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她的声音轻轻柔柔,却像炸弹一般在他脑袋里炸开,脑中回
着她的声音,让他的脑袋轰隆隆的,而他的心几乎要停止跳动,血
开始沸腾,体温往上攀爬,呼吸急促。
然后,他开始结巴。“我…我…”言语没法表达他的激动,他突然将她紧紧地抱在怀中,仿佛要勒断她的肋骨,可她却听见自己轻柔地笑着。
他突然抱起她转了一圈。
佩嘉浅笑。“这是刚刚那位大叔教你的吗?”
他没听见她的话,只是又转了一圈,然后凝视她美丽的眸子。“我…”他的喉头紧缩,让他说不出话来。
她笑着叹口气。
他立即捕捉住那抹叹息,覆上她甜美柔软的檀口,只觉
口一阵剧烈跳动。“我好想你…”他紧箍住她柔软的身子,
舌热烈地探索她每一寸甜美。
佩嘉呼吸急促,身子发热,白皙的藕臂在他的颈后
,感觉他激动的情绪;她在他怀中
着,心脏快速地跳动着,她的心又开始觉得完整了。
良久,他才
着气将自己埋在她颈侧,他不想失去控制,不能在他们刚复合的时候就吓到她。
佩嘉软软地贴着他,感觉到他的
膛比五年前更加结实宽阔,她闭上眼,仔细感受他颈侧奔
的脉动与温热的体温。他亲吻她白皙的皓颈,而后抬头注视她,心口窜过一阵
足。“我再也不会让你伤心,再也不会。”他亲吻她的额头。
“即使以后我爸妈又打击你的信心?”她睁开眼问。“即使所有的人都反对。”他保证。
她叹气,慢慢地安下心来,他的话让她不得不去面对一些问题。
“那天我爸跟你说了什么?”她询问。
他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把话题转到这上头来。他踌躇了一下,慎选字眼。“他叫我离你远一点,我配不上你这类的话。”
“为什么你会这么听话?为什么会在他说完后就走?”他为何要走得这么仓卒?
他紧拢眉宇,迟疑了一下后才道:“他带我父亲来…”
佩嘉震惊之情溢于言表。
“那时我的心很
,什么也想不清。”他皱眉。“我本来想留图纸条给你,可是我不知道要写什么,我不能叫你等我,我对自己没信心…”
她的手轻轻覆上他的
。“对不起,我爸他太过分了。”她气得发抖,她不会愚蠢到不知父亲的用意,他根本就是在羞辱曾逸煌。“我没想到…对不起…”
“都过去了。”他抚摩她的颤抖的手臂,试图让她平静下来。“你父亲是个生意人,他知道什么对他最有利,他只是以他的方式在保护你。”
“他这不是在保护我,他在伤害你,也在伤害我…”
“嘉。”他坚定地捧起她的脸。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只是让你生气。”他亲她紧拧的眉心。“我们当时都还小,什么也不能做,要对抗大人,就必须等你也变成大人的时候,到那时,他们就不能再伤害你,这是我从我爸身上学到的教训。”
他的话让她叹气。
他吻她。“别叹气,我花了好久的时间才
明白我不需要为我爸觉得羞
,他把自己的人生糟蹋了,那是他的责任,才是我的,就像你爸妈说话伤我也不是你的责任。”
他的话让她莫名地涌上泪。“如果你早一点告诉我你心里的矛盾,我一定也会告诉你,你父亲是你父亲、你是你,别人的话不会影响我。”
“我知道。”他哑声说,黑眸蓄
对她的爱意,炽热的
再次贴上她的。
这夜,两人坐在
上,轻松地谈着这几年彼此的生活,两人中间还摆着各式食物。
佩嘉感觉到全然的放松.甚至比五年前更快乐,以前跟他在一起时,虽然甜蜜,但心中却隐约觉得不安.因为当时有太多的问题待解决。
