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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董玉卿深深呼吸,重重吐气,转身快跑,因为她没有理由再继续留在那里佯装坚强。

 她是无敌女超人吗?不,她什么都不是,她只是一个边跑边掉眼泪,把脸哭花、丑得像母夜叉的女人。

 台北街灯一闪一闪地照在惑的人心,马路上仍是车如水,她慢慢停下步伐,边走边擦眼泪,根本不在乎路人的打量。红绿灯的存在像是假的,她无视于红灯,茫茫然地想要穿过川不息的车阵。

 在路人的惊叫声中,她的被拦住,娇躯被揽在一个坚实、气不止的膛里。

 “董玉卿,我真想杀了你!”史觉笙一路追到敦化南路与忠孝东路口,被她盲目的举动吓得差点没魂。

 董玉卿这纔有了知觉,在她眼前疾驶而过的车阵慢慢清晰,她惊觉自己刚刚正要冒险穿越,顿时吓得双腿发软,无力地任他搂住。

 “你别拉我这一把不就得偿所愿了?”在他面前,就算吓到没命,也不能忘记斗嘴。

 史觉笙不由得失笑“我怕你死后还怨我故意不拉你一把,让你死得这么难看。”他扶着她走至骑楼,以免防碍他人,还要被人指指点点。

 说到丑,董玉卿纔想起来她哭花的妆一定在脸上糊成一团。丑就丑!

 她把头抬得老高如女皇一般“睨睥”高她一颗头的平民百姓。她的脸就像一张五彩缤纷的油画,颇有特殊的美感。

 史觉笙忍不住笑。跟董玉卿相处就是这么逗趣,不论什么情况都绝对不正常…不,是不无聊。

 他自口袋取出之前在路口拿到的面纸,拿了一张出来。来到一处人迹稀少的巷口,他轻轻抬起她那张五颜六的小花脸,用面纸温柔地擦拭。

 小野猫怎么可能任人摆布?董玉卿顽劣的脾气又起,‮动扭‬身躯表示她的不顺从。

 史觉笙空下的那手揽住她的,眼神微瞇作出警告,董玉卿只好微微嘟嘴,不再反抗。

 她看起来好多了。脸上残存的水珠有助干他帮她清掉大部分的色彩,还她一个清丽面貌。她的肤质很好,五官眉清目秀,就算不化妆也光照人。

 史觉笙将面纸扔进路旁的圾垃堆,手指仍试图想一拭浅薄的泪痕…那是伤心的证据。

 斑傲如她,会在敌人面前落泪,肯定是伤得很重、很重,却又骄傲得不肯在他面前崩溃…

 他不由得心生怜悯,拇指指腹由她粉的脸颊推向她的耳际,她的耳垂粉冰凉,让他忍不住一再轻抚。她咬着红着脸,心跳不止,手指微颤,不能否认喜欢他抚摩着她耳朵的感觉。

 他的另一手加入摸索,双手将她绝美的脸蛋捧在掌心,适纔的拇指滑回她的脸庞,在眼睑、鼻子、脸颊来来回回,直到停留在她的办。

 她微启,轻声叹息。

 她等待,又等待,只等到他专注于她的一颦一笑,却没有更进一步的消息。

 她开始试着用‮擦摩‬他的手指,长鬈的睫一眨一眨的轻颤,像是羞怯。

 那一点都不假,她是羞怯,她紧张得像是对男女之事一知半解的少女。

 她的好软,她含羞的表情燃起他的侵略之心…他应该要立即响应,但他没有忘记他们在哪里,他被迫必须冷静。

 于是他只是一动也不动,让他的手指感觉她办的温度。他已经有一阵子没有女人了,她息不稳的脯若隐若现,他以快要杀了自己的理智才能强迫自己不去触碰那份柔软。她美不可方物,要命的是她的神情像是天底下除了他以外,她对别的男人邢不会感兴趣。

