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素佩终于得到她心爱的跑车。
一辆红色的保时捷,看得嘉佩和光奇的眼珠差点突出来。
嘉佩不
的说:“我考上大学的那年只要了一对红珍珠,看来是要错了,我应该要一辆这样的跑车。”
“唉呀!别这样嘛!说得我怪难为情的。我的车就是你们俩的车,要吊凯子、泡马子尽管说,我一定借。”
“唉,说那么多,先上车兜一圈,这么好的车子,不马上开真浪费。”她一边说一边跳上驾驶座。
扁奇和素佩还没坐稳车就跑了。
“光奇,你在前院种的那些树
漂亮的,叫什么名字?”
“莓莓说它叫渥加魔树。”
素佩看着前方尖叫。
“煞车,嘉佩快煞车。”
嘉佩被素佩吓到了,紧急煞车。侧头望着素佩。
“什么事?”
素佩指着前方。
“你差点撞到他。”
“它,是什么东西?光奇你看见了吗?前面有什么?”
“什么也没有啊,素佩你看见什么?”光奇伸长脖子什么也没看见。
“一个小老头,绿头发、尖嘴巴,像儿童般的身高,穿了一件彩
的衣服。他在前面,他正走过去,咧子谠着我们笑。”素佩指着前面。“嘉佩若不煞车就撞到他了。”
嘉佩和光奇睁大了眼面面相觑,光奇甚至把手放在素佩的额前。
“你…没发烧吧?”
嘉佩拨开他的手。
“别告诉我你们都没看见?”
“的确是。”两人异口同声。
“不会吧?”素佩不相信,以为他们俩故意开她玩笑。
“素佩,一定是你的幻觉,我们什么也没看见。真的,我可以发誓,光奇,你说话呀!”
“对,我也可以发誓。”光奇把手举起来。
这下子可好了,素佩忍不住担心起来。
“树旁有一只彩
的鸟,你们看见了吗?”
“彩
的鸟?哪颗树啊?”光奇左探右探。
后面一堆车在按喇叭。
嘉佩只好把车子开走,侧着头对素佩说:“都已经考完试了,你怎么辽头脑不清?”
素佩说:“我不知道,最近恶梦连连,老梦见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尤其是一棵大魔树。”
“大魔树?长什么样子?”
“树枝密密麻麻,叶片很细,有人拿了金色的斧头砍树枝,砍断的地方
出红
的浆
,好像是血,好恐怖。”
嘉佩伸伸舌头。
“好恶心。”
“我还梦见好多花,好多好奇怪的花,一朵花上开了七彩的颜色,有的甚至七朵花瓣就是七个颜色,也有的四片花瓣,分两个颜色一边白一边蓝,裹头住了有翅膀的花仙子。她说这种花型叫白蓝一家,如果是花瓣间隔有六个颜色就叫六彩一家,七个颜色就叫七彩一家,两朵花对称、都是红白相间隔的叫红白二家。
有趣的。”
“这倒是
有趣的。”嘉佩听得津津有味。“如果一株花上长了三朵都是紫红相间呢?是不是叫紫红三家?”
“对啊,你真聪明。”
扁奇在一旁愈听愈不对劲,遂问:“这是莓莓告诉你的吧?”
“莓莓?关她什么事?”素佩不明究裹。
“你就当我没说好了。”光奇突然想起对莓莓的承诺。
渥加魔树以惊人的速度在成长。
早晨才看它长树干发
叶,晚上回家已含苞待放。
扁奇跑上前去数一数,十六朵苞。
“莓莓明明说十七朵的。”他自言自语。
仔细再算一次,总算找到漏掉的那朵,被树干遮住了。
“哈哈,果然是十七朵。太
了。”
晚上夜深人静,大家都睡着了,只有素佩被恶梦惊醒。
起身时看见月光皎洁,窗外不知道谁的歌声飘忽而来,格外动人。
素佩趴在窗上,突见渥加魔树初开的花朵,惊
不已。
奔到庭院来,站在魔树前才发现动人的歌声竟发自魔树。
“天啊!这不是真的,一定是我在作梦,一定是。”她甩甩头。
花朵却发出咯咯的笑声把素佩吓得倒退三步。
“我一定在作梦。”
最上面的金花伸伸懒
,说起话来。
“好舒服的一觉,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你问我名字?”素佩指着自己,不相信花朵会开口问她名字。
“我叫素佩。天啊,我不会是自言自语吧?”