但如今,虽然问题还在,可她却觉得心情很平静,毕竟他们两个都长大了,也成
了,能够毫无所惧地去面对问题,而不只是逃避。
他侧躺在
上,手肘支撑着头,黑发散
在他额上,他的衬衫跑出
际,钮扣解了两三颗,看起来很放松、很自在。
她突然觉得他变得很英俊,而这想法让她绽出笑。当他告诉她是杨汉成将他带进警界时,她吃惊地微张嘴。
“他们兄弟帮我很多。”他拉她躺下来,她穿着睡衣的动人模样让他几乎无法不碰触她。“小组里有很多很好的人。”他轻抚她的手臂。
“当你面对歹徒时,你是以生命在做赌注,你没有后退的路,它
得你必须面对艰难,让你不能逃避;就这样,我一直让自己接受磨练,不让自己在面对困难时退缩,久而久之,面对压力已经变成家常便饭,后来,我发现你爸跟我爸一点都不可怕,他们不是我退缩的理由,是我让自己退缩了,因为我还没有准备好面对这一切,当我想通了,一切都不是问题。”
他亲吻她的眉。“剩下的是担心你不再给我任何机会。”
她叹息。“你是该担心,你再晚一点回来,我…”
他封住她的嘴,不让她继续说下主:她浅笑着,任由他
在身下。
“啊!薯条…”她感觉背下有东西。
他笑着将她拉到身上,拿开碍事的薯条。
她凝视着他带笑的眸子,忽然问道:“你还跟你爸联络吗?”她听说他后来又结婚了。
他收起笑容,严肃地道;“没有。”
“还恨他?”她望进他黝黑的眸子,柔软的手掌轻抚他的肩。
“我不知道。”他老实地回答。
“听说他戒了酒。”
“嗯!”他没有多大的反应。
她突然改变话题“既然你是察警,我想问你一件事。”她
开他额前的发。
“什么?”他细吻她。
“旅馆里被人安装针孔摄影机的比例有多少?”她认真地问。
他愕然。
“我该担心这个问题吗?”她望向电视机,听说针孔摄影机常被安装在那儿,再不然就是梳妆台里。
他笑出声,亲呢地吻她一下。“你不用担心我会不规矩,我只是想抱着你,跟你说些话。”
她微笑,很高兴看他又再度放松下来。“我不是担心你,我是担心针孔摄影机。”
他再次错愕,她…她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她是在暗示…
他滑稽的表情让她笑靥如花。“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他不自然地涨红脸。
她笑意加深,随即贴在他颈下,安心地闭上眼。“我也只想跟你说说话。”
他微笑,手指顺着她的长发,这游戏他也会玩,他倾身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佩嘉瞬间红晕
面。
他笑着吻上她红润的双
,与她低诉着五年的相思与
的情话。
**郑秀玉瞄了女儿一眼,发觉有些不对劲。
“发生什么事了吗?”
佩嘉将花
入花瓶里。“没有,为什么这么问?”
“你看起来好像很高兴。”郑秀玉挑起眉,自从曾逸煌出现后,她一直心神不宁,要不就是若有所思,有时还会发呆,怎么今天却显得神采奕奕、容光焕发?
“我是很高兴。”佩嘉也不否认。“我去装些水。”
“别忙那些了。”郑秀玉抓住女儿的手。“你该不会…”
“该不会什么?”
“该不会跟那个
魂不散的…”
“妈。”佩嘉不悦地皱一下眉。“你可不可以说话不要夹这些词汇。”
“怎么?我不能说吗?他本来…我在跟你说话,你去哪儿?”郑秀玉大喊。
佩嘉进浴厕装了水后才出来。
“你是不是跟他和好了?”郑秀玉追问。
“嗯!”她毫不迟疑地点头。
“你…”郑秀玉气极。“我就知道!他跟你说了什么?灌你
汤是不是?我就
不懂他有什么好,我给你介绍的哪一个不比他强?”
