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天依然亮了!
世界并没有因任何事情有所改变,地球也没有因此而停止自转。何圣文更不可能,因此而不用去台中服役。
杜诗涵拖着疲乏的身躯前往公司上班。说真格的,她还真希望何圣文就这么无声无息的前往台中,她实在没有勇气再见何圣文一面。
在熟悉的街角没看到何圣文的车子,杜诗涵的心中有么一点点的失落。
杜诗涵神情落寞的发动车子,在这一刹那,她有点希望何圣文能够出现。
圣文,来见我一面吧!我是如此渴望的能够见到你!
不!你不会来了!昨晚是我自己说不要见你的,你说你会尊重我!我肯定是不会来了!
杜诗涵心如刀割的想着,正当启程之际,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街头窜了出来。
“圣文?怎么是你!”杜诗涵又惊又喜。
“这小子想自己偷偷的走掉,是我硬押着他来的。”
何圣的父何思宗笑着由身后走出来,眼底有一抹了解的笑容。
“你们慢慢聊,我去办点事情。”他转身向何圣文:“我等一下再来接你。”
看到何思宗的车子已经走远,何圣这才缓缓的开口;
“对不起,我没有遵守我的诺言…”
“什么都别再说了!”杜诗涵一反常态的伸手揽住了他,嘴里喃喃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何圣文释怀的拍拍她背,试图安抚她的情绪。没想到不安抚还好,愈安抚反而愈牵动杜诗涵悲伤的情绪。
“别哭!我又不是一去不回尸何圣文笑着说,没想到却换来杜诗涵的一阵斥!
“你别净说些不吉利的话!我的心已经够慌了!你还故意说这些话来吓我是不是?”
“天地长心。”何圣文拭去杜诗涵眼角的泪。“我可没有个意思,我只是想止住你的泪水,你哭得我心都,揪在一起了!这样的你,我怎么走得开!”
“我…舍不得你嘛!”
“就是因为我们都无能为力,而我又控制不了自己·悲伤的情绪,所以我才希望我们今天不要见面,你就这;样悄悄地走,都不要告诉我?”
“我知道!我知道!”何圣文用下巴摩着杜诗涵的发:际,强忍着心中的悲痛。
“答应我,要记得写信给我,我要知道你任何消息o”杜诗涵
眼的期盼。
何圣文十分谨慎的点头。
“你走吧!我不去车站送你了!我怕我会忍不住,强拉着你,不让你走了!”
何圣文了解的点点头,伸手拥住了杜诗涵,低下头去攫住了她那柔软的双
,献上他最诚挚、最眷恋不舍的—·吻。
在混和着泪水的
情中,何圣文忽然伸手一推,忍残的将杜诗涵的身躯
离自己的怀抱。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像是要远离什么似的,快速地离开了!
他甚至没有再多看杜诗涵一眼。
三天以后,杜诗涵收到了何圣文的一封信。
诗涵:
见信愉快!最近在工作及生活上是否还愉快?没有我的日子是否习惯?在这里生活很紧张、也很累,不过只要一想到你,我的心情就会变得好一些,但也增添了许惆长!
你知道吗?我真的好想你!想得心情难过,不得时间快点过去,好让我们相聚在一起,重新过着另一种生活…只属于你和我的生活。“诗涵,你在看什么?”一个属于男
的低沈嗓音自身后响起,杜诗涵收起看到一半的信伴,看着身后的男人。
“念群,是你啊!”“在看圣文写来的信?”
杜诗涵笑着点头,眼底有一抹羞涩。
“在军中生活不比外面,在里比较没有自由,时间也比较少,你一定多体谅才行。”
“你该不是以过来人的身分在跟我说话吧!”杜诗涵笑着看他。“我知道你已经当完兵回来了。恭喜你,你和心如之间并没有兵变问题。”
“瞧你酸溜溜的语气,圣文去当兵又不是我害的!我不过是先苦后甘定了!这也值得你那么怨恨吗?’,
“早知道我就叫圣文跟你一样…先当完兵再去考!专,那我就不用为他苦守寒窑两年了!”
