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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明天就要大婚了,她到底逃是不逃?

 一整个晌午,妤潼的目光在凤冠霞帔和小小的包袱之间游移着,拿捏不定主意。

 都怪那个冷信啦!

 每次问他什么都不说,不说也就算了,还总是拿那让人的吻来打发她。

 她是不排斥那带着他气息的吻啦.可问题是总不能让她这么糊里糊涂的就嫁给他吧!

 那就是要逃婚喽?

 可偏偏问题就是出在…她也很想嫁给他嘛!

 她爱他,她对自己承认,可他呢?

 烦极了的妤潼真个是一个头两个大,干脆出了寝宫,想到御花园里走走瞧瞧透透气儿,可偏生这时还有人要来凑热闹。

 妤潼望着带着灿灿笑意走向她的宁潼,下意识的想要转身就走,可终归是姐妹,她做不来这种事,只好傻愣愣的坐在原地。

 而那宁潼更像是有备而来似的,一进了御花园,就连忙挥手朝后头跟着的宫女示意,不久,即布了一桌子的酒菜,叫妤潼瞧得眼花

 “皇姐,这是…”她疑惑的问道。

 虽说是姐妹,但一年到头,她们俩能坐下来一起吃饭的机会可谓少之又少,大概除了除夕的团圆饭,不得已一定得聚在一起吃之外,便再无其他的机会了。

 热情的拉起了妤潼的手,宁潼眉眼带笑的将她拉到自己的身边坐下。

 “我是想咱们姐妹少有机会说些体己话,明儿个你就要大婚了,所以想要趁着这个机会和你说说话。”

 受宠若惊还不能形容妤潼欣喜的感受,她还以为一旦她嫁给了冷信,往后皇姐一定更会将她视为眼中钉、中刺,没想到…

 “皇姐!”妤潼局促不安的低唤了一声。

 “咱俩终归是姐妹嘛!虽然我们爱上了同一个男人,可是感情的事勉强不来,既然冷信他选择了你,身为姐姐的自然是要祝福你啊!”哇,一番话说得妤潼只差没有‮奋兴‬的叫出来。

 要知道,她之所以犹豫不决,就是怕伤害了皇姐,可如今皇姐愿意祝福她,怎能不教她有种云开见月明的感受呢?

 妤潼很是感动的望着宁潼,她但笑不语,只是亲自斟了一杯酒,然后举杯朝着她说道:“今天,咱俩就好好说些体己话,畅饮一番,往后这样的机会只怕不多了。”

 “嗯!”用力的点点头,妤潼郁闷的心情豁然开朗,‮奋兴‬的拿起了酒杯就一饮而尽。

 “好妹子!”宁潼的眸中幻化出一抹狡狯的笑意,也将酒喝下肚,然后又替她斟了一杯。

 “以前是皇姐小心眼,所以才总是吃味父皇比较偏疼你,可以后我不会了!”呵,只要过了今晚,等一切成了定局,就算她要吃味,只怕也没对象了。

 “皇姐,父皇其实也很疼你的。”

 “我知道。”宁潼带笑颔首,心里却漾着既深且重的不以为然。

 因为疼我,所以把好的夫婿留给了你,然后要我远嫁去和番吗?

 别以为她不知道,那远在南方的婆罗大国最近遣使来访,想要要求和亲。

 当朝就她们两个公主,妤潼许给了冷信,那和亲这档差事,不就摆明了落在她的头上吗?

 她才不要去和番,凭什么这个什么都不懂的蠢丫头就能获得良夫美婿,而她就得要离开故国去和番?

 哼,既然人人都对她不义,她又何需顾虑太多呢?

 “皇姐,其实我很喜欢你耶!只不过你一向都不搭理我,所以我也不敢太过烦你,但有你这个姐姐真的很好。”眸中醺染着一抹醉意,妤潼大着胆子说出了心里话。

 “是吗?我也很喜欢你!”宁潼望着她那逐渐醺染着醉意的眸子,很是满意的说道。

 让妤潼喝下的可是三醉,这酒的后劲极强,一旦饮下誓必醉上三

 三的时间,够她来个偷天换了,一旦她和冷信拜了堂,再把她给直接送去婆罗大国和亲,从此以后天玺皇朝便再无妤潼公主了,呵!

 到时清醒过来的妤潼只怕也是呼天不应、叫地不灵了。

 想到这里,宁潼的心情更是‮悦愉‬,她不断的劝酒,而毫无心眼的妤潼则是不断傻愣愣的喝下。

 终于,咚地一声,妤潼沉重的头颅重重的点上了桌,很明显的醉昏了过去。

 “翠莲,按计划行事!”宁潼见状,沉声的同自个儿的贴身丫环说道。

 “可是…”翠莲对于这种大逆不道的计划,说不害怕是骗人的,要知道一旦东窗事发,只怕她的项上人头终究难保。

 可…公主是主子,主子一声令下,她能不从吗?就算想劝,也不知道从何劝起啊!

