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凡妮莎在
上挣扎着,猛然从
坐起。
老天爷!她居然梦见她娘拿了把斧头在追杀她。
好可怕的噩梦。啧!啧!虽然醒了,但是仍是硬吓出一身冷汗。这是预言吗?
不会的,此刻老妈应该正四处派人搜捕她,她就是料到老妈不会想再见负心汉,所以才逃到这儿。
应该不会被捉到吧?正提心吊胆之际,一个冷如冰的声音从她耳边响起,嘴角的强笑顿时隐去。
妈呀!不是吧?
“如果你再动一下,我保证你这颗装了
脑子垃圾的小脑袋马上就会下来跟你SAY哈。”
在那声音之后,凡妮莎还来不及有任何动作,脖子上已被架了把短刀。
“妈…”她心虚地叫道。
“你还认得我这个妈,不错嘛!”
“你别这么说,我怎么会不认你,你的谆谆教诲、养育之恩,女儿我一生一世没齿难忘、永记在心。”她一边说着,一边则伸手想挥掉脖子上的刀。
“哎,别动!刀子可是不长眼的,万一有个差错,可是别怪我这个做娘的无情。”
“有事好说,干么动刀动
,大家都是文明人。”
“文明人?哼!如果你保证不逃跑,好好嫁人,我就当个文明人。”
“好,我嫁人。”
风姬听她这么干脆,反倒觉得有鬼,这丫头会这么爽快说嫁人,十之八九有什么阴谋。“说,你又有什么阴谋了?”
“冤枉!我怎么会有阴谋?你看我长得这么天真、可爱的样子,像是个会有阴谋的人吗?”张着大眼睛,她一脸心痛地看着老妈。
“坏人通常都说自己是好人。”
完了!完了!
杀夫计划都还没进行,这下子要是被逮回去,就真的没救了。
天啊、地啊、老爸啊!
你怎么还不快来救我,你女儿快被人掳走了。
一个这么大的地方、这么多人是干么用的?那些白痴怎么会让老妈跑了进来。
“没人会救你的,跟我走。”风姬架起她,往门外走。
“最起码让我跟老爸打个招呼,说再见吧!”
“不用!”一想到再见到龙胤,风姬就战战兢兢。
还没走出,房间的大门就被推开,一个高大的人影挡在门口。“几年不见,你变得无情了。”
风姬闻言,肺部好像挤
了空气,无法言语。
“老爸快救我。”凡妮莎一抓到机会就乘机讨救兵。
“让开。”风姬冷漠地命令道,可是闪烁的眼眸却
漏了不安的情绪。
“她也是我女儿。”
“不是,她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她不确定自己还能佯装镇静多久,但是手脚已经开始不听使唤地轻颤。
“你撒谎。”
“我干么骗你,什么时候伟大、名
天下的龙城主会因为一个女娃随便瞎扯的话就信以为真,我看你是越混越回去了。”
她能在凡妮莎面前和她肆无忌惮地谈论她负心的老爸,但是,她就是无法这么轻松地在他面前承认凡妮莎是他女儿。
“那她手臂上的龙印呢?”
“那是我
上去的。”她忘了那个龙族的标记,很快,她装着
不在乎地对他说着。
龙胤的眼光冷得叫人不寒而栗,这个
股欠人好好打一顿的女人,到什么时候才愿意承认。
嘴中念着经文,眨眼间,他成了数道影子由远而近直到整个身子就站在她面前,一手夺下风姬手上的刀刃,丢弃在地毯上。
“你!”风姬还意会不过来发生什么事,整个身子就被他腾空抓住。“快放我下来。”
“休想。”他紧紧地抱住她,不让她有任何挣脱的机会。
逃离摩掌的凡妮莎,马上离母亲远远,生怕老妈再次抓到她。
“老爸,幸好你及时出现,不然我就完了。”
“死丫头,你别以为他救得了你,等我一自由马上就带你回去。”风姬伸出脚想踢绑匪,却被他抓住脚。“快放开我,你没有这个…嗯…嗯…”骂人的话还没说够,就被龙胤拿了条手绢
在嘴里,于是只好伊伊呜呜频频发出抗议之声。
“爸,你也看见妈咪的狠劲了,我不要跟她回去。”凡妮莎马上寻求“政治庇护”
“我不会让你嫁给那只青蛙的。”龙胤连忙向女儿保证。
“可是那家伙还活着。”
是呀!他们的计划都还没进行,因为他没有料到姬儿会这么快找到这儿。
“没关系,我马上派人去杀了他。”
然后留下她和老妈独处?哦,不,她才不要。“等等,由我去杀他。”
“你?”
