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纪先生,恭喜你,再过一个礼拜你就可以出院了,但是我们希望你定期回来接受检查,并且多练习走路。”刘致封手上拿着病例表,有些不太甘心的向纪鼎云说道。
几
前,绿川绫绪子被裴然接回美国去了,因此刘致封再度负责检视纪鼎云的病情,以及他的复原情況。
“谢谢你,刘医生。”纪鼎云快乐的向他道谢,也很高兴他似乎已经放弃追求黎静优。
“不会,你应该感谢的人不是我!”刘致封和他说话的口气仍然没变,挑高了一边的浓眉说话,态度很不客气。
是的,他最应该心存感谢的人,是救了他这一双腿的黎静优才是!
纪鼎云笑了笑,明白的点点头。“我知道,我会努力使她幸福的。”
这是承诺,也是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情。
天知道,他此刻的心都被爱意给占
了,一点也不想离开她。
刘致封再怎么不喜欢黎静优限他在一起也没有办法,尤其看了纪鼎云这一脸幸福的样子,他都快嫉妒得想撕烂他的脸。
“哼!”他不太高兴的从鼻子里发出一个单音,合上手中的病历表往门口走去,碰巧遇到了正推着空轮椅回来的黎静优。
“刘致封,那么快就检查完了吗?”她一面把轮椅推进病房里,一面向他问道“要不要吃些水果再走?那是今天早上才买的,很甜喔!”
刘致封皮笑
不笑的朝纪鼎云瞄了一眼。
纪鼎云的脸色有些
晴不定,更绝的是,黎静优本人并没有察觉。
嘿!这种好机会他哪里可能错过,哼!他就是要气得纪鼎云牙
的。
“好啊!纪先生应该不会介意我再多停留一会儿吧?”刘致封收住脚步,跟着黎静优走回房內。
明知道黎静优跟刘致封之间根本没有什么,但是纪鼎云发现,他只要一见到有其他男人太过于接近黎静优,他便会忍不住的吃味起来。
为此,纪鼎云也知道自己的不应该,可是谁教现在的他对于黎静优实在是太没有安全感了,再加上黎静优长得清丽脱俗,倘若真是没有男人在追她,那才真的奇怪哩!
唉!他都快要变得有些神经质了,怕她会爱上别的男人,离他而去。
他这样嫉妒心太重是不行的…
纪鼎云甩掉心中的杂念说道:“不会,但是你可能得打包了,因为我要和静优出去散散步。”
他的手指指方才黎静优推进来的轮椅。
刘致封瞄了那张轮椅一眼,手上已经拿了一颗蘋果在吃。
黎静优听他这么一说,赶忙问道:“鼎云,你要吃吗?我可以先把水果洗一洗,你好带在身边吃。”
纪鼎云喜欢黎静优的注意力回到他的身上。
他很开心的咧开嘴巴笑道:“好啊!那你可以多洗一些。”
刘致封对于纪鼎云的开心很不以为然的翻了翻白眼。“小优,我走了!谢谢你的水果罗!”
他连动作也学裴然,朝身后的黎静优挥了挥手离开了。
稍后,纪鼎云在黎静优的帮助之下坐上了轮椅,腿上还放了不少刚刚洗好的水果,由黎静优推着朝医院的中庭出发。
“呃…静优,方才刘医生检查后说了,我一个礼拜以后就可以出院了。”纪鼎云边吃水果边说道。
现在的他真的是愈来愈喜欢、也愈来愈习惯黎静优的陪伴,那种怡然、温暖的感觉是别人无法带给他的,因此他得分外珍惜才行。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黎静优衷心的为他感到高兴。
不过这也意味着一件事情那就是…她离开他的时间接近了。
纪鼎云接着又说:“静优,等会儿我们到了中庭,你推我到草皮上,让我下来练习走路好吗?”
他得早一
学好走路,不要给黎静优制造麻烦才好。
很高兴他这么有心,黎静优微笑道:“那当然好啊!不过你自己要小心一点。”
纪鼎云也笑了,接着他的头突然侧了一下“静优,你看,我们这个样子像不像结婚很久的老夫老
啊?”
原来他们正经过通往医院中庭必经的门,而在那扇门的正中央摆了一面比人还高的镜子,纪鼎云看到他们两人映在镜子里的身影,才
口说出这些话。
聞言,黎静优呆楞了一下。
他在说什么啊?老夫老
?他们是吗?这句话突然使她想笑。
他们再怎么努力恐怕也不会变成他所说的老天老
啊!
