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美人果真不是好惹的!
她…就是代理总裁?翟英杰嘴角下滑,这下可不用找人了。
难怪她当天的表情会那么难看,因为她就是付钱雇人,却看到员工在进行“两
联谊”的老板嘛!翟英杰知道自己跟头栽大了。
韦梨竹神色自若,在曹展荣的引介中上台,镇定的眼神一一扫过在场人员。她并没有多看翟英杰一眼,但两人目光
会的一瞬,便足以让他确定她那句话是说真的…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忘记你的。
糗大了!
“…对我,这是严肃的使命,也是一项重责大任。”韦梨竹发表宣言,她讲词不多,字字沉稳犀利。“我有把握接受挑战,相信各位精英也不会令我失望,『凌云』从今天起的发展只会更好,因为我们的环境是最优渥的,人才是第一
的,而跟不上进步的人在拖累团队之前,就会被淘汰。”她的结语是:“希望在场同仁都不是被淘汰的那个人。”
翟英杰有很不好的感觉。他总觉得她最后这一句话,冲着他。
惨!钓鱼钓到大白鲨!
。--*。--*。--
“哇靠,是个大美人哩!”孙亚邦惊
,忍不住发表。
陶仕元深表同意。“难怪韦老要藏起来。”
“有这么娇滴滴的美女总裁,就算是中看不中用的草包花都无妨,我在凌云做到死也甘心。”
“她看起来不简单。”陶仕元相信传言无误,短短一席话就能感觉韦梨竹的大将之风,要服她不难。
“简不简单还很难说,
后见真章啦!起码目前为止,很赏心悦目是真的。”
“你难道只注意到她的脸吗?”
“我是只注意她的脸,光看她的脸,我魂就掉一半了。”孙亚邦开玩笑,也是实话。
“你这家伙!”
他们三个男人的条件相差不大,
情也很近,不过仍是有所分别。以稳重的评比来说,要属陶仕元居首,翟英杰次中,孙亚邦殿尾;耍疯爱玩的个性则倒过来计。至于俊俏、女人缘及騒包程度又得重新洗牌,请叫翟英杰第一名。
“什么脸啊?你们在说谁呀?”几个女人好奇地问,听帅哥赞美别的女人总有几分不是滋味。大美人?是谁!
“人比人气死人,为了你们着想,还是别问了。”孙亚邦堵住她们难掩的较量意味。
“你这话好伤人喔!”
“就是嘛,过分。”
“你嫌我们丑,是不是这意思?”
“我说得是实话啊。”要跟韦梨竹比,她们都成浊质凡姿了。
“什么实话,你不知道女人的心都很脆弱的吗?”
“孙经理真恶劣,以后不跟你吃饭了!”
“对呀,还是我们协理好。”
“没错,跟我们协理比,你烂到天边去了。”
“喂喂喂,我没做人身攻击哟!”孙亚邦举手投降,招架不住。难怪不与女人
恶是翟英杰君子守则第一条,果然不能犯大忌。他顶顶闲在一边的翟英杰,他从刚刚就一直没出声。“兄弟,你家的人,你也不管一管!”
翟英杰安安静静扒完午餐,正品尝咖啡,抬起头,看了孙亚邦一眼,又转向旗下的娘子军,
出安抚的笑容。
“他的审美观有问题,你们别介意。”
“喂…”
一群女人这才又恢复笑脸,甜甜美美。
“要比魅力,你们每个在我心中都是第一名。”
“啊!协理!”
“还是协理最体贴了!”
“我说得都是实话,全公司就我们企画部的女生最
人了。”他的俊脸和甜话·三两下便逗得她们嗔怨尽消,心花怒放。
“呵呵呵!”而且笑得花枝
颤。
陶仕元和孙亚邦互望一眼,花言巧语是这家伙最拿手的了,没有谁比他更会哄女人!
