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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事态很严重!”

 莫金郁看着二度包扎过的石膏,皱着眉头提醒仍然悠悠哉哉吃香蕉的死

 “死不了的。”足地下一口香蕉,狄赤鸢笑得分外不知死活。

 “我当然知道,你那种千年祸害的命,就算扎你十刀,再拖去活埋,我也相信你可以从泥土下面爬出来复仇!”

 “唉唉唉!怎么说得人家好像打不死的妖怪似的。我可是和你一样的人耶!”不地发出抗议,狄赤鸢斜着眼睛看着不知死活的男人。

 “不是‘好像’,而是‘确实’。我从来没有见过生命力比你还要旺盛的家伙。”莫金郁好笑地看着他懒洋洋的样子。但是和当事人相反的,一抹忧心涌上了他的心头“你知道为什么有人要杀你吗?”

 “我怎么可能知道?不过呀,如果让我知道是谁干的,我就算会赔上一条性命,也要他好看。”狠狠地咬下一口香蕉,顺手将吃剩的香蕉皮神准地向垃圾桶一扔,三分球进框。

 莫金郁的心里“咯噔”响了一下,对要不要告诉他事实真相犹豫了起来。确实,赤鸢虽然一副很懒的样子,但是却是典型的有仇必报型。只要不要惹到他的头上,怎样都无所谓,但是一旦触及他的利益,他绝对会挥舞着爪子,好像野兽一样扑上去,将对方活活咬死。

 他不是没有见识过狄赤鸢的报复行动,但是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金郁?”狄赤鸢不解地看着他凝重的表情,不明白他在担心什么“放心啦!我从出生起就这样遭受狙击、暗杀之类的,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都是我们家那要死的老爸老妈,当什么不好,当法官。而且还开罪了一堆穷凶恶极的犯人。还有我那个不要命的哥哥,哪一天我若因为他而死一点也不奇怪!”

 “不是这个意思!”这一次人家是冲着你来的啊!莫金郁担忧地看着他无所谓的样子,在说与不说之间犹豫徘徊。

 “死小子,你说什么?”‮大巨‬的声音拉过了他们两个人的注意力,齐刷刷回头一看,一抹英的影子耸立在门前。一只脚大咧咧地踏在可怜的门板上,重的浓眉恶狠狠地拧成了麻花结,圆睁的大眼散发着怒火,嘴里的牙齿更加是磨得霍霍作响。

 狄家最火暴的恐龙、狄赤鸢的大哥隆重登场!

 “臭小子,你说什么?当‮察警‬有什么不好?啊?”一个箭步冲上前,狄赤桀旋风一般地绕过莫金郁,笔直地杀向自家亲爱的弟弟,打算当场就在神圣的医院上演骨相残!

 “我哪有说当‮察警‬不好?你的耳朵是怎么长的?连这么简单的话都听不清楚,得了老年痴呆症啦?”被莫名其妙关了这么多天,天天面对女“唐僧”的辣手摧花,当然也学会了几招。再说他狄赤鸢本来也不是省油的灯。

 “臭小子,翅膀是越来越硬了是不是?啊?”一把揪起他的衣领,狄赤桀的火气飙到了最高层。而狄赤鸢居然还没有一点悔改之心,翻着白眼看着七窍生烟的大哥,还不屑地哼了两声。

 这简直就好比火上浇油嘛!

 眼看一场兄弟大血拼即将上演,莫金郁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赤桀大哥!”清脆甜美的声音响起,莫金郁和狄赤鸢两个人四只眼睛齐刷刷地看到被点到名字的仁兄‮体身‬猛地一僵,然后慢慢地转过‮体身‬来面对叫他的人,而一张气得通红得可以媲美关公的脸,一下子也转变成了可爱的笑脸娃娃。

 天哪!狄家大哥什么时候学会了川剧的变脸?

 莫金郁不可思议地看着狄赤桀迅速转变的表情,再一次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天哪!他家大哥又是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么恶心谄媚的笑容?