众花朵发出更大的笑声。
“素佩,好名字,白色的玉佩不是吗?我喜欢。”金花说。
“你真的在和我说话?这不是幻觉吧?”她打自己的头。“是真的,我很清醒啊,我不会是梦游吧?”
“你当然不是,很高兴认诚你,素佩。”金花说。
“你叫什么名字?”素佩反问她。
“我叫金花,隔壁的叫银花,我们一共有十七朵,是姐妹花,下头的是黑红一家,她个性最热;再下头是黑紫二家,她俩最神秘幽幻;再再下头是黑白三家,最爱管闲事,争是非黑白,你看颜色就知道;底头算来第二是白绿四家,她们爱和平最朴实;人数最多的是白蓝五家,最忧郁且自恋。”
素佩听完大笑。
“真有意思,真有意思,十七朵姐妹花,你是老大吗?金花。”
“是啊!”“她最尊贵且骄傲。”一旁比她矮一截的银花开口了。
“是啊,她们都说我骄傲,久了也习惯了,银花才冷瞌呢!我热情,她冷淡,而且最怕事了。”金花说完又笑个没停。
“你呢?素佩,你像我们其中哪一个?”银花温柔的问。
“我?我谁都不像,我像我自己,我是独一无二的,新
、顽皮、追求自我。”
“你可爱跳舞?”黑红一家兴致也来了。
“跳舞?当然爱,爱死了。”素佩说着马上秀一段。
黑紫二家忍不住喝采。
“好极了。”
“我们在魔界好像没见过你?”黑白三家发出疑问。
“魔界?!我没到过魔界,你是说哪个儿童乐园的鬼屋?”
“儿童乐园?不,不,是魔界,这裹不是魔界吗?”白绿四家很紧张。
“当然不是,这是人间,地球上的台湾。”素佩解释。
十七朵姐妹花叫了起来。
“怎么会呢?自从京佳死后,我们几乎绝种,永世真下令封杀我们。怎么,难道他把我们送到另一个空间吗?这该怎么办才好?”白蓝五家马上哭起来。
金花连忙安慰她们。
“好了,好了,哭什么哭,有什么好哭的?离开也好,免得触景伤情,永世真将京佳冻在魔雪裹,我看了才伤心呢,何况素佩绝对会善待我们的,是不是?”
“京佳!我也有一个朋友叫京佳呢!好巧哦,你们也有一个朋友叫京佳吗?”
“是啊,她是魔界的世子妃,长得既漂亮又温柔,对待我们如同亲人。你那朋友对你如何?”
“她目前是我哥哥的女朋友,将来有可能成为我大嫂,我很喜欢她。”
“哦,有空我们倒想见见她,
怀念和京佳一块生活、一块唱歌、说话的日子。”金花有感而发。
案亲起
上厕所,听见庭院裹有声响走出来一看,原来是素佩。
“素佩你在跟谁说话?很晚了怎么还不睡?”
“哦,知道了,我马上去睡。”素佩小声的对渥加魔树说:“我父亲发现了,我要进去了,明天再同你们聊。”
进门后,父亲问她:“这么晚了,一个人站在庭院裹自言自语,也不怕人家当你神经病?”
“我到庭院
嘛!和树木说说话,灌溉、灌溉它们,晚上天这么黑,人家又看不见.。有什么关系?““唉呀,有厕所嘛!你不会先用
壶
,明天再拿出去浇?”
“多麻烦!”素佩翻翻白眼。
“让人家看见,你就名誉扫地,多丢脸啊!”“哎呀,不会啦,我上去了。”她不耐烦的挥挥手,蹬蹬蹬蹬的跑回房间,靠在窗桥上,众花对她微笑,她也对众花微笑,然后安稳的睡去。
一大早电话就来了,是恋城指名要找素佩。
“素佩还在睡呢,什么事要不要我转答?”她母亲说。
“不用了,妈,她醒了记得请她揆个电话给我。”
扁奇上学前走到渥加魔树前发呆。
“奇怪了,花苞好像开过,为何却又合著?”