正当翟英杰被乐不可支的娇笑声包围时,眼光不意扫见了刚进餐厅的韦梨竹,他顿然静声。
“梨竹,坦白说这里不太适合你。”
“怎么会?吃饭的地方随意就好,还分身分地位的岂不无聊。何况我们公司员工餐厅的设计很有品味,我
喜欢的。”韦梨竹跟着黄
培在角落的桌位坐下。“听宥真说这儿的海鲜总汇很
。”
“是呀是呀,就来三份吧?”高宥真道。
“好啊。”她点头,眼眸一转就撞上不远处翟英杰的视线。
韦梨竹面无表情,在他的脸上停留不到三秒,然后眄到旁边那一群莺莺燕燕,她不屑地偏开。
“咦,那不是…”
陶仕元顺着孙亚邦所指看去。“她也来这里?是要展现亲和风格吗?”他调向翟英杰说。
翟英杰不语,站起身。
“你干嘛?”
去钓大白鲨。“打声招呼。”
他迈开长腿大步走过去。
“嗨!翟协理。”比起韦梨竹的视而不见,黄
培和高宥真要热络得多了。
“哈啰,愈来愈美丽的小姐们。”
“你的嘴巴还是这么甜啊。”
“因为看到美女嘛,黄姨。”
顶着一张俊脸加上这么甜的嘴,这男人根本就是罪恶的化身,莫怪连黄
培也要失守了,常被逗得乐呵呵,公私都对他欣赏得不得了。
他到哪都这一套嘛,油嘴滑舌的男人最讨厌!韦梨竹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可是翟英杰就是过来惹她的。他打过招呼后拉开她身旁的椅子坐下,表情谨慎了许多。
“午安,总裁。”
韦梨竹冷淡地横看他一眼。
不、友、善!他读出了讯息,依然撑好脸皮,对她绽开零距离的
人微笑,想为自己赢回一些印象分数。“抱歉,上回我不知道你是…呃…所以有点『失态』,希望你不要介意。”
韦梨竹垂睨他搁在桌上的手肘,目光上移,完全不被他的笑脸
惑。清脆的嗓音冷肃:“你现在还是很失态。”
嗄?
他以为自己这姿势很帅吗?以为嘴
一勾眉儿一挑,她就和其它女人一样被收服了?那他注定踢到铁板,因为她从来不吃这一套。“何必道歉。怎么,怕我找你麻烦?”
翟英杰的热脸贴到了冰山之花,冻得笑容半僵,有点尴尬。
谁怕了!他只是不能接受她看他的眼神…像看什么下山烂,低等丑陋的爬虫生物似的。
她那种眼光,毁他一世美男英名。
“我没想那么复杂。”他解释。她的心机比他重。
韦梨竹低哼。看了那一桌子的女人,对他的观感毫无提升。
“我看你到哪里都一样,少不了女人作伴,这大概是你的生活重心。”她就听他们一桌子嘻嘻哈哈!
“说实话,你答对了。”翟英杰竟大方承认,他的确是少不了女人。
无
之徒!“你小心些,别毁在女人手里。”
她说的是她自己吗?翟英杰耸耸肩。“她们爱围着我嘛,我也没办法。”他恢复嘻皮笑脸,像是故意挑衅。“中午吃吃饭应属正当联谊,不算偷来暗去吧?我相信总裁是很英明大度的。”
不知死活!韦梨竹瞪他。
“你最好想得复杂一点,对于公私不分的人,我很有偏见。”
。--*。--*。--
翟英杰这下确定也有女人不买他的帐,韦梨竹讨厌他!
他承认自尊受到伤害了。
好吧,有这种报应确实是他自食恶果,不过有必要引起她那样严重的嫌恶吗?那么美丽的眼睛,却那么鄙夷地瞪视着他。
“她就是上次抓你包的美人?”
“对。”
“哈,我就奇怪她为何摆脸色给你看,好像对你特别有意见,原来你被她捉过把柄,难怪!”孙亚邦笑道。
“你完了,得罪了最不能得罪的人。”陶仕元摇头。
“最毒妇人心,难解小冤仇。”
“你要有会死得很难看的准备。”
翟英杰怨眼一扫。“不用你们幸灾乐祸!”
“是兄弟的才警告你,除非不得已被点到名,不然躲她远一点。喏,像今天,你不是自找罪受?”陶仕元说。
“美人当前教他不碰,他才受罪。”孙亚邦不愧是最佳损友,对翟英杰的个性十分了解。
“美人也有分碰得跟碰不得的,她绝对是后者。”陶仕元说完拍拍他:“你有没有听到?”
