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彻,当我跳入海水的那一瞬间,我真的觉得好凉、好舒服
她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天花板。
四周寂静无声,她只听见自己微弱的呼吸声。
喀!喀!喀!她听见有人在屋外走动的声音。她试着转动头望去’’
这是一间十分干净的病房,而她躺在一张有消毒葯水味道的病
上,手上吊着点滴。
她病了吗?
她眨了眨眼,看见病房的门把被转动开来,接着走进来一位身穿白袍的男子,显然是一位医生,身后跟了一群男男女女,但她并不认识,只明白其中有两人是护士。
‘小桔,你醒过来了?’其中一位身穿和服,看来十分温柔的妇人惊喜的叫着。
小桔?是在叫她吗?
她眨了眨眼,脑海中一片空白,突然间,她惶恐起来。
地是谁?一个斗大的问号突地冒了出来!
‘桔梗!’一名男子从人群中窜出,惊慌失措的握住了她惶惶不安的手,‘你还好吗?老天,你真的是吓坏我了!’
‘我…’这名男子让她打从心底害怕,尤其他那一双
受伤害的眼睁令她浑身发寒。
‘不’’’她大喊,‘放开我!不要碰我!’她甩开男子的钳制,惊慌地跳下病
,同时手臂上的针头
落,将洁白的病
上渲染上点点殷红。
‘小姐,你这是在做什么?’
‘快回病
上去躺好!’
所有人的从四面八方向她围过来,在她眼里,各个都如凶神恶煞般狰狞恐怖,并朝她伸出又长又尖的利爪,企图要将她生
活剥…
她这一辈子没有如此害怕、无助过:‘不要’’’
她泪如雨下,发颤的手不停地推开每一只魔爪,就在此时,病房的门再度被推开,一名英
的男子皱紧双眉怒视众人。
‘这是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令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趁众人怔忡之际,地出于本能的奔向他那宽阔的怀抱…
‘简单的说,使集院小姐显然是忘了一切,这个现象,我们称之为失忆。’
失忆!
‘小桔,你忘了一切吗?’井冢辙心疼的问。
桔梗依偎着他,脸上
出甜蜜的笑靥,手上正把玩着一只
茸茸的泰迪熊。
他轻柔的抚摩着她柔顺乌黑的长发,心纠结成一团,眼神充
着自责与痛苦。
‘这种现象在医学界是常见的例子,当病人感受到十分痛苦,心灵上承受无法承担的压力时,往往会下意识的抹杀掉痛苦的事情!所以,她会忘了所有的事情,因为,她觉得那是痛苦的回忆!’
是什么样的原因让他最心爱的小桔走向封闭自我一途呢?他知道,也明白!如果,他不让小桔先回东京,那么,这一切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你好傻!难道你不相信我对你的爱吗?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你永远是我心目中最爱的小桔啊!’井冢彻痛苦自责的低喃。
是他的错,全都是他的错!他没有尽到保护她的责任。
‘小桔,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桔梗抬起头望着他,疑惑的眨了眨眼,接着
出大大的笑容,伸手拭去做脸上的泪水,那眼神仿佛在说’’彻,我爱你,不要哭喔!
他要怎么做,才能唤回
失在另一次元的她呢?
井冢彻生乎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助。
他低头轻吻桔梗的额头,她觉得
,宛如孩子般咯咯的笑着,他却感到无比的心痛。
和室的纸门被敲了三下,然后幸子端着香
的井饭进来。
‘阿彻,让小桔吃点东西吧!’
幸子端正的跪坐在井冢彻和桔梗面前,看见井冢彻温柔的喂着桔梗吃饭,在这一瞬间,时光仿佛倒
了,她好像看见了五年前那一对幸福恩爱的小夫
…
‘老天爷真是会捉弄人!’幸子感叹。
现在的小桔仿佛成了十岁大的娃娃,不说话,只会笑,任何人她都会怕,只会黏在彻的身边,对着彻笑,对着彻撒娇!
‘我从来没想到你会和小桔一起出现。’她笑说:‘当你走后,小桔被接回家,我曾有一种感叹,仿佛那是一场梦境,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
井冢彻眉头深锁,轻声问:‘伊室浩彦…究竟和小桔是什么关系?’