嘉佩走到他身边。
“天啊,真不可置信,这树长的速度真快,快开花了。”
“是啊,昨晚的花苞不是这样的。”光奇皱皱眉头。“希望晚上回来时花已开了。”
恋城坐在屋内,和白发翁骆先生讨论魔界的种种。
“可惜素佩还没睡醒,不然,我真想请她马上过来见你。”
白发翁骆先生笑咪咪的说:“别急,别急,反正总会见到她的。”
恋城来回踱步。
“不知她的症状严不严重?”
“你现在
心也没用,等见到她再
心也不迟。”
“骆先生,您到过魔界,那您一定知道魔界的种种,魔界的人都
恶吗?”
“不,不,不,魔界跟人间差不多,也分好魔和恶魔,能成魔者都有他们自己的专长,和他们不愿被管辖的特殊性格,不惹他们是不会有事的。魔分很多种,当然,所谓的恶魔就是不分青红皂白,全依喜怒来做人处世者,但恶魔也有所谓的恶魔
,也必须受
规管辖。”
“那永世真是恶魔
的吗?”
“是的,目前魔界以恶魔
为首,也有反对
。魔界的反对
有白魔
和黑魔
,这两
势力最强,他们分别由魔王的次子永世魔和三子永世强为首,常和恶魔
之首永世真唱反调,永世真可丝毫不把他们放在眼裹。”
“魔王可真偏袒永世真?”
“这是当然的,永世真是长子,他的作风和魔王最像,京佳原本是千
的未婚
,却偏偏被永世真看上,永世真抢娶之后,时时担心千
来找他复仇,于是下令招千
为他的一级侍卫,其实他早有杀千
的预谋。”
“那千
为何不反抗?”恋城不明白,如果是他,他绝不会任永世真摆布。
“他是为了京佳。”骆先生叹一口气。“能为了她死,他毫无遗憾。”
“也许吧!爱情的力量有时是超乎自己想像的。”
“的确是,想当年我为了一名魔女,舍弃自己在天界的身分,如今想起来可从没后悔过,我是真的爱过她,为她付出一切都是值得的。”骆先生回想起当年的种种,感觉上都是美好的,即使是挫折。
再打电话找素佩时,素佩已和罗卡蒙出游去了,恋城心想,她可能不要紧,所以也就不急了。
京佳在永真家。
莓莓正赖在京佳怀裹。
永真说:“京佳,你这些天跑到哪去了?也不事先通知我一声,害我担心极了。”
京佳笑着说:“有什么好担心的,我这不就出现了?”
京佳故作轻松。
“能不能告诉我?”永真握住京佳的手。
“唉,只是出国散散心嘛!没什么,下次再出去时,我一定告诉你,别让你担心。”京佳微笑的
开她的手。
“我好想你哦,京佳妈咪。”莓莓撒娇的说。
京佳的眼神微微的起变化,却逃不出永真的眼睛。
他马上说:“莓莓,你怎么胡乱叫京佳妈咪呢?”
莓莓嘟嘴。
“她本来就是我妈咪嘛!”