“嗯,你看,你若派个大男人去,不但会引人注意,成功机率反而不大,而我一个女人家有谁会对我怀疑,谋杀的机会反倒大了些。”
他可不希望女儿陷入危险之中。“可是你一个人…”
“爸,放心好了,我还有个好搭档,有她帮着我,绝对没问题。”
她口中的好搭档,当然是那个正在風騒王国乐着享清福的小豆芽。
龙胤敌不过她的请求,于是只好答应。
答应什么?
一是让她单独谋杀未过门的丈夫;二是好好“照顾她那个处于极愤怒状态的老妈”
一片银色的世界。雪覆盖了一切生机,几棵大树空
地立在雪地上,一阵强风扫过,大树最顶端的一小团雪掉了下来,砸在它下方的另一团大了点的雪堆上,引起震动,大的雪堆又往下头落下,原本一个拳头大的雪团就这么越滚越大越加越大团,等它完全掉落,并且毫不留情,砸在一堆
上头时,那雪球已有一个人的身子这么大。
“唉哟!”
一个微弱的呻
声从雪堆里传出。
“痛…痛…”
雪堆晃动了,一个红色的舌头从那雪堆里伸了出来,慢慢地往上攀援,直到碰到了树干,朝着那树干绕了两圈。
像
绳子,舌头开始卷动,一只绿色的大青蛙从雪堆里慢慢被卷了出来。
直到整个身子被拉出雪堆,暴
在冷空气中,它才缩回了舌头。
“好痛呀!”一只绿色的短手正拼命地
它的大脑袋瓜。“痛死我了,是谁又偷袭我?”
睁着一双大眼,它戒备地看看四周,想看清楚是哪个卑鄙、无
、下
、肮脏、龌龊的家伙偷袭它,可是四处除了灰茫茫的一片和冷空气外,并无他人。
难道…有鬼?
一双眼睛瞪得像牛铃,接着,它遮住嘴大笑了几声。
“哈、哈哈,怎么可能有鬼!”
还是…有人嫉妒它的英俊、潇洒,所以想毁了它这张脸?
这怎么得了!
一张嘴吃惊得扭成了个大圆。
它迅速地躲到树后头,却因为动得太大力,于是又把树上的雪堆震落,当然又是很不巧地砸在它头上。
“谁?是谁?”这人还真是厉害。它丝毫感觉不到任何陌生的气味,也没看到敌人从哪里出手,它就又中弹了。“哼!想我杜青也是个厉害的角色,看我怎么对付你!”
它跳了出来,用力地深呼吸,一股气从肚子里慢慢鼓起,接着,它趴下了身子,把
部顶上了天。“看我的…超级无敌金刚气功!”
一道熏人的气体从它的
部
而出,一会儿,就在它以为敌人已经逃逸、准备收回时,天空出现一道白色的光点,不断地回绕着。
“啊!敌人!”
对准那光点,杜青使出了最后一击,威力强而猛烈的毒气就这么朝着那光点又狠又准地击去。
举凡会动的、会呼吸的还未曾有人逃得过它这致命武器。
那光点一碰到毒气,像颗陨落的星石在空中挣扎
窜,最后,往远方的一点坠去。
“哈、哈、哈,我就知道没人逃得过这致命的一击。”
杜青炫耀地大笑着,那笑声隐隐约约又牵动了树上的雪堆,如果它立即停止笑声,可能还阻止得了一场悲剧的发生。
但是,它只是笑得更厉害,没有一点忧患意识,所以那雪堆不偏不倚又砸中了它。
这次埋在雪堆下,它没有任何挣扎。
突然,一只绿色又短又胖的小手窜出雪堆,指着天,不停地颤动着。
“谁…”
凡妮莎从离开火龙堡后,就驾着筋斗云朝着天界而去,那是一个她从未接触过的世界,一个曾耳闻大人聊过的地方。
据闻,那里是个四季如
、风光如诗如画,人人向往的人间仙境。
蓝宝石的大海、红宝石似的
、银芽般的月亮,風騒王国是够美了,但是她却想见见这个仍胜过她国家的圣地。
一路上越接近人们口中的“圣地”她就越怀疑。
因为路上的景象由茂盛的草原,开始逐渐接近枯黄,直到一个白色的冰冷的小东西滴落在她鼻尖上,融化成水,她整个眉头都皱了起来。
这是什么鬼玩意?
