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香港
“爸,阿飞哥到底在忙什么?为什么又没接电话。”挂上话筒,袭情一张粉脸绷绷的。
袭继扬倒是
脸欣慰的笑说:“那孩子八成又在帮着处理公司的事,今天他就利用网路传输帮我把重要公事全处理了。”
“就只顾着工作,他究竟还记不记得人家啊!”“记得、记得,改天阿飞如果跟我联络,我一定叫他打电话给你。不过我还是那句老话,这段时间暂时别烦阿飞,两地相思一下,有助于你们感情的进展。”到时阿飞回来,他再提让他和倩倩订婚的事,就万事OK了。
袭倩脸上终于
出笑容,撒娇的挽着父亲的手臂“爸说得有理,我就再听爸一次。”
反正等阿飞哥忙完,他就会记起她。
夜幕同样降下的台湾这头…
袭飞其实有听见客厅里的电话铃响,但当他正要上前接听时…
“呀啊…袭飞!”猛然传来的惊声叫喊,让他顾不得电话直往客房奔。
“怎么啦?”
他开门直问。
“她撕我的小说。”任如萦可怜兮兮地指着正在
上搞破坏的伶伶。
袭飞微愕,然后望见伶伶正“忙”得起劲的撕了
的纸。
“小美人不是睡着了吗?”他哭笑不得的走向
沿。不久前他才喂她喝完
,哄她睡着的,无么…
“在你怀里是呀,可是我才抱她上
,她就醒来,而且看到
上的书就拿,然后看没两眼就撕起来,我要抢回来,她还很凶的不给我抢耶!没办法,我只好喊你来。你快救我的小说啦!不可爱的她已经在毁第二本了。”刚才抢救不及,被伶伶“看上”的两本小说,全都惨遭她的小魔手摧残。
袭飞坐上
缘,莞尔的抱过伶伶“不行哦,这是阿姨的,
坏要打打哦。”
不知是撕得累了,还是听进去恐怖的“打打”两字,伶伶转动着骨碌碌的大眼看看袭飞,又看看任如萦,突然双手一放,不要手中的东西了。
“天啊!”任如萦赶忙捧回获得自由的小说,怎知只能发出哀号,它根本被撕得惨不忍睹。“这要怎么看啊?”
“不能看就别看…”
“什么别看,这是租来的,而且我还没看耶。”多呕啊!“早知道刚刚就不泡牛
给伶伶喝,她就没力气撕了;还有,都是你!人家伶伶本来很听我的话,可是你一出现,她就变得只听你的,我喊她都不听!亏刚才爱华姐来电说她想女儿,等会儿要来带伶伶回去时,我还有点舍不得,谁知道这小家伙竟然这样欺负她阿姨我!”
她成串的叨念直让袭飞觉得好气也好笑。他可是什么都没做,又都是他?敢情她忘记是谁抱小娃儿回来,想搞得他手忙脚
,却反而自食其果被
得人仰马翻的?
“好啦,都是我,那些被撕毁的小说我帮你赔。不过下回别在
上躺着看书,对眼睛不好。”他真怀疑她深度的近视是不是就是因此得来的。
“你很哕唆哦,连这也要管。”
躺在
上看书很舒服他不知道吗?不过奇怪,他怎么知道她总是躺在
上看书?
“…”伶伶突地咿呀的
话,小手挥舞着,显然又对任如萦手里的小说感起兴趣。
“不行!”任如萦小小力地拍一下她的小手“知道会被打打你还想撕阿姨的书,你这个见
忘姨的小家伙,看阿姨下次还买不买糖糖给你吃。”
瞧她,竟跟个连话都不会说的小娃儿计较起来,那皱鼻努嘴的模样,稚气俏皮极了!
“你干嘛?”
突地感受到他的注视,她抬眼瞟他。
“哪有干嘛,在看你跟伶伶说话呀。”
她心跳无端加速“怪了哦,你不看伶伶看我做什么…伶伶,不可以,你会把叔叔的手表拉坏。”
这小顽皮鬼,这回竟对袭飞的手表动起脑筋。
“没关系,随她…”脑子忽顿,袭飞霍地想起这只表是…“天!我忘了,这只表不能玩…”
“呃!”
