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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叩叩。”梁依着龙阎的话,吃了早饭后,去敲他的房门。

 “进来。”龙阎正在拿他的葯箱,应了她一声。

 梁推门而入,龙阎从葯箱里,拿出了一瓶葯膏。“过来坐吧。”他招呼她坐下,葯膏随手摆在旁边。

 梁听话地坐下。“龙爷,有什么事吗?”

 龙阎卷起她的袖子,出她玉藕般的白皙臂膀。

 梁眼见一截袖子空出,连忙挥动另外一只手,遮住出的地方。“龙爷,你这是做什么?”她紧张兮兮地问。“你不是说什么,不妇女,还有那个…那个什么…什么那个…你情我愿吗?”

 见她花容失,见她慌张莫名,他再也忍不住纵声朗笑。

 “笑什么啦?”俏脸失措,她赧然绯红。

 龙阎笑得坏,挨凑上她。“若是我要动手,不会从这里下手。”他修长的手指,在她襟前轻轻动。“这里会是比较好的选择。”

 龙阎到底比梁多上江湖历练,不再心慌于她无意间的颦笑,反而开始肆意逗她。

 他的手指痹篇了感的地方,不过目光还是碰触到青春的体态。那里,确实会勾人遐想。

 龙阎收手,决定不玩火了。

 梁心跳加快,呼吸整个了调。她绷紧了脸,瞅盯着他。“你到底想怎样?”

 “你放心,我不想怎样。”他拉了张椅子,在她正对面坐下,然后将葯膏拿在她面前晃着。“我只要替你把瘀血化散。”

 梁看看自己的臂膀,又翻眼看看他。“你人这么好吗?”经过一早上的教训,她对他…嗯…正在重新评估中。

 龙阎拉起她的手,将葯膏涂抹在上头。“你希望我人很坏,是不是?”觑了她一眼之后,开始为她按

 “当然不了。”她急急地回答。

 他没有再理她,只是专注地轻推。

 “啧!”她呼出,他一之后,她才知道疼得厉害。

 “痛吗?”他抬头,眼睛与她相对。

 攫抓到他眼里一抹的温柔,她的心跳漏了下,失了半刻的神思。秀颜淡淡飘上醺醉的绯红。“不痛。”她小小声地应,低下了头。

 不知道了。她对他的感觉,越来越错了。有时候,她实在很气他,可有时候她又怕恼了他。更奇怪的是,她会莫名地为他心慌心,却又在他的身边找到倚靠与心安的感觉哪。

 怎么了?梁真的不明白她是怎么了。

 龙阎见她低头不语,嗯哼地哼了两声,再度放轻了力道为她推

 他的指腹厚,特别能感受到她肤质的细致。从她这双手,更可以清楚明白,她以前过的是怎样养尊处优的日子。

 他一向讨厌这样的姑娘。可是他看得出来,她在努力了;只是要学着吃苦,并不容易,她能熬过吗?

 龙阎抬头看她,梁与他相对,甜甜地笑灿娇颜,漩出两窝的涟漪。“谢谢。”她轻道,桃腮酿红,青春笑绽。

 她好谢谢这时他在她身边哪。至于对他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她不想厘清了。

 睁看着她,龙阎愣了晌。

 “一笑倾城”他听过这种说法,只是他始终不信,于今,他明白了。这是真的。

 他收了视线。“另一只手给我吧。”他拉起她的手,这次她任由他为她卷起袖子,为她擦温绵的葯膏。

 他站了起来,清清喉咙。“你的背上一定有伤,你自己不到,我来帮你,你到上去躺着吧。”

 “啊?!”她吃了惊,睇看着他。

 “要不要随你了。”他不自在地放下葯膏。

 “等等。”她唤住他,咬了咬牙,扯开了腼眺的笑。“麻烦…”她的口舌干燥,十指开始搅。“麻烦…”

 “你要觉得麻烦就不用了。”龙阎想来也认为不妥,已经打算先行离开了。

 “不是。”梁连忙澄清。“我是想…想麻烦你…先把头转过去…我好…我好把衣服…”

 她说得结结巴巴,不过他还是听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对他是绝对的信任,才会愿意在他面前宽衣解带袒肩背哪。

 龙阎放下葯膏,转了头去。他脸上不自觉地逸了抹笑…她是这样信他啊!

