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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惊,一张远比娇、柔媚还要动人心弦的绝,让原本毫无目的,只是想找最快起飞的班机溜到美国任何角落去的江雁纾,要死不死地给煞上。他就傻愣愣地跟着上了同班飞机,歪打正着地跑到加州的洛杉矶。

 垂涎美是江雁纾很要命的弱点,她贪恋天地间所有赏心悦目的美丽到几乎走火入魔的地步。

 每次一撞见美她就像失了魂,莫名其妙追着人家跑,想尽办法也要赖在美身旁。这回她糊里糊涂跟着那致命的惑跑到洛杉矶的MONTERTYPARK蒙特利公园市,最后在市中心一栋新颖的商业大楼附近跟丢了,让她懊恼得要命。

 不甘心与美失之臂,她不死心地在附近打听,居然探听出有间华人经营,会员资格审核严格的俱乐部,是美最可能消失的地方。

 炳,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嘛,就当找点乐子玩玩好了!

 江雁纾跟着在蒙特利公园市MONTERTYPARK落脚,这里素有“小台北”之称,新一代台湾移民早已侵占整个城市,举目所见都是东方人种,走在街上看到的是台湾人,听到的是台湾话,吃的是中国菜,混迹这个城市里,应该绝对安全,因为她可以像滴水落进江河,马上失了踪影。

 她快速租到一间套房暂住,不但价钱便宜,周围环境也好,超市、商店…等都很便利,尤其便于她监看那间俱乐部。她心里好乐,或许运气好些很快就能等到那个让她眼睛一亮的美

 可偏偏等了几天就是没等到她想看的惊,加上爱车不在身旁她像少了双脚,让她超想念在纽约时的自由自在,自然而然也常想起纽约的那只臭老虎。

 自由的灵魂几时有了牵绊她不知道,江雁纾闷闷想着清水纱奈的话,逃避始终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以前她只想逃开就好,从来没有想过要一劳永逸把问题解决,现在倒是该好好想清楚了。

 想、想、想,该想的啥也没有想出来,明明不该想的犷脸孔偏就记得一清二楚,尤其他那双深邃睿智的眼眸,好像她在想什么他都明了似的。

 “真讨厌,走开,走开,没事不要老来烦人。”

 江雁纾轻声喃喃自语,心烦地摆摆手想赶跑那个扰人的影像。她生气地抓起可乐杯猛灌,眼前怎么老是出现那个不请自来的讨厌鬼,明明她守在这间速食店是为了等那个超好看的人。结果没瞧到想看的已经呕毙了,还发现臭老虎的影像老是魂不散地在眼前晃。

 这是白天耶,若说她做白梦也太离谱了吧!哎,够烦的,还是甭理他算了。

 江雁纾全神贯注盯着俱乐部那栋大楼,完全忽视身旁的一切。

 童啸风很没力地看着当他不存在的江雁纾,他在她对面枯坐了十几分钟,她居然无视他,如同看待一抹看不见的空气。

 老天,这可是他第一次被人忽视得如此彻底呐!

 “野丫头,不要以为忽视我,我就会自动消失。”

 “吵什么吵,姑我没有精神分裂症,不可能听到幻影抗议的。”

 江雁纾径自将童啸风的嘀咕当作幻觉,依然紧盯着落地玻璃外的建筑物。

 天才!童啸风不得不佩服江雁纾自我催眠的功力高超,随着她的目光看向窗外,大街上人车匆匆,林立的高楼普通,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吸引她。

 直到眼前出现一抹熟悉的影子,他才发现问题不小,尤其江雁纾的欢呼更使得情况不妙。

 “哇!真是太走运了。”

 江雁纾欢呼着,立即像个火车头往外冲,她终于幸运地看到那张美美的脸蛋走出那栋商业大楼,‮奋兴‬得忘了守候的辛苦。她激动地朝着美奔去,一路灵活地左闪右躲没有造成什么灾难,但是她鲁莽的行为看在别人眼里却非常怪异。

 于翔星一踏出大楼就惊觉被一道专注的眼神锁住,他机的迅速提高防卫本能,虽说他不用装扮就很容易被误会成耀眼的“东方美女”如果遇到他想摆的可能麻烦时,他更会刻意乔装一番。

 这回一路从纽约过来就时时被惊的目光追逐,但是如此毫不掩饰的“爱慕”倒是首见。他随即提高警觉却没有太紧张,因为那道紧追不舍的视线中缺少杀气。除非世界顶尖的杀手,否则还没有谁能轻易掩盖掉杀气。

 于翔星脚步不停地走向街边的宾士车,正当他打开车门时,身后传来女子急切地呼唤声。

 “喂,美女,别走呀,等等我嘛!”