永真瞪着她,她只好改口“我只是太想妈咪了,真的。”说着,眼泪就仿佛已在眼眶,随即滴出。
京佳只好说:“没关系,她还小,下次不要再叫错了。”
莓莓却丝毫不放过京佳。
“京佳阿姨,你什么时候才肯嫁给我爹地?你放心,我一定会很乖不惹你生气,你说什么我就听什么,我会很爱很爱你,我爹地也会,是不是,爹地?”她对永真眨眼睛。
永真马上蹲下来,蹲在京佳跟前,执起她的手亲吻,任京佳怎么用力也缩不回去。
“京佳,莓莓所说的便是我心裹所想,却始终不敢表达的,我不知道如何对你表达爱意。我知道我该控制自己的情绪,但面对着你这实在太难了,真的大难了,我实在无法不说出我对你的
恋。”
京佳使劲的
回自己的手,几乎翻脸。
“永真,我必须对你坦白,我爱的是恋城,我对你,有的只是感激与友情;爱情是不能勉强的,我非常抱歉,真的,让你和莓莓失望了。”
京佳走到门口,低下头,很无可奈何的望向他们父女。
“说真的,我非常抱歉,并请求你们原谅。”
永真心裹的怨恨直往上冒,差点就要现出原形,但他告诉自己必须忍耐,还不是时候,必要时他可以杀了恋城,就像当年杀千
一样。
莓莓却忍不住嚎陶大哭起来。
京佳实在左右为难,只好夺门而出。
出了门口,依然能听见莓莓的哭声和叫声。
“她竟然不要我们,爹地,她变心了,再也不需要我们了。”
京佳急急忙忙的开车离开。
屋内红发小女孩躺在蓝发的父亲怀里,小女孩不断
搐着,而蓝发父亲眼神裹充
了杀气。
京佳奔到恋城的屋里,紧紧的抱住他。
外头天色阴暗,雷声大作,雨随即倾盆而下。
“恋城,我真怕失去你。”
“不会的,你不会失去我的,我不会像千
一样,我会誓死保护你,不会让过往的一切重新上演。”
“可是,我有不祥的预感。”京佳皱着眉头。
“别怕,再恶劣的环境都有我在,我发誓绝不弃你而去。”
外头的两愈下愈大。
忽然,雷公出现了,就坐在他俩对面。
“唉,这真是冤孽,果然被你姥姥料中了。”
“雷公,好久不见,你最近好吗?我好想念你。”京佳上前握住雷公的手。
“你这丫头真教人
心。”雷公摩挲着她的头。
“雷公,我以为你不再管我了?”京佳撒娇的坐在雷公身边。
“我怎能不管你呢?我可爱的小两人。我今天来就是为了要指点你啊!”“蓝心宝石有下落了?”
“是,还有你的身世,你长久以来
着我、
着姥姥问,我们始终不敢告诉你,但也该是说的时候了。”
京佳
感,马上想到雷公想说的事。
“雷公可是要告诉我有关前世的事?”
“你怎么知道?”
“骆先生已经告诉我们了。”
“你说的可是那傻小子骆仙踪?”雷公警呼。“雷公,你认识他?”京佳很高兴,没想到雷公竟认识他。
“唉,那傻小子当年闹出多大的丑闻,你们知不知道?”
“为了一个魔女离开天庭。”他俩异口同声的说。
“你们怎么知道的?难不成那老家伙还有脸对你们提起?”雷公显然很惊讶。
“这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为了爱情,做任何壮举都是值得的。”恋城忍不住反驳。
“你这小子怎么一点也没变?痴傻的性格和前世完全相同。”
“我?我前世是什么样的人?难道雷公您知道?”恋城显然对自己的前世很好奇。
“说你傻,你还真傻,那骆老头没告诉你吗?”雷公心想,也不知骆仙纵想搞什么鬼?
“没有,骆先生也知道?”恋城迷糊了。难道他前世也是仙。
“你就是那为京佳而死的千
,你难道没感觉?唉,真是冤孽,这一切历史又重演了。你前世是魔,京佳也是,你们原本已打算成婚,但偏偏在成亲前遇见永世真,那天京佳坐在魔树上唱歌,永世真从路旁经过,被她美丽的歌声所吸引,也因此引起了这场悲剧。”
“什么?我就是千
?不可能吧!这太凑巧了,我不相信,我一直是个虔诚的佛教徒,怎么可能是魔呢?!”恋城不敢相信。
“这是真的,你的确是千
,你之所以虔诚拜佛,实在该归功于观世音菩萨;
是她慈悲,看你为情所苦,所以才引渡你
离苦海,你因此在不知觉的状态下信佛。”
连京佳也不能相信,瞪着大眼说不出话来。
“那为何京佳成仙,而我却成人?”恋城忍不住要问。
“因为你的个性太痴,太像凡人,容易为情所苦,而你死于京佳之前,所以被菩萨引渡为人,先修灵
。京佳的性格介于神与人之间,她完全没有魔的特
,为了避免你们重逢再酿悲剧,菩萨说服娘娘收容她,这原本是好意,谁知…唉,完全是天意啊!”雷公忍不住摇头。
“骆先生为何没对我提起?”