 梁咽了口口水,与他相背,走到边,慢慢解开衣服。她的手指不止出汗,还紧张到不犊禳抖。

 梁了一口气,吐着,着,吐着,将身子埋在上。“好了。”她小小声地说,现在她上半身只着了一件贴身的亵衣了。

 “嗯。”他回头,见了她的背,喉头不自觉紧绷。

 她的背影纤巧,肌肤赛雪,若非上面布了瘀血,可以说是晶润无瑕了。

 龙阎收摄心神,走到边,俯身为她涂抹上葯膏。

 梁弓绷着背,紧揪着上的棉被。她的背部发烫,可以敏锐地察觉他的指腹,他的体温,甚至于是他的气息。

 她的心跳狂急,整个脸闷烧着一股热气。

 她这样做,实在是过于鲁莽大胆的。

 梁抿紧红肿的,说服自己要全然地信任龙阎…

 “放轻松。”龙阎的声音自她耳边传来。

 她竖耳细听,从他的声音中,听出来他和她一样,有些些的紧张哪。

 她一笑,背后松开。

 “很好。”他可以感受到她肌理最细微的变化。“继续放轻松。”

 他沉厚的声音,很好听哪。梁想。

 他指腹按过的地方,初时会疼,后来通体舒泰了。梁的眼皮逐渐沉下,沉浸在他的温柔之中。

 他是最温柔的啊,什么样的危险,都会替她阻挡的。

 梁欢呼吸慢慢匀了。她一夜未合眼,现在才知道了累了。累了,就要休息了。她全然的放松,到后来竟然睡着了。

 龙阎见她睡着了,啼笑皆非地摇头。解下自己的外衣,为她盖上。

 之后,他回到椅子上坐着,静静地守着她。

 *-*-*梁终于醒来。她入睡之前,和她初醒之际,看到的都是同一个人。“龙爷?”她纳闷着,搔搔头,一时不明白,怎么会看到他。

 她神智不清地起身,身上披的衣服就这么滑开,春光一现。

 “穿好衣服。”龙阎不悦地转过头。

 “啊!”她这才注意到自身的穿著,这才想起了发生的事情。

 天啊,梁脸上又红又热,手忙脚地穿著衣服。

 “有点警觉好不好?”龙阎皱眉,训示着她。“这可是土匪窝。你衣衫不整,竟然这么放心大胆的睡觉。”

 梁噘嘴,她承认这情形是有点夸张,可是错应该不全在她身上吧。“你叫我衣服的嘛!”她小声地嘟喽。

 他耳力够好,听得一清二楚。“那我叫你睡了吗?”他快快转头。

 不是故意的,但是他看到了,表情微愕。

 她的衣服还没穿好,外衣晾披着,没能遮全前一片春光。

 “啊!”梁尖叫,赶紧护住前。

 “不准叫。”他实时制止她,铁寒着脸,再度转头。“穿好衣服。”他下着命令。“拿了桌上的干粮,离开我的房间,让我好好睡上一觉。”

 她咬着,一步步照他的指示,穿了衣服,拿了干粮。“你不是刚起吗?这么快就要再睡了啊。”临走之前,她忍不住问他。

 他眼角余光扫向她,确定她衣服穿好了,才正眼对上她。“你占了我的,整整四个时辰了。”

 这四个时辰,为了让她安睡,为了确保她不受侵扰,他就这么枯坐在椅子上。如今,头偏西,他稍做休息,有什么不对吗?

