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阎昊极怀着好心情回到饭店,偏偏有人扰了他的兴致。
‘阎主,国王的病情加重,请阎主立即返国。’随身护卫找到他的落脚处,恭敬地说。
‘谁准你进来的?’阎昊极的语气不带任何感情。
‘请阎主息怒。’护卫急忙下跪。
‘现在才说这些有用吗?’阎昊极坐在主位上,冷冷地望着跪在身前的人。
‘阎主要杀要罚,奴才毫无怨言,只求阎主赶紧回国。’
‘那个死老头临死还要作怪,我不回去。’
‘请阎主即刻起程。’突然有一群人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纷纷跪在阎昊极的面前,恳求他改吏心意。
‘就算那个老头死了也还有另外一个纵承人,你们何必来求我?’
‘阎主!’
‘老师傅也来了。’其中一人扬声道。
‘请阎主回国,就当老朽求你。’老师傅也跪下恳求。
一路陪着他长大的老师傅,理应最了解他的境况,又何必亲自来台湾
他呢?
‘愚忠。’
阎昊极站起身,不悦地走了出去,众人随即跟上。
飞机经过了十几个小时的飞行,终于来到沙国的上空。
阎昊极收回浏览景
的目光,知道自己又必须展开另一场权力的追逐战了。
没想到这次的假期会如此短暂,不过收获倒
丰富的,想到若悠
俏丽的脸庞,阎昊极不
扬起一抹极轻极淡的笑意。
‘阎主,请准备下机。’护卫恭敬地说。
阎昊极敛起笑容,站起身来往机门走去,迅速让周围的气氛冻结,就连他的眼眸也带着嗜血的杀意。
前来
接阎昊极的车队挂着沙国的旗帜,一名高阶军官已站在车旁,打开车门等候着。
当他看到阎昊极由机上走下来时,马上恭敬地行礼。
‘辛苦你了。’阎昊极越过他准备上车时,拍拍他的肩膀。
‘
阎主回国。’军官为他关上车门,目送车队离去。
车队沿着风景壮丽的山谷行进,沿途可看到不少绿洲及辛勤工作的人们。
沙国人民一看到阎昊极的车队,纷纷停下来致敬。
阎昊极摇下车窗,对着沙国的子民回礼。
人民是府政最大的资产,失去他们等于失去一切。
一座巍峨的宫殿耸立在道路的尽头,宫殿背对着连绵的青山,此时太阳照耀在金碧辉煌的宫殿上,金色的反光刺得人张不开眼睛。
车子停在大殿门口,一旁守候的人立即开了车门。
‘阎主。’站在两旁的人纷纷下跪行礼。
‘免了。’
阎昊极踏着暗红色的地毯,穿过重重的殿堂;走道旁的守卫一一对他行礼,连小心擦拭着宫中珍宝的婢女,也纷纷低下头敬礼。
站在国王起居室里的大臣们个个脸色凝重,当他们一见到阎昊极,仿佛看到了希望。
‘阎主,你终于回来了。’
‘御医呢?’阎昊极走到众人面前,看着另一头关上的殿门。
‘正在为国王作例行的诊治。’
半晌之后,御医才缓缓地走出来。
‘阎主。’他对阎昊极行了个礼。
‘那老头的病情如何?’虽然他的用词是大不敬,但没人敢纠正他。
‘禀阎主,国王的病恐怕拖不过半年。’
想他当初离开时,御医还向他保证过那老头至少能再活三年,现下竟剩不到三分之一。
‘你当初是如何向我保证的?’他的语气冷冽,绝不容许别人欺骗他。
‘微臣惶恐,微臣也不了解为何国王的病情会骤然加剧,微臣怎么敢欺瞒阎主呢?’御医诚惶诚恐地道。
‘下去!’阎昊极挥手遣走御医。
‘极儿,你进来。’一道年迈的声音突然从内殿传出,大臣们开始议论纷纷。
阎昊极一推开殿门,就看到病重的国王躺在金黄
的大
上,一旁还有一个年轻妖
的女人,还有另一个王位承人选,以及一位衣着华丽的女子。
他直视着龙
上的老人,没把其他人放在眼里。
‘极儿,你终于回来了。’沙国国王咳了几声。
‘国王,小心你的体身。’妖
的女人连忙为他拍背。
‘我不碍事。’国王看了
子一眼,原来那妖
的女人正是沙国王后。
‘你怎么还没死?’阎昊极讽刺地说。
‘昊极,你怎么可以这样诅咒你父王?’王后闻言皱起眉头。
‘你竟敢如此目中无人,别以为你是继承人之一,说话就可以这么不客气。’一旁的年轻男子恨恨地说。
‘想必你是嫉妒我的一切,怕不能继承王位,所以才敢跟我挑战吧?’阎昊极不屑地睨着他。
‘昊极,他是你的弟弟,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他从来都没有要与你争夺王位的意思。’王后急忙
话。
‘我没有这种弟弟,别随便攀亲带故的。’
‘这是你对母后说话的态度吗?’年轻男子厉声说道。
‘我母后早在我出生时便过世了,哪里还有母后?’
