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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蜡烛火旺燃点着,烛光摇曳中,人与棋子均若隐若现。

 易寒手执棋子,沉良久。

 白子被重重围困,步步进,正到背水一战的局面。

 空寂的厢房,他和杨忌低沉的吐纳,清晰可闻。

 “你有心事?”杨忌着一股内敛持重的特质,较之易寒的狂猛剽悍,多了几分老成。

 他是易武门的谋师,亦是宛若山庄的总管;十三岁入易原正门下,至今十五个年头,是唯一敢过问易寒行事的人。

 自从卞文君住进宛若山庄以后,易寒就像变了一个人。红粉知己多如牛的他,不该为一个邻家女孩萦忆失据才对。难道是尝腻了青楼胭脂,想换口味试试清纯少女?

 如果只是浅尝即止,做为生活的调剂,他当然可以不过问,但易寒腾出水月轩,又调拨张嫂过去服侍她,这情况已不容他装聋作哑了。

 易武门的掌门人,不得为寻常女子触动凡心,这是门规啊!

 “易寒…”人后,杨忌总是直呼他的名讳。

 易寒徐缓地搔起头,撇轻笑。“你想知道什么?又以为能阻止什么?知不知道你最近变得很唠叨?”

 杨忌搁下茶碗,心绪起伏不定,面上依然不见喜怒。“我们只答应卞老爹照顾她一段时,待选女风波一过,咱们就桥归桥、路归路。”

 “照顾的方式有很多种。”他手里的白子往盘中一放,棋局竟尔完全改观,黑字顿失大片山河。易寒搭着他的肩膀,视他来不及掩饰的惊愕,继之疏狂纵声大笑!

 “你的方式不可行。”

 “你几时改行当娘了?我几时起、沐浴梳洗、吃了什么、说了什么,要不要一并向你禀告?”他收回笑靥,以两指捻起几上一块碎掉的青玉…文君掷落地面,始终遍寻不着的那只缺口。

 杨忌原本白皙的脸褪得毫无血!易寒那抹牵恋难舍的眸光令他胆战而心寒,他该不会…不,他是认真的,他要那名女子!

 “美丽的女人唾手可得,如果你要,我可以给你十个八个。”只要不动真情,不许终生,他绝对毫无异议提供他宣的管道。

 “帮我妥善的照顾她,若她有任何闪失,我唯你是问。”他嗓音低柔,手劲奇大,俄顷,掌中的碎玉已成粉屑。

 杨忌猛然地倒一口冷气,身子微微颤抖。然而,即使会遭来拳脚相向,他还是得提醒他…

 “假使她赖上你…你做何打算?”易武门的人不玩良家妇女的感情,尽管他贵为掌门,亦不能例外。

 “求之不得。”他的笑俊美非凡,原该任何人见了都不免赞叹,可看在杨忌眼里,却怎么也轻松不起来。

 走在宛若山庄落英缤纷的花径上,文君状似愉快地边折下花花草草,边往头上发际,杂乱无章一通,嘴里还哼着小曲。

 紧随一旁的小婕,见她家主子那副傻兮兮的样子,翻翻白眼道:“小姐,你即便看这些花草不顺眼,也犯不着拿自己的脑袋瓜子当花瓶,难看的,活像个傻姑。”

 文君臭着脸,回过头瞪她“不这样,那鲁男子兼大狼怎么肯放我走?笨!”说完,哼了一声转过头,接着不知想起什么,忙推着小婕“快去跟张嫂说,我的‘老毛病’又犯了。”

 “唉!。亏你想得出这招‘装疯卖傻’,人家易大哥看上你是你的荣幸…”

 “住嘴!”文君对“荣幸”二字,完全嗤之以鼻“有没吃过竹笋炒丝?味道不错的。”她摘下一指头那么的树枝,切齿含笑地在掌心上甩呀甩的,一步步向小婕。

 “你要打就打吧!如果这样能让你快乐一点的话。”小婕眼眶聚泪水,做出无限委屈状。

 “我都还没打你呢!你哭什么哭?”文君把树枝掼在地上,心情恶劣地跌坐在池塘畔,下巴搁在膝上,两眼无神地漾着亮亮的水光。

 “你又想表少爷了?”

 “没有。”她口是心非地叹了声“我只是在想易寒到底用多少钱收买了你?”