 梁尴尬地齿一笑。“我睡了这么久啊?!”许是她太累了,她竟睡得好沉、好安稳,没发半点噩梦。

 “嗯哼。”他点了头,手指比着外面。“出去。”

 她斜盼着他,喃喃念。“你刚刚比较温柔。”她现在就开始怀念了。

 温柔?!龙阎皱眉,他还没听谁说过他温柔。

 他揪深了眉。“你要来伺候我的,我为什么要对你温柔?”她真是搞不清楚状况。

 “好嘛。”她委屈地收了目光,在他彻底发火前,快步离开。

 看着她离开的身影,龙阎眉心始终不开。奇怪,他怎么会温柔呢?不可能吧?难道他也搞不清状况了吗?

 离了龙阎的房间,梁胡乱地吃了几口干粮,忖了忖龙阎的话,也觉得有几分的道理。嗯,她当下决定,从这一刻起,要好好伺候他,以报答他对她的好。

 懊怎么做好呢?梁走着,见了一口大灶,她眼睛一亮。

 对了,她应该为他烧-锅热水,让他好好放松。

 只是,要烧热水,也要木材。那她…梁在附近看到一堆木头,没劈过的。没劈过…那意思是说,她要自己动手了。

 好在她很快看到斧头,她卷起袖子,走路有风,豪情阔气地大步迈向斧头处,单手一掠。等等!梁皱眉了,好…好重啊。

 她两手拿起斧头,啧啧啧地嚷了出来。“怎么这么重啊?”

 不过像她这样有毅力、有决心的姑娘,是不会轻易退缩的。她立好木头,拉高了斧头。啊的一声,拉拾气势,顺势重重砍下。

 “啪。”没有听到木头劈开的声音,那一声啪,是她自己嚷喊的。斧头卡在木头上,文风不动。“不会吧…”梁跌坐下来。

 “小娘子要烧水洗澡啊?”后头响起声音,那声音有点熟悉。

 梁竖了发,快速地回头。“刘四。”认出来的人是杀了小喜的刘四,她神态随即一绷。

 “不要这么紧张嘛!”刘四笑,在她身边蹲着。“叫声哥哥,我就来帮你了。”

 “滚开。”梁刷地站起,玉容冰霜。

 刘四看了看,龙阎不在梁身边。“龙爷呢?在房间干活,干得太累了,正在休息吗?”紧随她的举动,他也站起。

 粱面上微红,怒道:“你嘴巴放干净点。”

 刘四看龙阎不在,又想这附近少人走动,大了胆子说道:“四爷我又不跟你亲嘴,嘴巴干不干净,有什么关系。”

 梁胃里涌上酸,他这人嗯心的让她想吐。她二话不说,使劲抓了斧头,奈何斧头卡在木头上,一时拔不开,让她显得有些好笑。

 刘四大笑。“没想到这么紧啊,不动。”他一语双关,得意的笑。

 梁不明白他的意思,可是他猥亵的笑声,让她恼到不行。她咬紧牙,脸上红透,斧头突然一松,她顺势拉起。“砍死你!”