“我也不知道,那家伙刑期已过,寿命已到,快回天上来了,他打什么主意,我实在不知道。”
“那永世真呢?他在哪裹?是不是随时准备害迫我们?”京佳担忧。
“永世真就是永真,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太忙了,没时间去查,还是红心告诉我的,他女儿莓莓就是你当时痛不
生时生下的小魔女。”
这话对京佳来说简直是青天霹雳,她真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不,不是永真,他怎么会呢?为何是他?而莓莓是我女儿?不不,我没有女儿。”京佳情绪极为激动,简直就快克制不住自己。
恋城扶住不能自己的京佳。
“为何上天如此捉弄我?让我前世为魔,今世成仙?却又被打下凡间,然后揭发这可怕的一切?我不要,我痛恨这一切,痛恨至极…”京佳趴在恋城身上哭泣。
恋城这下也慌了,不知该怎么办?
“真没想到,这不是神话中才有的事吗?为何发生在我身上,为何为何?”京佳忿忿不平。
雷公说:“从你被眨到人间,你姥姥无时无刻不担心这事;想不到永世真那么轻易的就找到你,你前世的尸体还被他冻结在魔雪中,他一直企图使你复活,然而,你的元神早已列入仙班,任他怎么也无法达成心愿。”
“蓝心宝石在他手上?”京佳猜想。
“是的。这事你姥姥已禀明大帝,大帝要如何处理我还不知道。”
“我今天才刚拒绝永真的求婚,真不知他会怎么对我?”京佳很懊恼。
恋城频频安慰京佳。
“你大概还没见过魔界中人吧?”雷公反问。“你记忆中关于前世的部分已完全清除。为了修整你的性格,仙班众神仙花了不少工夫,而你仍旧顽皮捣蛋,还好心地善良,大家很安慰。你被贬下凡闲,众神仙顿时失去很多乐趣,像二郎神这次就差点跟下来。”
“二郎押?瞧瞧我已不记得自己认识他们。”
“永真现在的模样和他真实的样子有些差距,他女儿莓莓也是,如果他们在你面前现形,你可千万别吓着了。魔界中人几乎部是五彩模样,据了解,永世真为蓝魔,而他女儿为红魔,红魔者全身
发都为红色。我怕没提醒你,你会吓着。”
“那我呢?我前世是什么魔?”
“你是紫魔,而千
是白魔,骆仙纵爱上的魔女就是五彩魔,那模样可真恐怖啊!仙班的人是极少会出这种差错的。这也是骆仙纵遭人议论的地方。”
“姥姥可愿意见我?”京佳真想看看她。
“当然,这次下来也是你姥姥的意思,她太挂心你了。”
“我真是糟糕,老让人挂心。”京佳很自责。
“别这么说,二郎神自愿帮你取回蓝心宝石,这也许是你命中注定的劫难,我们怕得是永真将你带回魔界,以你的血使京佳复活。记住,万一你被带回魔界,千万记住别吃魔界的食物,只要不吃魔界的食物,他就无法动你一
汗
。”
“我记住了。”
“必要时可找骆仙纵帮你。”
“嗯,我何时能见姥姥?”
“很快的,你放心。恋城,好好照顾京佳。”
“我会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恋城说。
晚上作梦,果然梦见姥姥。
她坐在一座漂亮的花园里,身边有众多丫环,她的笑颜雍贵,服饰华丽,眼神裹有一股慈者的祥和之
。
“京佳过来,到我身边来,我可爱的孙女。”她说。
京佳笑着奔到姥姥身边,心里完全没有陌生的感觉。这点她自己也不明白。
“看来现在的你很习惯京佳这个名字,以前我们都唤你蓝心,看来你全忘了。”