 “怎么,你不想做?”她狠瞪了翠莲一眼,那一眼叫人不敢说不呵!

 “没…我做!”翠莲弯身将妤潼扶了起来,不一会便消失在御花园里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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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偷天换,难吗?

 其实并不,只消买通了几个宫中的嬷嬷,等到红头巾一盖,谁也认不出谁是谁,不就大功告成了吗?

 毕竟如果真难的话,她也不会盖着头巾坐在妤潼的房里,等着冷信来娶了。

 宁潼的脸上泛起笑,想起了俊朗的冷信,心中倒也情意横生,但最让她得意的却还是妤潼在知道一切时会有的痛苦。

 很快的,宫内宫外响起了连串的鞭炮声,宁潼勾起了角,喜孜孜的被喜官给搀起,然后送进了銮轿。

 就差一步,一旦拜了堂,到时只怕就算是父皇也不能说她和冷信不是夫了吧!

 轿才一停,冷信一改平的儒雅,迫不及待的踢开轿帘,然后伸手搀出了新娘。

 但就这么一搀,原本漾着笑意的脸却突地愣了一下。

 不着痕迹的,他依然将宁潼给进了冷府,但出乎众人意料之外的,她并没有将人给进大厅,反而拐了个弯,将人带往了别院。

 “喂,老四在搞什么东西,有必要这么急吗?还没拜堂就想先房?”冷擎见着冷信这般出乎人意料之外的举动,忍不住说道。

 “对啊!就算再急,也得先拜堂再说吧!”冷槁也是一脸的不以为然。

 冷家的三兄弟中,只有离家多时甫回府,向来冷静的冷诉觉得情况不对,他连忙不动声的朝着兄弟们低声吩咐了几句,便跟上前去。

 人才进了别院,就所到冷信激动的声音,冷诉心知有异,便径自打开了别院的大门,走了进去。

 “说,妤潼呢?”冷信眼光森冷的直视着被掀去红巾的宁潼,一点也不顾及她公主的尊贵身份,便怒声质问。

 “冷信,我怎么说也是个堂堂的公主,你用这种态度对我说话,对吗?”要比气势,摆惯了架子的宁潼当然也不会输人,只见她柳眉一扬,便与冷信分庭抗礼了起来。

 “人必自侮而后人侮之!”冷信冷哼了一声,现在的他只想知道妤潼的下落,他才懒得和宁潼多说。

 “我自侮?!”她被冷信的话给气白了一张脸,声调也陡地扬高了许多。

 她不懂,究竟是哪儿出了错,她的计划应该很完美才是啊?!

 为什么冷信却能连红帕都不掀,就认出了她不是妤潼?

 “不是吗?”冷信脸上泛着森冷,一点儿怜香惜玉的心情都没有。“你不要脸的用这招偷天换,难道不是自取其辱吗?”

 “冷信,你知不知道我可以要父皇抄了你们冷家。”宁潼气极,银牙紧咬的威胁道。

 “我知道,可是我相信皇上深明大义,会体谅我想要找到子的急切,所以不会这么做,更何况应该与我成亲的是妤潼,而你居然敢李代桃僵,这欺君之罪…”冷信看在她是公主的份上,话已经算是说的客气了。

 “你和妤潼还没拜堂!同样都是公主,为啥我不可以?”宁潼真的很不服气。

 “因为我爱的人是她,不是你,所以你不可以!”

 “爱?!那是什么鬼东西?想想我可以带给你的尊华荣宠,我甚至有能力、有手腕能让你出仕,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这是那无知的妤潼能比得上的吗?”

 宁潼不屑的轻哼,没想到冷信这样的堂堂男儿,竟然也会相信情爱这种鬼东西。

 她承认自己对冷信或许欣赏,可是没有爱,但那又如何,至少他家的地位足以匹配得了她这个公主,所以她才千方百计的想要嫁进冷家。

 “妤潼或许没有你那狡狯的手腕,但她天真的惹人心疼,值得我宠爱一生。”

 “你…”宁潼气急败坏的瞪着他。“我不准你娶她,只要我不说,只怕你这辈子便是找不着她,即使这样,你还是不愿意娶我吗?”