并不是她悲观,而是事已至此,光留恋也没有什么用了。
因此黎静优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微笑的回望一眼镜子里的纪鼎云,继续推着他走进中庭。
看着镜子里的她,纪鼎云心中有说不出来的沉重,因为他不喜欢她那悲愁的笑容。
他不是故意要说出这样的话,如果他知道黎静优不喜欢听到这些话…
同时,他心里也很清楚的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黎静优似乎很怕他,不是现在才开始的,而是好像从很早以前就开始了…
他是那么、那么的想接近、靠近她啊!可是她却显得一副不太敢接近他的样子。
为什么她非要和他保持距离不可?
是因为他以前总是用冷言冷语说她、或是拿东西丟她、带女人回家所造成的吗?
但是不管如何,他现在已经后侮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了,并且急迫的想让她知道,他是绝对不会再做出任何伤害到她的事情了…绝对不会了!
“我们到了。”黎静优的声音顿时让他从思绪中回了神。
纪鼎云左右张望了一下。
这里已经聚集了不少的病患,有的在休憩,有的在散步。
“嗯,那么我先下去练习走路好了。”他是真的很想赶紧恢复以前健康的样子,好拉近他和黎静优之间愈来愈远的距离。
“不先散散心吗?”黎静优有些奇怪的问道。
纪鼎云摇榣头。“不了,我想先练习走路。”
因为这事比较重要,一但他的腿痊愈了,才能够使他更快的追上她呀!
不等黎静优的帮忙,他就摇摇晃晃的想要起身,黎静优吓了一大跳,赶忙向前扶助他。
但是她的人尚未往前,纪鼎云就全力撑起自己的体身,想要依靠自己的力量下轮椅。
可是由于他的动作过猛,眼看就要跌下来了,黎静优只得更加心急的往前跑,不料纪鼎云竟整个人跌
在她的身上。
纪鼎云可以感觉得到,时间彷彿在这一刻静止了。
那柔软温暖的体身、聞不膩的
人体香、红美的丰
、浓长的睫
、细
的脸蛋,无一不
惑着他的心,使他不能不爱上她。
为什么他以前笨得没有发现这一些呢?他真的很呆!
不自然加快的心跳声充斥在他们的耳边,黎静优紧张的开口:“你…你没有什慶事吧?有没有摔到腿?”
直觉到自己体身的忠实反应,再加上害怕
痛了她,纪鼎云强迫自己半撑起身子,恋恋不捨的离开她一些距离。
不过,他却没有起身的打算,因为他还想再多享受一些属于她的芳香。
“我…我没有事。”他直视着她的眼瞳。
这才发现她的眼瞳是淡淡的茶
,像琥珀一样晶丽,使他沉溺。
话问完了,黎静优总算慢半拍的发现这股奇异的亲密气氛,因此换成她不自在了。
她的双手防卫似的抵在他的
前,脸有些泛红的转向另一边。“你…可以起来了吗?”
她不喜欢使自己陷入这种情況之中,因为她一向不知道该怎么应付纪鼎云这个…几乎是她爱了半辈子的男人。
下了计程车,在街灯的照
之下,黎静优拖着长长的影子,走到了纪家的豪华住宅前,开了门走进去。
她才刚进到大厅,负责纪家所有家务的李嫂就走了过来。
“黎小姐,你今天比较晚回来,是不是少爷的腿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李嫂是一个四十出头、嘴上经常挂着慈祥笑容的妇人。
由于纪鼎云的严厉規定,因此纪家上上下下所有的佣人都不是叫黎静优夫人,而是唤她黎小姐。
罢开始,所有的佣人都为黎静优抱屈,可是后来纪鼎云不念任何情面的把一位在纪家工作了三十几年的阿婆辞退之后,就没有人再敢为黎静优出头了。
“李嫂,别担心,少爷的腿伤复原得很好。”黎静优正要走上楼去,因此她回头答道“李嫂,还有什么事吗?”
“下午的时候,少爷的律师打电话来给你,说离婚手续已经全部办好了,希望你能够在一个月之內搬离纪家,否则…他就要诉诸法律途径了。”李嫂望着黎静优,心里感觉很不捨。
唉!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子,若不是少爷如此对待她,她还真不捨得让她离开呢!
