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蓉蓉等着承受那火辣辣的一巴掌,但她没等到,反而被一股力量推倒在沙滩上。
刹那间,她无法得知发生了什么事,接着,两片
暴的
就覆上她的,肆无忌惮的侵略,几乎把她吻疼了。
家驹的情绪终于找到“正确”方法发
出去了。
他早就想吻她了!也许是在吃饭的时候,也许在更早之前,不管是什么时候,他随时都想紧紧拥着怀里这具温暖娇躯。
出言恐吓只是在虚张声势,他不想也不会打她,把那句话翻译一下,真正的意思是…
再不还他菸,他就要在这里抱她!
那抱着她的真实感觉,令他心中所有的不安都消失不见了。
家驹安心了,但蓉蓉可不安心。她恼怒地
出手,重重拍打他的面颊。
“你到底怎么了?快点说!不说我要生气了。”他的
晴不定,让她担心得不得了。
他咧嘴一笑。“没事,只是想抱抱你而已。”看来自己吓到她了。
意外看到他的笑,她不怎么放心的又问:“真的没事?不要骗我。”
“真的!”感受到她的关心,他顿觉内心好温暖、好窝心…像股温泉自心底涌出,缓缓
向四肢百骸,通体舒畅。
她松了一口气后,爱娇地说:“要抱,随时让你抱,抱到你开心为止。不过,以后不可以用这种方式吓人。”
“是!”他举手敬礼,她笑成一团,没发觉他眼神深邃得危险又
情…
他慢慢
近她的
,堵住她欢笑的嘴,一手伸进她的底
,直接探入她柔软温热的密私处。
“家驹,不要…”她无意拒绝,只是旁边有人,她害羞。
家驹可管不了那么多,他现在是慾火焚身,就算海水倒灌也浇熄不了那把熊熊之火。
两人皆就在沙滩上演起
情戏,冷不防地真被海水兜头淋下!
两人吃了一惊,以为真是海水倒灌。定睛一看,眼前站了个二岁大的小娃儿,手上拿着玩具水桶咯咯笑着,然后踩着摇摇晃晃的步伐回到父母身边,后者则尴尬地骂着小娃儿。
两人一头
,蓉蓉难为情地偎进家驹怀中,他倒不在意地哈哈大笑。
敌情小娃儿天真无
,以为他俩在玩要,也
上一脚,凑个热闹?
“别笑,回去了啦!”她没脸见人了。
“也好。我忘了这里还有未
十八岁的观众,不宜上演『限制级』影片。”他低着头,对怀里的人儿耳语:“我们回去『演』。”
“你讨厌啦…”蓉蓉羞答答地骂着,整颗心热烘烘的…她也期待。
回程途中两人恩爱地相拥而行,东看看,西瞧瞧,走得其慢无比,似乎忘了要回去
爱一事。
这时,突然有一辆车不知打哪冲出来,来势之快,差点撞倒几位路人。
接着,那车急转了一个弯,轮胎在路面上发出难听、尖锐的煞车声,车子就刚好停在家驹身旁。
家驹已感到不对劲,正想要带蓉蓉跑开时已经来不及了。
车门倏地打开,窜出两名大汉,迅速抓了家驹就上车离去。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蓉蓉只来得及喊:“家驹…”
***
“绑架!?”蓉蓉一听,眼前一黑,就要往地上倒去。
家骏连忙扶住她,安慰道:“舒瑶,你不要担心,家驹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
他是在家接到绑匪打来的电话后,才赶来这座小岛的。
绑匪到目前为止没有再打电话联络,所以绑架动机不明。
“怎么会…这样?”
这个情况来得突然,上一刻她和家驹还在街道上享受单纯恩爱的两人世界,转眼间却变成复杂危险的绑架事件。这一切好不真实,好像假的一样。
会不会等一下家驹就从门后跳出来,嘲笑她受惊吓的样子?蓉蓉这么想。茫然又急切的转向门口,结果那里除了站了几名表情严肃的调查人员外,根本没有家驹的身影。
这时,蓉蓉才接受这个事实。一股极其深切的悲痛猛然向她袭来,她无法自抑地哭了。
“他们为什么不抓我?为什么不抓我?”她恨歹徒抓错人。
蓉蓉不明白,家骏却明白。“唐氏”家大业大,是许多歹徒下手的好对象,家驹被恐吓是常有的事,被绑架倒是头一回。
“抓你,对他们没有好处,家驹一定也宁愿是他被抓。”
“不,不该是家驹,他是好人!如果他们有看电视,就会知道家驹常常捐钱做善事,这样的好人,怎能绑架他?”蓉蓉极不明白。
“也就是因为他有太多钱做善事,才会常常引来歹徒的觊觎。”有因就有果,这个果却是“坏果”
“他常常被威胁?”