 “冤枉呀小姐,人家易大哥才不是那种人。你自己不也看到了,在宛若山庄上上下下、男女老少谁不喜欢他?和表少爷比起来,他根本就是…”

 “够了。”文君那张俏脸马上变成阴险的黑色,她双手绞着衣角,恨不得把小婕的颈子当抹布拧。这死丫头片子,居然敢仗别人之气,灭她志昊表哥的威风。

 “一味的否认就能改变事实吗?小姐。”小婕很不知死活的把文君半闭的眼睫用二指“神功”往上拨“看清楚点,咱们在这儿锦衣玉食,受尽礼遇,是谁给的?表少爷甚至连你是死是活都不曾闻问。”

 “哎呀!痛死我了,”文君打掉她的手,赶紧着眼皮,死小婕,愈来愈没大没小。“你懂什么?志昊表哥一定是太久没见到我,才会…我相信他是真心的。”

 “我也相信他是真心的,像你这么美丽善良的姑娘,谁不喜欢?表少爷不是笨蛋,他当然知道你是难脑粕贵的,只不过…他爱自己比爱你还要深。”

 小婕这番一针见血的剖析,令文君好不容易平复的心绪,霎时又柔肠百转,珠泪泫。

 的确,她在这儿吃得好、穿得好,住得舒适,易寒待她如同上宾,不,说是最心疼的宝贝也不为过,连她阿爹都不曾这么纵容、宠溺她。

 而志昊表哥呢?

 她曾悄悄托人出去打听,原想,只要志昊表哥尚有那么一点点眷恋,还愿意要她,她保证会不惜一切跟着他去;怎知,他贪生怕死,见到田弘遇的爪牙就当成洪水猛兽,避之唯恐不及。

 小婕说得没错,他爱他自己的确比爱她还深还重。反观易寒的用心,就太教人感激涕零了。除开他偶尔显出对她的企图心,在某些肢体语言上也过于孟之外,他实在是无可挑剔的多情郎。

 可这有什么用呢?她根本不爱他,她的心已经碎得七零八落,怎么还可能为他补缀,再次来过?

 连串哀声叹气之后,她赫然想到一个两全之策。“小婕,依你之见,易寒他肯不肯…认我当义妹?”

 小婕直接从石凳上摔落地面。“有没有搞错?易大哥已经有八个兄弟姐妹了,他要你来凑什么热闹?你心里头明白得很,他要的是什么。”

 文君当然了解,问题是,他要的她给不起呀!

 易寒好一阵子没上水月轩了,也许事忙,也许已忘了她的存在。反正文君一点也不以为意,他不来更好,她乐得逍遥自在,得以无拘无束的高兴或悲伤。

 五月的清晨,依然寒凉微沁。寅时刚过,她披着袍子,踱至廊外,用冰冷的水,拍拍双颊提神。

 “婚变”后,她总是很难一觉到天明,晓未啼,又溢然苏醒,日子过得无趣透顶。

 菱花镜里映着她依然绝美的嫣容,美中不足的是那双眸光涣散的双瞳。长此下去,总有一天她会像欠缺养分的花儿一样,逐渐枯萎,终至香消玉殒。

 自怨自艾好一会儿,她决定趁小婕没来前,独自溜到外头散散心。

 掉袍子和就寝时穿着的里衣,她从衣柜里取出一件黑纱襦裙,配上白色衫子,这两种颜色正好可以陪她一起哀悼无可挽回的情爱。可惜肚兜太过鲜,看来有些刺眼,呵!好冷,算了,赶紧把衣裳穿好,反正…

 一旋身,瞟见太师椅上那宽大的男用衣袍,她怔愣在原地,轻了口气,目光移向沿那个不该出现在此的男人身上…易寒!

 他神清气地掀起俊,满意地瞅着她几近的身躯,缓缓前移。

 文君无助地贴在窗帘边,苍白的看着他。他来做什么?

 “不要蓄意拨我,这样的眼神太过水媚,我会把持不住的。”他笑意更浓,一手捏住她的下颚,烙下他蛮横的印记。

 文君原先矜冷的坚毅,已融成惶惶无助的心慌意

 被他吻了好几次,她只是吓坏了,无法体会两相会的感觉。

 易寒的手占有她抚贴在她剧烈起伏的脯上,当掠夺的热吻得不到回应时,他开始辗转引,嘴出的热气搔拂着她柔的耳垂,‮体身‬则完全贴合她的。

 “你简直无法无天,我毕竟是好人家的女儿。”他这么大剌剌的跑进她房里,还肆无忌惮的非礼她,若传了出去,她怎么做人?

