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按照约定,他们不能回去各自的家,而是必须互相
换,在宋宜筑体身里的蒲杰回宋家,替她孝敬父母,而在蒲杰体身里的宋宜筑回蒲家,却当个不孝的
子。
不过,宋宜筑一向喜爱幽默风趣的蒲家人,所以她才不会当真不孝呢!她要赶紧回蒲家,吃个饭、洗个澡,然后坐下来念书,她一定要好好把握这段时间,把蒲杰的烂功课补回来,还有更重的是,她要狠狠地破坏蒲杰大众情人的形象,把他在学校里、外的女朋友全部甩掉。
哼!反正她是说什么都不会让蒲杰志得意
地做个花花公子,现在时代不同了,男人是没资格把女人当物玩的,尤其是蒲杰,更没这个资格。
于是她早早地代替蒲杰回到蒲家门口,旁边就是她家了。两栋红瓦白墙的三层楼别墅比邻而建,同样的外观、同样的屋龄,连种的树都是同一品种,由蒲、宋两家的户长一起携手栽植。
宋宜筑之父――宋铭和蒲杰之父――蒲槐宁在年轻时候,就极要好的朋友,一同求学、谈恋爱…当然,不是互相谈恋爱,而是在同一时刻敲起爱情的响钟,甚至还追求过同一个女孩和,及至两人学业有成后,蒲槐宁向餐饮业发展,在国内外拥有大型的餐饮连锁事业、饭店、高级餐厅等,做得有声有
,而宋铭则往学术界发展,除了在学术研究上获得不小的名声外,在文坛亦享有盛名。
两人在奋斗有成后,便带着
子、儿女来到此处比邻而居,打算到死都腻在一起,着实是令人感动到会起
皮疙瘩的友情。
所以,他们两爱不仅是邻居,还是世
。
宋宜筑看着面前的镂花铁门,心里宛然有些紧张,蒲家她从小就跑惯了,但是那都是以宋宜筑的身份,而这次,她是以蒲杰的身份来的。
她深呼吸了一下,认为自己准备好了后,才自口袋里掏出钥匙开门。
“我还在想,你要杵到什么时候才肯开门呢!”一个声音忽地自她背后响起。
宋宜筑猛然一回头,眼前的人承袭了蒲家高大的遗传基因,时髦的粉蓝色西装在他宽阔的肩膀上,半点油滑的脂粉味都没有,反而相当的俊秀。
他的刘海略长,直直地垂了下来,而那面貌…有蒲家人的味道,却不太熟悉。
他是谁呢?不是蒲杰的大哥蒲强。虽然自从蒲强进入蒲氏企业工作手,她就很少看见蒲强了,那时她大概才高三吧!但蒲强有自然卷,因此总是用发油将头发梳上去。
那…这个人究竟是谁呢?她绞尽脑汁思考着,怎么才第一天当蒲杰就遇上难题?她真是倒楣透了。
“不会吧?我去美国才多久,你这小家伙居然忘了我。”
这话一钻进宋宜筑的脑海里,她才猛然想起,空上拥有蒲家俊帅血统的人是蒲贤――蒲杰的堂哥,小时候大家常玩在一起。
“贤哥!”她高兴地叫。小时候,蒲贤是最疼爱她们家三姐妹的人,蒲强自小就冷漠,而蒲杰自小就懦弱,爱哭又爱当跟
虫,因此,没有哥哥的她简直就把蒲贤当成了亲哥哥,所以现在见到他真是太令她高兴了。
“奇了,你是被宋家小丫头们洗脑啦?怎么学起她们的叫法呢?”