 狄赤鸢合作地双眼,对眼前的情景无法置信。

 “赤桀大哥,你来看狄赤鸢啦?”季蝶双仰着一张甜甜的笑脸,将“以柔克刚”的真理发挥得淋漓尽致。

 “呵呵,还是有劳你照顾那个混蛋小子啦!他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狄赤桀搔搔只有一寸头发的脑袋,展现出他朗的阳光笑脸。

 看着那和狄赤鸢如此神似的脸孔,脑袋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意外的但是无比甜蜜的吻。昨天,在医院,在停尸房,在抽屉里,她躺在他怀抱中,和他轻轻地接着吻。

 眼眸偷偷地溜向男人身后的狄赤鸢,通红的脸孔仿佛昭示着她是做错事情的小孩。

 呵呵,她甜蜜的初吻啊!

 她在看他,而且还是红着脸在看他!

 狄赤鸢不由自主地回看过去,却瞟见她不好意思地痹篇了,然后温柔地和他那大熊一样的哥哥说着话。

 嘿,对他如此地凶巴巴,对他哥哥倒是软言细语,温柔得不得了。而那暴躁的哥哥也一反常态,温柔得不行。

 懒洋洋的眸子瞟着相谈甚的两个人,其中隐藏的怒火却是欺骗不了人的。莫金郁冷眼看着他,看着他仿佛宣告着“我是活火山,聪明一点就不要来惹我”的气势。

 呵呵,看起来赤鸢也掉进爱情陷阱,爬不出来啦!不过,这场靶情来得及时吗?

 耳边回响起绿夜曾经说过的话,他说他有一点后悔让赤鸢和季蝶双相遇,从现在的情况看起来,确实是无法解释的。季蝶双可以发赤鸢的斗志,但是如果这个女孩子因此而有个万一…

 担忧的眸子扫向愉快笑着的季蝶双,现在的她耀眼而且美丽,但是谁能保证未来呢?他不想看见蝴蝶被撕碎了翅膀,奄奄一息的模样。

 相信赤鸢更加不愿意看到!

 用眼神示意着狄家哥哥,狄赤桀这才想起来自己来到这里的目的。挥挥手,和季蝶双话别,狄赤桀示意莫金郁跟他出去。

 门轻轻地关上,偌大的病房里面留下来的只有两个人。季蝶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地杵在那里,不知道应该怎么去面对那个扰她心湖的男人。狄赤鸢看着她尴尬的模样有那么一点点烦心。

 她就那么不想面对他吗?

 “上课。”他闷闷地说着,示意她自己聪明点搬张凳子坐过来。

 “啊?”她诧异地看着他,混沌的大脑一时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不是说上课吗?今天还是做数学好了。”他干脆拍拍身边的座位,示意她坐到上来。

 “你不是讨厌上课吗?”她狐疑地看着他,但还是乖乖地坐到他身边,翻开课本,专注地划着习题。

 “我想上大学。”他凑过头去看着她专注的样子,鼻子嗅着她特有的香味。

 淡淡的,仿佛花一般的香味一直是他所喜爱的,那一刻他拥抱着她柔软的‮体身‬,鼻子间充斥的就是这股甜美的味道。

 “大学?对你来说可能有点困难,而且从现在开始努力有点危险啦!”她低着头,所以没有看见男人由陶醉的表情变成愤怒的样子。

 死小孩。再次怀疑他的能力是不是?他看起来哪点像笨蛋的样子?口口声声说他上不了大学,简直就是门里看人嘛!

 “你想上哪一所大学?”等着瞧。他一定会考上同一所学校,然后吓掉她的眼珠子,哼!

 “七海综合大学,那是所很不错的学校,也很难考,但是很有挑战。”季蝶双猛地抬起头,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了什么事情“你好像也是七海学院的人嘛。据说进‘七海’不光考试严格,而且还必须有一项特长,是专门培养精英的地方。还有听说‘七海’的学生会更加是厉害万分,连一般社会上的精英分子都比不上…”

 呵呵,看来当初答应绿夜进学生会真是进对了。听到她的赞美之词,他的心情马上好转。人啊!真是势利的动物呢。

 “可是据说那几个家伙古古怪怪的,谁都不知道他们的真面目,连是男是女也不知道。唉唉,看起来应该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原因。人家都说长得丑的人头脑好,大概是真的。”

 好小子,居然敢说他们几个是丑八怪!