翟英杰抬起头。“愈碰不得的不是愈有挑战
?”
“你想死吗?”
“不想。”
“那不就得了!”
是呀,他才不想惹她,那种千金小姐名门闺秀是最沾惹不得的,又高又傲又不好搞,他向来就没兴趣。反正,她也不把他放在眼里…
他啜口调酒,将自己浸在优美的音乐和灯光之中。
这间高级pub是他们下班后常来的地方,翟英杰只要心情闷就会来喝杯酒,心情很好他也来,来钓人。
一名衣着时髦,长发染成金黄
的长腿女郎走过来,目标锁定翟英杰,她停在他身边。“嗨!”
他张开眼,磁
的声音魅
人心。“嗨。”
她伸手拉起他的茶
领带,十指把玩着,长长的眼睫扬了扬。“这个位置空着吗?”
“空着。”已经很习惯这类模式的搭讪。
崇洋的女郎连眼珠子都盖上一层宝蓝。“那…你可以请我喝杯SCORPl0N?”
翟英杰微笑。
这种美人,就是可以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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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梨竹翻过案夹,一一详细批阅。
“总裁,企画部的翟协理上来了。”
她握住笔,轻敲几下桌面,才道:“请他进来。”
榉木门开了又关,翟英杰
拔的身躯站在桌前。他今天穿了一套暗蓝西装,海水一般的浅色衬衫,搭配银灰色的领带,协调的组合看起来俊逸斯文、尔雅不凡,他一手
着
袋,开口询问:
“总裁找我有事?”
韦梨竹抬起头,和他对视一眼,将一叠文件推前。“这个,拿回去。”
他低目瞥过,并不去接。再问:“有问题吗?”
“有问题。”
这下需要沟通了。“这件企画案哪里不好?我们设计了很久的,花费许多心血。”
“有瑕疵。”韦梨竹不啰唆。
但翟英杰不接受,打回票也得有个好理由,不然他不信服。“什么瑕疵?”
“创意有余,实际不足。”这就是她的评语。
他眉头微锁。“再多些具体的指教可以吗?”
可以。“简单地说,这份行销企画的大方向是正确的,构思很有趣意,设计也很创新…就是太创新了,太前卫的创意做得好是壮举,做不好就是不切实际,依据内容的估算我认为执行承担的风险太大,公司不能接受。就这样。”
“所以你宁愿牺牲『壮举』?”
“我宁愿看到更完美的方案。”
她在挑他毛病。“我提得出自然有把握执行,请你对我有信心,总裁。”
“很抱歉,我没有。”
她这是情绪化吗?翟英杰很难不联想至此。她的指教说了半天,他依然不觉得自己有何缺失,忍不住怀疑地打量那张高傲的娇颜。
“你在质疑我的能力?”他说。
“我是就事论事。”她回得心安理得。
她对他有偏见,她自己也说过的!
他就知道不能跟女人有过节,这会儿真的是时运不济,难收摊了。翟英杰把另一只手也放进
袋,看她的表情颇为遗憾。“没有时间重修,我也提不出更好的了。”
“现在是你质疑自己的能力。”
“你要这么说也行。”
他这什么口气!韦梨竹很不高兴。
“你是请我把你fire吗?”那她很乐意。
他就知道她想这么做。“我承认我偶尔有点『公私不分』,总裁,但是公报私仇也是很卑鄙的。”
她才没有!
确实,因为先入为主的观感,使得韦梨竹一直不认同黄
培对翟英杰的赞赏,虽然就连她父亲在提到他时也有卓越的评价,要她可以倚重,但她还是看不出来他有何了不起的能耐。直到看了他提出的企画书,她这才明白了,翟英杰的确是不可多得的鬼才。他的思考模式十分新奇,坦白说她很喜欢他这份企画,只是完美主义的个性让她吹
求疵,她认为可以再加强一些,如此单纯而已。跟公报私仇有什么关系!?