‘是恩人,是朋友,也是未婚夫
。’幸子看着彻,温柔的笑着,‘你离开后,小桔出了许多事情,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寻死了。’
‘告诉我!全都告诉我!’井冢彻的眼神充
痛苦。‘我要把我不知道的这五年全都给填补回来!’
幸子看着乖乖吃井饭的桔梗,轻轻叹了一口气。
‘这孩子真可怜,你一定不知道,桔梗留经
过产吧?’
‘什么?!’井冢彻震骇极了。
‘是你的孩子!’幸子仍保持一真的笑容,‘就在你离开后的一星期,小桔出了车祸,同时失去了才两个月大的胎儿!她一直十分自责、伤心、难过,终于有一天,她选择投海自尽,是浩彦救回了她。’
井冢彻双眼微微泛红。
‘我亲眼看到浩彦是如何细心的照顾小桔、呵护小桔,那份无微不至的爱与关心,十分令人感动!可是,小桔从来没忘记你,她非常非常的痛苦与自责,我没有办法看她如此颓丧下去,于是,我主动联络了她的父亲,因为我相信,有亲情的关爱,她才能再度活过来!’说到这,幸子的泪早已压抑不住的淌下。
‘照目前这个情形看来,小桔深爱的人还是你!否则她不会如此痛苦,阿彻,你打算怎么做?’
‘陪在她身边一辈子!就算小桔忘了我,就算她一辈子都想不起来,我还是会陪在她身边,她依然是我最爱的女人!’从他的眼里看到的是一片真诚。
‘如果小桔是清醒的,她知道你所说的…她不知道会有多开心…’幸子感动地抹去眼角的泪。
‘她会明白的!我永远只爱小桔娃娃一个!’
他看着桔梗,她吃得嘴里都是饭,双颊鼓鼓的,回给他一个甜甜的笑容。
幸子心安了,悄悄的离开这间卧室。
井冢彻紧紧的抱住桔梗,‘小桔,你忘了没有关系,我会一直说:我爱你,你是我唯一的小桔娃娃!说到你记起来为止,我会一直说一直说我爱你,请你快点把我想起来…’
倚在门外的幸子捂着嘴,眼眶泛红。
老天爷!请你让小桔快点清醒过来吧!
如果她还有资格拥有幸福的话,她一定会想起来的!
山遍野的枫红下,桔梗就坐在那儿,双手抓着染红的枫叶,笑的是那样的幸福、快乐、无忧无虑。
那样甜美的笑容,是他这一辈子所没有见过的!
在此刻,他不得不承认’’他输了,而且一败涂地!
‘不敢过去看她?’
他身后响起充
嫉妒而且嘲讽的冷哼。
他没有回头,因为他知道那是谁。他没有回话,只是静静的注视着心目中唯一爱恋的人儿。
‘怎么?说中你的心事?’嫉妒和愤恨让近川瞳变成了一个张牙舞爪的女人,让原本拥有灵秀气质的她,变成一个俗不可耐的女人。
他仍是抿着
不语。
‘伊室浩彦,你变了!’近川瞳怒视着她,发红的双眸中蓄
着泪水。‘我不敢相信,你为了一个女人,连自己辛辛苦苦打造起来的事业王国都弃之如敝屉,你不再是我心目中的英雄了!’
‘无所谓。’他态度十分冷淡。
‘在你的心目中,我就那么…一无是处吗?’近川瞳咬紧
,握紧双拳,却无法遏止泪水的氾滥。‘报纸上写的…为了要得到她,你真的不择手段?那我呢?我又算什么…只是你愤怒下的
工具吗?’