 咦,等一下…

 “那头脑不好的人就长得很漂亮啊?那你认为我很漂亮?”他危险地倾身,贴近她柔的脸。

 季蝶双马上合作地通红了脸颊“谁、谁说的?我是看你一副邋里邋遢的样子,而且不学无术,又会打架,所以才那么说的。好了,不要胡扯了啦。我们快点开始学习。”慌张地拿起书本,遮挡住自己不争气的脸,季蝶双选择逃避这个让人想人非非的话题。

 他漂亮,她当然知道。

 可是有人会这么明张胆地说出来吗?大大的眼眸偷偷地瞄他的脸孔,猜测他现在的心情。慵懒的眸子现在正在专注地盯着课本,里面有着她所不熟悉的认真。越和他相处得久,就越发现许多不同面目的他。

 慵懒的、耀眼的、机智的、野的、卓越的、邋遢的、漂亮的,种种不同的面目搞得她头昏眼花,但是又有着无比的新奇。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其他的面目啊?

 明亮的眸子变得更加明亮,雀跃的心情因为在他身边而更加雀跃。

 她,是喜欢眼前这个男人的!

 ·书香··书香··书香·

 门外,却有着完全和室内不同的阴沉气氛,莫金郁笔直地站在狄赤桀的面前,面色凝重地听着他的叙述。那无法扭转的事实让他感觉到无力,而他一直担心的事情也随着“那个人”的出现而发生!

 “他真的逃跑了?”低沉的语气引来的是对方的颔首,莫金郁挫败地向墙壁打了一拳,来发自己心中的怒气。

 虽然早就从绿夜口中知道这个消息,但是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现在,警方全面封锁了消息,所以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个事实。我们也希望早点抓到那个败类,要不然会有很多人受到伤害。”狄赤桀掏掏口袋,习惯性地摸索着香烟。那是他解除压力的惟一方法。

 那个世界知名的罪犯居然在他的眼皮底下逃跑,这是他在警界的辱。

 “可是那个人比狐狸还要狡猾,我们根本没有线索。”闷闷地找到了打火机,他正准备点烟,莫金郁却挥挥手,示意他这里是烟区。狄赤桀苦笑了一下,重新把手上的打火机放回去。

 “我一直很讨厌医院,连烟都不了!”

 “他一出来,第一个对付的肯定是赤鸢。”莫金郁紧紧地握住拳头,为狄赤鸢的安全忧虑“可是我又不能告诉赤鸢事实,那样的话他一定会找那个人报复,这样事情就无法挽回了。”

 “说得也是,那个臭小子一副霹雳火暴的德行,告诉他,他不去拼命才怪。”狠狠地咬着没有点燃的香烟,狄赤桀有些丧气地说着自家的弟弟“他那个脾气是家里最坏的了,我们所有的人都阻止不了他发狂。”

 “这也是你们同意让季蝶双照顾他的原因吗?”莫金郁挑着眉毛看着懊恼的狄赤桀,问出心中早就知道答案的问题。

 “是的,我们看见那孩子的第一眼就知道,只有她一个人才可以管束他。那清亮的眸子大概可以洗涤他受创伤的心灵吧。”

 “你们为了赎罪吗?”他淡淡地陈述着自己猜测到的事实,而狄赤桀沉默着没有回答,只是不停地没有点燃的香烟,来和缓自己烦躁的情绪。

 “当初他会惹上那个人,变成那个样子,你们也是有责任的。他虽然看起来什么都不放在心里,但是其实什么都在意。他虽然向往自由、,却总是被枷锁所约束。”顿了顿,金色的眸子闪现出了悲伤。

 是的,他一直是赤鸢最好的朋友,比学生会中所有的人都和他要好,但是他却始终无法知道赤鸢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就算把自己的心掏给他,向往自由的他也不一定会告诉你全部。

 他就是一只自由鸟,天地为家,四海遨游,没有人可以约束,也没有人可以了解。

 这一点,从那个雨夜,从见到他小狼一般眼神的时候,他就清清楚楚地知道了!