他的心
比她狭窄。
“总之你不提出更好的,是过不了我这一关的。”他这样污蔑她的人格,那就当她刁难好了。
翟英杰也真的当她刁难,存心跟他过不去。他也不发飙,扬扬眉,干脆坐进沙发,舒舒服服跷起二郎腿,比韦梨竹还自在,气定神闲地说:
“那我跟总裁谈好了,这样行吧。”那一关讲道理,他相信一定会过。
韦梨竹瞪着那双碍眼的长腿。
“总裁就是我。”
“我说的是韦先生。”正牌老大。
他目中无人,她捺下不悦。“你见不到他的,他现在正休养中,不问公事,一切由我作主,你只能找我。”
那他完了!
翟英杰斜首看她,摇摇头。“不要,你欺负我。”
韦梨竹终于忍无可忍,怒斥:“你给我放尊重一点!”
他一直都很尊重她,她难道没有感觉吗?看一个明明长得很甜美的女人摆出死板板的凶脸,声
俱厉,他就替她叹气。
“你真不该坐这位置的。”
她冷着脸。“除非想辞职,不然你再不服,也得接受这个事实。”她不会因为底下几个人对她有意见就畏却退缩,那绝不是韦家人的风格。
显然她想的又和他想的不一样了。“我没有不服,只是希望得到一点好脸色,这又不过分。”
她还是那张冷淡的脸。
真不合作。翟英杰起身,缓缓走近,一边说道:“可惜你这么漂亮的脸,何必学老头子们板得僵紧、硬装威严,暴殄天物嘛。”
“关你什么事。”
他看不过去。“你是看谁都这样,还是只对我这么凶?”
韦梨竹戒慎地看他一步一步愈来愈接近,高大的身子抵住桌沿,侵袭她的空间。“你想做什么?”
他一手放上桌面,俯低上身。“我觉得我们需要一些愉快的默契。”
默契,跟他?不必了。
她用笔尖顶住他的鼻尖,警告他过分欺近的面庞。“你把案子拿回去
好,修到我满意为止,我就很愉快了。”
“这个嘛…”他很认真考虑。“抱歉,不行。”
韦梨竹要生气了。
“总裁…”
“下去!”他好大胆,竟然半边身子坐上她的办公桌,挑衅又玩味的动作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
“这不公平。”他格开她的笔。“你有质疑,就该给我时间详尽说明,我会一一给你满意的解答,听过了再作决断也不迟。”
“你先拿回去检讨,然后我会拨出时间让你说明。”
“我说了这份企画很完美,没有自信的东西我不会呈上来的。”
“我也说了有瑕疵,我绝对不会恶意挑剔。”
“你…”“翟协理,以你和我的职等作比较,谁该听谁的?”
可恶。她是总裁,当然她最大!
翟英杰静声,眼里非常清楚写着不
。他看着韦梨竹,她也不甘示弱正面
视,他的眼睛
中带魅,她的瞳眸清澈高傲,两人瞅着彼此半晌,气氛僵在冰点。终于,翟英杰微笑,闲懒地说:
“我就知道,二十四岁太
了。”
准确无误踩中了韦梨竹的地雷,他拐着弯指她年轻任
,意气用事。
这是无聊的误解、低级的指控,而他们过节更大了。
“请问你今年贵庚,翟协理?”
他
出白牙,她对他的年纪有兴趣?“二十九点五。”
“不要跟我装可爱!”
“是是是,虚岁三十了。”
那也没多老啊,谁比较
还不知道呢。
“三十岁就失去挑战
了,悲哀。”
他笑脸敛起。
“你的脑子真的挤不出更好的东西了吗?区区一件企画案就让你江郎才尽了?”她嘲
地说。
翟英杰眼眶微瞇,显出一些在意,这小女人的嘴巴真利。
韦梨竹沉着脸,严肃而冷酷。“我说过,凌云不要无用的人。”
“我不是。”
“证明给我看。”
“你不公平…”
“拿回去!”
。--*。--*。--
不
。
“协理。”
他很不
。
“翟协理…”
原来女人也可以这么不可爱,这么不近人情、冰冷顽冥。
“翟…协理!”