对哦,她一时高兴都忘了,蒲杰自从叛逆期之后,叫人都是连名带姓地,除了叫她之外,真奇怪。
“我…我一时太高兴了。”听着自己发出
哑的嗓音,她还真有些不习惯呢。
“奇怪!”蒲贤一脸疑惑。
那是当然,现在她在蒲贤眼里是蒲杰,而不是宋宜筑。
“我怎么觉得你怪怪的?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样。”
“哪…哪有?你在美国待了五年,我当然会变啊!我长大了。”
“哈哈哈…这样就像以前的蒲杰了,还是一样怕被当成小孩子。”蒲贤伸出大手
着“蒲杰”的头发。
她自己是很喜欢这种大哥哥式的亲匿动作啦,但是,她现在是“蒲杰”为了像真正的蒲杰,她必须很
鲁地拨开他的手。
“干嘛啦!别
我的头发,我每天早上要花二十分钟才能吹好的。“
这可不是她在
盖,她的房间和蒲杰的房间只隔着七十公分左右的距离,她从窗户就可以将蒲杰的房间一览无遗,所以,他在干什么她都知道。而蒲杰和蒲强都遗传到母亲的自然卷,又都认为一头卷发破坏男子气概,因此两兄弟在头发上花的时间都特别多。
“好啦,我不
你的宝贝头发了,快让我进去吧。“
“喔!”她转动钥匙开了门,领着蒲贤进去,才走到玄关,便扯开喉咙大喊:“老妈,我回来了!”
当然,是这是蒲杰的方式。
“蒲杰啊,今天怎么那么早?”
蒲妈妈从厨房里走出来,手上还拿着围裙,看到她身后正在
鞋的蒲贤,真个是又惊又喜。
“贤儿,你怎么一声不响就回国了?害我没准备好菜…”
说着,蒲妈妈那双美丽依然的凤眼就流泪了。蒲杰的泪腺发达肯定是得自遗传。
“婶婶,贤儿想你,所以连打电话的时间都舍不得嘛。”蒲贤拉住蒲妈妈的手,还以高级的丝质手帕为她拭泪。
虽说这样儿来儿去地叫得
恶心,但由蒲妈妈用那软软的江南腔说出来,还真是窝心极了,本来蒲妈妈唤蒲杰也是叫杰儿的,但同样的,在叛逆时期应蒲杰的要求而改口。
相当初,为了蒲家这种称呼儿子的方式,她家差点掀起一场帮命,她那一天到晚梦想着当“侠女”的妹妹宋宜笙,又哭又闹地要求双亲要学蒲家,叫她笙儿,而宋宜笙也不想喊“爸、妈”以“爹、娘”代替,说是这样才有古代的气氛。
但见蒲妈妈拉着蒲贤到沙发上坐,絮絮叨叨地询问他在美国的一切事情,宋宜筑便抓着这个空档,往位于二楼的蒲杰房间溜去,她对蒲家的大小事情虽都了解,最好仍是能避就避。
于是她三步并做两步地爬了上去,深深地感到腿长的好处。
她走进蒲杰的房间,反手关上了门,今天发生了这些乌烟瘴气的鸟事,她真要好好地洗个澡,放松一下心情,这样她才能用脑思考换回来的方法,以及――如何甩掉蒲杰所有的女朋友。
她将身上的T恤
掉,走向浴室,在经过蒲杰那自恋狂放的浴室门口穿衣镜时,她看了蒲杰的体身,大脑忽然拒绝去接受这幕影像。
蒲杰的身标真的…很好!至少是她喜欢的型。
肤
晒成了健康的小麦色,肌
也十分结实,但不会像健美先生那样过分发达,看了令人作恶。再加上蒲杰很高,所以壮硕的肌
不会使他看起来像个摔角选手,反而显得…很
感。
他当模特儿的确够格。
但是,当她想要洗涤这一身的…肌
,要在这样
感的体身上抹上香皂时,她觉得自己的…不“蒲杰”的心脏就好像要停止了似的,而且,洗澡耶!她要怎么去洗那个重要部位啊?
想到这里,她觉得自己就要晕倒了,于是快手快脚地将T恤重新套上,连滚带爬地离开穿衣镜。
天哪!救命呀!她到底该怎么办呀?
她无意识地在
前跪着祷告的姿势,思索着自己要如何解决这个难题,天知道,她自从小上学以后就没看过男孩子的体身了,更何况是摸?而且,摸也就算了,反正是洗澡嘛!那是光明正当的事,又不是什么猥亵的事情,可是…天知道他们男生是怎么清洗自己的“体身”!