“恐吓、威胁等等,都有。”
“天,我竟什么都不知道!”她双手摀住脸,心中万分惭愧。
“就算你知道了又能怎样?你要保护他?”
“我…我要保护他!”她握紧拳头,一副螳臂挡车的模样。
他想取笑她,但又笑不出来,她是那么认真、坚决又勇敢。
家骏正想说几句安慰她的话,电话铃声陡地大响,所有人为之一震。在调查人员一个手势之后,他才接起电话。
“喂,我是唐家骏。”
一个
声
气的声音说道:“唐二少爷,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兄弟我手头紧了点,要一仟万美金,如果不答应,你就等着当『大』少爷吧。”
“你想跟我要钱?我还想跟你要命。我大哥若死了,我保证天涯海角你都躲不了。”他生平最恨被威胁,尤其是被一个人渣威胁。“先叫我大哥听电话。”他要确定家驹平安。
那人见无法
下家骏的气焰,便出言恐吓:“哼,总有一天轮到你这个臭小子!”然后,那人离开话筒,对身旁的人
代一声:“去将他带来!”
家驹被抓之后,双眼被蒙,手脚受缚,让人给打了一顿,英俊的脸是这儿青、那儿肿,还
着血。
“修理得好!妈的,看他平常在电视上潇洒多金的模样,心里就有火!”绑匪看了拍手叫好。
家骏他们自是无法看到他的惨况。
家驹来接听电话时,声音听起来还很安好,他问道:“家骏?她在吗?”在这时候,他担心的还是他的宝贝。
“她在。”家骏回答,看了蓉蓉一眼,她连忙跑来听电话。
“喂、喂…家驹、家驹,你回答我啊!”无人应答。
电话又传到绑匪手中。“听好了,我要一仟万美金,否则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蓉蓉这时反而镇定下来,她对歹徒说:“你要钱是不?我可以给你,但容我提醒你一件事。”
“你一个女人家要提醒我什么事?”绑匪冷哼一声。
“家驹会来这座小岛全然是个仓促的决定,没有人知道,如果他在这里有了意外,这座小岛上的每一个人都
不了干系。”她会这么说,全然是猜测,想要唬唬他。
那绑匪听了略为一顿,然后就挂断电话。
她着急的喊:“喂、喂!你别挂断,你让家驹来跟我说话,喂…”
“怎样?”家骏问调查人员。
“是从小岛上发出来的没错,应该很容易就找到。”
“应该?”他不满意他们的用辞。
“一定可以找到。”调查人员马上更正过来。
“事不宜迟,快去吧!”他挥手,对他们的温
感到不耐烦。
蓉蓉痴痴地望着电话,恨不得化为一缕轻烟,飞向他的身边。可惜她没这个能力,除了担心着急之外,她根本什么都不能做。
想到家驹可能正在试凄,她的心就揪成一团,虚弱地滑坐在地,掩面而泣。
“别哭了,起来。”家骏
扶她起身。
“我好担心他…”她哭得连肩膀都抖动了起来。
“舒瑶,他不会有事的。”其实,他自己也没有多大的把握,但为了安慰她,这句话他不说也得说。
她现在脑袋是一片空白,无论家骏说什么,她都无法听进去,且因为太过悲伤,而呈现虚
状态。
家骏对身后的一个人做了个手势,那人是医生,他马上拿着一只针筒,给蓉蓉注
了一针镇定剂。
由于她的神智
,所以当针头
进她的皮
时,她也没有感觉。
葯效发挥时,她仍兀自念着:“家驹…家…驹…”
***
家骏先给绑匪三佰万美金。他没有一下子给完的原因,就是怕绑匪会下毒手,尽管他们暴跳如雷,家骏还是不妥协。
第三天,家骏又给绑匪五佰万美金,总共八佰万了,绑匪轻易又顺利地拿到那么多钱,贪心地还想要更多,根本没发现赎金来得太容易了。
家骏虚与委蛇地愿意再给他们二佰万。这时,调查人员准确掌握地点,准备展开救人行动。
但是到了第四天,家驹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
蓉蓉一脸平静地站在饭店的阳台上,凝望着远方的海平面,已经三个小时了。这三个小时她一动也没动,若不是海风吹拂她的头发,真会让人误以为她是座美丽的雕像。
雕像没有心思,没有灵魂,而她却是个有灵魂,没了心思的人。她不再感到慌乱与悲伤,因为那都无济于事。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静下来,才不至于精神崩溃。
“进屋去吧,你在这里吹了三个小时的海风了。”
“有消息了?”她答非所问。
“还没有。”
她闭了闭眼睛,睁开,深
一口气,唤了声:“家骏。”
“嗯?”