“谢谢你,李嫂,我知道了,刚好我也要请你转告福伯,请他下个礼拜一开车去医院接少爷回来。”
“少爷已经可以出院了吗?那真是太好了!这全都是黎小姐的功勞,若不是你天天去医院照料少爷,少爷的腿怎么可能那度快就痊愈了!”
黎静优摇摇头。“不!那是因为裴然请来的医生技术
良,不然少爷怎么可能再重新站起来呢?”
她不想居功,因为她本来就没有任何的功勞。
黎小姐就是这么的善良。李嫂开心的笑着想。
“好的,我明天一定会转告他的。”说罢,李嫂仍然是一副
言又止的样子,站在原地不动。
“怎么了,李嫂?还有什么事情吗?”黎静优看见她的样子,疑惑地轻声问道。
“黎小姐…你当真決定离开这里了吗?”她和福伯、小莉等等都万分捨不得她走。
聞言,黎静优只脑凄笑着回答:“实在是谢谢你们这三年来的照顾,不过我已经答应要给他自由了,所以…”她强颜欢笑的伸手搂住李嫂的肩头。“能不能请你们在我还没有离开之前帮我保密好吗?我想给他一个惊喜,也算是给他的出院礼物,可以吗?”
“黎小姐…”李嫂很感动的看着她。“我知道了,我会告诉大家的。”
她还从来没有看过像黎静优这样內外兼具的女人。
不但人长得漂亮,同时心地也非常善良,又不会记仇,还以德报怨的去医院照顾少爷,这么好的女人要去哪里找啊?
可惜的是少爷不但不懂得珍惜,还不断的想赶走她。
唉!若不是她的膝下只有三个女儿,没有儿子,她一定会叫他的儿子披褂上阵,将她娶回家里当媳妇!
知道老人家捨不得她,黎静优也很难过,可是事情已经没有任何回头的余地了。
“李嫂,时间都已经那么晚了,你就先去休息吧!”她振作起精神,微笑说道。
“嗯…对了!我傍晚的时候煮了一些面条,现在就去热给你吃!”李嫂正想去替她热一热面食,却被她阻止。
“李嫂,不用麻烦了,我累了,想先上楼去休息一下,所以你不用麻烦了。”
李嫂定睛一看,发现黎静优的脸果然苍白、勞累。
也对,她已经在医院里照顾少爷一整天了,也该让她好好休息才是。
“哎呀!对不起,黎小姐,我都忘了你刚从医院回来呢!真抱歉,那你先上去休息吧。”说完,向她道了一声晚安后,便消失在长廊的另一端。
见李嫂的身影完全消失之后,黎静优才拖着沉重的步伐上楼去。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将自己拋在单人
上。
时间终究是会到的,只是她不知道她和纪鼎云这样的结束,算不算是好的结局?
她摇摇头,不再让自己想太多了,因为想得愈多,就只会让她离去的心情更加薄弱而已。
她马上痛下決心的从
上翻身坐起,拿起电话拨了一长串熟悉的号碼。
“喂?裴紫吗?请你帮我买飞机票好吗?”她对着电话筒说道。
而电话的另一端则传出欢呼的叫声。
今天黎静优有事情不能来医院陪纪鼎云,因此一大早他就像颗洩了气的皮球似的,静静的坐在病
上不发一语。
所有的护士都吓得不太敢接近他的病房,深怕自己像上一次那一位护士一样,被骂得莫名其妙不说,心里又委屈得半死。
他现在
脑子想的都是同一个女人,并且无法制止自己想她,深为相思所苦。
他自嘲的想到,黎静优只不过才一天不能来医院陪他而已,他就已经如此思念她、需要她,那么将来如果有一天,他将一辈子见不到她的人,那他岂不是不能够独活下去了吗?
不!他不会失去她的…就算她当真有一天会离开他的身边,他也会跑遍天涯海角,将她带回自己的身畔。
就在纪鼎云胡思
想了一个早上之后,下午司机福伯特地代替黎静优来医院看他,并且陪伴他去做复健,以及去戶外散散心。
“少爷,你想再吃东西吗?还是你想看些杂誌或者公文?”福伯依照黎静优平时照顾纪鼎云的方式问着。
纪鼎云没有心情的摇摇头。
埃伯不气餒,又再接再厉的开口:“那么少爷想不想出去散散心啊?我可以推着少爷去医院的中庭走走。”
听福伯这么一提,纪鼎云竟脸红心跳的联想到前几天她推着他去医院中庭散心时所发生的事情。
天啊!这样只会令他更想念黎静优而已,他已经決不行了!真想马上见她…
他的沉默让福伯紧张。
“少…少爷?”福伯有些不太确定的喊着他。
纪鼎云在他叫了第三声之后才回神。
警觉到自己的失常,他不自在的轻咳了几下:“咳…什么事情,福伯?”