“妈。”佩嘉转向她。“我不想跟你吵。”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除了他,没别的人可以选了吗?比他好、比他优秀的人多得是…”
“但都不是他。”佩嘉平静地说。“我只喜欢他,从小到大就只喜欢他。”
“你…”郑秀玉气得不知要说什么。
“他不够聪明,我不在意,因为他真心对我好;他没有钱,我也不在意,因为就算只有一块钱,他也只会先想到要买东西给我。”佩惠说道。
“你干嘛要选这种一块钱的?有几千万的你不选,像张怀旭他们家…”
“我不是那个意思。”佩嘉有种说不通的感觉。“我是说,他对我好,全心全意地对我好,这对我来说就够了,我不懂你为什么这么讨厌他,难道他对我好你不高兴吗?”
“对你好?他根本就是在带坏你,你什么时候开始顶嘴的?是跟他在一起以后;你为什么不考高中?也是因为他…”
“妈。”佩嘉再次截断她的话。“我不考高中是我自己的决定,跟他没有关系,他也不赞成我这么做,是我自己一意孤行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我会这么做就是在告诉你,我有自己的想法…”
“你的想法是好的吗?不考高中就是你的想法?这是什么想法?”郑秀玉一连串的质问着。“你根本就是小孩子想法,是好是坏你完全分不清楚。”
“妈。”佩嘉加重语气。“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就这么一次,听我说行不行?我不想跟你这样吵。”
郑秀玉别开头,生气地不再言语。
佩嘉在铁椅上坐下,整理一下思绪后才道:“从小你跟爸就忙着做生意,你们根本不管我,我小时候常觉得屋子很大我很无聊,也很寂寞,后来认识文雁他们,我很快乐;但你不高兴,说他们是野孩子,不许我跟他们出去玩,说衣服
得脏兮兮的像什么样,你为了不想我出去,就替我找了钢琴老师,成天要我练琴。
“等我大了一点,你开始要求我的功课,再大一点,你要我弹钢琴给你的朋友听,拿我的成绩单、奖状到处亮相,跟你的朋友炫耀…”
“这有什么不对?”郑秀玉愠怒道。
“妈,你要的不是女儿,而是一个听你话,能让你
圆捏圆的傀儡,照着你的每一个指示过活,但我不是傀儡,我有自己的想法…”
“你根本不知道你自己要什么…”
“我当然知道我要什么!”佩嘉捺着
子继续说:“我要的是做主,做我自己的主人!就算我作错了决定。跌倒了,我也心甘情愿,因为那是我作的决定,而且,就算跌倒了也没关系,我会爬起来!我考商职,就是这种想法,虽然念了之后才发现我对商没兴趣,但我并不后侮,起码我知道我对商没兴趣,还认识了一些很好的朋友;如果我听你们的话考高中、进大学,信们会紧接着帮我安排工作,然后是婚姻。””这有什么不对?我们是为你好。”郑秀玉辩驳。
“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也可以理解,但我不要你们帮我作每个决定。”
“就是因为你还小,不懂什么对你最好…”“妈。”佩嘉再次加重语气。“我已经二十三了,还不够大吗?就是因为大了、懂事了,所以我试着跟你讲理,而不是用国中那种倔强的对抗方式,为反对而反对;也因为大了,虽然不能认同你跟爸的想法,但我试着理解,不然,我就会为你们伤害阿煌的事跟你们闹翻了。”若依她高中时的个性,定是要与他们决裂的。
“我懂了,原来就是他在挑拨离间,他跟你说了什么?”秀玉气道。
佩嘉仰天长叹口气,随即摇摇头。“我先出去,你好好休息。”她根本没法再与母亲说下去了。
“你说清楚。”郑秀玉就要下
。
佩嘉自铁椅上站起,问道:“如果他今天成了有钱人,你多不是就不会对他这么挑剔?”
“他怎么可能有钱…”
“我只是想知道,是不是只要他有钱了,你就不会再反对?”佩后追问。
郑秀玉一时之间哑然,随即哼地一声没说话。
佩嘉叹口气,已经知道母亲的答案了。“我出去买中饭。”
她淡淡地应了一声。
她一出房门,就见曾逸煌贴在门边的墙上,他伸手揽上她的
,在她额上亲了一下。
“你都听到了?”她环上他的
。
“嗯!来了一会儿。”他轻触她的脸。
佩嘉叹气。“我开始怀疑我们是不是在
同鸭讲,还是我说的是英文,她完全听不懂。”
他微笑“慢慢来吧!”他亲她一下,她父母的问题早已不再困扰他。“去吃饭。”“嗯!”她拉他的手,与他一起往外走。
走过长廊后,他突然想起一件事。
“张怀旭是谁?”