 一群青少年喧哗走近,他的手离开她的脸蛋,她在强烈的期望下希望落空,几乎是站不住脚任他搂进怀里。

 青少年根本没有兴趣理会一对在台北街头相拥的男女。在这个城市,就算在街头拥吻也不稀奇。

 夜阑人未静,董玉卿听到冷气机的水滴在石板的声响,一点一滴。脚步声已远,提醒她还偎在他身上的事实。她无力支橕自己的重量,手环住他的避免滑落,靠在他的肌,闻到属于他的气息…那几乎没有味道却教她全身颤抖的男气味。

 她不想离开这个温暖、结实的怀抱,她的女望全然苏醒。她知道这只是因为他是史觉笙,她放在心上快要四年的男子…

 面子、傲气、原则暂且放下。今夜,她不想再去想以后的事情。以前她觉得“不在乎地久天长、只在乎曾经拥有”很傻很好笑,但现在她心有戚戚焉。

 “你做个决定好不好?”她轻声道,如呢喃,似求饶。

 搂着她的感觉好到无法形容,史觉笙还沈浸在她的温暖中,可当他听清楚她的话语时,身子明显一僵。

 他呼吸急促,猜测她的语意,拉开她,让她抬头看他。

 董玉卿的抿出柔美的惑。

 “我已经决定,今晚要找一个男人陪我过…”看到史觉笙严厉的黑眸,她逃避他的视,赌气地说:“反正我可以找别人。”

 这女人挑衅男人耐的死还真是不改!史觉笙抓着她的臂膀,不自觉加重力道,让她受痛轻轻哀叫一声。

 史觉笙在她耳边低哑笑道:“这里是公众场所,别叫得这么。”

 他是在跟她调情吗?

 董玉卿紧张得脸红心跳,推了他一把尚不示弱;“讲!我纔没有。”

 史觉笙抓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掌离她的际,声音不再有笑意,眼眸霸道且含有侵略

 “上我的车子前你还能反悔。我已经警告过你随便挑衅男人是自寻死路。”

 原来把持不住的不只有她而已…董玉卿扬起胜利的笑容。“如果你怕了,可以说一声。”

 董玉卿洋洋得意的笑容没有维持多久,就被史觉笙进墙边狠狠吻。这吻来得猛烈快迅,几乎不到三秒,董玉卿已经全身软绵到必须紧紧抓住他前的衣料。

 “你…”“闭嘴。”史觉笙低声咆哮,眸中燃起的火焰像是想把她生活剥。

 董玉卿不敢再出言挑衅,任他挽住她的手走进附近的停车场。两人之间的强大吸引力使她再也无法思考事情.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又猛又急…

 一路上,两人噤若寒蝉,直到车子停妥在他居住的大厦停车场。

 董玉卿脑中一片空白,甚至不知道车子何时停下。当她回神时,史觉笙已经松开自己的安全带,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她。

 “到了?”她的声带好像突然找不到位置,说话沙哑得不像自己的声音。她开始找安全带的环扣,看似简单的动作竟然搞了半天还没解开。

 史觉笙住她的手,一下就解开环扣,然后探过她的际,帮她把安全带拉回原位。她感觉到他的手不经意擦过她的脯,只觉一阵火热晕厥,呼吸急促,而他似乎完全明白她的感觉,他的眼眸深沈如海,声音也哑得不若平常。

 他的手占有的贴上她的际,靠在她的耳旁低语“你一向都这么感?”

 一向?董玉卿昏头昏脑的,差点要出声抗议她可是不随便让男人有这种机会,她可还是…还是…

 呃…好险,幸好她什么也没说出来。要是被史觉笙听到她差点要口而出的那句话,他大概会笑到昏倒。

 既然他以为她经验丰富,那就让他这么想好了。她也隐约觉得,如果她说出实话,史觉笙肯定不愿意碰她。

 她如果再用这种蒙、赤的眼神死盯着他,那么他就会…

 “下车!再待下去,我不能保证会做出什么事情!”史觉笙找回剩余的理智。

 董玉卿大眼一睁,脸红心跳地想着再继续待在车上,会有什么限制级的画面…

 她赶紧拉开车门,免得胡思想。

 史觉笙搂紧她的,像是一刻也舍不得分开,但他的表情实在不是普通的严肃。她悄悄睇了他一眼,他的眸冷冷一瞥,让她就这么心甘情愿顺势靠着他的身上。

 别问她为什么会这么软骨头,她也想知道…

 电梯门打开,史觉笙牵着她的手走进去,里面空无一人”随着楼层数字一闪一亮,他握着她的手就愈来愈紧。董玉卿额头开始沁汗,体温升高,被史觉笙紧紧搂着对她造成的强烈刺实在无法形容,她只感触到他结实的身躯,而她完全醉在他的气息中…

 十二楼对他们而言仿佛太高,等待的时间太久。

 董玉卿从来不知道她会这样渴望一个男人,她的期待让她快要窒息,开始不安分地动。

 别动,该死的女人!