 “事实上,昨天赤鸢遭到了狙击。”他淡淡地陈述着事实。虽然赤鸢笑笑说没什么,但是他的家人还是有权利知道的。

 “你说什么?”狄赤桀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用惊慌的眸子看着他平静的脸“他看起来没有什么伤势加重的样子啊!他不是还活生生地谈笑风生,和我吵架?”

 “是的,他很命大,逃过去了。”

 松开了锢对方衣领的手,狄赤桀喃喃地说着:“那就好…太好了…我就知道他命大…”

 “但是我不保证没有第二次,只要他还活着,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无数次,一直到他死为止。”冷冷地,莫金郁用着比金属还冷冽的声音陈述着这个事实,然后看着狄赤桀的脸色开始发青。

 “那要怎么做?派人保护?对!我可以调配人手来保护他。”

 “你以为他会同意吗?一向自由的他容许季蝶双在身边就已经是奇迹了。”淡淡地打消了他的想法,莫金郁有说不出的冷漠。

 赤鸢迟早是应该属于一个人的,但是那个人却不是他。

 他花了三年没有让赤鸢把心打开,而季蝶双却轻轻松松地做到了。

 “那要怎么做?”沮丧地拉着脸,狄赤桀烦躁地扒拉着头发,像野兽一般地低吼“要不我也来个因公住院好了,这样就可以陪在他身边保护他了。呵呵,这个好!”“你想让他怀疑吗?他可是相当聪明的。”遇刺第二天,和他水火不容的老哥就进来和他做伴,这不是摆明了监视兼保护他吗?聪明如他一定猜得出来背后的主谋是谁,那样就麻烦了。

 “惟今之计就是先稳定他的情绪,不能让他知道那个人已经出来了,不能让他复仇。而我们则要背地里进行抓犯人的计划,争取在他受到伤害之前抓住那个家伙。”

 “也是!”狄赤桀点点头,确实,现在也只有这个计划可行了“不过,医院要怎么办?没有人保护和照顾他,我实在很不放心。”

 “我和绿夜会经常照顾他的,我们会发动所有能够发动的力量来进行寻找和搜捕,尽量早一点抓到他。”金眸闪动着决心,莫金郁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

 他一定要保护赤鸢!

 就像三年前,赤鸢为了保护他而作出的牺牲一样,他也可以为赤鸢奉献一切。

 甚至是生命!

 ·书香··书香··书香·

 花园中,鲜花随着微风起舞,舞出一片赤橙黄绿青蓝紫的七海洋。甜甜的香气充斥着偌大的空间,甜蜜得让人以为身在仙境。绿油油的草地引着人们躺下来,躲在树下,享受好时光。虽然这里是医院,但是也有很多的人在阳光下、花海中快乐地享受生活。

 狄赤鸢羡慕地看着外面快乐嬉戏的人们,第N次感觉到自由离他是这么地遥远。

 “我能不能出去啦?”难得撒娇的口吻着他的软弱。

 “不能,你的脚需要好好休养。”

 “一下下就好,我觉得自己都快发霉了。”他呻着,感觉到‮体身‬软绵绵的。

 “上次你说一下下结果出去玩了一天,你的绷带已经是第三次固定了。”冰冷的声音提醒他不久以前的劣行,告诉他不要太招摇。

 哼哼,他是不是嫌自己好得太快啊!自从杀手事件发生不久,就要求出去晒太阳。都怪她一时心软答应了下来,结果那家伙居然整整疯了一天才回来,而且三度把脚扭伤。

 “你如果想永远出不了医院,你就直说;如果你想韧带受伤,一辈子做一个光荣的混混跛子,你就出去鬼混好了。到时候你可不要怨天怨地的,说我当初没有好好照顾你。”

 一番冷冰冰的言论仿佛冬天里的冰凌,让他从头凉到脚。

 好、好恐怖的个性…亏他上次还觉得她很可爱,简直就是瞎了狗眼。

 “可是我…”

 “如果你想让我多和你念经的话就直说,不用咿咿唔唔地招人烦。”哼哼,男人是不能宠的,看看眼前这个标准范例就知道了。季蝶双一记寒冰眼神杀过去,使出百试百灵的杀手锏。

 “谢谢,不用了。”他畏缩地看着她,却无意中发现了一件事情“你最近都没有太啰嗦耶,而且也不念我了。你转啦?”