“她是妈妈朋友的儿子。”佩嘉简短的说着。
他停下脚步,注视着她。“是你妈为你介绍的…”他没再说下去。
她点头。“妈妈总想着我能与有钱人结婚。”见他沉默,她似笑非笑地凝视着他。“生气了?”
他闪过一抹不自在的神情。“没有,只是…”他没再说下去。
“只是什么?”她追问。
他不自在的轻咳一声。“我不喜欢你去相亲。”
她漾着笑,而后握紧他的手。“那是我妈的意思。”她轻语,这几年她陆续认识了不少男人,有的是母亲介绍的,有的是工作上认识的,当中也有一些不错的人,但她就是无法动心,在他们面前,她根本没办法卸下心防,她总会在不经意时想起他。
“我知道。”他调整自己的心情,倾身在她额上亲吻一下以安抚自己的情绪。
当两人走出医院时,没想到却在门口碰上了朱泰申。
“曾警官?”朱泰申显然也觉得很讶异。“真巧,在这里又遇见你,我们真是有缘。”
曾逸煌点点头,瞄了他一眼他身旁的两个壮汉。
“我听你的话,请了两个保镳啦!只是很不习惯哩!苞进跟出的。”来泰申笑着说道。
“这是为了你的安全。”曾逸煌说。
“我知道,所以我才忍耐。”他可不想再遇到绑票那种事。“这是…”他看向一旁的佩嘉。“你女朋友?”
女朋友这几个字让他
中涌起一抹
足的
。“对。”他为两人介绍。
‘他女朋友真漂亮。”朱泰申笑着赞美。
佩嘉浅笑点头。
“啊!我不能多说了,我阿母生病,我来看她,有空你来我家玩啦!我还没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呢!”朱泰申
朗地说着。
“那件事你不用放在心上。”曾逸煌又重申一次。
“谁说不用放在心上?”他拍拍曾逸煌的肩。“本来我是想捡条命回来就算了,钱财乃身外之物嘛!不过,没想到你还帮我守住那几千万。”他笑着又拍拍他的肩。“好了,我真的要走了。”他朝佩嘉点个头。“喜酒可别忘了请我。”
佩嘉微红着脸颔首。
曾逸煌握着她的手,开始解释他是怎么跟朱泰申结识的。
**在经过一连串检查后,结果并没有改变,肿瘤必须开刀拿除,不能留在脑内。
听完医生的话,郑秀玉显得有些沮丧及烦躁,虽说现在医学发达,开刀不算什么,可人总是这样,能避免捱一刀便避免的好,更何况是在脑部动刀。
佩嘉能感觉到母亲沮丧的心情,她听着母亲叨絮自己的倒霉与不幸,便试图安慰母亲,但效果却不显著。
所幸第二天后,母亲的心情已平静了些,毕竟抱怨并没有办法改变任何现状。
在郑秀玉开刀的前一天,姚冠吉总算上了台北,可他因为忙着跟认识的企业界朋友借钱,所以总是来匆匆、去匆匆,为此,郑秀玉与丈夫又吵了一架。
虽然知道丈夫的生意上有所困难,可他对事业比对自己关心,仍让她心里不好受。
幸好,手术进行得很顺利,佩嘉才放下心。这天,她趁着父母的朋友来探病,
空到曾逸煌的住处为他打包东西。
“其实没什么么东西了,我自己可以忙得过来。”曾逸煌将衣服
进旅行袋内。
佩嘉没应声,只是微笑地帮他折衣服。
她柔美的模样让他一时之间情生意动,就在他倾身吻上她的
时,门铃响了,他僵了一下,浓眉不高兴地皱拢。
佩嘉微笑的
边藏着一抹羞涩。“快去开门。”
他叹口气,迅速在她
上印下一吻后,才起身走出卧房,不明白会有谁找他。
他拉开术门,讶异地瞧见程萍的脸出现在铁门后。
“听说你辞职了。”程萍的声音显得有些难以置信。
曾逸煌打开铁门。“有事?”他简单地问了一句。
“你为什么要辞职?”她不解的询问。
她的问词让他有些讶异,他不觉得两人有
到探问彼此私事的
情。
“是谁?”佩嘉在房门口询问一声。
程萍自曾逸煌的肩上望去,是她…上次在旅馆里的女人,她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佩嘉也瞧见了程萍,她往门口走,朝程萍点个头。