 史觉笙不但是感同身受,身为男人的他更不能接受她无助的挑衅。他突然将她的身子一转正面揽人怀,隔着衣物让彼此的口密实贴住…她感觉感得需要更直接鲁的‮擦摩‬…他们不约而同发出一声叹息。

 而后,电梯门又开了。

 短短的一分钟,竟如一个长途的旅程般漫长。

 史觉笙依然紧扣着她的手,另一手取出钥匙开锁。

 他没有颤抖。董玉卿盯着他修长的手握住钥匙稳稳的找到钥转动,庆幸现在做这个动作的不是她。如果是她,肯定会抖得打不开,然后大大出糗。

 玄关的全身长镜,将她红晕的脸蛋一览无遗,而她居然不敢看到这样的自己…

 铁门以有力清脆的声音关上,她随着这一声,紧张的情绪升至顶点。

 史觉笙隔着一个人身的距离,欣赏她粉白的颈项。她看起来出奇的紧张,一点都不像于此事的女人。

 身为老手的他,这时候可能最常说的第一句话是:“想先洗个澡吗?”但直觉告诉他,这种明显提示的话语可能会让她更紧张。

 他决定不诉诸言语,不动声地向前一步轻轻贴住她的背脊,以他的鼻尖‮擦摩‬她的粉颈。

 镜中完全照出紧紧相依的男女,客厅的灯没有开,全屋仅留一盏玄关处的昏黄小灯投成暧昧、充的天地。

 董玉卿深深息,灯光的暗示让她觉得充惑,而她此刻的表情…要命,她这副很享受的表情实在是很…

 她将头往后转,正好上他玩味的黑眸。

 “别转头,看看你自己…”他的手不知何时悄悄抚上她的‮腿大‬,他的顺势‮擦摩‬她的耳垂低沈呢喃“你真美…”

 他另一只大手悄悄自她的际停泊在下缘,让她身子一僵。

 她真的是很紧张。史觉笙微微一笑,哄着“放松,我不会了你。”

 “我…”她喉头一干,反驳着“谁说我紧张了?”

 倔强的女人。“真的吗?”他的笑声传人她羞红的耳里。

 “当然。”她嘴硬到底。

 “哦?”他没有想过董玉卿适合“可爱”这个形容同,但他现在因她“可爱”的表现开心极了。

 当男人与女人的战争延伸到上寸,男人的得失心之重,是女人不能想象的。

 在情的催使下,爱是刺、紧绷的,如同一场男人与女人的角力,鲜少有轻松逗趣的情绪。但这时对他来说是崭新的一刻,她带给他的‮悦愉‬不单单是男人攫夺女人的征服感

 镜子中的女人瘫软在男人身前,任由男人予取予求,娇的红同样染上低洋装出来的沟。

 董玉卿望向镜中的男女爱。

 不知不觉,他已经解放他的男与她的柔软袒诚相见,赤的‮擦摩‬让她一时之间有如陷入疯狂之境。她渴望被狂的对待,又害怕处子之身必然的疼痛。

 “嗯?考虑得怎么样?”他再度考验她的耐

 什么怎么样?你这个报,猪头、王八蛋,欠揍的家伙!“史觉笙,拜托你快做点什么!”她吼出声,身子后退,鼓励他言行如一。他哑然失笑。“谨遵懿旨,”他双手稳住她的,自她背后用力进。

 “呀…”没想到然换来她失声痛叫与紧窒难行。

 瞬间的穿刺快要杀死她,她痛得脸色苍白,他自镜中看清她的神色,吓得不敢再犯立即退出。

 血丝印证了他的猜测。

 懊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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