他终于回头看她,冰冷的眼神看不到一丝纤悔。
‘你要这么想,我也不反对。’
‘你’’’近川瞳脸色一片惨白,几乎要
不过气来。
‘我’’我恨你!我这一辈子再也不要见到你了!’她伤心
绝的吼着,反手甩了他一巴掌,便急促的逃离这让她难堪的地方。
脸上麻麻辣辣的,他感觉到一股灼热的疼,却反而笑了。
‘瞳,我不能再害你了!’他眼神又回到枫林树海内,那一张笑得动人的笑颜上,他低喃,‘再见了,我的公主,这一生,我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你了…’
他转过身,落寞的身影消失在另一头。
正在玩着枫叶的桔梗条地敛住笑容,双眸隐隐浮现出哀愁与忧伤。
‘怎么了?’一直守候在她身旁的井冢彻,很快她便察觉到她眉宇间泛上淡淡轻愁。
她摇摇头,将头倚向他那宽阔的
膛。隐约中,她也明白,这是唯一能让她安心、放心的城堡。
‘看这个情形,桔梗还是什么都没有想起来嘛!’
忽地,身后响起大剌剌的抱怨声,惊扰她午后悠闲的遐思。
桔梗眨了眨眼,抬首一看’’
是一名抱着娃儿的少妇,哦!不,应该说是一对恩爱的夫
。为什么说恩爱呢?因为抱着娃儿的始终是对
子呵护备至的丈夫。
‘嘘!’井冢彻比了个‘你会吓坏她’的眼神,轻轻揽住她的肩,似乎在告诉她:不要怕!而她,因为他这个温柔的举动,而漾出一抹似花般的笑颜。
‘哦!我的天,你会宠坏她的!’
她听见少妇拍着额头叫着,接着转身向身后的丈夫炮轰。‘你看看!学长是怎么对小桔的,你呢!你娇滴滴的老婆为了生你的孩子,在医院痛得死去活来时,你居然死在遥远的北海道!’
少妇的丈夫吉步健再度
出苦笑。‘理惠,我那是出差呀!而且…我怎么知道你会莫名其妙的跑来箱
。’
‘哼!不管怎么说,都是你不对!’理惠蛮横的下了结论。
‘好了!阿健,别再和理惠争了,她正在做月子呢!’
井冢彻的一句话提醒了阿健’’做月子中的老婆最最最伟大。
‘好、好、好,都是我不对!理惠,你就大人大量,别再跟我生气了。你正在做月子,生气对体身不好,再说,你不是要把宝贝女儿抱给桔梗看吗?’吉步健苦哈哈的陪着笑脸,并且成功的转移了
子的注意力。
‘改天再跟你算帐。’理惠睨他一眼,并在丈夫的扶持下生了下来。
‘都生下来五天了,还没取名字啊?’井冢彻以手指梳着桔梗乌黑的长发,轻松的闲话家常。
桔梗打了个呵欠,倚在彻腿大上寻找安适的位置,神情像极了一只佣懒的猫儿。
理惠瞪着化身成猫,并且即将进入梦乡的桔梗,语气充
着无奈。‘没办法,我宝贝女儿的闺名早就说好了要由她的干妈取,可是,她的干妈拒绝从梦中走出来,我有什么办法!’
井冢彻神情一黯。
‘好了,不谈这个。’吉步健急忙打圆场。‘对了,学长,你打算什么时候回东京?’
井冢彻的回答依然是轻抿着嘴一笑。
这封宝贝夫
有些尴尬,无措的相视一笑。
‘学长,真是对不起喔!’理惠讪讪地开了口,她问这是什么笨问题嘛!要是桔梗一天不醒来,他是绝对不会离开枫之汤的。
‘没关系!’反倒是井冢彻温柔的摇头,‘只要小桔还是觉得外面的世界太恐怖,会伤害到她,我愿意一辈子都陪着她!’
笨桔梗!你看到了没?学长还是这么疼你、这么爱你,他才不会在意你和浩彦的事,如果你感应得到的话,就给我醒过来啊!理惠瞪着睡得香甜的桔梗,在心里大喊着。
‘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在骂她?’吉步健突然说。
‘如果可以的话,我还真想揍她一顿咧!这个笨女人!’理惠像
了气的皮球似的,一抬首,看着
山的枫红,倏地有感而发。
‘啊’’这个地方真的好漂亮!阿健,不如我们也多待个几天,就当作是你补给我的
月旅行吧!’
‘啊’’’吉步健倏地变得大便脸,哀哀叫:‘这里好贵,你知不知道啊!’
