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原本丝琳从家里走到KQ大学只要十分钟,而项君杰竟在半个小时后才把她送到。他那三脚猫的骑车技术,一路上跌跌撞撞的,害她差点旧伤尚未复原,就有添新伤的危险,令她一颗心七上八下地悬在空中,直想大呼救命,又怕他分心来个大翻车,她只能忍耐,并向天祈祷。好不容易,他们终于安全地抵达校门口。
“我扶你进教室。”项君杰为了表达自己的“歉意”想送她进教室。
“不用,我自己可以走,你赶紧回去吧!”她马上回绝了他的“好意”敬谢不
。
“如果你不让我扶你,那我就抱你进去哦。”她的脚不方便,如果让她一个人就这样走进校园,恐怕一辈子也走不到教室,不如威胁她比较快。
哼!他居然敢威胁她,这可恶的男人。丝琳老大不愿意地嘟着嘴,极不想答应他。
“丝琳?”罗冠群气
吁吁的从一侧跑过来,看到脚上裹着绷带的丝琳觉得颇不可思议,这个整人大王,该不会又有什么整人的新花招吧!
“冠群,你来得正好,扶我进教室吧。”她一拐一拐地走向罗冠群,巴不得赶紧离开项君杰。
“昨天听心怡说你的脚受伤了,有那么严重吗?”他扶住她问道。
“废话,否则我需要你当我的拐杖吗?”
“这位是…”罗冠群打量着眼前的项君杰,他是个帅气的男人,可以感受到他全身散发出自信的魅力,绝对会是女孩子们心目中理想的对象。
“他叫项君杰,是他‘好心’的送我来上学。”
“你好,我叫罗冠群,是丝琳的朋友。”
“你好。”
“走啦,再不走要被记旷课了。”这两个男人还有心情在这儿寒暄
谊。
“那我等你下课后再来接你,哦!这是你的早餐,你要小心点。拜拜。”项君杰给她一抹
人的笑容,牵着爱车走了。
“男朋友?”罗冠群笑得很贼。
“男朋友个头啦!他只是我邻居。”如果有这种花花公子的男朋友,她不累死才怪,每天要赶走一堆因他处处留情而飞来的莺莺燕燕,她才没有那个闲工夫。一旦谈起恋爱,她是很自私的,绝不愿和其他女人共同分享一个男人,所以花花公子才会是她最痛恨的生物。
这可怪了,从来不曾让任何一个男人送她上学的丝琳,怎么会让她的“邻居”送她上学?似乎有点反常哦。罗冠群忖测着。
“快走吧,再不走真的要被记旷课了啦!”他们赶紧朝教室的方向移动。
***
中午十二点整,校园的钟声响遍各处,学生们三五成群地走出校门。
就在离校门口不远处,停着一辆银灰色的敞篷跑车,车子的主人倚着车身好像在等人。他身上穿着名牌的服饰,以及拥有名贵车子,还有张帅得令女人不舍得移开目光的俊脸,俨然就是白马王子的化身,不
令人猜测,谁会是那位幸运的灰姑娘。
丝琳由同学陪同搀扶,行动不便的“一步一脚印”从教室里走出来,下午的课她不上了,要不是早上是叔叔的课,她早就跷了,在家吹冷气休息多舒服啊,哪需要聆听叔叔的训话。她不过是迟到了半小时,叔叔竟对她说教说了两个小时。不过,大家却非常感谢她,要不是因为她的迟到被训话,今天就要举行临时小考,每个人都因为逃过一劫而庆幸着,唯有她,运气只能用背到谷底来形容。
哼!全都是项君杰那个长发态变害的,自从遇上他就没什么好事。先是被夺走初吻不说,跟着被他害得“残废”接着他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好心”地要送她上课,结果害她迟到被训了两个小时,真是扫把星!丝琳在心中恨恨地数着一笔又一笔的账,她发誓,从今天开始绝对要和他保持距离,以策安全。
想着想着,那张令她厌恶的脸,就在她走出校门口时映入她的眼帘。
“哦!上帝,别又来了。”丝琳呻
了起来。