“有消息了,就不要隐瞒我。”
“真的还没有消息。”他想扶她进屋去。“进去吧,外面风大,待会着了凉就不好。”
“家驹在那儿不晓得有没有着凉?”她喃喃自语着。
“舒瑶…”
蓉蓉挥挥手,看似不要他讲下去,其实是她不想听到“舒瑶”两个字。
家骏不会知道蓉蓉此刻内心的想法。
她在想…如果她不曾代替舒瑶结婚,就不会致使家驹在这小岛被绑架。倘若家驹出了什么事,她不会原谅自己的。
蓉蓉越想越自责,甚至因此萌生离去之意。
“我没事,你不要管我,让我一个人在这里静一静。”除了家驹,她谁也不想见,尤其是家骏那张与家驹神似的脸。
“你这样拒绝我的好意,我会伤心。”他对她还是有关爱的,这种关爱不是男女之爱,而是兄妹之爱,他后来才发觉。
“我也好伤心,为什么他们不抓我,一定要抓家驹?”两人的对话彷佛
同鸭讲。
家骏暗叹一声“还好是抓走家驹,若换作是你,恐怕大哥会不计一切将整座小岛拆了,仔细搜索每一寸土地,也要找到你。到时候,这座小岛就会失去它的商业价值,永远都别想翻身。”
当家驹“不计一切”时,是很恐怖的,比狮子吃人还要可怕。狮子吃人会吐骨头,家驹发火,可是连灰都看不到。
蓉蓉脑海净是浮现那些绑架新闻,对家骏的话一句也没听进去。
“我好害怕他有意外,如果他…”想到这里,她就无法再继续往下想“天,那我该怎么办?”恐惧如魔鬼的手紧紧抓住她的心,令她呼吸困难,头晕目眩,摇摇
坠。
家骏赶忙扶着她,安慰道:“别这样,大哥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这几天的行动,他不太敢对蓉蓉透
太多,就怕她担心过度,胡思
想。
结果,她还是胡思
想了。
“让我亲眼见到他,要不然我不会安心的…”
“他是『狮子王』,想死没那么容易。”他故意说笑,想让气氛轻松点。
“家骏,你好像又造次了。”忽然凭空
入另一个声音…好像是家驹。
蓉蓉猛然转头看向门口,只见四名调查人员簇拥着一名男子走进来。
那男子身穿热带图样的休闲服,面容有些憔悴,下颚长出胡须,衣服脏了,但仍不损其英俊相貌,别有一种潇洒魅力,而最重要的是,他…好像家驹!
“大哥!”
“家驹!”蓉蓉大喊,推开家骏的怀抱,直冲进他怀中抱住他,家驹向后踉跄了二步。
“你趁我不在的时候又去勾引家骏了。”家驹知道家骏是在安慰蓉蓉。他故意捏造不实,纯粹发
…天知道这几天他有多想他的宝贝!
他必须抱着她,感受那娇躯的真实感,并非真的责怪。
“对,我是在勾引他!你骂我吧,打我吧!”她笑着“承认”被这重逢的喜悦给冲昏头,甚至拉起他的手去打她的脸。
家驹哪舍得打她,顾不得众人在场,紧箍着她,俯首,用力亲吻她,一遍又一遍,吻乾她喜极而泣的眼泪。
“有没有想我?”