‘你这个一
不拔的吝蔷鬼!我刚帮你生了一个漂亮的小孩,这么一点要求你也嫌贵,你这个臭阿健,你是什么意思啊!’理惠火了,手指着阿健叫骂。
‘我…’吉步健顿时为之语
,支支吾吾着,‘我…我也知道要好好地疼你啊!只是,小孩子刚生下来,任何东西都要花钱,你也知道…我们两个人赚钱赚得很辛苦…再说,我们不是正筹画要开一间咖啡店吗?这会儿资金全都在这上头了。’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她松雪理惠除非中了一千万特奖,否则,近十年别想有任何奢侈的享受,更别说是度假了!
理惠听了差点吐血。‘你别一天到晚钱啊钱的挂在嘴上行不行?桔梗说得没错,你已经变成一个
身铜臭味的钱鬼了。’
被心爱的老婆这么一阵抢白,吉步健一脸尴尬,倒是井冢彻很有良心的将差点逸出口的噗啼声给硬生生的
回肚子内。
‘好啦好啦,将来赚大钱,一定带你环游世界一周。’吉步健右手抱着宝贝女儿,左手轻扯心爱老婆的衣角,暗示一旁还有死
兼好友的学长在,起码给他留一点点面子,不要让他下不了台。
‘这可是你说的喔!千万不要忘了。’理惠这才缓下脸色。
吉步健朗着井冢彻将脸皱成了苦瓜脸,万分无奈,好像在说’’学长,你看看,我娶了一个好凶、好凶的老婆啊!
理惠眼尖的瞄见,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用她的纤纤玉指掐住他肥厚的大耳,火大的吼道:‘你那是什么表情?你在嫌我儿巴巴、没有女人味是不是?你给我说清楚,讲明白喔!’
‘哎哟!疼哪!’碍于抱着宝贝女儿,吉步健只有哀声讨饶的份,‘理惠,你真是我肚里的蚵虫,为什么每次骂你…你都知道啊?老婆…好疼哪!放手行不行…’
他居然还敢承认?!
‘你这个臭阿健!’理惠气缸了一张俏脸,手指更是使劲了吃
的力气想把这可恶的丈夫捏成一对猪耳朵。
‘啊…哇…疼、疼啊…哦…’吉步健的哀嚎更加的狼狈、凄惨。
这对夫
真的是宝一对!发誓绝对不笑出声的井冢彻,此刻再也忍不住的爆笑出声,那哈哈哈的张狂笑声,总来十分的刺耳。
‘笑什么?有那么好笑吗?’理惠眼角噙着泪水,委屈的吼回去,这才不经意的发现,倚在井冢彻怀里的桔梗也在笑,那轻柔的笑声十分的悦耳动听。
她笑了!他发现只有在他们四人聚在一起时,她才会笑出声来。那种笑是一种舒适安心再加上一点点
愉。井冢彻怜爱的轻抚着桔梗乌黑滑顺的长发,以溺爱的眼神看着她的笑颜。
‘太过分了!桔梗,居然连你也笑我!’理惠继续发出不乎的哀嚎,‘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好姐妹、好朋友啊!眼看我被阿健欺负,你也不站出来帮我一下,真的是太不够朋友了!’
吉步健此刻正咬着牙,一张脸涨得像铁板一样红,因为,理惠的纤纤玉指一直没有离开他那肥厚的大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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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躲在他身后不出来,双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裳,用一双害怕又戒慎的双眼偷偷地打量着距离她前方不远处的老者。
这对伊集院槐是个极大的伤害!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突然失忆,不但不认识他,见了他还像看见鬼一般的害怕,这真是一个重大的打击。
‘五年前,我早应该和你谈一谈了。’他微微一笑,五年前,他只当女儿年纪轻,一时被恋爱冲昏了头,万万没想到,五年后当这个男人再度出现,对桔梗依然有着无远弗届的影响力!