柳羽萱说得真对,中午时间在校门口一定可以等到她,只是她看到他的表情好像看到什么怪物,似乎有意躲他。
项君杰向来是未达目的绝不放弃,既然她当作没看到他,那他只好自己走过去。
踩着稳健的步伐,带着自信又
人的笑容,他走向柳丝琳,当他在她面前停下来时,正好可以欣赏她那张表情变化丰富的脸。
“丝琳,我来接你了,一起去吃饭吧。”项君杰就站在丝琳的正对面,刚好挡住她的去路,迫使她不得不停下来。
“哦…男朋友来接你了,那我们先走了,拜拜!”扶丝琳走出来的同学们看到项君杰后,纷纷投以羡慕的眼光,并暧昧地朝她笑一笑,识相地离开现场。
“我说过不用了,你可以回去了。”她的语气尽是不耐烦,还赏他一个大白眼。完了,同学们一定误会了,以为项君杰是她男朋友,这话要是传了出去,她跳入澄清湖都无法澄清啦。
“可是我说过会为你的脚负责,看,我不是来了吗?”他面带笑容的看着她。
“谁要你负责!好狗不挡路,你再不走,我就当街喊救命了哦。”要是她的脚没受伤,一定好好修理他,这个男人的脸皮真是比铜墙铁壁还要厚。
“好吧。我本来感到天气那么热,想请你一块去吃冰当作是道歉,毕竟你是在我的店门口受伤的。但既然你那么讨厌我就算了!”他假装有点可惜的表情,接着又说:“听说有家冰店的冰淇淋非常好吃,各种口味都有,可是你不想去,我就不勉强了,你慢慢走回去吧,我自己一个人去好了。”说完便缓缓地转过身去,佯装要离去。
冰淇淋?如果是去吃冰淇淋的话,和他在一起好像不是那么糟糕的一件事。他不是说要道歉吗?她一向“心
宽大”当然会接受他“诚心”的道歉啦!
“等一等!”丝琳拉住他的衣角。
背对她的项君杰脸上
出得逞的笑容。他曾问过柳湘涵她大姐喜欢什么,他要向柳丝琳道歉,结果柳湘涵毫不考虑的说是冰淇淋,还说她大姐对冰淇淋完全没有抵抗力,只要送上冰淇淋,她一定会原谅他的。没想到竟是出乎意料的有效,瞧,她不是拉住他的衣服了吗?
“我先声明哦,我是看在你诚心道歉的份上才勉为其难的答应,可不是因为喜欢吃冰淇淋。”
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声明,听在项君杰的耳中只觉得有趣,他很配合的陪笑道:“我知道,那我们走吧。”
“等一下!”
“怎么啦?”
“我不要再坐你的脚踏车了。”笨事只能做一次,如果再坐一次他的脚踏车,难保她的生命没有危险,她可不想再冒一次险。
“放心,我是开车来的,喏,就停在那里。”他比向不远处的跑车,让她安心。
“这样总算安全多了。”
“我扶你过去吧。”项君杰把她的手放在自己肩上,另一手则搭在她
上,扶着她走向跑车停放处。
她的重心全移到他身上,使得丝琳走起路来比较不会那么吃力,只是两人的身子靠得那么近,令她非常不适应,因为她从没有和任何男人靠得那么近过。这个男人的味道闻起来
吸引人的,混合了阳光、古龙水和他特有的男
味道,再加上上天赋予他那么优异的条件,难怪他对女人一向很有办法,但她对这种花花公子是免疫的。
项君杰搭在丝琳
上的手相当的安分,只是,这柔软的
身让他不
想起那个欠他一晚的小野猫怪盗花精灵蓝鸢尾。他一定是太久没有碰女人了,对女人的敏锐
才会减弱了,她们不可能是同一个人,一个是怪盗,一个是大学生,怎么联想都不可能,但这份柔软…
“车子到了,你到底要不要让我进去啊?”丝琳瞪了他一眼“大白天的,你又在做什么白
梦?”
“没什么。”说真的,他实在有些舍不得放开她,但他总不能一直把手赖在人家
上吧,免得又被她误会是
狼。
***
项君杰有趣的看着眼前
心
愉的柳丝琳,和半个小时前那个凶巴巴的恰查某,简直是天地之别,想不到冰淇淋的功效竟是如此之大啊!