“更正是一年十个月。”方念群笑着纠正。“你又可少等1个月了!”“你们在聊什么?这么开心!”何心如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加入他们的行列。“我们正在谈论你哥呢!”方念群热的搂过何心如的肩膀,表情十分轻松自在。
“喂!隈!喂!”杜诗涵瞪了一个白眼,十分不客气的拨开方念群搭在何心如肩上的手,怪声怪气的。
“我说你们就别刺
我了行不行?明知我的身边刚少了一个伴,表现得这么亲热给谁看啊”
“你是嫉妒?还是羡慕?”方念群一点也不示弱,一双手更结卖的揽住何心如,任谁也挣脱不了。
“都有!行了吧!”
“念群,别闹了啦!”何心如娇羞的推开他的身子。“诗涵,我哥问你这个礼拜要不要去看他?”
“这个礼拜?…”杜诗涵停顿了一下,随即面有,难
。“是星期
我有四堂课,恐怕走不开。”
杜诗涵因为参加补习班的课程,星期
大部份都有课。白天在书局打工,上再到补习班补升!专课程,时间排得
的,为的不想花太多的时间去思念何圣文。
“可是他十分坚持耶!”何心如提醒着。
“没关系,我自己会跟他说。”
“这样啊!那万一…”
“心如!你有完没完啊?这是他们情侣俩个人白你管那么多做什么?你有那么多时间,为什么不管管我?”
“方念群!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我可是好心…”
听到方念群和何心如的争吵声,杜诗涵拿着何圣文的信独自离开。她知方念群是想替她解围才故意和何心如吵架的。她十分感激的回头看了他一眼,正好接收到他了解的情。
回到家中,她将刚才看了一半的信件继续看完,拿出纸笔,她提笔写下第一封回给的信。
圣文:
自你走后,我把时间分开来过白天,尽情的工作,晚上,我将自己投身于书海只有夜晚,我把时间留给了你用我整个的时间想你!
你会想我吗?不管答案是肯定这是否定,改变不了我
夜夜想你的事实。而这种心刺骨的思念,我还要过两年我只要一想到就心痛!
原谅我这个星期
不能去看你我刚好有声走不开爱我如你,信你一定能体谅的苦衷,对吧?
深爱你的诗涵笔
杜诗涵将信摺叠好,以吻封缄,打算让何心如替她拿给在台中服役的何圣文。
星期天的中午,杜诗涵接到何圣文打来的电话。
“诗涵,是你吗?”何圣文的声音有点沙哑,尽管如此,杜诗涵仍然一听就听出来了。
“圣文,是我!你好吗?在那是不是很辛苦?”
“我在这边一切都还算不错。倒是你,你的体身一,向瘦弱,记得要多吃点东西,饮食要正常,不要为了保持身材,什么东西都不吃。”
“隈!你有完没完啊!拉拉杂杂的说了一大串,活像个七、八十岁的糟老头“这是长途电话耶!你的电话费不用钱啊!”杜诗涵笑着数落着,心里可是甜得要命!能被人这么关心着,真是一件幸的事。
“我是关心你耶!我的一片好心竟然你说到这样一文不值,真是徇咬吕
宾,不识好人心。”
“你收到我的信了吗!”
“收到了!刚看完,马上就打电话给你了!够意思吧?”
“是!是!很够意思!你什么时候会放假?”
“一直到中心训练结束,这两个月,都不会放假了!”何圣文的语气十分低落。
“这样啊!”杜诗涵的情也受到了感染,心情一下子跌到了谷底。
“你一定要来看我!我不管你有多忙,我一定要见你!”何圣文语气坚决的说。
“我尽量,好不好2”杜诗涵笑着说。
“不能尽量,我要你下个礼拜就来!”
有没有搞错,竟然这么强硬!
“圣文,你讲讲理好不好?我又没有说我不去,我已经答应要尽量
出空来,你不要强人所难好不好?”
“我强人所难?”何圣文提高了音量。“这种话你说得出口?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子的!
“我也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子的!”杜诗涵生气的顶了回去。
“诗涵,你变了!你是不是又
了别的男朋友了?有没有?”