“又见到你了。”程萍扯出笑,心里大概有些底了。
曾逸煌转向佩嘉,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来…”
“我听到他辞职的消息很讶异,所以来问问。”程萍接话。
“请进。”佩嘉示意曾逸煌让出空间请人进屋。
“不用了。”程萍笑得有些不自然。“我还有事,只是来问问而已,我先走了。”
佩嘉明白地没有留她,目送她仓卒地离去。
曾逸煌关上门,佩嘉望着他的眸子,似在等他解释,他却不知该从何说起。“她是同事,不知道为什么跑来。”
他的解释让她浅笑出声。“她好像很喜欢你。”
他讶异地挑了一下眉。
“这五年来,你会认识别的女人也是理所当然…”
“可是我没有――”曾逸煌急促地打断她的话,深怕她误会。“她只是同事。”
佩嘉若有所感地说了一句。“我记得高中的时候,也有个女生喜欢你。”她还因此让人打了一巴掌。
他显得更加窘迫。“我只喜欢你一个。”他走向她。“她是同事,我救过她…”他皱起眉头,想着该怎么说。
“还有其他女人是我该知道的吗?”佩嘉漫不经心地问。
“我没有其他女人。”他的语气更加焦急,伸手握住她的肩。
她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似的继续说着“毕竟我们分开了五年…”
“嘉。”他的手不觉加重力道。“我没有其他女人!”
他的紧绷与焦急让她在心底绽出笑。“我相信。”她轻语,抬手轻抚过他的颈侧。
他大大地松了口气,随即追问“你为什么…”
“我只是心里不舒服。”她垂下眼睑。她没有迟钝到看不出程萍的心意。
佩嘉的话让他微笑,他将她拥人怀中,欣喜地亲吻她的额头、眉心,而后滑落至她的
上。
“嫁给我。”他亲呢地与她纠
。
她嫣红着双颊,
角漾着笑。“我爸妈那一关…”
“我可以等。”他的气息浊重而急促。
她笑意加深。“我还没原谅你的不告而别…”
“别磨折我。”他的声音因
含感情而沙哑。
“好。”她带笑的声音轻盈飘忽。
“哪一个好?”他紧张地问。
“两个都好。”她的眸子闪闪发亮。
他咧开笑容,紧抱住她,将她牢牢地锁在怀中。
她让他抱得发疼,随即感觉到他的吻绵密地洒在她脸上;她娇羞地蜷伏在他的怀抱中,感受他真挚的情感。
**回家后,不需要再添其他言语,众人已晓得两人复合了,大伙儿找了间自助式吃到
的餐厅,高兴地聚在一块儿吃东西。
佩嘉看着大家一起和乐的样子,突然觉得很感动。他们虽然长大了,但友谊却没随之淡去,反而越来越好,她真的觉得自己很幸运。
“这样正好,你们可以一起办婚礼。”高祝宏愉快地拉开嘴角。“再拖下去,万一又有变数就麻烦了。”
“你别乌鸦嘴。”
永健瞪他一眼。
“我是实际。”高祝宏回瞪他。
“我们没这么快。”曾逸煌说道。光是佩嘉父母那一关恐怕就得磨好一阵子了。
“佩嘉,你爸的生意怎么样了?”文雁一边吃着蛋糕一边问。
“还是一样。”佩嘉说道。因为之前父亲已向行银贷了一大笔款项,要再从行银身上下手,恐不太可能。“他想找合伙人。”
“大概要多少钱?”文雁又问。“我们虽然钱不多,不过多少可以凑合一下。”
佩嘉微笑。“我们会想办法的。”她望向曾逸煌,他回以笑容,他们后来有想到一个人…朱泰申,或许能跟他商量看看。
“有困难的话不用太客气。”杨汉强开口。
“是啊!”其他人也点头。
“我们五颗头能想的办法铁定比你们两颗头多。”洪启华推了一下眼镜。
“虽然比喻得太白话,不过,事实上就是这个意思。”蔡永健大口吃着披萨。
“凭你的智商,你能讲出更好的吗?”洪启华反驳道。
蔡永健一时哑然,随即说:“就是三个臭皮匠胜过一个诸葛亮的意思,这有什么难的?”