她一口接着一口享受着冰淇淋带给她的喜悦,嘴角
出难得的笑容,那
足的姿态仿佛正在享受什么人间美食,让项君皆拼得入
。
吃完第三客冰淇淋,丝琳才发现项君杰一直盯着她看。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吗?”也许是吃了冰淇琳的关系,连带着她的语气比较没那么不友善。
“有冰淇淋留在嘴角。”他说完便拿起面纸帮她拭去。
“谢谢。”丝琳
出微笑。
“不客气。”项君杰不由得也
出笑容回应。通常他的笑容对女人们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但对她好像完全失效了,不过,这次他是真的发自内心的笑,只因为她的天真可爱。
“我很好奇,我们以前应该没有见过面吧,为什么你那么讨厌我呢?”
因为你这个可恶的
狼夺走了我的初吻,丝琳在心中对他说。想到这里她就有气,但又不能实话实说,一说不就暴
了自己的身份吗?她只好随便编个理由搪
过去。
“因为我讨厌花花公子型的男人。”这也算是事实之一。
“讨厌花花公子?”他以前没见过她吧,她怎么会知道他是花花公子呢?难道…就在他打算再问时,丝琳却打断他。
“我问你,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冰淇淋?”知道这件事的人应该只有她的家人,他怎么会知道的呢?
“心有灵犀一点通啊。”
哼!说了等于没说,谁跟他心有灵犀啊,少臭美了。算了,看在今天是他请客的份上,她就不跟他计较那么多了。
“对不起,我先收一下杯子。”服务生收走桌上他们吃完的杯子。
“你要不要再来一客?综合口味的不错哦。”看她一脸意犹未尽,大概还不够吧!
“嗯,就再来一客吧。你要不要?”看在他出钱的份上,她总得礼貌
的问一声。
“也好,小姐,再来两客综合冰淇淋。”
破天荒的,项君杰吃了两客冰淇淋,不是因为冰淇淋太好吃了,而是因为柳丝琳的缘故,让他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冰淇淋,甚至有点喜欢上她。
***
经过约一个星期的休养,丝琳的脚已可行动自如。这一个星期都是由项君杰亲自接送她上下课,自从她发誓再也不坐他的脚踏车后,项君杰便识相地换了部四轮车送她,虽然她是百般的不愿,老是和他针锋相对地吵个没完,但至少不若之前那么讨厌了。因为她发现其实项君杰这个人并不是真的很糟糕,至少他天天带她去吃冰淇淋。
不过她仍认为他是花花公子,本
难移,每天光看一堆女学生准时在她下课时间聚集在校门口,挤得水
不通的盛况,就知道有多少女学生去“煞”到他了,她们对他大抛媚眼,搔首
姿,而他也很多情地对她们“回眸一笑”搞得那群女生个个
心
漾,魂都被他摄走了。
每天上演这出老掉牙的戏码,她们这样天天等项君杰出现不嫌烦吗?看得丝琳觉得无聊死了,难道就不会换个新戏码吗?每天都这样演有什么创意嘛,又不是连续剧。
事实上,要不是看在他如此诚心陪罪的份上,再加上他每天带她去吃冰淇淋,她才不喜欢他来学校接她哩。不过没关系,今天是最后一天了,她的脚已经可以完全活动自如,以后就不用他送了。
“你今天好像特别高兴,有什么事值得让你如此奋兴?”项君杰好奇的问道。就他接送她这一个星期的经验来说,她通常都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看,除了请她吃冰淇淋之外,但她今天却反常地对他笑,使他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因为今天以后就不用再看到你了啊,怎么不令我心花怒放呢,呵呵!”丝琳眉飞
舞地道。
就为了这个原因?以后不用再看到他了,他就这么令她讨厌?
“你还真是诚实,一针见血。我令你这么讨厌吗?”他有些苦笑地自嘲,却很欣赏她不做作的直率个性,这是他以前不曾遇过的类型。这一个星期以来的相处,他对她是越来越有兴趣,她不但没有拜倒在他的西装
下,反倒视他如细菌般避之唯恐不及,大挫他的男
气概,她这种完全无视他的男
魅力之反应
起他的斗志。
“是啊,你是我讨厌的那种典型花花公子。没看到门口那一堆蝴蝶和蜜蜂吗?你别告诉我不知道她们是为了看你才聚集的。”她直言不讳。
他当然清楚自己的魅力,只是有人不受影响啊,唉!