 他不予理会径自坐进车里,眼尾机警地瞄了眼后视镜,不远处一个头酒红长发飞舞的女子正被一个大熊般犷男人拥入怀里,男人的背影非常熟悉,他绝对不会看错,那是个不该在这时候会出现在这个城市的“旧识”

 “你在搞什么鬼?”

 “你在搞什么鬼?”

 江雁纾和童啸风超级有默契地冲着对方吼着。

 童啸风没有回答,也不理会江雁纾的大吼大叫,抱着她闪入大楼的转角,利用建筑物遮挡他们的身影。

 “放手啦!”

 江雁纾火冒三丈地踩了下他的脚,双手猛挣扎地摆他的钳制,接着就往外冲。

 “你安份点。”

 童啸风急促吼她,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难道是嫌命太长了不成,居然自动送喂虎找上死神打交道。

 “你凶什么凶嘛?”

 江雁纾飞快探头看了眼马路,街旁的宾士车早已不见踪影,她恨恨地回头对他吼回去“都是你这只笨老虎,害我让她跑掉了啦!”

 她一吼完张着冒出熊熊火花的大眼睛,直接转身走人。

 “你想上哪去?”

 “你管姑我上哪去,多事。”

 童啸风一把拉住她,担心她不死心又去搞跟踪的把戏。

 “你到底在生什么气?”童啸风莫名其妙地看着她“我担心你遇上危险,你居然还凶我?”

 “你无聊呀,我又没得罪她,会有什么危险?不必劳驾你婆。”

 “不知好歹。”

 童啸风有些气恼地箍紧她,将她带往自己的黑色积架S-TYPE,完全不顾她的抗议直接将她丢入前座。

 “可恶,你怎么永远这么野蛮。”

 江雁纾撞到排档杆的手肘,气嘟嘟地嚷着。

 “野蛮?”

 童啸风冷哼一声,坐上车直接开车上路。

 “喂,你要带我去哪里?”

 横她一眼,他半声不吭地把车停在江雁纾暂住的套房前面。

 江雁纾也很性格,干脆忽视他径自下车上楼。

 “你站住,这是私人产业,我没有邀你,你不准进去。”

 她看见他跟上来,便堵在套房门口,不肯让他跨入。

 童啸风只当她是无理取闹的小孩般,长手一圈将她抱起,长脚一踹将大门踹开,再随手将她抛在上。

 “你真的很过分,出去啦!我不你。”

 江雁纾刷地翻身下视近两百公分高的童啸风“你很莫名其妙耶,我不想看到你。”

 童啸风环顾四周,简单的套房里除了手提电脑外,看不出有什么是她的私人物件,不理她的聒噪,直接拿起电脑“看看有没有什么要收拾,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是你要滚不是我。”

 江雁纾伸手想抢回她的电脑,却被童啸风握住臂膀“放手,你到底在发什么神经?”

 “少喳呼,我没空跟你嗦。”

 童啸风拉着她往外走“算了,什么都不用收,我都给你买新的。”

 “臭老虎,你有神经病呀?”

 江雁纾死拽着柱半步不肯移动,她快被他奇怪的举动疯掉“我在这里待得好好的,又没有碍着你,你没事飞好几个小时来找我碴,是什么意思?”

 “我在帮你保住小命。”

 童啸风不免暗自叹气,都到这个节骨眼,还管不住自己的心思,偏就是放不下她,原想不理她算了,管她小脑袋瓜子还能在脖子上搁多久,但是却怎么也捱不住心里的牵绊。

 “要活命就乖乖跟我走,要不然你可别妄想我帮你收尸。”

 “呸,你咒我死呀!”

 “不必咒你,是你自己找死,什么人不好惹,你非去招惹凶神恶煞。”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江雁纾听得雾煞煞,她相信她的致命敌人并没有发现她,想躲只是未雨绸缪,就像清水隆介她也不是真的怕他,只不过是不想劳师动众来解决而已,她一直跑给他追,主要是希望有一天他会自动打退堂鼓罢了。

 “我真的没有招惹什么牛鬼蛇神,我无非想过得自由自在不被拘束。所以拜托你不要穷紧张行吗?”