 怒从中烧,力自胆边生,梁赤红了双眼,抡挥起斧头,霍霍生风。“砍死你。”这样的败类,死有余辜。

 刘四吓了一跳,没想到梁发了这样的狠。“别闹了。”她置之死地的态势,得他只好先闪躲。

 “你要再闹,四爷可要对你不客气了。”他拔起随身的刀,和她兜转起来。

 梁一斧一斧地劈着。“砍死你!”她头一遭拿斧头,身子踉舱不稳,看来格外危险。

 刘四不敢真的伤了她,又伯被她砍中,逃得狼狈。

 “谁告诉你斧头是这样用的。”龙阎忽地出现,纵身到梁旁边,抄掠下她的斧头。

 他一手握住矮头耍。“斧头是这样用的。”沉甸甸的斧头,拿在他的手上,就如剃头师傅,握住剃刀一样轻松。

 锐利的斧锋贴着刘四的大光头砍削,刘四的头皮,飕起一阵冰凉。他眼角扫过去,都是斧头亮晃晃的光。

 龙阎的目光专注而森冽,使着斧头,以最精准的力道刮过刘四的头皮。

 刘四一阵麻,手足发软,瘫在地上。

 龙阎收手。“滚。”斧头一疾,劈向旁边的木头,木头应声断裂,斧头则牢牢地嵌在劈木头的基座上。

 刘四面上血尽失,手脚并用,连滚带爬地遁逃。

 龙阎回头,梁脸上并没有出他预期的表情。

 她脸色苍白,只愣愣地站着。

 “怎么了?”他走了过去,见她没有反应,轻轻环住她的身子,才发现她微微颤抖着。

 一靠向龙阎,梁随即软下。

 龙阎实时拦住她,脑里浮出她最初的痛哭失声,一天的嘻嘻哈哈,和方纔的怒挥大斧。忽然间,他才了解,原来她试图将愤恨和恐惧深深埋藏,原来她是故作坚强啊。

 “他杀了小喜…”梁握拳,指甲不自觉地掐进里。

 觉察她的紧绷,龙阎目中递了难过。他心疼地发现,原来她之前是这样努力地压抑。

 龙阎扳开她的拳头,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指甲无意识地深陷在他的手背。

 粱喃喃地念:“是他…是他…”回来了,都回来了。小喜死的那时,她的惊恐,她的哀伤,她的怒恨都回来了。

 “小喜…”她语里一酸,她的小喜再也不会回来了。

 “哭吧。”龙阎柔声,他不舍她将眼泪抑藏哪。

 一听到他的话,她的眼泪奔而下,双手扑环住他,地将他抱紧。

 从没让人这样抱紧,龙阎背脊稍是僵了下,尔后轻轻一笑,哄拍着她的背。

 在他怀中,梁的眼泪竟然停不下来,直到透了他前的衣,她才擦干眼泪,不好意思地瞅看着他。“对不起,我又哭了。”她答应过了,不再哭了。

 龙阎放开她,故意说道:“是啊,而且你没有离我五步。”

 “啊,还要离这么远啊。”她嘟了嘴,向后退了五步,水汪汪地睇睐他一眼。“可以了吗?”她问。

 “唉,爱哭爱跟路。”他蓄意逗她。

 “喂,是你叫我哭的。”她的斗志让他起,不再沉溺于感伤中。

 他知道她够坚强,够有力量,所以他一笑,继续挑衅。“叫你哭,你就哭啊。”

 梁双手。“你很难伺候耶。”

 龙阎展开一抹好看的笑。“我警告过了。”

 梁被他气得牙,哼了一声。

 警告过了,有什么了不起,她才不怕他呢!他除了一张死人脸之外,没有什么值得害怕的。

 而且…梁觑看着他,他笑起来,有难得见到的温柔哪,这有什么好怕的嘛。

 见她莫名转出笑颜,龙阎睨了她一眼。“傻愣愣的。”不知为什么,让她这样定瞅,他心头会漾开些些难言的甜暖。

 “你啊。”他又绷着脸训人。“脑袋不灵光,不要随便跑。”

 她扬眉抗议。“我才没有不灵光,也不是随便跑,我可是要为你烧锅热水,让你洗澡的呢。”

 “烧水给我洗澡?!你能挑水?能劈柴?能生火?”他的语气,见不到感激就算了,居然还带着嘲

 “你…你…”梁手比着他。

 “叫龙爷。”他一笑“教”了她什么是“礼貌”

 “龙爷。”梁自牙进出字句。“您等着,我这就把水挑来。”