京佳跪在姥姥面前。
“不敢,蓝心怎敢忘记,没有姥姥就没有蓝心,蓝心心裹明白。”
“蓝心你起来,京佳这名字是永世真给你的,他想提醒你前世的记忆。很抱歉,我们隐瞒你这么多年。其实,你应该可以谅解的,我们全是为了保护你。”
“我知道,姥姥,您的用心良苦我全知道。”
“很好,蓝心你跟我进来,现在也许是让你了解前世的时候了。”
京佳跟着姥姥走进一独立隔间的房子裹。
在烟雾
漫中,京佳很快就睡着了。
不知怎么的,周围充
了烟味和火焰的味道,四处有人在喊救命,她却躺在
上动也不能动。
有人冲进来,护着她走,她却连起身都为难,很快的,她马上发觉自己的行动不便是因为怀孕了,
着一个大肚子实在是动弹不得。
“我肚子痛,我走不动了。”她说。
“不行啊,世子不在,黑魔教徒就快冲进来了,你不走不行啊!”那侍女说。
京佳抚着肚子,阵痛愈来愈强烈。
“我不走,我…啊,我的肚子好痛。”她发出尖叫声。
“糟了,可脑旗生产了,怎么办?”侍女慌张的扶着京佳。
整栋魔宫烟雾
漫,四周几乎看不到路可以前进。
前面黑魔教徒直攻进来,火箭已将广宫烧得差不多了。
侍女扶着京佳从后门逃生,走到外面,白雪正在飘,地上积雪厚得冻脚。
侍女将京佳扶到魔雪
附近。
“我去请巫师来帮你接生,你忍一忍。”侍女飞快的奔上天去。留下京佳一人痛苦哀号。
雪愈飘愈浓,京佳昏倒在魔雪
里,却每每因阵痛而惊醒。
巫师前来帮京佳接生。
“是个红魔娃,太好了,这娃是上天途给我们对付黑魔教的。”巫师说。
魔界中红魔向来是黑魔的克星,如今黑魔叛
,能生下红魔着实是好事。
侍女从外头进来,慌张的说:“糟了,黑魔追来了?”
“别慌,你保护世子妃带着公主走,我来应付这些黑魔教徒。”
侍女忙将公主抱起,一手扶着虚弱的京佳。
一出
口,果然,看见黑魔教徒重重包围住魔雪区。
黑魔教的领袖永世张正站在所有教徒之前。
“教主若还念兄弟旧情,请赐我们一条生路。”巫师说。
永世强笑了起来,那如暴风般狂啸的笑声,十分刺耳。
“可以,留下公主,我答应放世子妃走。”
京佳马上说:“不,我可以留下来,由巫师和侍女送公主走,世强,你需要的只是一个俘虏可以威胁永世真,我留下来已经足够。”
永世强身旁的黑广教巫师站了出来。
“不,我已算出公主是个红魔娃,除非你能证明她不是,不然,绝对不能放走她。”
世强马上说:“掀开她的包布,让我们看看她。”
“不,这是我的孩子,我不容许你们伤害她。”京佳从侍女手中抱回公主。
永世强以手势让教徒过去抢公主。
巫师马上施法术,击退士兵。
“世子妃,别怕,让他们看看她,只是看看。”
“不,不要。”京佳哭着摇头。
“别怕,我在这里,他们不会伤害她。”巫师说完,随即掀开婴儿的包布。
一看,大家都呆住了,她和京佳一样,是个紫魔娃。
“你们看见了,是个紫魔娃。”巫师说。
京佳看着巫师说不出话。
永世强马上说:“好吧!世子妃留下,其余者在三十秒内消失。”
说完,巫师马上施法术消失。奔到魔王那裹告密。
魔王大怒,随即招回永世真。
永世真一听黑魔俘虏了京佳,火冒三丈,马上飞到黑魔宫去。
永世强将京佳架在高台上。
世真对着世强咆哮。
“你好啊,真好,趁父王派我去北界,你将我的宫殿烧毁,攻击我的臣民,俘虏我的
子,你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永世强大笑。
“彼此,彼此,你的