“我又没对她们做什么,你怎么可以冤枉我是花花公子呢?”这是事实,他真的什么也没做,只不过礼貌
的对她们笑一笑罢了,她为什么老认为他是花花公子呢?他问了好几次就是没有下文。
“冤枉?谁冤枉你,你夺走我的初…”丝琳紧急住嘴,每次她都差点
口而出,吓死她了。
“我夺走了你的什么?”他曾夺过她什么东西吗?
“你夺走…夺走…夺走我的时间啦!”
夺走她的时间?除了接她上下课和一起吃冰淇淋之外,他想见她一面都难,怎么夺走她的时间?
“啊!到了,我们去吃冰淇淋吧。”在冰店前停下来,丝琳马上下了车,免得他又问下去。
每次一问到有关她讨厌他的原因时,她就笃定地说因为他是花花公子,以他们认识不过一个星期的时间而言,她怎么会知道他过去的风
史呢?偏偏只要他再想问下去,她就会顾左右而言他,没关系,他会
清楚的。
***
“…‘月之女神’这幅名画已在今天由美国运抵我国,预定从明天开始做为期十天的展出,展览地点是‘今韵’私人美术馆…”
看着新闻报导,丝琳不觉间
出浅浅的微笑,休息了一个星期后,这幅“月之女神”即将是她的第一个任务,委托人出了天价要她把这幅画
到手。
“‘月之女神’?这幅画不就是已逝的名画家盖布列尔·汉密尔顿·葛拉斯生前最有名的画作之一,居然也来台湾展览啦!”羽萱的眼中闪着光彩。她对于艺术品具有极佳的鉴赏力,能明辨真伪,且有独到的见解,对各种艺术品的动向也了若指掌,她手边就收藏了不少的艺术真品。
“你知道这幅画?”
“这位盖布列尔·汉密尔顿·葛拉斯被喻为现代的米开朗基砮,他的画风刚劲有力,气势磅礴,最著名的画作就是‘太阳神…哈里奥斯’、‘月之女神…瑟伦’和‘黎明女神…爱奥斯’。他一直到六十多岁才收了第一个学生,叫作蓝斯·烈特,那年他才五岁。”
“蓝斯·烈特?不就是你最欣赏的那个天才画家吗?”丝琳记得羽萱手上有好几幅那位天才画家的作品。
“他的画与他的老师相比,可谓青出于蓝更胜于蓝,他极少在公共场合出现,就算出现也是和人保持距离,根本没人知道他长得什么样子。”
“他予人高度的神秘感,人就是这样,越是看不到的东西越觉得新奇,搞不好他歪嘴巴缺鼻子少眼睛的,所以才故作神秘状。你没听过上帝是公平的,他既然是个天才画家,长得也许就非常的‘钟楼怪人’,怎么样都不会是帅哥一族。”丝琳评论道。
“他才不会是‘钟楼怪人’!”羽萱反驳,接着补充道:“关于他的背景资料少得可怜,只知道他是英国人,其他的一概不详。在他十六岁那年后,他的行踪就成了一个谜,根本没有人知道他在哪,不过他仍有画作问世,只是一画难求。”羽萱觉得颇为可惜。
丝琳则觉得这个行踪神秘的画家肯定拥有不错的家世背景,才有办法躲过世界各国的媒体,一定有什么理由让他不想暴
自己的真实身份,否则这么一个出名的好机会岂会白白放过?
“我倒是有个求画的方法。”
“什么方法?”
“你直接杀到他家去,然后拿着刀子威胁他画不就得了。”丝琳开玩笑地说。
“他家?根本没有人知道他的行踪。就算找得到他住的地方,如果他不画呢?据说他的脾气可是出名的怪。”
“你就se
他嘛!虽然凭你这副没几两
的身材实在很难上得了台面,就姑且一试吧。搞不好真的瞎猫碰到死耗子,他就喜欢你这种洗衣板的身材,那你就赚到了,哈哈哈!”她是损人不带脏字。
“你说谁是洗衣板的身材啊?”羽萱皮笑
不笑的问,眼里蒙上一层恶魔的光辉。
“哦,天气很好,今天不会下雨。我先上楼去准备明天要出任务的道具,晚安。”丝琳聪明地往楼上走去,兔得遭到小恶魔的毒手,正因为她们是同一种人,她太清楚小妹的下一个动作了,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吧。她喜欢整人,可不喜欢被人整啊!