“你无聊!”杜诗涵朝着话筒大喊。何圣文竟敢如此怀疑她,太过份了!
杜诗涵一时气愤的摔掉电话,她再也不想理他个没事发神
的大笨蛋!
原本秋高气
的天气,忽然下了一场雷阵雨,原本已经不好的心情,一场雨
得更加恶劣。
杜诗涵一个人刚从补习班回来,原本打算去看场电,影的,却在补习班门口碰见了方念群。
“怎么了?远远的就看到你垮了一张脸,活像别人欠了你几百万似的!谁得罪你了?”
杜诗涵斜睨了他一眼,没有搭腔。
“圣文没有跟你联络吗?”
“不要跟我提只猪!我只要一想到就
肚子火!”
方念群识趣的笑了。搞了半天,原来是小情侣吵架,难怪火气会那么大。
“吵架啦?”
“他竟然怀疑我是不是另结新
!不过是今天我没有去看他而已,给我一个这么大的罪名,简直是无聊到极点,混蛋加级三!”
方念群好笑的看着杜诗涵气得缸嘟嘟的小脸。认识杜诗涵那么久,她总是冷冰冰、面无表情的,这是他第一次从她的脸上看到这么生动表情。
恋爱真的会改变一个人。以前的杜诗涵是个标准的乖乖牌,上、下课总是准时回家的那一种,她一直到现在都是这样子。
她和何心如是十分亲
的闺中好友。何心如活泼好动、话又多,杜诗涵在她的衬托下反而显得比较恬静、羞涩。他一直以为她是个成
、内敛,不会轻易表现自己内心的人。但是,自从开始和何圣文交往之后,她在渐渐改变当中,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当兵的人就是这样子,整天活在担心受怕当中。尤其是有女朋友的人,整天疑神疑鬼的,就怕兵变!”方念群轻拍她的肩膀劝和着。
“不是人自扰吗?根本没有的事也要在那边瞎疑猜,自讨苦吃?”
“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另当兵,女变心”男人嘛!总是不希望自己所拥有的东西和别人一起分享。”
“我要是会变心,早就变心了!何必现在苦守着他,忍受相隔俩地相思之苦。”
“所以啊!你要让他有信心,让他了解你的心是完完全全属于他一个人的,这样他就不会再因为失去信心而疑神疑鬼的。”
杜诗涵抬眼看了方念群一眼,不在乎的耸耸肩,嘴
角绽放出一朵释怀的笑容。
“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方念群不自觉的
口而出。“为什么不常笑?”
“你赞美别人的时候也让人很舒服,你为什不常赞美别人?”杜诗涵笑着岔开话题。
“我不常赞美你吗?”方念群故意睁大了双眼,装着一副无辜的时长情。
“从来都没有!”
“哦!你真是太厉害了!连说谎的样子都看起来么美丽,是令我佩服得五体头地o”
“方念群!你拐着弯骂人!”杜诗涵伸手作势要打他。随即,她叹了一口气,轻声的说:
“谢谢你,我的心情好多了!
“别跟我客气,你是圣文的女朋友,又是我女朋友的好朋友,光是这些关系加起来,我跟你也有了不少关系。”
“谁跟你有关系啊!这些话千万不要让心如听到,否则你就吃不完兜着走?”
“心如才不会跟我计较这些呢!你可别教坏她!”
“嗟!你又讽刺我!叫我别教坏她,我她偏要教坏她!咱们走着瞧!”
杜诗涵和方念群愉快的在街道上走着,俩个心无城府的人只是开怀的畅所
言,殊不如这
愉的最像,完全落人了另一个人眼中…
原本好好的体身,突然之间得了肠胃炎,使得杜诗涵原本瘦弱的身影看起来更加单薄。
“诗涵,你好点没有?”
方念群趁着中午休息时间,跑来探望杜诗涵。
“好多了!医生说是紧张
肠胃炎,只要吃个葯就没事了!不要紧的。”
“你的生活太紧张了!又要上班、要上课的,你以为你是超人吗?”