子还不是你用手段抢娶回来的。今
你所组的恶魔
受父王重用,那完全是父王的偏袒之心造成的,我不想做无理的要求,要你将世子之位让出来,我只希望和你公平竞争,你输了,就让出首
的位子。”
“若你输了呢?”永世真问他。
“悉听尊便。”永世强一脸傲然,对自己的法术极有信心。
“放回京佳,你的一切作为我会
由父王处治。”
永世强轻哼一声,不以为然。
首先,由侍者拿来七条麻绳,两人各执一条。将其余麻绳浇上死亡之油,绑放大厅的两侧。
比赛开始,两人跳上麻绳,侍者将并列的五条麻绳点燃,两人踩着着火的麻绳比划,看谁先跌下来。
麻绳着火的速度极快,规定是脚尖不得离开麻绳,离开者,不论武艺切磋的结果为何,都以输者论。
另外,两人手中各持一条着火的麻绳,只能以麻绳攻击对方,手脚都不能用,用者以输者论。比赛的时间为十分钟,也就是说,死亡之火将麻绳烧毁的时间内,看谁先着燃对方的衣服与体身,以其着火的情况来判断谁输谁赢。
若在比赛时间内有某一方先跌落或衣服着火,以输者论,比赛可以马上停止。
若双方势均力敌,则以衣服或体身烧毁的情况来辨别输赢。
比赛才开始:永世强扬起麻绳从世真的小腿用力一
,想让他双腿离开麻绳,犯规而败,但永世真往后一滑,巧妙的痹篇了。并将麻绳一
,企图捆住世强的脖子,随即被世强一闪躲开了。
两人果然势均力敌,纠战数回始终不能伤害对方分毫。
这种将体身完全黏在麻绳的比赛,的确很难分出输赢,全得靠智取,法术在此刻完全不管用。武艺好坏全依体身的灵巧程度取得平衡,完全不以武力取胜。
世真轻巧的、稳定的取得平衡,并闪开世强的攻击。
麻绳燃烧的速度极快,数分钟过去,脚下已是一片火海,五条并列穿
的麻绳全以盛燃的火焰燃烧。世强几乎捺不住
子,焦急起来。
手中的麻绳此刻更像一条火蛇,不断的左右摇晃。每摇晃一下,燃烧已尽的麻绳就会随着散出火花,火花一闪一闪的,在空气中发光,瞬间消失殆尽,跌落地面。
世强的脚尖已着火,这更加深了他的不耐。
世真鞭一挥,捆住世强的
,世强不干示弱予以还击,打中世真的肩膀。
盛燃的麻绳很快将衣服燃烧,世强耐不住脚下的高温,一翻身,才发现自己已犯规,只好跳下地面认输。
第二局是比法术。
世强双掌一翻,千秒内将麻绳浇熄结冰。
他双眼寒森的说:“开始吧!”
两边绑麻绳的铁柱,发出断裂的声响,麻绳马上胜空跌落地面。
由于世强是黑魔,黑魔的电波是绝对胜于蓝魔的,这点世真非常清楚。要和世强比电波,他一定准输无疑。
世强不断的以本身的能量移山倒海,借用
、月、山林、海洋、魔雪等力量要置世真于死地。
世真只能施以法力巧妙痹篇。
世强见世真不想浪费能源还击,一气之下,起了
将法,变来巨刀砍断京佳所站的高台。
京佳发出尖叫声,世真惊险的从倒塌的高台上救下京佳。
世强决定改变方法,努力的攻击京佳以刺
世真的还击。
这做法当然很快惹恼了世真。
世真只好奋不顾身,发出蓝魔的电波反击,但反击无效,世强早就计画要谋杀世真。在世真认输之后,他仍不断反击,招招足以置人于死。
“放下我吧,世强是真的想杀你。”京佳说。
“不,我死也不会弃你于不顾的,死也不会。”世真说。
京佳望着世真,眼泪像散开的珍珠,撒了
地。
“我这生没有爱过你,你何必为我拚命?我死不足惜,你还有王位和权势、财富,和我们的红魔娃莓莓,你走吧!案王不会放过黑魔世强的,在他的魔界没有人可以违背他的魔规,没有人可以造反,你走吧!”