 “所以呢?”他将她的双手环在自己肩上,然后用温暖的巨掌轻抚她僵直的背脊,企图溃决她防卫的心,让她不识情的年少身子,感受到‮魂销‬的酣畅,骛的索取和给予。

 “放…放开我!”她的呼吸开始急促而紊乱,小手不自觉地在他头上收紧,无端地让两人更密合。

 “闭上眼睛,不要违背心意,跟着‮体身‬的需要走。”他的舌滑入她口中,迫她的思想停摆,由他的意识来驱使,一步一步俘虏她!

 猛地,他打横抱起她,转身置于榻,用全身的重量抵着她。

 “不要,我不会嫁给你的。”文君全身火热,仅凭一点点理智作困兽之斗。

 “无妨,婚姻只是个形式,重要的是两心相同。”易寒猛地撕掉她的小肚兜,俊颜上的笑意转为越的亢奋。

 文君盖着水雾的眼骇然瞠大…

 “你明知我的心已经…强取豪夺是你的本吗?”

 “对你…何需强取?”他的手握住她粉红的房,冰寒的眸光闪着嗜血的兽的星芒。“你连自己要什么都不知道,还敢妄说爱与不爱。”

 他在她身上点燃熊熊火,而他这火源以更加狂热的姿态将她焚烧殆尽!她脑子呈现空白,什么也不能想,只能任由他的舌、他的手,乃至他的‮体身‬,寸寸缕缕地占有她羞涩的‮密私‬的体,和她浑然不知的,汹涌得吓人的热情…

 像是初跌谷底,又重登太虚,明明疼彻四肢百骸,却忽地绽放出愉的花朵…她不明白这究竟是何种思绪,当一切回复冷却,她再度跌回苦涩、冰冷的惆怅中,痛楚懊恼得不知如何是好。

 瞬间,她在完全没预料的情况下,从少不更事的女孩,成了名副其实的女人。

 文君蜷缩着身子,面孔朝里,虚弱地淌着泪水。易寒不肯让她稍事歇息,强邀她到水月轩后一处温泉沐浴。

 “天就要亮了,旁人会瞧见的。”文君惶急地想退回房里。

 “别怕,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敢擅越水月轩一步。”他今是怀着不轨之心而来的,一切全在他算计、掌控之中。

 “你是坏人!”文君抓着袍子,没命的往池岸跑。

 易寒哪肯由她,身形一闪,立即将她搂回怀中。

 氤氲的水气加速彼此的呼吸,明明是抵死挣扎,却像万般饥渴,亟待从对方身上获得难以餍足的需求。

 腾腾的热水,今她白皙的肌肤,由里透出炫目的桃红,朱益形娇,简直是致命的惑。

 他承认,他确实是个“坏人”

 当他知道她是女儿身时,他就不想放过她,这双指控的明灿美眸,他已下定决心要一辈子拥有!

 “过来。”他命令妄想悄悄逃离他怀中的文君。

 “不要。”她右手握拳,胡乱地对他身上挥打。“我讨厌你、讨厌你!”

 易寒黑眸陡地出两道火焰。咬牙擒往她的手腕,她乖乖就范。

 “啊!”文君忍不住锥心的疼痛,松开玉指,一只黄金锁片“咚!”一声落入水中。“不!”她惊呼地跑向前…

 奈何,易寒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它纳入掌中。

 “还我。”她痛哭失声的哀求。“求求你,我现在什么都没了,只剩下这个金锁片供我缅怀。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我做牛做马回报你,只求你别毁了它!”