紧随而来的寒意,让她打了哆嗦。
四季如
?风光明媚?
她不确定了。
直到那冰冷的小玩意越来越多,遍布了整片天空,也占
了整个大地,寒意更加
人。
“好冷呀!”
一个小人从她袖子里探出了头。
“公主,怎么会这么冷?咦?这是啥东西?”
原来是小豆芽缩小了身子,躲在凡妮莎的袖口里睡大头觉,即使有袖子挡住,她仍被阵阵的寒意惊醒。
“不知道。”
“这是什么鬼地方,冷得要命。”看到这烂地方,她不
抱怨道。
原本这时候,她应该在風騒王国里舒舒服服地睡大觉,或者晒晒
光浴,而不是陪着公主到这种地方来受罪。
她本来是躺在池边做
光浴,可是当她准备睡个好觉,天上却乌云笼罩,灰
的一片,不到半刻她就被那片急速落下的大雨淋个正着。
这还好,顺便洗个澡嘛!反正她也好久没…只不过,老天爷也太厚爱她了吧!
让她洗完澡,回寝宫的路上,又很不小心、很不小心地踏了个空,整个人像滑垒般地扑进一个泥坑里,做了个全身美容泥浆浴。
这有什么?只不过是做了全身美容,没什么嘛!
因为更糟的还在后头,当她从泥坑里小心地爬起,小豆芽才发现,事实上那泥坑,不对,应该说那个小坑
里一团团像泥巴状的东西,实际上是一堆牛粪。
牛的便便。这有什么了不起,就便便嘛!又不是没吃…看过。
但是、但是,当她足足洗了十次澡,那股騒味仍在她身上
连不去时,她也还没彻底地绝望,让她彻底地感到绝望、想一头撞壁、扑通的跳海是在公主像鬼一样突然出现时,才兴起的。
因为公主拧着鼻子,猛摇头说道:“唉哟!小豆芽,怎么几天不见,你身上的騒味越来越重。”
鲍主那严肃的口吻,叫她有口难开,无法为自个儿辩白,但是,让她最吐血的是公主最后咧开嘴冒出的那一段话。
“騒得好、騒得妙、騒得呱呱叫,咆!”
她不但说,还一边配合著动作搔首
姿。
这一切,她不怨天、不尤人。只为她没有危机意识,所以一再发生衰事的时候,她都没有想到这可能是某种预警。
一种叫她赶紧逃到没有人烟,公主永远找不到的荒岛的警告。
等她终于了解那些预兆时,天呀!为时已晚。
“希望这里不是那癞虾蟆住的地方。”凡妮莎带着厌恶的声音,把小豆芽从思绪中拉回。
“希望。”
当她们还在天空中徘徊,一阵强大的气体击上了筋斗云,威力大得让凡妮莎想制住筋斗云都无法控制,那气体仍紧紧地包住整个云,一股恶心令人忍不住的呕吐感开始侵袭她们。
“天!这什么东西?啊…好臭。”
小豆芽首先发难,她捏紧鼻子,那味道仍从她全身上下的细胞孔溜进,熏得她好难受。
“嗯。”凡妮莎没有任何不安,只除了那味道令她想吐、令她想窒息之外。
“这好像是…
的味道,老天,我不行了。”
小豆芽撑不了多久便昏厥过去。
“快给我起来,你这个卑鄙的女人,你以为昏倒就不必再闻了吗?”凡妮莎抓着她的襟口拼命晃着,一手则拼命地朝着她扇风,努力地让臭气朝着小豆芽那方向而去。
“不行了!我也撑不下去了。”但是,她没有时间昏倒,因为筋斗云已朝着地面的一棵大树撞去。“啊!快停…”最后两个字她并没有忘记,当她整个人黏在树上时,她说完了。“…下来。”
她从雪堆里爬了起来,把藏在袖子里头的小豆芽一把揪出来摇晃着。“快给我起来,你这没用的女人。”
她一边晃着,一边拿起地上那白色冰冷的小东西往小豆芽脸上砸去。
小豆芽的口中发出微弱的叫声。“啊…”“醒醒。”
终于,在她百般的凌
下,小豆芽睁着双眼。“公主?”