他慢了一步。才举起手要痹篇伶伶在他手腕上的抓按,一道银针已教他措手不及的疾
而出,他只听任如萦闷哼一声,身子便朝他弯倒下来。
“如萦!如萦…”
老天,她中了麻醉针!
在曹显瑞住处里,袭飞望着躺卧沙发中的任如萦,心里仍然焦急。
“曹叔你的麻醉针真的不会对人体产生什么伤害?”
“不会,虽然麻醉效果迅速,但葯效一过,没有大碍的。”曹显瑞作了第三次回答。此时,
心疑窦的他眉头不
愈皱愈紧“你是不是该告诉曹叔,这个女孩是谁了?”
打从袭飞突然抱个女孩来找他,除了说她误中麻醉针,还有像刚才那样惶然的问语外,他始终坐在那女孩的身旁,一脸忧
,什么也没说。
袭飞略微犹疑后,含糊的说:“如萦是我的意中人,我们是旧识。”真正情形还是瞒着曹叔好,免得他不小心向爸说溜嘴。
曹显瑞一愕“这女孩是你的意中人?”
“嗯。”他低应的拂任如萦的鬓发,心里还是有着担心。
在别墅发生意外时,幸亏要来接伶伶的范爱华夫妇恰巧赶到,让他得以将小孩交给他们。不过为免解释起来麻烦,他不得不谎称如萦是因和伶伶嬉戏一下午,才累得睡着了。等范爱华他们离开后,他便带着如萦直赶来这里,那些麻醉针毕竟是对付坏人用的,误
到她身上,总让人不放心。
“放心吧,曹叔跟你保证,麻醉针绝不会有副作用。”
曹显瑞赶忙再作保证,免得他净对心上人揪着心。
袭飞稍微缓下
中的不安。“抱歉,曹叔,是我自己不小心,还这么唐突来打搅你。”
“说什么傻话,先有事拜托你的可是曹叔。”
他回以浅笑。“既然如萦醒来就会没事,那我这就带她回去。”
“不在这里等她醒吗?”
“不了,我怕她会觉得别扭,改天我再专程来拜访曹叔。”袭飞弯身抱起昏睡的任如萦。他和她的默契还没培养到最佳状况,万一她醒来又不驯的跟他斗起嘴,会让曹叔看笑话的。
“也好,女孩子面皮总是比较薄。”曹显瑞上前替他开门。
唉!如果自己怀里的小女人是曹叔口中那种面皮薄的柔顺佳人,肯定会百分百的配合他,可惜呵,她偏偏顽强又倔强。
嘴角噙着不自觉的笑意,袭飞轻轻将任如萦抱人轿车里。
“对了,我和你梅生叔叔希望你
空到夜店逛逛,看能不能碰碰运气再逮捕几个坏蛋。”
“我会找时间去。”
“要注意自己安全。”曹显瑞不忘叮咛。
“我知道,曹叔再见。”
目送车子离去,曹显瑞脸上始终带着笑容。原来袭飞早有意中人,再过不久,也许就能喝到小俩口的喜酒呢!
而离开曹家的袭飞,车子才开到半路,便听见右座传来模糊嘤咛声,于是他将车停靠在路旁,并替她将搁在车上的眼镜戴回去,耐心的等她醒来。
一会儿,眼镜下的密长眼睫总算张开。
“没有哪里不舒服吧?”他放低声音,怕吓到她。
“袭飞?”熟悉的俊脸让她连眨了几眼,然后任如萦触目所及的几乎是橘黄光晕,意识还有些
恍“这里是?”
“车上。你中了麻醉针,我带你去找曹叔…”见她眼里仍然迷茫,他紧接着将她昏
前的情形,连同梅生和曹显瑞要他帮忙“看”歹徒的事,一并说给她听。
她呆愣许久才终于回过神“骗人,哪有人这样碰运气逮坏人的?”
“这些话段书宪早说过,不过它就是真的,你忘记上回想抢你的那个歹徒吗,我说过他是通缉犯吧?当时要不是有麻醉针,他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昏倒?”