“不,不带你走,我绝对不走,我死也不愿放开你。你不爱我,我可以原谅,我杀了千
,你恨我,我知道;我怎么能怪你?我认识你,在你和千
相恋之后,我如何怪你?我永远爱你,永远永远,即使你永生恨我也不能改变。”
京佳突然有一丝感动,在她和永世真相处的这段日子里,这是她第一次了解永世真的想法,在他跋扈、自大、
晴不定的作风下,原来他是这么爱她,这么为自己的感情负责。
这种了解,让她更不能自救,她不能自私的寻求活命,她不能害世真失去一切,让世强的愿望得逞,她不能。
于是她含着眼泪狠心的说:“我恨你,我的确恨你,这种恨永远不会消失,永远不会!你不要以为你救了我,我便会对你好,改变对你的态度,我不会,真的我太恨你,太恨你了,即使你为我死,我也不会感激你,我只会鼓掌叫好,我…”
京佳泣不成望.她的每句话都像刀刃割在世真的心上。
世强的攻击愈来愈猛烈,快叫世真招架不住。
世真一手抵挡,一手抓住京佳,怕她遭受伤害。
“放开我吧,世强以法力企图伤你的
体,而我却总教你伤心,你放开我吧!”京佳说。
世真不肯,眼看他的能源就快消失,京佳急了,咬住世真的手,痛得世真只好放开。
然而已迟,世强非要
死世真不可,世真一死,即使他当不了世子,也可由白魔永世魔担任。他俩从小就和世真不合,处处处于劣势,世真不死,他俩便永远无法出头,世强早已抱定决心和世真同归于尽。
他当然知道,杀了世真,父王是绝不会放过他的,但他早已豁出去。
眼看黑色电波直
蓝色的电波,世真看来是撑不住了。
京佳站在一旁,焦急得要命,世真依然保持微笑注视着京佳,但脸色却愈来愈苍白,嘴角
出血。
京佳心想,世真是不能死的,要世真死,不如她替世真死;世真苦死,她一个弱女子,怎么也无法跟黑白魔两兄弟斗,到时候可能连莓莓也无法保住。
罢才是巫师施以法术才让莓莓逃过一劫,如果世真一死,莓莓的安危更加没保障了。
这种想法让京佳施展出全身的能量,承接两人的能源,以一个弱女子做这样的事,是稳死无疑的。
世真一发现马上停了下来,奔上前去抱住京佳;然而,因京佳的捣乱,让世强被自己过强的能量震伤。
世真趁世强不能发功之际加以还击,世强闪避不及,被世真击中心脏,而就在这个时候,他们的父王来了,看到这样的场面,震怒不已。
世真因此停手。
“亲兄弟自相残杀,你们怎么对得起我?是谁计画的?是谁?”
黑魔世强不敢吭声,却乘机捉住京佳。
世真一回头,呆住了。
“世强,你放开京佳,不干她的事,你恨我我知道,你想坐世子的位子可以,你放开京佳,我答应你,让出世子的位置。”世真着急的说。
世强哈哈大笑。
“到这步田地,你还在父王面前演戏,你省省吧!你会让出世子的位置?哈哈哈简直是笑话,就算你肯,父王也不肯,是不是,父王?”
世真赶紧回头恳求文王。
魔王原本不肯,但被世真的诚心感动。
“世强,你谋反原本罪无可赦,但看在世真的份上,我愿意饶恕你,你放了京佳。”
“不,除非你撤换世子,不然我绝不放手,绝不。你升世魔为世子,如何?”
世强说。
“你敢威胁我?”魔王大怒。魔界是他一手创造的,至今无人能威胁他,即使是仙界的人也不行,何况是他的三子。
“孩儿不敢。”
“你还说你不敢,放了世子妃,我饶你不死。”父王的忍耐力已达极限。
“不,请父王撤换世子。”黑魔世强十分坚持,宁死不屈。
这会儿世真可紧张了,跪在地上求他父王。
“父王,孩儿愿意让出世子之位,请求父王允许。”
白魔教主永世魔也赶到现场,他太清楚父王的个性,黑魔世强若再坚持下去,恐怕连小命都不保了。他赶来便是为了救他。
他从进门就开始用爬的,爬到父王面前,五体投地的跪在地面上。
“请求父王饶恕世强,他只是一时胡涂,请父王原谅他。”
案王的脸色由黑转白,由白转红,证明世魔的判断没错,他的确在盛怒中,杀意胜胜升起,世强还不知死活。
“说,放不放世子妃?一个字就够了,只要一个字。”
“不…”世强咬紧牙关的说。
世魔抬起头来大叫。
“世强你…”声音已发抖。
果然,整栋魔宫开始摇动。
狂热的暴风将京佳
过来。
黑魔魔宫开始崩裂并往下沉。
案王说:“从今以后,没有黑魔教和它的魔宫。”说完,便消失了。
留下世魔和世真、京佳。
世魔甩头就走,走时狠狠的瞪世真一眼。
京佳醒时梦境尚未结束,门铃声仿佛响了很久了。
她心裹只有一个念头。她是怎么死的?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世真为何误杀她?是为了什么原因呢?他那么爱她,那么那么爱她。
她抚着头狂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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