 “慢走。”龙阎伸手比着往水井的路。

 梁睢瞪了他一眼,一甩过他,大步走出。

 看她走得远了,龙阎才将视线收回。

 挑水、劈柴、生火…他还有很多的苦头要给她吃。这些苦,他不能一手替她承受,因为真正的保护,不是时时刻刻的牢守,而是让她在羽翼下慢慢成长。

 龙阎坐下,先为她劈好了柴。

 因为不舍,他忍不住替她多担了一些事:因为用心,他不能替她担负全部的事,如果这样,她就不能长大。

 他的柴很快就堆起来,梁骄傲地挑了一桶水回来,远远就喊。“看,我已经挑来了。”她挥汗,大声宣布。

 他看了她一眼。“我的柴都劈好了,你才挑了一桶水。”他竖起小拇指,让她知道她那桶水,有多么微不足道。

 她放下水桶,斜睇他一眼,转念一想,眼眸突地一亮。“等等,你帮我劈好了?”她才不像他一样,这么不懂赞美和感恩呢。“谢谢,你真好。”她衷心说道。

 “我不想做好人,我是不得已的。”他手往天空比。“太阳都快下山了,要是等你了水,生好火,可脑粕以在这里出了。”

 太伤人了,梁眉头-锁。他的话,因为很有道理,所以都很伤人。

 唉,她颓低下头。又是无能反驳啊!

 龙阎把桶子的水倒进灶上的大锅,拿了空水桶给她。“再去挑水吧。”一手拍了她的肩膀。

 “好。”梁抬头,豪气万千地拍了口。“没问题。”她终会教他刮目相看的。

 抓了空的水桶,她再度去汲水。等她汲来水,龙阎已经生好火,接了她的水,继续倒进锅子里。

 天色逐渐暗下,她终于好水。“再一会儿,水热了,就可以洗了。”她转了肩膀,累瘫在灶前。

 “是啊。”龙阎在她身边坐下。“你可以去准备衣服洗澡了。”

 等等,这话不大对。梁视线横在他身上。“准备你的,还是我的?”

 “当然是你的了。”龙阎轻敲了下她的头。“我身强体壮,为什么要洗热水澡呢?”

 她没想到,他忙了半天,其实是在替她生火。“你怎么不说?”她愣愣地问。

 “你就洗你的,我为什么要说?”他起身,催她去拿衣服。“去拿衣服啊。”

 “喔。”梁回神,快步旋回房里,准备好衣服之后,再度回来。

 龙阎刚好帮她把热水备好。“去洗吧。”他站在浴室的门边,示意她进去。

 梁却是踟蹰不前。

 “怎么了?”龙阎掀眉问她。

 “我有点怕。”梁抱着衣服,巴看着他。“你在外头帮我守着,好不好?”

 “什么?”龙阎呆住。

 “我不会洗太久的。”梁赶紧说道。“龙爷,您就好人做到底吧。”

 龙阎看着她,无奈地背转过身于,一步横出门口,用手招呼着,要她快点进去。

 “龙爷,你真好。”梁经过他身边时,轻轻地靠上他。

 她的气息,忽地扰了他的心跳。龙阎没有抬头,低了声,说道:“五步。”他的声音有些嗄。他和她还是保持点距离,比较好。

 “喔。”梁有些失落,进了浴室,把门关上。

 已经入夜了,一片阗静,他听得到,听得到她入到水里的声音,也听得到他自己的心跳。

 她埋入桶子中,他知道,水应该盖住她的肩头;哗啦啦的声音,像是有水出。

 他早上也许不该为她按背部的。

 她的曲线,她的触感,在这暧昧的水声之中重现。

 龙阎绷紧了身躯。“呼。”他深深吐了一口气。

 “呼。”粱在水桶中,深深吐了一口气。

 这一桶热水,逐渐让她放松。

 这感觉很像今早,他为她按背部的感觉。初时,她的肌肤感而红热;适应了温度之后,就会眷恋难舍。

 梁的脸上泛开红,轻轻地闭上眼。

 入了热水,和没进他的怀的感觉太过相似,让她一时陷入错觉之中。恍惚间,他指腹的温存,还残在她身上。

 他从不说明的温柔,他隐藏的体贴,逐渐暖入了她的臆。

 水微微凉了,她竟没有注意到。

 门外晚风吹来,微冷,龙阎一样没有注意到。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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