 “是的!即使穷尽一生,我都会找到她,至于你…”如果不是大哥在一旁拉着,他会马上冲上前去掐住她,她说出妤潼的下落。“一辈子都别想进冷家的门。”

 “你不怕我对妤潼不利?现在筹码是在我的手上,如果我说只要你娶我,我就饶了妤潼的一条小命,你怎么说?”宁潼给了选择。

 “你不敢的!”冷信不想选也不愿选。

 “我若真不敢,就不会来这招偷天换,要不是你认出了我,只怕我这会儿已经是冷家的媳妇了。”

 天底下,没有什么事是她不敢的,她挑起了柳眉,挑衅似的望着冷信。

 “大哥,你快放开我,我…”气急败坏的朝着冷诉吼着,冷信心急如焚的只想问出妤潼的下落。

 “别这么捺不住子,等一会儿。”冷诉不改本冷静的说。

 “等什么等?”宁潼公主一向娇宠惯了,冷信怕她会伤了妤潼,所以现下他可是连一时半刻都等不下去了。

 “等…”冷诉的话还没有说完,门口就传来了一声怒喝。

 “宁潼,你这是在做什么?你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来?”望着一身嫁衣的宁潼,龙震天不敢相信的低喝。

 那威严低喝一出,在场的三人下意识的转头一瞧,只见皇上威仪十足的站在门边,怒瞪着一身红嫁衣的宁潼。她浑身一颤,但仍是一脸的倔强与不驯。

 不服气呵!承受着父皇的怒气,宁潼心中的不服气顿起,于是也顾不得三七二十一的说道:“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做?我和妤潼同样身为父皇的女儿,可是父皇一向偏宠,就连成亲,你也只为了妤潼费尽心思,从将冷信打入天牢之前,就已经有了将妤潼嫁给他的计划,可是我呢?你却忍心将我送去和亲,既然这样,我为什么不能为了我的未来盘算?”

 此话一出,不只龙震天惊愕,就连冷信也被吓了好大的一跳。

 怎么,难不成他和妤潼的感情是皇上一手兜出来的吗?

 冷信越想越有可能,毕竟当初皇上为了一点小事就将他打入天牢,皇后又妤潼想尽办法要他道歉,要不是那段时的相处,别说他曾认为婚姻是一件麻烦事,就算他真被娘得一定要结婚,也不可能找上妤潼这样的金枝玉叶。

 如果换做是从前,对于这样被他一定会气急败坏,可扪今,他竟无一丝不悦,反而还心存感激。

 是真爱上了吧!而且是极深极深的爱着呢!

 “什么和亲,谁说要你去和亲了?”龙震天被宁潼心里深沉的怨念给吓着了,因为他可从来没说要让她去和亲。

 他也不过就这么两个女儿而已,就算要嫁,也只能嫁在京城,要是去和亲,那他不就见不着自己的女儿了。

 “父皇,你别瞒我了,那婆罗大国遣使来求亲,你却将妤潼许给了冷信,那和亲的人不就是我了吗?”不驯的看着他,宁潼愤地继续说道:“从小到大你就偏疼妤潼,就连成亲也是挑好的人选傍妤潼,既然她抢了我的全部,那我抢她的夫婿应该也不过分吧…”

 “可是这件事我回绝了啊!”龙震天疑惑的望着女儿的怒气说道。

 “我嫉妒她、恨她,所以就算犯下了欺君的大罪,我也认了…”

 咦,父皇刚刚说了什么,他回绝了什么?

 “和亲的事我已经回绝了啊,你是父皇的女儿,我才不要让你嫁那么远,所以婆罗大国的来使我已经厚赏后让他回来了,而且我也替你盘算好,要将你许给新登科的状元郎。”

 望着父皇着真心疼爱的眼神,宁潼傻了。

 如果一切真如父皇所言,那她今天所做的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宁潼,你和妤潼都是父皇的心肝宝贝,我看似偏宠,那是因为你的子一向清冷,而妤潼则是活泼爱娇,所以我们自然亲近些,但那并不代表我不疼宠你啊!从小到大,你要的哪件东西,我不许给你的?你怎地净往偏处想去呢?”

 这…是真的吗?望着父皇的情真意切,宁潼真的傻了。

 如果父皇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她的作为不是毁了一切了吗?她…“宁潼,我知道你是想岔了,才会做出这事,现下你只要赶紧说出妤潼的下落,那这一切父皇都可以既往不究。”

 终究是自己的女儿,龙震天舍不得苛责,只是劝说着。

 “她…在女儿的宫里,只等拜堂一结束,就会被人送到婆罗大国去了。”终究还是输在父皇那情真意切的眼神中,她饶是倔强,在明白自己做错了之后,还是说出了妤潼的下落。

 只见她的话声方落,那个一身大红的新郎官就一溜烟的想狂奔而去。

 但宁潼却还是忍不住的唤住了他,问道:“为什么你可以不掀红帕就认出我不是妤潼。”她自认没出半点差错啊!