杜诗涵不以为意的笑一笑,若有所思的说;
“如果圣文能够有的一半体贴就好了!”
方念群略为惊讶的看了杜诗涵一眼。她的眼中除了疲倦之外,还有更多的哀怨。
杜诗涵掩饰的笑了一笑,笑容好苦。
“圣文本就不体谅我,只会一天到晚让我去看他,
我不知道他这样一昧的要求究竟有什么意义?”
“诗涵…”
方念群正打算开口,却进来的是心如一语打断。
“诗涵:我哥寄了一封限时专送的信给你。”何心
如飘逸的身影出现在俩人面前“念群,你也来了?”
“是啊!刚到不久。”
何心如兴高彩烈的挨到方念群的身边,伸手耦热的挽住了方念群的臂膀,对着杜诗涵说;
“诗涵,快拆开来看嘛!”
杜诗涵奉命的拆开信封,何圣文强劲有力,豪壮雄迈的字迹即映人杜诗涵眼帘。
诗涵,见信愉快!
距离上封信的时间不过一天,可是我却忍不住提笔写信给你,最近生活愉快吗?
在这里,我每天晚上睡觉都梦到你,而且都不是好梦,不知为何会如此?或许是太紧张的关系吧!
最近的你好吗?有没有想我?每次会客时间看到那么多情侣卿卿我我的,心里实在不是滋味!但是无奈?谁叫我认识了你!
当然,我不是怪你,我只是有感而发。唯一感到庆幸的是还好你没有来,否则在会完客的一刹那,我又不如该如何调适我的情绪!
十
最后一次聚会,你会来吗?我很希望你来?
来言后叙
圣文笔
杜诗涵十分愤怒的将信丢置在地上。这个动作惊动了原本在身旁恩受甜蜜的俩个人。
“诗涵,你怎么了?”何心如担心的询问着,一脸的
惑完全表现出来,没道理看…封信会气到这样啊!
“告诉你哥,十号当天我会去会客,请他大可以放心!”杜诗涵
着气说。
“到处是什么事?你为什么这么生气?”
杜诗涵咬着下
,十分受伤的自口中吐出看了令她心如刀割的词句:
“每次会客时看到那么多情侣卿卿我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又何奈,谁口q我认识了你!”杜诗涵咬牙切齿的说;“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后悔了吗?他后悔认识了我!只因为我没有办法像别的情侣一样,和他卿卿我我?”
“诗涵…”何心如上前想要安慰她,却被杜诗涵—把推开。
“他要见我!我这就去见他!就当我去尽一项“义务”因为他要求我去见他!”
“诗涵,哥不是个意思!”
“别再说了!我不想听!”杜诗涵伸手住双耳。“对不起,我累了!你们走吧?”
“诗涵…”何心如心急的想解释。
“心如,算了啦!诗涵现在人正在气头上,我们改天再来劝她。”方念群拉着何心如往门外走去。
看到他们俩个人消失在大门,杜诗涵这才让悲愤委屈的泪水自眼角浩了下来。
但是又何奈,谁叫我认识了你!
好狠的一句话!好伤人的一句话!之前的甜言
语、山盟海誓、言如在耳。昔日深情款款、眷恋不舍之人竟然会说出如此伤人之语,此心何堪!
他后悔了吗?他不再爱她了吗?
杜诗涵反复思索着,愈想,愈心痛。何圣文那句话就如同一把利刃,深深地刺进了杜涵的心坎。
情人的心是相当脆弱的,是经不起如此推残的。杜诗涵觉得她的心正在滴血,好痛!好痛?
当何圣文在电话中听说杜诗涵要来看他,当场乐得手舞足蹈、采奕奕,简直快乐得不得了?
一个多月了!他已经整整一个多月没有见到杜诗涵了!那种迫切的想思之苦简直快把他给
疯了!
他忍着、盼着、念着、望着,总算把杜诗涵给求了过来,他已经迫不及待要见到她!
明明知道相思苦,偏偏为她牵肠挂肚!如果杜诗涵能了解他现在的心境,她就不会老嚷嚷着他不懂得体谅她了!