 数不清有多少个“求你”在身边回响,易寒那厚实糙的大手紧握成拳。他只消稍稍使劲,就能将它捏成一团,可他没有。他只是握着,在晨曦霞光中,文君清楚的看到他转瞬间的黯愁。

 “求你…”文君的焦灼,今他更加痛心。

 “你愿意为了它做牛做马?”这些话几乎是由他的齿里迸出。

 “是的。”她慨然点头。

 “好,我成全你。”当他把金锁片还给文君时,她那如获至宝的欣喜之,使他差点丧失理智,一刀将她劈成两半。“去把布巾拿过来。”

 “好。”文君把金锁片暂时藏在他方才包裹她身躯的罩袍中,拎着布巾乖驯地站到他背后,为他洗。

 “从今天起,你是我的奴才,我说一是一、二是二,要你向东你就不可以朝西,懂吗?”他的语调低沉阴冷得好吓人。

 “懂。”文君抚触着他健硕骄傲的背,一颗心怦怦颤,热烫的温泉,却不能拂去她浑身充斥的寒意。

 “到前面去。”他的语气一迳冷抑。

 文君乖乖照办。幸好水深及,得以遮去她些许的暴

 “替我涤身,由上至下,钜细弥遗。”

 “喔…”文君抓着布巾的手,微微发颤,她不敢碰他的脸,他的眼神总令她无端地心慌意

 易寒懒懒地躺在池畔一块大石头上,泉水漫过他侧着的‮腿大‬。文君从颈项以降,缓缓濯净,直到他的腹,不踯躅…

 “发什么呆?想食言?”他抓住她的手,按向他的‮体下‬…

 文君惊愕,心口猛遭一击;而他亦立即发生明显的变化。

 “你…”这会儿,她终于看清他的‮体身‬,这傲岸的身躯,充盈着掠夺者的气息,他真是名副其实的“枭雄”

 文君无法闪躲,也无法视而不见,这魅的男人,正虎视眈眈的瞪着她,她该如何是好?

 她不需揣想他的意图,泪水已威胁着要泛滥成灾。

 他没再她,大掌探入她最感的地带“痛吗?”

 文君险些惊叫出声,本能的将双腿并拢;易寒却蛮横的将其扳开,然后将她提起,坐上自己的际。

 “别,这样太…”她心脏快停掉了,即使方才已让他得逞,可她仍然羞愧得恨不得找地钻进去。

 易寒似乎有天生的魔力,总能轻易挑起她前所未有的念。为什么?她不是个妇呀!

 这回他变得好温柔,缓缓动她的娇躯,时而深、时而浅…她忘了该抗拒,也忘了曾经对某人信誓旦旦的承诺。天!她说抵死不从的,怎么?

 红全身,分不清是浴后的热,还是情使然。她紧咬着下,害怕不小心发出愉的叫喊,漏了心底最幽微的秘密。

 易寒厌恶她深自压抑的样子,身猛烈的撞击她,然后倏离她的,让她把持不住,‮魂销‬蚀骨的狂喊。

 “呀…”

 他笑了,一种复仇的快充斥他中,他在和她的心魔搏斗。

 文君耗尽力气,瘫软在他裎的膛。片刻的光景,他两手又不规矩地攀向她的身。

 已近晌午时分,错过了早膳的文君,这会儿已饿得饥肠辘辘。

 “我好饿。”文君拂开他不老实的手,蹒跚地退离他的膛,却被他在伸手可及的范围内给抓了回来。她无奈地央求着“给我东西吃。”

 “忘了你的身分?”他恣意地抚她,仿佛在戏谑一个没有生命的玩偶。

 “皇帝不差饿兵。”她已经这么委曲求全了,他还不足?

 他无语,拎来长袍为她裹住,施展上乘的轻功,自水底飞身而起,抱着她回到她的寝房。

 瞥眼见到被褥一角的血迹,她短暂怔仲了会。她的纯真从此逝如水,和志昊表哥再续情缘的梦想成了泡影。

 她似乎损失惨重,出了‮体身‬,还有呢?文君按住口,但找不到答案,她根本没法确定,也捉摸不到自己的心意。

 易寒将她丢回榻,兀自穿戴整齐,即不吭一声地走了。

 见他无情地掩上房门,她才意识到两腿之间彷如横遭撕裂般的痛苦。

 “小姐,起喝点热粥。”

 文君自寤寐中惊醒,受了此等奇大辱,还饿得惨兮兮的,她居然睡着了,身子才支起一半,她已痛得咬住下,蛾眉纠成个小山丘。

 “小姐。”小婕见她一丝‮挂不‬,前、颈项犹有青瘀点点,震惊得张大了口。“你这是…”

 文君淡淡一笑,不愿多作解释“替我把衣裳拿过来。”

 “是…他的?”小婕边为她着衣,边检视那虽无危险,但仍教人怵目惊心的齿痕。

 “对呀!很‘荣幸’是不?”文君挨到圆凳上,端起冒着腾腾热气的咸粥,唏哩呼噜就解决了一大碗。

 奇怪,她怎么吃得下?她不是应该抱头痛哭,声泪俱下?至少也该郁闷得茶饭不思才对啊!她不暗自忖度怎样才是被玷污了清白身之后的“正常”反应?