“没创意。”洪启华推了一下镜框。
“你――”
“好了。”杨汉强不得不出声维持秩序。
斑祝宏突然灵光一闪。“对了阿煌,你们警方不是有悬赏奖金吗?就是那个提供线索会给钱的,干脆我们来帮忙抓犯人吧!”高祝宏呵呵直笑。
他一说出口,随即遭来众人的白眼。
“你以为犯人会在路上让人随便撞见啊?”文雁大摇其头。
“为什么不可能?被人打穿脚掌这种机率也很低。”高祝宏反驳。
“你这个死胖子!”蔡永健激动地要掐死他。
大伙儿全笑出声。
三分钟后,蔡永健与高祝宏的战争在杨汉强的喝令下才停止,大伙儿又恢复正常的谈话。
“虽然分隔了五年,不过。最后还是在一起了,你们这也算苦尽笆来,希望你们以后跟老大他们两个一样平顺。”洪启华拿起手中的可乐。
大伙儿很有默契地一同拿起手中的饮料,相视而饮。
文雁贴在杨汉强的手臂上与他相视而笑,佩嘉与曾逸煌也同样含情脉脉地对望一眼。
“唉…看来我也该去找一个了。”蔡永健有感而发。
“那个胖护士不是对你情有独钟?”高祝宏呵呵笑道。
“死胖子你…”蔡永健与他又是一阵口角大战,直到杨汉强再次受不了地叫他们两个住嘴。
“你们别吵了,今天是要庆祝阿煌苦尽笆来,不是看你们唱双簧。”洪启华也说了两人一句。
“说到这儿,不得不说阿煌实在是太不够意思了。”蔡永健摇头。“也不跟我们联络,要不是老大告诉…啊…”他的脚突然让洪启华重重地踩了一下。
这未说完的话语让文雁疑惑地挑起眉。“要不是老大告诉什么?”
三人顿时面面相觑,同时转开了头,显得有些心虚。
多年的了解,足以让文雁知道事有蹊跷,更不用说他们现在不敢看她的表情。
杨汉强瞪着他们三人,不懂他到底是倒了几辈子的霉才会跟他们牵扯在一起。
“汉强?”文雁转向他。“是不是有什么事我不知道?”
“文雁。”佩嘉忍住笑意,出声为浑身不自在的杨汉强解围。“别说这些了。”
“你是不是知道曾逸煌的下落却没告诉我?”文雁的怒气开始规涨。
“他不知道。”曾逸煌也加入解围行列。
杨汉强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搂紧文雁,在她脸上亲一下后说:“你还要吃什么?我去拿。”
“不要转移话题!”文雁气愤地推他。
蔡永健急忙想解围。“老大完全不知道,完全…”
“好了你。”洪启华捂住他的嘴,他就是典型的言多必失。
“汉强。”文雁拍他的
,示意他说话。
杨汉强显得很为难,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突然,蔡永健惊讶地盯视着玻璃窗外的行人,那人的脸好眼
,不就是行银…
“那个――”
“好了,你别说话。”洪启华捂住他的嘴。“不要越帮越忙。”
蔡永健极力挣扎,在看见那人越走越远后,他陡地拉下洪启华的手。
“歹徒啊…”他爆出一声来自心底最深处的呐喊。
这下有奖金可领了吧!
杨汉强第一个冲出店内,这歹徒来得…正是时候!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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