“少爷你还好吗?你好像很没有精神?”福伯总是觉得他今天好像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福伯,你知不知道静优今天有什么事情要办啊?”他假裝不经意的问道。
不过他的这句话仍然吓着福伯了。
只见他张着大眼睛和大嘴巴盯着纪鼎云直瞧。
纪鼎云皱着眉头等了好半晌都没有得到他的回应,因此把脸转过来,却正好对上福伯的大眼晴。
他…干嘛用那么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已呀?
纪鼎云上下检查了自己的衣服和四周。
“福伯,怎么了?我身上衣服的扣子没有扣好?还是我的脸上有什么吗?不然你干嘛这样盯着我看啊?”他一头雾水的问。
埃伯的眼睛在眨了两下之后,摇了摇头。“没…没有。”
他总不能告诉纪鼎云说,这是他第一次从少爷的嘴巴里听到黎静优的名字,而且还是用那么奇怪的方式追问着她的行踪。
“别摇头了,你还没有告诉我她去哪里了?”纪鼎云只是瞄了福伯一眼,觉得他有些
吐吐而已。
埃伯愈是
吐吐,纪鼎云的心头就愈是扯紧。难道黎静优是跟别的男人出去,所以福伯难以启齒?
纪鼎云发觉他又开始胡思
想了。
“黎小姐她去律…呃。”糟了!他差一点就忘了黎静优
代要将这件事保密,让纪鼎云惊喜。
“什么?律什么?”他不喜欢人家说话说到一半。
“啊!没…没有什么!黎小姐只是去办一些事情而已啦!”福伯赶紧
出笑脸。
可是福伯愈是笑着,纪鼎云就愈是不相信他的说法。
这一定有问题!律什么?那是一个男人的名字吗?还是…那是黎静优要去约会的地方?
想着、想着,纪鼎云的眉头就皱得跟打结一样。
“少…少爷。”福伯看到他的脸色飘忽不定,因此更加担心的喊着。
纪鼎云明明知道猜忌和怀疑是一件要不得的事,可是也就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很快地,他令福伯傻眼的转头微笑道:“走吧!你不是说要带我出去散散心吗?我想要你开车載我出去吹吹风。”
“呃…你说什么?少爷?”福伯今天真的是受到了不少的惊吓,因此他不太确定的抖着声音问道。
“我说,要你开车載我出去吹吹风,你现在就去帮我
一张轮椅来,快点!”纪鼎云不耐烦的催促道。
与其坐在这里胡思
想,不如去找一些事情来做,而结婚戒指的事情已经刻不容缓了。
再不快点将黎静优给套住,他一定会后悔的,而且是后悔一辈子…
“这…这个东西给你,你…看看喜不喜欢?如果不喜欢,或者是尺寸不合,我可以叫福伯帮忙拿去换。”
坐在病
上的纪鼎云突然不自在的转过身去,把一个包裝得光鮮亮丽、上头还绑了红色蝴蝶结的小盒子放在小木桌上,要黎静优拆开来看。
黎静优楞了愣,盯着那只小盒子发呆。
“静优?”纪鼎云发现她半晌没有动作,因此轻声叫了她的名字。
黎静优心里没有任何高兴或感动,只觉得头皮发麻,和有些痛苦。
她当然知道那小盒子可能裝的是她这一生最想要得到的东西,但是她的心里就是高兴不起来。
她
脑子都在想会不会又像以前一样,不过是一个烂玩笑而已,是专门以伤害她为乐的烂玩笑?
上一回,纪鼎云也是准备了一个绑上红色蝴蝶结的小盒子,推到她的面前,她犹记得当时的她真是欣喜若狂…
“好…好漂亮喔!”黎静优快乐得都快要飞起来了,双手捧着那个小盒子端详着里头那一只价值不凡的钻戒。
虽然大得俗气,不过只要是纪鼎云送她的,就算是垃圾她也会毫不犹豫的收下来,并且好好珍藏。
当时纪鼎云的女朋友也站在她的面前“怎么样?你觉得喜欢吗?”
黎静优在她问完话之后,害羞的看了纪鼎云一眼,头点得比跳动的皮球还要快。
那个女人马上嗲声的向身后的纪鼎云叫道:“你看,鼎云,我就说一定会是这样的嘛!那我们现在可不可以拿去换了?”