宋宜筑,她在心里对自己说,你前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
她拿起枕头蒙住自己的脸,
自己下定决心,一定要完美而正确地完成洗澡的工作。
这时,耳边传来敲门的声音。
“蒲杰,吃饭了。”是蒲妈妈的声音。
“喔。”她用充
感激的声音回应着,感谢蒲妈妈将她的思虑自蒲杰
感的体身上移开。
算了,先吃饭再说,像洗澡这等高难度的事情,就留待吃
了,有体务以后再来思考吧!她这么安慰着自己,掩饰她的逃避。
长这么大,她宋宜筑第一次当缩头乌
。
当然,她会这么笔帐记在蒲杰头上,等换回来之后,她要十倍、百倍地讨回来。
就在她走进饭厅时,一眼望见门口的地方,同“宋宜筑”跟在蒲爸爸的身后,大跨步的踩着院子里草皮,快到玄关的时候“宋宜筑”扯开了嗓门:大喊:“老妈…“
就在这时,蒲皆拼见了他爸爸惊讶的眼神、他妈妈茫然的表情,和“蒲杰“咬牙切齿的神色,这才猛然想起—他现在是“宋宜筑”
于是,他僵硬地向所有人鞠了个躬,细声细气地说:“对不起,伯…嗯…蒲爸爸、蒲妈妈,我走错房子了。”
然后他便在“蒲杰”灼热目光的注视下,飞快地逃离自己的家。
在逃离地过程中蒲杰才想到,他干嘛
紧了嗓子说话?他现在是女生,根本没必要装,他的声音够细的了。 比起宋宜筑,他伪装的本事真是差到极点了。
如果宋宜筑的表演天分是大学程度的话,那他就是幼稚园见习生。
从踏进宋家大门的那一刻起,他就连连出错,先是冲着宋妈妈喊伯母,然后又不自觉地用他的方式对待宋伯父,他在家跟自己老爸相处惯了,所以就很自然而然地对宋伯父顶撞起来,如果是宜筑的话,一定会用说理的方式来应对,她就是这么假仙的一个人,连在家里都装模作样的,只除了在他面前。
可是他的失败不能全怪他,谁教宋家人口这么多,就算去掉两人都有的双亲好了,宋宜筑还多了个姐姐—宋宜馨,他妈妈眼中的准媳妇、蒲强的准
子,外带一个小麻烦妹妹—宋宜笙。哪像他家,蒲强整天忙于公事,根本很少回家,所以说,宋宜筑真是好狗运。
他忘我地邀请宋宜馨去吃饭纯粹是意外,不关他的事,绝对不关他的事。
闹到最后,宋家人全当这个“宋宜筑”是生病了,所以,他现在正关在宋宜筑的房里快活地装病。
整天过着这样心惊胆战的生活,对心脏着实不太好,再过下去,肯定会短命的。
“叩!叩!”有人敲门了。
他赶忙自原来的伏地
身动作变换成躺在
上装病,然后细声细气地说:“进…”他又忘了,他用不着装声音。“来!”
门开了,进来的是宋家大姐—宋宜馨。
说实在话,宋家三姐妹都长得不错,尤其是宋宜馨,长得像古代的美女,纤纤细细、渺渺芒芒的,走起路来好像足不点地似的,再加上一头如云般的浓黑长发,朦胧的大眼里仿佛聚着水气,不
令他纳闷,琼瑶为什么没找她主演“一帘幽梦”?
不过,这宋宜馨美则美矣,却有着致命的缺点—神经太大条了。
记得小时候大家常一起玩,但每每玩到一半,宋宜馨就会不见人影,尤其是玩捉
藏的时候,每每玩到
落西山时分,还是不见当鬼的宋家大姐来找人,害他躲在衣柜都快吓死了,直想放声大哭,无奈好胜的宋宜筑就在身边,硬是捂着他的嘴不让出声,躲了半天,大家终于放弃认输时,却发现宋宜筑坐在大树下看野花。
当大伙儿责问她时,她却
出甜美的微笑,说她忘了。
她忘了正在玩捉
藏。
而现在,她的衬衫钮扣也扣差了一个,导致衣衫的下摆高低不平,领子也歪了。
“大…姐,你衬衫的扣子扣错了。”
“哦?”她低头看了一下“真的耶!怎么会这样?算了,我等下再把它扣好。”她摆了摆头发“我先帮你把一下脉吧!”