 “那…易大哥有没说十么时候娶你进门?”小婕看她胃口大开,赶紧再补上四碟瓜果。

 “他不会娶我的。”文君白了她一眼,老实不客气地把四碟瓜果全都进肚子里。抹抹嘴巴,非常冷静自若的补充道:“从今天起,我是他的丫环,得伺候他吃喝拉撒睡和…以后我们地位相等,你不必再来服侍我了。”

 “怎么会这样?”小婕搔搔后脑勺,奔到外头搬工天箱的朱漆木箱进来。“若是易大哥不喜欢你,为什么要送你这么多珠宝、衣饰?可…倘使他真心喜欢你,又为什么不娶你?”

 “哼!”文君对那一箱箱价值不菲的饰物嗤之以鼻,她不是娼,不屑接受这种犹似恩客的馈赠。“统统搬走,他可以玷污我的身子,但不准践踏我的尊严。”

 “小姐,何必呢?好汉不吃眼前亏…”小婕认为留得青山在,才不怕没柴烧呀!这些金银珠宝够她们活一辈子了。

 “喜欢你就拿去好了。”她早亏大了,笨丫头!这样还不算亏,难道得等到尸骨无存的时候,才省悟吗?

 “是易大哥送你的,我怎么能拿?”小婕期期艾艾地又道:“小姐,刚刚易大哥代,要我替您梳妆打扮。”

 “做什么?”文君慨然生怒,那心病狂的男人又想怎么嘲她?

 “也…也没什么,只、只是…要你陪他参加易武门一年一度的大会…”

 “易武门的大会跟我有什么相干?不去!”

 “恐怕由不得你。”门外堂皇走入的女子,是文君以前不曾见过的,她高挑、标致,发髻、衣衫梳理得一丝不苟。往房内一站,立即给人一股沉重的迫感。

 “你是谁?”文君防备地退了几步。

 “曾雅萍。”她是易寒和杨忌等人的小师妹,八岁时遭歹徒拐入青楼打杂,幸为易寒救出;从此对他耿耿忠诚,视如父兄。“大师兄要你出席宴会,你就非去不可。在易武门,没有人可以违拗他的命令。”

 “我不是易武门的人。”充其量她只是过客,易寒未善尽地主之宜,甚至仗势欺负她,是他不对,他们凭什么强迫她去做她不想做的事。

 曾雅萍笑了笑,走向边,掀起被褥一角“这个,你怎么解释?”

 “我不是自愿的。”岂有此理,她在彰显什么,易寒的恶行劣状吗?

 曾雅萍仍只是笑笑“认识大师兄十年,我还不曾见过哪个女人抗拒得了他的魅力。”

 “所以我别无选择,合该心甘情愿任由他‮躏蹂‬?”简直滑天下之大稽,这算是什么歪理?

 文君气炸了,窝进被子里,看他们能耐她何?

 “你真是倔得好可爱,难怪大师兄对你特别着。”曾雅萍这回笑出了两颗小虎牙,如果不是她的论调过于荒诞,文君还真想跟她个朋友。

 “谢谢你的赞美,请回吧!我说什么都不会去的。”她用被子把头脸统统盖住,以为这样就很安全。

 “很抱歉,我只听命于大师兄。”曾雅萍伸出二指,往她麻一点,文君马上动弹不得。

 使诈?!

 文君瞪大眼睛,气鼓鼓地望着她,却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曾雅萍手脚俐落,三两下已将文君打理得鲜妍亮丽。

 小婕直愣愣的看着她家小姐,不住赞叹:“真是太美了!”

 “大师兄看到你这副倾国倾城的模样,一定高兴极了。”曾雅萍对自己的手艺信心

 可文君自镜子里瞟见的却是一张言不由衷的笑容,那柔笑中竟然星星点点…如泪!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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