纪鼎云难看的皱了眉头,瞪了黎静优一眼。
那个时候呆
的她终于感觉到事情不对劲了。
她其实早该知道的!一个根本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她、从来就没有爱过她的男人,怎么可能突然送这么珍贵的戒指给她呢?
她真的是太痴、而且太笨了!从不晓得去怀疑这一个…她最爱的男人。
“这…这个不是要送给我的吗?”她天真的问道。
那个嫵媚的女人依偎在纪鼎云的身畔,和纪鼎云一起大笑了起来,彷佛他们刚刚听了一则大笑话一样。
“不对吗?”那是第一次黎静优嚐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痛苦,什么才是最笨、最傻的举动。
因为她正在搏命演出着。
“哈哈哈…太好笑了!鼎云,她居然说那只戒指是要送给她的!实在是太好笑了,你看,我笑得连眼泪都
出来了!哈哈哈…”那个女人笑倒在纪鼎云的怀里。
那里…曾经是她最想依靠的地方。
黎静优只是低着头,谁也不知道其实她的心里正淌着血。
“哎呀!让我来告诉你好了,大笨蛋!”那个女人的笑脸也是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鼎云本来是买来送给我的,只不过我觉得那只戒指的样式不好看所以不想要,但是鼎云不肯让我拿去换,所以我们才決定找个人来试试。刚好你就在这里,当然就叫你看罗!我们约好,如果你看了喜欢,那就拿去换一个新的,这样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呢!哈哈哈…”现在想起来,她的确是一个超級大笨蛋,可笑的爱情笨蛋!
如今她已经累了、疲倦了!不想再受伤、也不想再当爱情笨蛋了。
她跟纪鼎云离婚对她而言,不但是放纪鼎云自由,也是放自己自由。
“静优!静优!你不要紧吧?”一旁等待着的纪鼎云可着急了。
因为黎静优的脸色不但很难看,而且还变得非常苍白。
黎静优在他的叫唤之中慢慢的回神了。
“呃…我不要紧。”她强裝微笑地说道。
这一段往事曾经完完全全的击倒过她,现在她不会再被它击倒了。
“静优?”纪鼎云真的很担心。
她的神情相当不自然,整个人彷佛被忧郁给包围,好像连心情也变得十分哀愁。
他不愿意她不快乐,所以连他原来期待的心情也渐渐被淡愁给取代。
黎静优轻抖着手把那只小盒子拿起来,纪鼎云的心也跟着升高。
她慢慢的把红色的蝴蝶结拉掉,然后打开红色絨盒,
出一只金色、上面镶着许多海蓝色小碎钻、看起来相当细致特别的戒指。
黎静优几乎是在看到它的第一眼就非常喜欢它,可是…她不能接受啊!
足足有三分钟之久,黎静优说不出任何话来,纪鼎云实在耐不住等待的开口问道:“怎么样?静优,你…不喜欢吗?”他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期待和略微的失望,大概是因为黎静优没有
出他最想看的笑容吧!
深深的
了一口气,她把那只盒子放回小木桌上“它…很漂亮。”
聞言,纪鼎云很高兴,他花了心思选上的戒指能令她喜欢,他简直奋兴得快要飞起来了。
他快乐的建议道:“静优,戴戴着啊!如果不合的话,还可以拿去换。”
拿去换!
这句话又让黎静优忆起那段往事。
她又是深深
了一口气,把它推到小木桌的另一端。纪鼎云脸上的笑容顿时像熄滅的灯火一样,消失在黑夜之中。
“静优,怎么一回事?你不喜欢吗?”
纪鼎云完全忘记过去那件事情了,所以他感到十分慌张,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个狀況?
“还是…我们一起去挑一个你喜欢的,或者你…”“不,谢谢你,它真的…很漂亮。”黎静优仅仅能够想到这些话来说。
“那么问题出在哪里?”他好把戒指拿回去叫人家马上改过啊!
黎静优沉默了一下,说道:“我…是我不适合戴那么漂亮的东西。”然后她马上从椅子上站起来。“我去帮你拿午饭了。”
逃避似的,她快步走出房间了。
纪鼎云无法形容他的心情,既为了黎静优的拒绝而心痛,也为了黎静优不肯接受他精心挑选的戒指而无奈。
他到底要怎么做才可以再度获得她所有的注意力?
有谁能够告诉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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