 “因为你的掌心没有疤痕。”

 对于心爱的人,即使只是这么一丁点的差异,冷信还是没有遗漏,众人闻言,莫不动容。

 堂终究是拜了,只不过醉昏了的妤潼是被人搀扶着拜堂的,当然房花烛夜里,冷信面对的是个睡死了的新娘…

 在醉了整整三天之后,妤潼人才方睁眼,就见冷信还是一身未曾褪去的红袍,用着最深情的眸光守着她。

 “咦,你…”乍见他的装扮,妤潼吓得猛然起身,也顾不得头上那因为宿醉而产生的头痛。

 “我们要成亲了吗?”妤潼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问着一脸憔悴的冷信。

 “拜过堂了!”

 “咦!什么时候?”怎么可能,这个冷信倒是越来越爱说笑了,要是他们拜过堂了,那她怎么可能完全没有记忆。

 “三天前!”冷信望着妤潼的眼神闪着一抹深沉的望,望了她三天,也等了她三天,他们的房才终于要到来。

 “骗人!”

 “有没有骗人,你很快就会知道。”冷信欺身上前,一把将她放倒在上。

 “可是我怎么没印象?”面对着这般透着危险气息的冷信,妤潼既不解又紧张,只好找着话说。

 “因为你这个小酒鬼醉死了。”

 “谁是小酒鬼啊?”妤潼不的抗议着,她是同宁潼姐姐喝了几杯酒,但才几杯而已,怎么可能醉死?

 “就是你啊!你醉得不能拜堂,只好让翩蝶搀扶着你拜堂,但房花烛夜共度宵就不能让翩蝶代替了,所以…”

 冷信开始动手动脚的剥去妤潼身上的衣物,他这般狂肆的举动,吓得她连连挣扎,可是却怎么也挣不开。

 好不容易,忙碌的手停住,冷信用眼神膜拜着她的美好身子。“你是我的。”

 “可是…”好潼张嘴要说话,冷信却只是俯身吻住她前的红梅,那亲昵惹得她倒了口气。

 还没拜堂,他们怎么可以做这种事?

 她怎么会是呢?

 这样的疑问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她甚至没有机会再问他一次爱不爱她,就被等了三天三夜的他拆吃入腹了。

 现在甚至还是大白天呢!他这个读圣贤书的男人怎地这般狂肆。

 呜,她不甘心,她甚至还不知道他爱不爱她,就被他给…

 可这不甘心在不久之后,就被深深的爱意所弭平。

 因为她知道了那一天发生的所有事,也知道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向大家承认了他对她的爱。

 包知道,仅仅凭着一道疤,他就认出了宁潼姐姐不是她。

 这般的心细与心意,够了!

 可是真的够了吗?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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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公,你爱我吗?”

 冷不防的,在冷信端过她递来的热茶时,妤潼天真的睁大了眼这样问道。

 虽然爱不一定要说出口,可问题是她想听啊!

 “我咳…”只差没把刚入口的茶全数给了出来,冷信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

 “相公!”娇腻的一声低喊,妤潼顺势窝进了他的怀中,纤纤细指在那伟岸的膛上画着圈儿,娇腻的低喊着。

 这书蛀虫总是不肯好好的说声爱,每次都用吻来打发她,不行,根据宁潼姐姐的说法,男人是要的,所以…

 “妤潼,我还要看书。”

 眨巴眨巴的睁着大眼,妤潼天真的望着他。“瞧我不好吗?”

 “妤潼…”凉薄的声音渗着一丝的危险,冷信的眼倏地眯起,一股望在转瞬间窜入脑中。

 “你到底爱我不爱嘛?”妤潼嘟起了红,再一次的问着,手上画着圈儿的速度也加快了许多。

 “我…”冷信不语,只是俯身,准备执行问一次就吻一次的作法。

 可问题是,妤潼这次可不想让他就这么得逞,只见她快速的伸手捂住了自己的,不论他怎么哄,就是死也不放开。

 最后冷信没办法了,只好迂回地说道:“不爱你,当初不会执意要娶你;不爱你,不会宁愿得罪宁潼公主,也要找到你;不爱你…”“说那么多,直接说爱我不就成了吗?”一时听得忘情,妤潼放开了手咕哝道。

 是啊,直接说爱不是正好,可问题是既读圣贤书,便应深谙坐而言不如起而行的道理,用做的不是比用说的更好吗?

 魅的勾而笑,冷信觑着了个空,便一吻而下,绵的吻再次让妤潼的问铩羽面归。

 但放弃吗?并不!她相信自己总有一天能到答案的。

 在冷信的上下其手中,妤潼娇着,却仍不忘自信的漾起了一抹幸福笑容,可这幸福的感觉并没有维持到长长久久…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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