***
“报告警长,各处都巡逻过了,目前没有什么异样。”东尼简短地向葛森警长报告目前的状况。
“好!不过仍要加强戒备,那些小贼向来神出鬼没、无孔不入,叫大家要提高警觉。”葛森面色凝重的
代。蓝鸢尾发了通告信给他,指明要在晚上十点下手。
“是,警长。”东尼报告完后又去巡视了。
“可恶的蓝鸢尾,这一次我一定要亲手捉到你,把你碎尸万段。”只要一想到那回海上漂流记,就气得他血
逆
,经脉全
,怒气攻心,全身瘫痪…简直是气得想亲手宰了那个可恶的蓝鸢尾。
站在对面大楼楼顶的丝琳俯看着部署在今韵美术馆四周的强大警力,可以说是滴水不
,让小偷们有孔难入。
“劳动警方以这么大的排场
我,真是不好意思,要是没把东西
到手岂不是对不起他们吗?”越是困难的任务,越能
起她的斗志,勾起她的兴趣。
“这样玩起来才过瘾嘛!呵呵,好戏就要上场砮。”说完,丝琳按下手上的开关,没一会儿,美术馆四周就浓烟四起。
“哈啾!这是…哈啾…什么烟?哈啾…”一声又声的“哈啾”充斥在美术馆四周,每个警员都难过得直打
嚏。
“哈啾,这一定又是那个蓝鸢尾搞的鬼,哈啾,大家小心戒备,她一定是想趁我们混乱的时候,哈啾,溜进来。你们几个,哈啾,和我进去看看,其他的人留在外面,哈啾。”忍着直想打
嚏的难过,葛森警长带着一些人进美术馆查看。
丝琳趁他们混乱的时候,
出十字弓,矛头紧紧地勾住美术馆顶楼的柱子,形成“一线桥”她戴上手套,身子轻巧地迅速滑过去,前后才花了十秒钟的时间,快得让人根本看不清。
蓝色的紧身衣包得她全身密不通风。别看这薄薄的一层衣服,可是她们怪盗花精灵集团研发的新产品,具有防弹的功能,穿起来几乎感觉不到它的存在。
她从顶搂小心地往八楼走去,今晚的目标“月之女神”就放在八楼的展览会场,当然也是防守得最严密的一层楼。
她知道夜晚工作是件非常辛苦的事,所以体贴的她便让这些值勤的人员们好好地睡个觉,而她可以大大方方地走到八楼。
谁知一到八楼,就看到一大群察警围在一面墙壁前议论纷纷,居然发生了这辈子她最不能接受的事,画被偷了!
“真是岂有此理,是哪个卑鄙的小偷偷的?真是可恶到家了,那是本小姐的猎物耶!梆森警长到底在做什么,察警那么多,还让小偷得逞,他怎么没有好好的守着那幅画嘛!全都要怪他,害我失手了。”丝琳小声地抱怨着,把所有的过错全怪到葛森身上去。
“是幽灵盗帅干的,想必他还没走远,大家分头去找。他一定还没有离开这栋大楼,注意所有出口,一定要把他找到。”葛森从墙上拿下一张画有幽灵图案的名片,马上下达命令。
他原本以为只有蓝鸢尾要来偷这幅画,没想到半路却杀出幽灵盗帅,早一步下手。葛森为自己的棋差一着而燠恼不已。
“如果是我,会跑往哪里呢?”丝琳自问。现在楼下一定全面封锁,想躲也躲不了,而幽灵盗帅又带着那么大的一幅画,如果想要安全离开,那么就只有…“顶楼!对了,就是那里。”
丝琳快步往顶楼奔去,一定是刚才和他擦肩而过,该死!她还帮他把守卫人员处理得一干二净,还有她架好的逃生路线,这根本就是帮他逃亡嘛!