宋宜筑是学中医的,他很怀疑她那迷糊的个性怎么不会医死人。
他顺从地伸出手,宋宜馨以三指搭在他的脉门上。
过了很久,她都没出声,他真怀疑宋宜馨是不是睡着了。
“嗯…还好啦,只是忧虑过甚而已,没事的,但是你要小心喔!”
“小心什么?”
“月经啊!你这次搞不好会
掉,所以在进行
行为时要小心一点。”
听到这些话,他的眼珠子差点掉下来,这是什么对白啊?自从上高中后,他就很少和宋大姐接触了,想不到她竟然白话到这种程度,一般的女孩子不是都会很隐晦地用“MC”啦“好朋友”什么的来代替吗?
而且,她居然要“宋宜筑”小心?难不成…宜筑已经不是…她已经有经验了?不知怎地,这个想法让他非常的不舒服,好像刚吃了一碗掺有蟑螂的粥似的难受。
可能吗?那个力暴女?
“好了,你今天就别看书了,早点洗完澡上
睡觉吧!”宋宜馨说着便离开了房间,在关房门时还不慎夹到衣角,结果又开门打回衣角后才算正式离去。
宜筑已经不是…处女了?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他怎么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
了男朋友?她的男朋友又是哪个该死的家伙?
蒲杰心
如麻地在房间里踱步,
脑子都是关于这些问题的问号,那些密密麻麻的问号像是要挤破他的…不,像是要挤破“宋宜筑”的脑袋似的,让他烦死了。
于是他做出了结论,就算换个宋宜筑的脑袋给他,他还是不适合思考。
算了,他决定先洗个澡,看能不能洗掉那种难受的感觉再说。
他俐落地
身下上的衣服,包括那件紧身牛仔
,但是,背扣式的女
内衣却让他遇上了难题。
天哪!女孩子都得穿这种绑死人的东西吗?他在帮那些女朋友
的时候怎么没这么困难?
维持着这种反转两只手臂的动作实在是累死人了。
于是他将“宋宜筑”的体身移到梳妆台的镜子前,歪着脖子,想看清楚背后的扣子到底长得什么鬼模样,但是这种姿势更累人,手一样的酸,而且连脖子也酸了起来。
他放弃了,高举自己的双手,无奈地低下了头。
于一低头,他就发现自己今天在学校说错话了。
“宋宜筑”绝对不是洗衣板,看那曲线完美且大小适中
部,虽然不是波霸,却可爱得可以一手掌握,不过
衣是全包式的,上面几乎没有蕾丝花边,真是保守得可以。
他干脆转过身来,用着欣赏的眼光打量镜里那姣好的身材。
部合格耶,
呢?他做了一下柔软
,不错,
肢细小双柔软,而且皮肤光滑白皙,若是穿着小可爱或紧身洋装上街去,肯定会招惹来一堆苍蝇黏身,真不懂她干嘛老把自己包得紧紧的,除了衬衫T恤还是衬衫T恤。
腿呢?他好奇地想,于是便高高地举起一只脚,做个跳芭蕾舞的动作,才要好好评论一番时,一本书往他后脑勺砸到。
不用说,一定是宋宜筑。
他回头往窗外一看,果然“蒲杰”正在对他龇牙咧嘴地怒骂:“你这是白痴,换衣服怎么不关窗户?都被看光了啦!”
“那有什么关系?反正对面只有你啊,而且你早就看惯了不是吗?”他走到窗边推得更开。
但就像是上帝故意要和蒲杰作对似的,他说完话的同时,对面“蒲杰”房间的门开了,出现的人是—蒲贤。
只见蒲贤张大了嘴,像是硬生生地把话
进肚子里似地。
在这一秒钟里,三个人都像泥雕木塑般地僵住了。
论反应,还是宋宜筑,也就是“蒲杰”的
体比较快,她张开双手,挡住蒲贤的视线,大喊:“那是我的,不准看!”
开玩笑!那可是她的体身啊,怎么能不誓死保护呢?
蒲贤的脸上出现了一抹理解的微笑,很绅士地说:“我什么都没看到。”
然后就消失在关起来的房门后了。
当蒲贤消失了之后,蒲杰还没反应过来,他呆呆地想:蒲贤什么时候回来的?