一个让他心之所系、
夜思念的人,也唯有她杜诗涵才有这个能耐!
明天!只要等到了明天,他就可以见到那令他
夜魂颠倒、魂牵梦萦可人。只要等到明天…
天啊!这个夜怎么这么长!何圣文觉得自己已经快要这种等待的剪熬给
疯了!他从来不知道等待竟也是一种“醋刑”
而远在台北的杜诗涵也好不到哪里去。一种怕怨心情一苣盘据心里,她信手拈来的在纸上涂鸦,心情烦
到了极点。
“一种说不出的痛楚总感觉在心底。
别问我烦什么说不出又如何道得尽”
说真的,她并不是很想见何圣文。或许是因为她仍介意他在信中所写句话,他甚至不知道她为这句话气慎不已。
她真不敢想像,以现在心情,她要怎么跟何圣文见面?强颜欢笑吗?怎么装得出来?
喔!为什么谈个恋爱会这么累呢?既然谈恋爱如此伤身,为什么还是有那么多人要往这火窟里跳呢?
是距离让他们产生了隔阂吗?为什么她会觉得他们俩个之间愈离愈远、愈不能沟通了呢?
为什么何心如和方念群之间都不会有问题?她和何圣文之间总是意见不同、纷争不断呢?
“我不懂!真的不懂!到底问题出在哪里呢?”杜诗涵仰望着星空喃喃自问。
星空也无话!
这一夜,又是一场无尽的夜!…
清晨五点十分,杜诗涵顶着寒风,伫立在街灯上等候着。天空灰蒙蒙的一片,太阳还躲在云层里,天本就还没有亮。
为了要去看何圣文,所有的人都起了个大早。光是车程就要将近几个小时,何圣文的母郑英坚持要提早出发。
一辆红色喜美的三门跑车从对面路口缓缓的驶来,杜诗涵起身往前走去。
“诗涵,你出来很久了吗?我们正打算去你家你呢!”何心如边开车门边说。
“何妈妈,早!”杜诗涵十分热络的和坐在前座的,郑英打招呼。,
郑英的反常态的只是象徵
的点点头,态度十分冷。
杜诗涵有点不是滋味,怎么了?她做错了什么事吗?为什么郑英要用这种态度对待她呢?
没有再多下去,杜诗涵坐定之后,方念群立十分纯
的发动车子,往高速公路的方向驶去。
“念群,怎么你也来了?”杜诗涵笑着问。
“没办法啊!被抓来出公差。”方念群一脸委屈的表情令杜诗涵窃笑不止。
“喂!你说话可要凭良心耶!”何心如自身后推了方念群一把。“不知道谁说很久没有看他死忠兼活帖的的朋友,一天到晚在我耳边叨念着说要当晚班,现在又讲这种没有长心的话,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停!停!停!”杜诗涵居中调解。“我拜托你们俩个别吵?行不行?具受不了你们!像个
快冤家似的,感情是愈吵愈甜蜜。看到你们俩人这么恩爱,真是让我嫉死了!”
一道阴冷、冰寒的眼光自前座右方苣扫了过来,令杜诗涵噤若寒蝉,不寒而栗?
不过是一句玩笑话笼了!为什么郑英的眼如此严厉?如此怨怼,彷佛在看一个和她有血海深仇的仇人似的!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记得以前郑英不是这个样子的。
在何圣文没有服役以前,她经常出入何家。何圣文的母郑英总是对她嘘寒问暖,客客气气的,简直将当成了另一个何心如。
得何心如有好几次都大喊着郑英偏心,她的地位竟然还比不上她未来的媳妇…杜诗涵。
连何圣文都跟她打包票,将来如果他们结婚了,一定不会有婆媳问题。光是看他妈妈疼杜诗涵的样子,将来一定会是个疼媳妇的好婆婆。
如今,一向对自己疼爱有加的何妈妈,为什么会有如此怨恨、不谅解的眼睛?杜诗涵真的不明白。
杜诗涵
脸无助的望向窗外,眼里装
了困惑。
她忽然间觉得短短几个小时的车变得好遥远、遥远…远得令快要
不过气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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