她得快一点,否则没多久葛森就会发现她了。
丝琳一上顶楼,就看到了那个胆敢偷走她要偷的画的小偷正
齿冲着她笑。
“君子不夺人所好,那画是我先看上的,请把它还给我。”她一开口就要画。
“有本事的话,自己过来拿啊。”黑色的面具下
出一抹嘲
。
二话不说,丝琳走向他,以闪电的速度快手夺画。谁知她的动作快,幽灵盗帅的动作更快,一闪身就躲过她的快手。他早料到她会乘机夺画,还好他有预感,否则说不定画就这么被她夺走了。
“传闻中的怪盗花精灵个个身手了得,今
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她的动作相当矫健、利落,如果手上拿着画和她
手,到时吃亏的一定是自己,于是他悄悄地把画搁置在墙边,打算等她第二波的行动,他知道她没拿到画绝不会善罢甘休。
“哼!懒得理你,把画还给我。”丝琳又发动第二次攻击,这次却教他擒住了。
如他所料想的,她又攻了过来。项君杰运用男人天生力气就比女人大的优势擒住她,让她的身子牢牢地贴在墙上,并用自己的体身压制她,令她动弹不得,虽然结果是他胜利,脖子却让她的手画上“五线谱”
“喂!你这只猪,
狼,放开我。”他高大的身子如此贴近她,对她来说是种威胁。
“你这只难驯的小野猫,竟然用你的利爪把我抓伤了。你说,要怎么赔偿我?”忍着脖子上传来的一阵痛楚,项君杰眯着眼,透出一丝危险气息。
“哼!你活该,谁教你要抢人家的东西,这只是给你一点教训。”丝琳冷哼。
“你还是那么伶牙俐齿,那就用你的吻来代替我的医葯费吧。”不等她反应,项君杰已把
凑上去,偷得一吻。
嗯,吻起来的感觉还是那么富有弹
,如同记忆中的那般令人
连忘返。要不是他听到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真想再与她温存片刻,她的技术还是那么生疏,也许有一天他能把她调教成接吻高手,这个念头让他非常期待。
“你这个长发态变、
狼、蟑螂、老鼠、苍蝇、蚊子、跳蚤…”
“嘘!如果你还要继续骂,我是不反对,不过葛森警长就快到了,我要先走了,恕不奉陪,其他的医葯费我下次再跟你要好了。”他带着
足的笑容对她说。
“你这不要脸的长发态变,只会欺负女人,算什么英雄!”
欺负女人?上回被欺负的可是他耶。她那重重一“踢”至令仍令他心有余悸,他可不想那么快就绝子绝孙。
“我从来就没说过我是英雄,更何况英雄不会做这种事,再见啦!我的小野猫。”在放开她手的同时,他又在她颊上留下一吻。
“不要脸的大态变!谁是你的小野猫。”才刚自由的手朝他的脸抓去,还好他快一步用手挡住,否则就要破相了,不过手上也多了几条抓痕。
“好,不叫你小野猫,叫你爱丽丝自粕以了吧。我的爱丽丝,咱们后会有期砮!”抛给她一个飞吻后,项君杰带着画,利用她刚才搭好的线桥,身手敏捷地滑到对面的大楼楼顶。
“这个可恶的长发态变,下次我一定会把你加在我身上的
辱乘上一千倍还给你,你给我等着。”丝琳恨恨地咬着牙发誓。
梆森带着大队人马直冲往顶楼,还好丝琳先把顶楼的门抵住。虽然任务失败,总得全身而退,正当她要用线桥回到对面大楼时,发现线桥居然被那个卑鄙的长发态变剪断了。
项君杰在对面向她行礼致敬,嘿嘿!他的仇总算报了。
“这个卑鄙小人,用我的逃生工具逃走,竟敢过河拆桥,这个仇我和你是结定了。”生气归生气,目前最重要的还是先逃走要紧。
“还好我给自己多准备了一份。”她从背包中拿出十字弓,重新再搭一座线桥,顺利逃脱。
有时丝琳还真感谢那个整死人不偿命的
,要不是她老是在她们背后放冷箭,她们四姐妹也不会养成给自己多留后路的习惯,常常在危急的时候派上用场。
“真是可恶,被他逃掉了。”终于把门撞破的葛森瞪着线桥,气呼呼的说。今天真是太失算了,原本以为只有怪盗花精灵下手,没想到连幽灵盗帅也来
手,以后他的日子真的会越来越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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