“你可醒了,还不快起来。”
“这是什么地方?”
“鬼地方。”她气道。
小豆芽张着一双不懂的眼神,期望公主能说得更明白一些。
“鬼住的地方,不懂?那,你瞧,那里有棵大树,你用左边的大脑敲三下,再用右边的大脑敲三下就明白了。”她指着邻边的一棵树,说道。
小豆芽喃喃地重复着公主的话。“用左边的大脑敲三下,再用右边的大脑敲三下?为什么要敲三下,敲二下或者敲一下不好吗?还有为什么要用左边的大脑?
用小脑不行吗?“
闻言,凡妮莎气得狠狠瞪了她一眼。“我管你用哪里撞,你喜欢用哪里撞就用哪里撞。”
“
股行吗?”
股是唯一
最多,撞起来最不会痛的地方,所以小豆芽很直的就问了。
“行,就算你用
部撞我也不反对,真是大白痴。”她想站起来,却一脚陷进那白色东西里。“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她拔起一脚,却让另一脚陷入同样的困境。
老天!
“公主!鲍主!”
“什么事?”她已经没了耐心,口气显得有些火暴。
“你想我用左边的
股撞好,还是右边的好?”小豆芽远远地问道。
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处在凡妮莎说的那棵树旁,
股也摆好了姿势,却在关键时刻停了下来。
“你这个大白痴,还不快过来帮我。”她后悔了,后悔带一个超级白痴来这。
“可是我还没撞…”
“马上给我过来!”
“是。”不敢有二话,小豆芽连忙从远端跑了过来,身手俐落,丝毫没有陷入那白色东西的问题。
拉着公主的手,往一头使力扯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拉出。“公主,你没事吧?”
“没事。”她几乎是带着尖酸刻薄的语气说道,因为她发现一件事。“为什么你站在这上头都没事?”
“我?”小豆芽站直身子跳了几下,仍站得
直。“疑,真的没事,大概是我身轻如燕吧!”
“为什么就我会?”凡妮莎不信
地又站了起来,才踏出一脚,就又陷入同样的僵局。
于是,她又一次地被拖了出来,她决定不再做任何尝试,她打算把这些惹人厌的东西变不见。
她伸出双手置于
前。“多索拉米依,去。”把手挥向天际,一道白光从指尖
出,却在离她数步的地方骤然消逝,她吃了一惊。
这?
不死心,她又试了一次。
“多索拉米依,去!”
这一次白光连
都未曾
出。
她的法力…消逝了!凡妮莎震惊地愣在原地。
“公主,你的法力…”
“不见了,它就这么不见了。”她自语着,尚处在惊愕之中。
“公主,这是怎么回事?”
老天,这是一场噩梦。
“我不知道,法力从来没有失灵过,怎么这次会失效?”
“那我们怎么回去?”难道她们就要死在这个鬼地方了。
“会有办法的。”
凡妮莎慢慢地站了起来,拍拍衣裳,天上那鬼东西下的越来越多,寒意穿透衣服向她袭来,突然她意识到一点。
“难道是这东西让我法力失了灵?”
“这小东西?”
“一定是这些东西,它们的冰冷冻结了法力,只要离开这地方,我的法力就能恢复,走,我们去找离开这里的路。”
理出了解决的方法,她拉着小豆芽,开始朝着某个方向移动,因为四处是白色的一片,所以她只脑瓶着直觉走。
一路上,她必须不断注意自己的脚,还得忍住阵阵的酷寒,不知道走了多久,风大了,寒冷渐渐麻痹她们所有的知觉。
在凡妮莎失去知觉之前,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她要杀了那个说这里四季如
、美丽如画的骗子。
风姬努力地想挣脱束缚着她双手的丝绢,却在费了一番力气后才发觉她只是在做无力的挣扎。
那丝绢紧紧地绑着她,手都发麻发红了。
没良心的臭男人,就这么突然丢下我一个人走,疼死我了,风姬的心里暗骂。
然而,她的心还在狂舞着,她知道,刚见到他的那股冲击依然回
在心里。
他还是那么的英俊,魅力不减当年,即使双鬓添了几许白发,龙胤的存在,仍让她无法
息、无法抗拒。
他可有其他女人?在过了这么多年?思及此,醋意像海
扑袭而上。风姬想到那该是属于她的位子被另一个女人占着,想到那强壮的身子夜夜搂着另一个女人入眠,她就无法阻止自己不去嫉妒。
忙着嫉妒,她却不知道她现在的一举一动全落在身后那男人温柔的眼中。
他站在门口多时,却不曾被她发现。他屏息地看着她,努力地想把她的容貌记在心里,有多久的时间,他不曾这么专注这么仔细地看过她了?