呃,对,麻醉针、通缉犯,还有他不是察警的字眼,他是全提过。
“误
你的麻醉针就藏在这只表里头。”他举起右手腕,佐证他所说的全是事实。
“你是要我对你发
一针试试真假吗?”记起自己不省人事前是好像有感觉到手臂被扎了下,她不敢恭维的瞪他的表一眼。
“如果你觉得有必要,我不介意挨一针,算是弥补害你昏
的疏忽。”
他漆黑深眸中的认真,让她的心跳莫名失速一拍,只得不自在的坐正身子撇开头“不用,反正是伶伶不小心按到开关…对了,伶伶呢?”她不得不将视线又调向他。
“你学姐带回去了。”
不就是在她昏
的时候?“爱华姐没跟你说什么奇怪的话吧?”
奇怪的话?他摩挲着下巴回想“果然是倾国倾城’,算不算?”
天!真像爱华姐会说的话。“你,呃,别在意,爱华姐有时说话就是这样…怪怪的。”
袭飞饶富兴味的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直觉告诉我,那句怪怪的话是你说的。”
不会吧?这人的直觉也未免太准了吧。
他好笑她的惊讶全写在脸上。“那句话是在称赞我是个美男子吗?”
“臭美!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光凭他可恶的用合约绑住她这点,就算他再好看,打死她也不承认。
“是吗?你知道这附近有什么夜店吗?”
“啊?!”他的话接得太怪异,害她不想看他都不行。
“曹叔希望我到夜店走走,看能不能凑巧碰上在里头狂
的通缉罪犯。”
任如萦傻眼“怎么你说得像喝白开水一样简单?就你一个单
匹马耶!不说夜店里人多得像沙丁鱼一样,万一有很多黑道兄弟在里头,就算好死不死让你撂倒一个,你以为自己能全身而退?”
这人真以为抓坏蛋像吃饭那样容易?!
“你这是在为我担心吗?”他
魅黑瞳一眨也不眨的凝注她。
一股说不上来的忸怩压力倏然袭向她,任如萦下意识的将身子往后挪“谁、谁替你担心来着?我是在跟你分析事情的严重
,而且你要是误闯现在摇头族跟同志们流行的什么…什么Home…”
“Homeparty。”
“对,就是它。听说这种派对的场子,入场前还要先In-terview,审核身材、外表,合乎要求者才能进入,以你的条件,你一进去,怎么被里头喧葯奋兴过头的一群人‘吃’了都不知道。”
“你怎么这么清楚?”据媒体报导,她所说的Homeparty确实是同志寻
的温
。
“在报上看的啊。咦?看你的样子怎么好像比我还清楚,难道…你真的是同志?”
他眉毛扬高的朝她欺近“看来我证明得还不够。”
她直教他暖昧的
近呆掉思路,只能
掉心跳节拍的往后退“什、什么证明?”
半句话都没说,袭飞一把揽过她,利落的拿下她的眼镜,直接吻住她的小嘴,伸舌直探她嘴里的柔
,放肆的落下他的“证明。”
任如萦终于知道自己又遭吻袭的原因,可是她连反抗的气力都没有,完全动弹不得,除了虚软心悸,她还觉得天旋地转。
当
上的烫热稍微撤离,她
息
蒙的望着眼前的俊颜,脑袋昏昏地道:“我没有…歧视同志的意思,只是觉得必、必须一对一…唔…”话还在嘴边,她的娇
倏地又落人他口中,她根本什么都
不明白,已全身无力的瘫人他怀里…
热闹的夜市里,人声鼎沸,每个人的脸都是开心的,唯独任如萦,小脸上的神情始终又冷又臭。
“你已经在吃人家第二碗蚵仔面线,脸还绷绷的,等会老板会走来抗议你的表情坏了他的口碑。”坐她对面的袭飞眼角含笑的说。
她一径埋头吃面,不想理他。
“再吃下去,你会变肥。”依她的纤瘦,大概要再连吃个二十碗吧。
肥?她忍不住抬头用力瞪他,他不知道“胖”听起来比较好听、比较可爱啊!
很好,终于肯看他了。“是你一直错估我的
向,我才会一直吻你当作证明。”
她恨不得将他瞪昏。“你还敢说?!我用的是疑问句耶,而且你不是同…不是‘那个’就不是啊,谁会像你用吻来当证明,况且那又能证明什么?你忘了世上还有双
恋?”
气死她了!不久前她根本被吻得分不清东西南北,然后他竟然好兴致的说既然她不让他到夜店,那么就到段书宪跟他说过的热闹夜市逛逛,没问她就把她带来,现在还在那里说风凉话?