 “什么转?真难听。你是病人需要静养,这点常识我还是知道的。如果你想要我哕嗦我也无所谓的,我可以从天文侃到地理,从美术侃到纪实文学,看你听懂听不懂了。怎么样啊?既然你这么无聊,那我就说故事给你听好了!从前,有个很古老的王国#¥#¥%—%¥#…”

 “好了好了,我头疼,想睡觉啦!”慌张地摆着手,他连忙逃避精神荼毒。

 唉唉,他本来以为她已经变得很可爱了,谁知道居然还是这么麻烦。唉,女人啊!

 “你!”想斥责他的声音一瞬间被那突如其来的痛感堵了回去,季蝶双大睁着眼睛,无法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剧痛。她无法抑制地弯下去,双手紧紧地压抑着自己剧痛的地方。书本落地的声音引起了本来已经躺下去的狄赤鸢的注意,他惊讶地回过头,看见的就是她蜷缩成虾米的样子。

 “你怎么了?”由于‮体身‬被固定在架子上面,所以他不能下看她的情况,但是语气已经充分表现出了他的焦急。

 她怎么了?为什么突然一副很痛苦的样子?

 冷汗一滴一滴地从额头上落下来,过紧皱的眉头和已经变得苍白不已的脸颊。季蝶双闭上眼睛忍耐着好久没有发作的痛苦,分不出神来回复他的问题。

 “喂!”狄赤鸢扬起了声音,正想挣脱束缚跳下看她的情况,却被细若蚊蝇的声音制止住了。

 “我没有关系…只是刚才不小心岔了气…”她忍耐着钻心的疼痛,安抚着他的行动。

 “真的?”他怀疑地看着她,无法相信她痛苦的样子只是岔气而已。

 “真的。”她抬起头,给了他一个虚弱的微笑“我现在就去找医生看一看,你乖乖地待在这里不要动!”

 “我又不是小狈,不要说‘乖乖’两个字。”他生起气来,赌气地看着她虚弱的笑容。

 确实,她的笑容让他心疼。

 陌生的疼痛传进他的心房,有点措手不及、莫名其妙的感觉,但是又有着一丝丝的甜蜜,奇怪!

 “你真的不要紧?”担忧的眼神看着孱弱的她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手扶着墙向门边走过去。

 “真的…要乖啊…”轻轻地掩上门,她最后深深看了担忧的他一眼,才终于忍耐不住地冲向卫生间。

 天,她的病又发作了!

 手指紧紧捏着口处的衣服,圆睁的大眼有着说不出来的恐惧。耳边不断回响着医生的话,情绪在崩溃处徘徊…

 你必须马上做手术。要不然生命就有危险。

 那…成功的几率有多少?

 这个…

 到底有多少?请告诉我。

 哗啦哗啦的水声掩盖了她低微的泣,冷水毫不留情地扑了脸,镜子中的苍白脸孔已经无法分出泪痕和水痕。黑亮的眸子死死地盯着自己的脸孔,那要命的心悸提醒她必须采取措施。颤抖的手倒出两颗白色的葯剂,那苍白的颜色仿佛她的生命一般无力。

 下那救命的丸葯,她看向镜中的自己,再一次感觉到自己离死亡有多么近。

 为什么?

 为什么老天要这么对待她?

 为什么要剥夺她如此年轻的生命?

 脑海中浮现出一张年轻而漂亮的脸孔,她再也忍耐不住地大哭出声。

 为什么要在她刚要体会幸福的时候夺走她的权利?她就要这么离开他了吗?

 她不要,她不要,她不要!

 他是那么寂寞的人,那么需要人来陪伴。而惟一可以那么做的自己,眼看就要像别人一样地抛弃他了,那他应该怎么办?

 神啊!哪怕只有一秒钟也好,请多给她一点时间!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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