我…”樊绍依指了指自己,关她什幺事?
“是呀!班花年轻又漂亮,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像她这幺正点的女朋友。”
伊少凡注意到樊绍依已经气炸,正好整以暇的想看她的反应。
“赔你的头啦!要赔不会把自己赔出去。”她真的气到差点连茶壶的姿势都出现了。
“班花,老师现在看到我都很头痛,再送我当他女朋友,只怕伊老师非得连夜搬家不可。”这一点,王昭月倒清楚得很,还能拿来自我调侃。
“搬家?出国更快。”樊绍依气得猛瞪好友一眼“真是服了你。”
“好办法!”王昭月犹不知樊绍依是在削她,还得意的眨眼。
“是呀,是呀!就像现在由旦布台湾要举行核武试爆一样的好!”樊绍依没好气的道。
“我…错了吗?”听她这幺说,王昭月知道自己说错了。
“没错呀!只要你现在叫“班花﹄就成了。”樊绍依决定自己还是接下发*肓权吧!免得全被昭月给搞砸了,再不就是被她给出卖了。
“强人所难嘛!”王昭月嘟着嘴,决定当一名旁观者好了。
“如果刚刚有机会让我说话,我想班花的所有权人不会如此轻易易主。”伊少凡适时的发言。
“老师要说什幺?
“我答应!”
“呃!”伊少凡爽快的答应,反让王昭月怔愣在原处,直到上课钟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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