而且,他居然让宜筑这副曼妙的身材落入蒲贤的眼中,这…这怎么可以?不知怎的,他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这副身材。
所以,他一定要找蒲贤算帐,等他换回来以后。
但是宋宜筑一点也不知道他的想法,她只知道她气疯了。
于是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跨出窗口,托“蒲杰”的长脚之赐,她一脚踩着两家之间的围墙,另一只脚就往“宋宜筑”的窗口跨上去,轻而易举地进了房间。
“你这个白痴混球,我要撕烂你!”
她边骂边追打着“宋宜筑”完全忘记她现在想撒烂的体身是属于她的。
若是在昨天,宋宜筑才打他不倒呢,可是现在两人的腿长已经全然的不可同
而语,他才跑没两步,就被“蒲杰”揪住手臂,一个踉跄,滑倒在地板上。蒲杰不
暗恨女孩子的柔弱,这是说得好听啦,说难听点就是不中用。
有没有搞错啊?她居然用我的体身来欺负我。蒲杰心里叫苦连天。
“你逃不掉了吧!”盛怒之下的宋宜筑完全忘记她现在在“蒲杰”的体身里,于是便用小时候殴打蒲杰的方式,整个人骑到他的
间去,死命地
着他,不让他逃跑。
就在两人纠
成暧昧的姿势时,房门开了。
这次出现的是宋宜馨。
只见她开了门站着,然后又若无其事地关上门。
蒲杰和宋宜筑面面相觑,心想:她是不是在梦游啊?
他们还没自震惊中恢复过来时,自门
下滑进了一个小小的、像OK绷的东西。
宋宜筑好奇地爬到门边,捡起那个上面的全是英文字的东西,翻来覆去地看,却看不出是什么玩意儿。
“这是什么?”
蒲杰
着撞痛的
股,那东西他太
了,国中时代就有男生带到学校献宝,那家伙仗着家里开西葯房,还送给每位男同学一人一个。
“保险套罗!”
“什么?”宋宜筑像触电似的,飞快地扔掉手中的东西。
一时间,两人都默不作声。
宋宜筑心想,他看都不看就知道是…难不成他…他…
而蒲杰则抓着头发,很是纳闷,难道宜筑的…男朋友都不用吗?难怪她姐姐会要她小心了。
他们各怀鬼胎地偷瞄着对方,就那么凑巧地,两个人的视线碰在一起,霎时面河邡赤,像两只下了锅的虾子。
“都是你害啦!”直到此刻,宋宜筑才发现她犯了多大的错误,刚才的情景肯定让她大姐误会了。
为了发
心中的怒气和羞愤,她举起手就要打下去,但是,映入她眼帘的不是“蒲杰”宽阔的
膛,而是“宋宜筑”那仅有
衣遮蔽的体身。
“喂!这可是你的体身喔,要打之后考虑考虑。”
蒲杰的威胁让她更加生气了。
“我管那是谁的体身,反正我又不痛。”说着她的—不“蒲杰”的手便落下了。
不过,她还是稍微收敛了一下,为了避免拳掌击打所可能造成的伤害,她用捏的,而且只捏了几下手臂。
当然,感觉到痛感的人是蒲杰,哀叫的人却是“宋宜筑”
这到底是什么状况啊?
“好了啦,你别生气了,我向你道歉,好不好?”
出了气后的宜筑,总算拾回了一部分原有的镇静。
“算了,我也有责任。”他颓丧得像双斗败的公
。
“我们还是快想办法换回原来的体身吧,这比较重要。”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她走到窗边“我过去了。”
“等一等,先帮我把
罩解开再说。”
“你不是女朋友众多,经验丰富得很吗?”
“可是帮别人解跟自己解不同啊!” 听到这句话,宋宜筑觉得心像被一百吨的锤子击中一般,痛得说不出话,连生气的力气都没了。
她一直喜欢着蒲杰啊!虽然她常常欺负他,但是…她真的喜欢他!而且她每年生日的第三个愿望都是…希望蒲杰也能爱上她。
她心灰意冷地替他解开扣子,一言不发地爬窗回到蒲杰的房间。
而蒲杰,还浑浑噩噩的,完全不知道宋宜筑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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