“干嘛!?”他横眉竖目。
端着茶杯的女职员扁嘴,一脸无辜。“人家泡茶给你喝,这么凶…”一点也不像平常的温柔。
翟英杰回过神,给她一个补偿的笑容,接过茶水。“抱歉,我吃错葯了。”
他是怎么了,居然让她影响自己的情绪,简直无聊。女人!还是要像善解人意的海豚一样,温温驯驯的才可爱。千万别学大白鲨,太不容易相处了!
“协理,你有烦恼是不是?”
“没事。你真好,这么关心我。”
“不、不客气!”
啊,有了这句话,就算不能帮他分担,她也开开心心如在云端,边笑边跳地回去工作了。
翟英杰
眉心,收敛心神。资料翻了又翻,重新看过一遍,然后他起身。
修就修。
“邵子、阿May、谢林,去叫人,全部进来开会!”
。--*。--*。--
不知分寸进退的家伙…治理这种嚣张的人,就是要用特别强悍的姿态。韦梨竹静下心,把对阵的不愉快扔出脑海。
“总裁。”黄
培敲门进来,提醒她时间。
“你们先走,我要再待一会儿。”
“已经很晚了喔。”
“我还有几通电话要打,另外这些文件我想今天看完。”她父亲的工作量到了她身上一点也没减少,韦梨竹朝黄
培示意:“回去吧,辛苦了。”
“走了一个大工作狂,又来了一个小堡作狂。”黄
培边走边嘀咕,责任感重、事业心强,韦家人都一个样。
这也是成功的必备基因。
韦梨竹一直留到十点过后,才一个人下楼。她不喜欢让司机接送,自己开车方便多了,她走进停车场,见到自己的白色宝马旁还停了一辆银色跑车,心生疑惑,这不是公司的公务车,有人还在?
是谁?待到比她还晚。
避理处的警卫正好经过,她顺口询问:“有人还没走?加班吗?”
“喔,二十七楼还亮着。”警卫认得漂亮的跑车:“这是翟协理的车。”
是他?她眉儿微皱,把钥匙
进锁孔,刚打开车门想了想,又锁回去,调头上楼。
她对翟英杰一点好奇心也没有,但他实在不像是会超时工作的勤奋人种,这么晚了不回去,没问题吧?
韦梨竹到了二十七楼,经过茶水间时很下意识把眼光探进去…没有人。她缓步穿过空
的企画部,最后才在门板半开的协理办公室找到翟英杰。他坐在椅内,背对着她,正面向窗外凝望月光,像是陷入沉思,英逸的轮廓映像在玻璃窗上。
他不开口说话时,眼睛和身影散发出来的气息确实俊雅得不可思议,也难怪那么多女人对他着
。
她眉目一敛,但他仍然是个轻佻的家伙。
韦梨竹纤指敲敲门扉,没有起伏的声音问道:
“翟协理,这么晚了还在赚加班费?”
他闻言转身,见到是她,马上扬起手中的案夹,故意自嘲:
“我在做白工。”
“真遗憾,我一点也不感动。”
“真无奈,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这女人一点也不懂得收买人心,起码对他是如此。
“完成工作是你分内职责。”
“受教。”他口气不太好。想想他从不曾下班之后还留下来…那很没有效率,今天为她打了张回票而害他破例,面子里子都受损,她还一副他该得的姿态。
既然如此,翟英杰也不想保持风度,这笔帐记下来了。
确定他很正经本分地在加班,韦梨竹也不多留,洒
地转身。“别留太晚,我先走了。”
翟英杰喊住她:“你不想看看我的绩效吗?”
她回头。“你待到这么晚,想出新东西了?”
谢谢她的激励,想是想出来了,不过他现在不想跟她讨论,翟英杰坐回椅内。“老实告诉你,我坐在这儿看了一晚上的月亮。”
什么?
“那你是一点东西也没想出来?”他这样也敢算绩效。
“我悟出一个大道理。”
“想必不是有营养的东西。”韦梨竹冷言冷语。
翟英杰不管她,兀自哈啦,算是要她对他损失的私人时间聊作补偿。“我发现这月亮还真像你,光采莹亮、高高在上,美则美矣,但距离感太大了。”他眼一斜,挑眉。“跩得二五八万的,累不累啊?”
她才不跩。“你没资格批评我。”
“你父亲比你亲切多了。”他抱怨。
“显然他是太亲切了,才纵出你这上下不分的人物。”
“我们一定要这样针锋相对?”