 “睁眼说瞎话。”

 童啸风不想和她玩拔河,看她执意不走,他也无法坚持,只得放开手。

 “你明目张胆监视‘醉,而且跟踪的方法拙劣得叫人吐血,像你这么粗心的人,连隐藏行踪都不会,根本得不到任何消息,反而会把自个的小命玩掉。”

 “我只是想认识美人,又不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干么要隐藏行踪?”

 “你没事想认识他做啥?”

 “你管我。”

 江雁纾蛮横应着,就是不想让童啸风知道她的怪僻,好像知道他一定会嘲笑她似的。

 “难不成你爱的是女人?”

 童啸风倒不觉得她会是个女同志,不过这也太离谱了,外号“鬼鹰”的于翔星可是个如假包换的大男人,那张美丽的女人面相只是个假象。

 “神经病,喜欢美有什么好大惊小敝的?”

 江雁纾听到童啸风微讽的语气,就知道他想歪了,可她又懒得解释,反正她自己不会错就行了。

 “男人喜欢‘美丽的女’很正常,但是女人喜欢就…”童啸风笑笑没有说完,心想不知她大失所望的表情会怎样“我是不清楚你喜欢的是女,还是男,不过刚才你追赶的可是堂堂七尺的男人。”

 看她惊讶的表情,他忍不住笑了出来“我不以为他能接受你恋的是他的‘美’。”

 “恶质。”江雁纾忿忿地瞪他一眼。

 最让她火大的是童啸风恶劣的笑容,他分明故意看她笑话,要不然何必假好心告诉她“真相”

 “你少骗我,我才不会这么容易上当呢!”

 江雁纾一听就信了,却不愿童啸风太得意,故意跟他唱反调“我一定要亲自证实才算数。”

 “你别闹了,他不是好惹的角色,个不好是见血丢命的惨剧。”

 “我不信,没道理他可以随便杀人吧?”

 虽然江雁纾误打误撞闯入他们之间的恩怨,但是童啸风却无法把复杂的关系跟她说,如今她又撞见不该见到的人,林林总总堆积成了一张恐怖的催命符。

 “信不信随你,反正你得乖乖跟着我,如果你坚持不肯,我只好把你送回新加坡或是横滨,以确保你的安全。”

 “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世?!”她很惊讶。

 “这世上还没有我想知道却不晓得的事,所以你还是乖乖听话吧!”

 “你…卑鄙、龌龊、阴险、狡诈、可恶的小人。”江雁纾气极了,一串畅的咒骂哗啦啦地数落个没完“姑我是哪世踢破你祖先的金斗瓮,这么顾你怨,让你这样恶整我。”

 “你要是当真顾我怨,我管你死活做啥?”童啸风再次催促她“别蘑菇了,快点走吧!”

 江雁纾不甘心又不敢拿自己的自由打赌,怕他真把她丢回横滨去,那才真的是呼天抢地求救无门呀!

 她臭着一张脸抢过手提电脑,几乎是无奈地被童啸风拎着离开。

 **

 江雁纾用电脑三两笔勾勒出童啸风的人像,列印出来后,拿来飞镖。

 身处都市要做五寸钉钉稻草人是困难了点,不过利用报表纸印出来倒也轻易地达到目的。

 江雁纾对着作伤痕累累的“童啸风”咧嘴一笑,孩子气地足她腹无处吐的怨气。

 在洛杉矶,童啸风拥有的是间被高耸树木围成高墙,花木扶疏风盛开,宽大的游泳池湛蓝清澈,还有媲美国际标准的篮球场、网球场,甚至有个高尔夫球的果岭。绿油油草皮上架着遮伞,伞下散布着铁制雕花桌和几张雕花椅,主屋大得让她走上一圈就能喊累。

 这类大房子绝不缺少的是世界顶尖的保全系统,和龇牙咧嘴的防卫犬,还有看不见不表示不存在的安全守卫。住在这里说好听些是享受最美好的生活环境,实际上是完全没有自由的拘

 喜欢的心情是什么,江雁纾不清楚,气愤的感觉倒是绝对不会搞错,可是最理不清的是,她分明对那只笨熊似的臭老虎恨得牙的,又为什么总是想起他。

 江雁纾藏身在大片花园的深处,正对着无辜的大树出一支支飞镖,而那张可怜的图像就差那么一点被支解粉碎了。

 无声无息靠过来的童啸风,利落地接下两支拦路飞镖,随意瞥一眼那兮兮的画像,倒是一点也不生气。

 随手拔下树上所有的飞镖,才靠坐在面对江雁纾躺卧的大树下。

 “这里不你,请你另外找地方栖身。”