“有,好想好想!想得心都痛了!”才说完,蓉蓉便在他怀中放声大哭了起来。
尔后,她一边
噎一边哽咽诉说着:“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我好怕那些绑匪拿了钱后就对你下手,那么我将永远见不到你,每次想到这点我就好慌乱,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恨不得就在你身边。我真的好想你!”倾诉完不安的情忻瘁,她又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她的情绪直接又强烈地感染了家驹,向来不轻易将心事呈现于脸上的他,也不由自主的表现柔情。
“让你受惊吓了。”他稳稳地抱着她,一动也不动,那坚定的手臂彷佛为两人注入一股新力量,他不再担心,她不再受怕。
“你瘦了。”她捧着他的脸,看到他的削瘦,也看到他脸上的瘀青,一想到这几天他过得很惨,顿时心疼得不得了,忙摸着他的体身四处检查着“他们打你?痛不痛?你身上有没有其他地方不舒服?快告诉我,这里有医生在。”
“没关系,不过是小意思罢了,我没事。”这几天他是惨了点,没得吃也睡不好,不过,只要想到他的宝贝没事,面对绑匪他就一点畏惧也没有。
“真的?不要骗我?”
家驹感到抓着他的小手,传来无法抑制的颤抖,顿时心生不舍。他牵起她的小手,在掌心印下一吻。
“真的!”他讲得十分肯定。
蓉蓉松了一口气,高兴得又哭又笑,把鼻涕和眼泪都
到家驹的衣服上,也把激动无比的情绪
进家驹的心里。
“喔!家驹,别再让我担心了。直到现在我才了解什么叫心急如焚、什么叫胆颤心惊、什么叫度
如年,原来那种焦虑、恐惧与等待的心情,比死还要难过!”蓉蓉余悸犹存。
“别怕。你看!我现在就在这里。”他抓着她的手贴在他心脏部位“你摸到、看到、感觉到,也听到,很真实,对不对?”
“嗯!”家驹和蓉蓉兀自沉浸在
快重逢的两人世界,对周围的事完全视若无睹。任何人只消看一眼便可看出这对恋人的感情有多炽烈!
他们的眼中只看见自己所爱的人,几乎没注意到其他人的存在。
“咳!”家骏重重的咳了一声,终于让家驹从柔情中又回复到原来的沉稳表情。
“各位先生,辛苦你们了,谢谢。”家驹说,微微向他们颔首致谢。
调查人员谦虚的说:“哪里。若论功劳,尊夫人首当第一。若不是她的一番话点醒了我们,恐怕这件事不会这么快就结束,因为…”他从头说起。
原来绑匪真的是小岛当地居民,见家驹同一名女子出游,便临时起意绑架。还好有家骏金钱的利
,再加上循线追踪,一下子就找到了绑匪。
“你什么时候成了女侦探?”家驹欣赏地问。
“直觉罢了。”女人的直觉有时比什么都准。
“不管如何,这次有惊无险,各位的辛劳我不会忘记,谢谢你们。”
调查人员收拾好东西就离开了。
“看来这里没有我的事了,我也该走了。”家骏伸伸懒
。“唉,这么快就结束,真不好玩。”)
“家骏…”蓉蓉跺脚,横他一眼。
“好好好!算我说错了。”他举手作投降状,走过去拍拍家驹的肩膀“大哥,舒瑶对你可说是一心一意,喔不,是全心全意,毫不保留的付出,你以后可要好好对待人家,免得她跑了。你说对不对?”他转头过去问蓉蓉。
她甜蜜的笑了,偎进家驹怀中;越来越依恋他的拥抱,离不开他…
“你什么时候成了爱情顾问?叨叨絮絮的,没事还不赶紧走?”家驹下着逐客令。
“现实。”家骏叹了一声。“应该让你多吃几天苦再去救你。”
“不要!”蓉蓉脸色霎时又转为苍白,神情紧绷。
家驹见状,瞪了家骏一眼。
“好好好!我走,我走。反正这里也没我的事,再待下去就惹人嫌了。你们两个一定有很多话要说,我就不打搅了。”家骏总算说了一句像样的话,然后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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