“你嘴巴放尊重一点,我也会尊重你的。”
“我很尊重你,大小姐。”
韦梨竹拉下脸。“总裁。”
“现在是下班时间。”
他分明是在跟她拌嘴作对,无聊!韦梨竹向来不欣赏爱耍嘴皮子的男生,她确定自己很不很不很不喜欢翟英杰。
懒得再和他多费
舌,她走过去,
开他的案夹翻看,要是真的没东西他也可以准备卷铺盖了,浪费公司能源和她的时间。
结果东西是有,而且完全翻案了。
“这…跟原来的不一样。”
“你要我改的。”
“我没要你改这么多。”
“改多也不行?”他一脸被找碴的郁闷。“那你说吧,到底怎么样?”
怎么样,当然公事公办了。
她抬起头,实话实说:“很好。”
他眼睛发亮。“真的?”
“比原来的更好,丰富许多。”韦梨竹虽然讨厌他也不会昧于现实,这份新案确实更好,而这也证明她的判断正确。“你的脑子还是有新意嘛。”
“哪里,这是团队合作的成果。”翟英杰难得谦虚。
“不必客气了。”
“我是在客气没有错。”
她横他一眼。
“请别怀疑我是如何爬到这个位置的。”他很不能忍受被她歧视,感觉好窝囊。
韦梨竹不说话,手中的文案吸引住她的思绪,忍不住专心多加研究。
难得啊,这样和谐的气氛,就是翟英杰想要,也是之前韦闲云主事时所一直营造的,她真该多多保持。
美人怎么看都是美人,近距离端详她的丽颜,柔美的容貌和高贵的气质更是动人,尤其她的肤质白皙娇
,滴粉
酥一般,只要是男人很难不心
神驰。翟英杰像看一件赏心悦目的完美艺术品,直直注视。
“我今天加班喔,总裁。”
“很好。”她还是那一句。
“的,你不认为该给我一点奖励?”
她仰首,不解地看他。
只见翟英杰微笑,手指轻执她下巴。“你真的好美。”他说,本
作祟,漂亮的嘴
自动印烙了她的柔软。
发生…什么事?
韦梨竹瞠大眼,一时楞住。当她意识到翟英杰对她做了什么好事时,已经来不及了。
“你做什么!?”她慌乱地推开他,手上的案夹散落一地。
“没什么啊。”
这样还没什么!“你、你竟敢…竟敢…”
“怎么?”他真觉得没什么,反而是她大惊小敝。只是一个吻,很严重吗?
韦梨竹快哭了,她从来没有受过这么大的屈辱,他太过分了!“你怎么可以!”
轻轻亲一下也不行?翟英杰没被拒绝过,所以觉得她很小气。除非是第一次,那她的气急败坏才有道理,但都什么时代了,他已经忘记遇见羞涩清纯的女生是几年前的事了。
“怎么,一个吻有什么了不起,难道你要告诉我,自己是全公司最后一个处女?”他的嘴巴比他的举动更不知死活。
她爆红的脸色正是回答,这反而吓坏了他。
“哇
!真的!?”不会吧。
“下
!”她又羞又愤地甩他一记锅贴。
力道之大让翟英杰被打得偏开脸,神情惊怔,迟迟难以反应。
一会儿,他用手背抹过嘴
,挑战地瞪向她;她也不甘示弱傲然回视,杏眼圆睁。怎么样?谁要他嘴巴不干净,登徒子、下
胚!
“好!韦梨竹!”他一喝,梁子结定了。
“你自找的。”
“我这辈子还没衰到挨女人巴掌,你够悍!”原有的一丝丝歉意尽被这耳光打飞。Shit,这女人他妈的带种,挑起他的征服
了。“我翟英杰下定决心,我发誓,你傲不了多久!不出一个月,我要你融化在我怀中,臣服在我西装
下,匐伏吻过我走过的土地!”狠话撂下,他从来没有也不必追求女人,这一次真要为她首开先例了。
神…神经病。“你作梦!”
“哼,试试看,追不到你,我就从凌云大楼三十六楼跳下去!”
战帖正式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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