 江雁纾拉长了脸,没好口气地赶人,气他老是扰她的心。

 “你呀!标准的乞丐赶庙公。”

 童啸风笑笑地在口头抱怨着“住这里不比你原来那间十几坪大的鸽子笼舒适吗?你又何必一副受尽待似的。”

 “哼,牢笼就算黄金打造的还是牢笼,哪里比得上自由自在的小茅舍。”

 “错了,你是那种镶金包玉的千金命,怎能让茅屋草舍糟蹋了。”

 “谢谢喔!命好不是我的错。”

 江雁纾烦躁地翻身坐起,一双英气的眉高耸“你到底几时才肯放我走?”

 “你就当在休假,这样的环境应该没有什么好挑剔的呀!”

 童啸风好整以暇地欣赏她多变的娇容,英气的眉毛让她少了几分女的娇柔,但是圆大灵活的双眼、直的鼻,和粉嫣红的瓣,让她在帅气里添加了更多人气息。

 “不希罕,我喜欢自由自在不受拘束的生活,你就算用山珍海味养我,不自由我还是不快活。”

 江雁纾赌气地瞪着他,长这么大她还真没有见过这么令她光火的男人。

 但是在树影里,他看起来又是那样的人,虽然犷的外型让他乍看像个莽夫,而她正囿于初见的印象,总把他当作一个鲁又蛮横的男人,如今静下心仔细瞧瞧,才发现藏在他犷外型下,有张叫人怦然心动的脸庞,深邃黝黑的双眼像对珍贵的墨晶,高的鼻梁有些歪,想来是打狠架的后遗症,略厚的嘴竟也能引起她心底的騒动,不犹叫她猜想吻一下不知滋味为何。

 “你哪里不自由,大宅子任你到处晃,电脑任你用,电话不管制,想出去告诉我,我随时奉陪,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这算什么自由嘛!出入都得你作陪,我又不是你的囚犯。”

 “你当然不是,你是我的女人呀!”

 童啸风特别提醒她,显然她早已将那的赌约忘到天边去了。

 “笑话,我又没有答应。”

 “言而无信不立,你那天在石头族练习场打赌的时候,可算得上豪气干云一诺千金,怎么才转个身就耍赖不算数了。”

 “哼,那是你卑鄙,故意设陷阱诳我。”

 江雁纾越想越呕,她死都不承认是自己太自大才会栽了跟头,但是他也未免太小人,不够正大光明。

 “天地良心呀,当你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如果不是自信一定赢,你会愿意跟我赌吗?”

 童啸风看她别扭的样子,可瞧进她心坎底去了“何况当我的女人也不委屈你吧!”

 “不是委屈不委屈的问题。”

 江雁纾就是想不通,凭他的财势他可以找到身家比她更上层楼的世家千金,他怎么可能看中她,又为何苦苦纠她不放呢?

 “看看我,长相普通不算难看,也绝对称不上绝,个性急躁人又野,容不得有人管,也忍受不了一板一眼的生活。这种人要家世没家世,要美没美,哪里合适和你凑合在一起。”

 江雁纾很努力的把自己从内到外解析一遍,就希望敲醒童啸风的浆糊脑袋,别再死揪着她不放。

 “哦,你不美丽吗?我倒要仔细地瞧清楚。”

 童啸风故意正经八百地挪到江雁纾的面前,和她眼对眼、鼻观鼻、子谠嘴的四目相向“你的长发有够,但是人;你的眉毛不秀气,但更衫你的大眼睛纯净灵活;你的鼻梁虽不太高却直有型。”

 他的手随着他的言辞一一落在她的五官上“更别提你的细纤纤,曲线玲珑凹凸有致,尤其双峰秀正容我手盈盈一握。”趁着她听得失神,他的双手早已穿过她的小蛮,偷偷将她拥入怀中“至于你的正如娇的红樱桃,让我忍不住想一口下去呐!”

 童啸风边说边低头,最后一句话刚好吐气在江雁纾因为他突然覆上嘴而惊讶微张的嘴里。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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