他抑止心中冲上前去搂她、吻她的冲动,虽然他曾在梦里放纵自己这么做过。
她就像他记忆中的那么美,一丝一发都勾动他的心、牵动他的魂。
见她不断想挣脱丝绢却徒劳无功地只是
红了双手,龙胤挑着眉头低喊出声。
“别动。”他走近,制住了她的手,微怒地看着她。
风姬见状,想
回双手,可是他哪会轻易放开。
哼!假好心。她在心里怒道。
“傻女人,你明知道这只是在白费力气,为什么还要尝试?”
你管我!她把头撇向一边。
“你的脾气还是这么倔。”他犹豫了一下,便解开了她手上的丝绢,把她一双手包在他手掌中
蹭着。
她噘着嘴的模样,看在龙胤眼中只是更增添了她的妩媚,他一时冲动地伸出手抚触她粉颊。
这么亲密的举动是她始料未及的,她激动地震了一下。
瞧见她的震惊,龙胤拿下她口中的手绢。“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莎儿的事?”他暗哑低声地问,握住她手的力道不
加强。
风姬的
口一阵哽咽,当她转过头,眼中不觉多了一股强烈的怨。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问你自己,我永远无法忘记当年我求你留下来,你却毅然绝然地要回火龙堡那股坚决,如果我告诉你莎儿的事,你会为了我们母女留下来吗?”她讥
的讽刺问道。
“我…”他的心宛如被烈火狠狠烫了一下。
“说不出话了?何不让我替你说,在你心目中任何人都不及火龙堡重要,包括我和莎儿。”
她残酷却准确地命中事实,是的,他数百年前放不下火龙堡,现在仍是,这是他所有的心血,他不能放,也无法放。
“我曾试着要带你回火龙堡…”
“我也曾试着告诉过你,我不属于这里。我可以为了你舍弃女王的身份,留在凡尘当一对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平凡夫
,哪怕一辈子跟着你吃苦,我都愿意,可是,你毁了这一切,毁了这份爱。”
每次,只要一想起,当初怀了莎儿的那段艰苦的日子,风姬就无法不去恨他,她只是个女人,却必须背负着私生子的羞辱度
。
她所承受的那些责难都在那些日子一点一滴地转为恨意。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恨越多,背后的爱也就更多。
两滴眼泪迅速地沾
黑而长的睫
,风姬用手抹去,不想让他看见。
“当年我确实不该抛下你,可是莎儿是我的女儿。”龙胤自知理亏,但是莎儿是她女儿这点却是个不争的事实,任谁也无法抹灭。
“她是我一个人的女儿。”她厉声道。
“没有我你根本就不会有任何女儿。”
“是吗?你不过做了任何男人都能做的事,没有你,我照常会有一个女儿。”
任何男人!
龙胤闻言
变。“你不会这么做的。”
“我不会吗?你该不会以为这些年来我都是一个人孤单地过日子吧?”她嗤声说着。
“该死…”他不允许她有任何的男人!他突然想到莎儿曾经提到的男人…小浩子!他一把攫住她纤弱的双肩,眼神极为冰冷。“我不许你和任何男人在一起,听到没有?”
“放开我,你这恶
…”风姬痛恨他这么自私、霸道的口气。“我要和哪个男人在一起是我的事,你管不着。”
“别再让任何男人碰你!”脸色逐渐
霾,口气中有着不容反抗的意味。
“我就喜欢和男人在一起,一天换一个,怎么样?告诉你,我会像个
妇和任何男人在一起,除了你。”
她要气死他,让他无法忍受,她忿忿地想道。
想到她和别的男人在
上的
绵,龙胤的心严重地绞痛着。
如果言语能伤人,那么她做到了,她的确伤了他。“如果你再让任何男人碰你,我发誓我会杀了那人,即使他逃到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到他。”
他,以名为誓,不会再让任何男人碰她…他的女人,除非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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