‘国王…’王后眨了眨狐媚的双眸,很快地
下眼泪,接着扑到
上向丈夫哭诉。
真是够了!他干嘛回来找罪受,等这个老头死了再回来才对。
‘咳咳…你们全出去,极儿留下来就好了。’国王勉强地开口。
这种戏码打从他
娶现任王后起,上演至今也有二十六年了。
‘国王…’王后还不肯离开。
‘下去口巴,咳咳咳…’
‘母后,我们走吧!’年轻男子上前扶住母亲,临走前还瞪了阎昊极一眼,而另一位年轻女子也跟在他们身后离去。
‘国王,别忘了芙叶拉的事。’王后再次提点。
柄王挥了挥手表示了解。
待三人离开后,阎昊极找了张椅子坐下。
‘说吧!’他抬头直视着父亲。
‘极儿,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你也应该对他们好一点,毕竟他们一个是我的
子,一个是你的弟弟。’国王无力地说。
‘我永远不会承认。’当年母亲的死,那老女人绝对
不了关系。
‘唉,那芙叶拉的事你要怎么办?’
‘那个女人送我我都不要。’她爱耍心机,难道真以为他不知道她真正的目的?!
‘但那天早上的事你怎么解释?’极儿不是因为这件事才出国的吗?
‘那个不知检点的女人,半夜
光衣服自己送上门,我还知道廉
,不会去沾染你另一个儿子的女人。’想赖上他,门都没有。
‘但第二天一早,我们都亲眼目睹她待在你的
上,你总该为她的清白负责。’老二的女人爱上老大是皇室的丑闻,自是不可能声张,但发生的事实是不容忽视的。
‘那时我正在喝茶,身上的衣服一件也没少,难不成你凭那女人的片面之词就想定我的罪?’果然是病糊涂了。
‘极儿。’他这个儿子太独立了,他怎么说得动?
‘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他们三个打的是什么主意。’他严厉的目光扫向
上的老人。
‘我又老又病,所以只脑瓶你了。’国王虚弱地道。
‘这我可担当不起,我对王位一点兴趣都没有。’阎昊极冷哼。
这老家伙,做错事才要他来收拾残局。
‘极儿,你就当我求你,陪我度过最后的一段时间。’极儿虽冷酷,但他知道他是个孝顺的孩子,只是,他也对仇人毫不留情,谁敢惹到他,必定没有好下场;而且,沙国的下一任国王非极儿莫属,只有他能全心全意为人民着想,是个天生的好君主。
‘你不会那么快死的。’阎昊极毫不留情地起身,随即本步往门外走去。
他必须去查查,是不是有人还敢在他背后搞鬼。
柄王无奈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阎昊极才刚走出殿门,一旁的人已等待许久。
‘昊极,你要娶芙叶拉了吗?’王后期待地问。
‘你要是敢不负责,我就杀了你。’二主恶狠狠地说。
‘阎主…’一旁的芙叶拉则小心冀冀地轻喊。
‘不可能,别妄想了。’阎昊极强硬地说。
想掌控他就最好去烧香拜佛,以免到时候死得太惨。
‘阎主…’芙叶拉开始哭泣。
‘芙叶拉,别哭,我替你教训他。’二主眼看就要冲上前。
阎昊极狠绝的目光一扫,立时把他震慑在原地。
阎昊极不带任何情感地瞪了他一眼,随即转身离开,往他的‘阎殿’走去。
王后狭长的媚眼闪过一抹不容忽视的决心,她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唉回国的阎昊极听过心腹报告宫内一些内幕消息后,差点没气得吐血。
原来王后那群人暗中搞了些把戏,想置国王于死地。
他传了御医密商,决定化被动为主动,而且他深深相信地狱之火将惩罚贪心过度的人。
所以自隔天开始,每达国王用葯的时间,阎昊极都亲自领人掌葯至国王的寝宫,除了第一天必然的混乱,接下来没人敢不买他的帐。
当王后看到阎昊极来到时,一张
丽的脸庞差点没皱成一团。
‘昊极,你来做什么?’