看来他太低估了井冢彻这男人对桔梗的重要
。
‘这是我的荣幸。’井冢彻不卑不亢的回答。他回过身轻拍桔梗的头,并给子她一个安心的微笑,这才牵起她的手,走向名为‘漱柳斋’的包厢。
漱柳斋是枫之汤旅馆内最昂贵的一间包厢,才能衬托出伊集院槐这位集声势名望于一身的财团大老的尊贵气质。
矮几上的薰香枭枭,更是将伊集院槐罩上一层神圣不可侵犯的王者之风。
‘你来是要带走小桔的吗?’井冢彻直接挑明了问,那张抿紧的薄
并微微上扬。
‘我有这个权利。’伊集院槐云淡风轻的说,并缓缓的营自己倒了杯香茗,品了一口,‘这个地方倒是不错,很清静,适合修身养
!这茶…也不错。’
井冢彻微微一笑,下意识的握住桔梗的小手;而桔梗仓皇不安的眼眸仍然四处张望着。
伊集院槐望了眼前男子一眼,再度替自己斟了杯茶。
‘你’’似乎一点儿都不怕?’
‘怕什么?’井冢彻不答反问。
‘我这么突然的就来到这儿,你不怕我把桔梗带走,毕竟,我是她的父亲,我有这个权利。’
‘如果伯父真要这么做,根本不需要知会我一声,更用不着特地和我见上一面!’
伊集院槐讶异的看了井冢彻一眼。这男人变了!言谈中,充
着浓浓的自信心,嗯!的确让人刮目相看,他已不再是当年那个不懂事,只会带着桔梗私奔的傻小子了。
‘听说,德灵的代言人就是你?’
‘伯父来找我,并不是为了这件事吧!’
‘嗯!聪明的小子!’伊集院槐点头失笑。‘我来,只是想看看你这小子究竟长什么德行。还有…值不值得让我女儿托付终生!’
五年前的他,听到这句话会欣喜若狂,并跳起来抱着桔梗狂吻十分钟,但此刻的他早已褪去年少轻狂的外衣,行事内敛沉稳。
他微一颔首笑道:‘多谢伯父的赏识。’
伊集院槐皱眉。‘这话听起来一点也不诚恳。’
‘哦!是吗?’井冢彻深情的望着仍不知所措的桔梗。‘如果上帝可以让我选择,我宁愿要小桔恢复正常。’
伊集院槐神情一敛,笑容顿时隐去,恢复一贯冷漠的神采。
‘看来,我错看你了!’
井冢彻一怔,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连这一点自信心也没有吗?’伊集院槐责备的口吻道:‘桔梗可以为了你连性命都不要了,你竟然没有把握可以让桔梗清醒过来?’
这话如当头
喝,将他的
悯敲醒了!
‘是啊!我错了。’许久不见的自信笑容又重回到他的脸上。‘多谢伯父的教诲。’
他对桔梗的爱是无人能及的!既然桔梗可以爱他爱到忘了一切,那么,他的爱势必也能唤回
失的她!
‘明白了?’
‘明白了。’
‘这才对!’伊集院槐这才又
出笑容。他起身来到桔梗面前跪坐着,探出一只大掌轻抚着桔梗的脸庞,‘孩子,你就留在你最爱的人的身边吧!爸爸觉得很抱歉,做了许多决定伤害了你。’
井冢彻动容的看着叱宅商场的龙头大老此刻正以一个父亲的身分,展现出他不让人轻易察觉到慈祥的那一面。
桔梗眨了眨眼,望着眼前的老者。
‘所有爱你的人都在家里等着你,你不要忘了一定要记得回来!’他脸上带着慈祥的笑,但声音已微微的哽咽。‘爸爸也在等你,你一向是最听话的女儿,爸爸不应该再要求你了,可是,这是最后一次,请你清醒过来,回家吧!’
就在此时,原本对任何人都怀着一份畏惧的桔梗突然放开了井冢彻的手,张开双臂,轻轻抱住了伊集院槐那苍老又疲惫的身子。
‘孩子…’
井冢彻心底也有许多感触。
‘小子!’
他听见伊集院槐明明已哽咽,却故作强硬的叫唤着他,他连忙应声:‘是,伯父。’
‘记住!要把我的宝贝女儿带回来,我要看见清醒而且快快乐乐的她!’
‘是!’
这是一种承诺,也是男人间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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