‘将葯端过来。’阎昊极不理她,迳自吩咐一旁的下人。
‘葯?我已经准备要喂国王吃了,你不必再多此一举。’王后看着他端葯,脸色都变了。
‘谁知道你的葯有没有毒。’他走到
前,看着昏睡中的国王。
‘你这是什么意思?’王后气愤地说。
‘什么意思你会不知道?’有些事不能明讲,否则会
得狗急跳墙。
‘我的葯绝对没问题。’
‘是吗?那你喝给我看看。’他偏过头斜睨着王后,只见她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你不要太过分了。’王后裙摆一提,扭头就走,将葯碗洒在地上。阎昊极盯着地毯上的葯渍,若有所思的眸
转黯。
就在阎昊极细心的照料下,国王的病情渐有起
,甚至已能下
行走。
时间已过了半年,国王不但没有像御医当时所说的死去,反而生龙活虎的。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皇宫里的一个角落传来如此的对话。
‘怎么办?父王的病渐渐好转,我们的计划恐怕要泡汤了。’一道男声响起。
‘我绝对不会放弃的,用心计较了二十几年,绝对不能失败。’
狠的女声让人不寒而栗。
‘那我们该怎么办?’另一道年轻的女声
含担忧。
‘再过几天是沙国祭天的日子,国王体身不好,一定无法出席,到时绝对是阎昊极代表国王去祭天,我们就选那个时候下手,不过千万要小心,别被抓到把柄。’
‘是。’
祭天当
,阎昊极领着朝中大臣在人民的夹道欢呼下,登上祭坛祈求上天护佑沙国来年平安丰收,以及国王的病情早
康复。
就在祭天仪式圆
落幕后,深夜却传来国王病危的恶耗,阎昊极带着御医匆忙赶到,听到的却是国王昏
的消息。
‘怎么会这样?’他抓住护卫厉声质问。
‘属下也不知道,是伺候国王的宫女来报,国王在晚餐时间时便已久叫不醒,直至刚才宫女要拉下国王的
幔时,才发现国王的异状。’他战战兢兢地回答。
‘下去!’阎昊极将卫护甩开。
他一走进国王的寝宫内,就看到一旁已有人哭得淅沥哗啦。
‘国王,你千万不能抛下臣妾一人哪!’王后的眼泪
花了一张涂得红红绿绿的脸庞。
阎昊极越过她
起
幔,看见父亲闭着双眼,而御医则马上为其诊断。
他盯着父亲的脸,神情闪过一丝痛苦,他没想到还是让敌人乘虚而入了。
‘怎么样?’
‘微臣惶恐,请阎主见谅。’御医抖着身子,下跪请罪。
‘说。’阎昊极心里已经有底了。
‘国王可能拖不过…三天。’御医不断磕头谢罪。
闻言,阎昊极大手握拳往墙上一击,硬坚的大理石砖应声碎裂。
‘治不好,你们统统陪葬。’阎昊极撂下狠话,随即转身离去。
‘国王…’王后闻言,急得趴在国王身上大哭特哭。
阎昊极怒气冲冲地走到门外,他的心腹早巳等候在那里。
‘说!’他连看也不看向他,迳自走蓟窗边冷眼注视着花园里的草木。
心腹开始尽责地向他报告着一切。
听完心腹的报告,阎昊极双手握拳冷冷地道‘国王一死,我就要他们陪葬,去准备我吩咐的事。’
心腹应声退下。
阎昊极毫无温度的双眸中,闪着嗜血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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