真想拿蚵仔面线砸他!
他忍住笑的向她略微弯身“这回换成双
恋?你是不是要我在这里再将你吻个够,好证明我是个百分百只爱女人的男人?”
任如萦一怔,伶俐的舌头瞬间打结,说不出话来。这个男人会说到做到的。
可恶!“你不是说你家人在香港,你要找假新娘为什么不在香港找?我到底几时才能从合约中
身?”不想又被吻,她只得岔问重要问题。
他神色微敛“在香港找,穿帮的机会大,至于你…”他眼里有她解读不出的光芒“我是打算这两天就跟我爸说我在台湾有意中人的事,只是不知道你会不会扯我后腿。”
“我是很想,可是我没一千万。”说到这个,她就想到把她推人火坑的爸妈,居然当真逍遥的环他们的岛,到现在没给她半点消息,他们就不怕她登报跟他们断绝亲子关系?
“你这么说我有点放心了,听来你应该会好好配合…”
“嗯?怎么啦?”他双眉忽地蹙紧的望着她身后,她直觉不对劲。
“别回头。”袭飞伸手扳回她的小脑袋,低声道:“我看见警方档案上的通缉犯。”
她背脊一麻“你没看错吧?”坏蛋也爱吃蚵仔面线?
“邱金,四十几岁,专干贩毒、
毒、走私、掳人勒赎的勾当,两年前他的同伙被抓入狱,他逃过一劫…他在你身后的位子坐下了。”
麻冷的背脊不
变得僵硬“为、为什么是在我背后?”
“因为你运气好。”他眼角瞟见邱金似乎是单独一个人。
“才怪,我的运气才没那么‘好’。”意识到自己音量过高,她忙
低嗓子“这烂运气一定是你的!要不然曹叔他们也不会要你回来,我也不会遇上你以后接连遇着两个坏…两个‘好人’。”
嗯,她说的也是,书宪不就揶擒过他每次见到坏人就是走霉运?不过…
他轻捧起她的脸“现在这个不重要,听着,他现在正在吃面,等会儿你站起来帮我挡在走道这头,好方便我下手。”
“可是…”
“别怕,不会有事的,做个深呼吸。”他安抚的拍拍她的脸。
什么呀!合约上又没说她要负责抓坏人,可是大坏蛋人人得而诛之啊,何况他们都遇上了,没办法,她只好连做几个深呼吸,然后硬着头皮站起来。
袭飞迅速绕过桌子另一头走到邱金身后,在任如萦刚好挡住走过的行人时,他佯装要看时间,然后小心、快速的给仍埋头进食的邱金肩膀一针,随即想到
毒的人或许不容易麻醉,即刻再补他手臂一针。
邱金整个人如同停格般,夹起的面还未人口,脑袋一点,便注桌上趴去。
见状,袭飞动作敏捷的移走他桌上的碗。
面摊老板正好于此时送面给另一桌的顾客,他稍感疑惑的瞟望袭飞…
任如萦
口一紧,面摊老板不会以为袭飞是要偷面的小偷吧?
“这位是我认识的朋友,他突然头晕,想先休息一会儿再吃。”不想摊子出现通缉犯的消息惹来不必要的骇叫惊动,袭飞只好委屈自己当一下邱金的朋友。
他
脸正直,面摊老板没有起疑,朝他微点下头,继续忙他的生意去。
任如萦松了口气,只见袭飞走近她,俯近她耳畔道:“我到比较没人的角落打电话,要曹叔联络警局派便衣刑警来,免得引起騒动,你在这儿等一下。”
“我…动不了。”她苦着小脸说,也许是一开始怕他会失手,刚才又怕面摊老板误会他,此时她整个人僵定住,两腿使不上力移动。
袭飞眸里一柔,轻抱起吓坏的她,将她放上他之前坐的位子上。“我给了那家伙两
麻醉针,他应该会昏上好一阵子。”他取下手上的表给她“这里头还有一
针,开关在这儿,如果有什么意外状况就按它,我去去就回。”
代着,他轻拂下她的脸,即刻往角落走去。
任如萦的目光不自主的随着他移动,见他拿起手机,她握紧手中的表,怕怕地瞟向座位的前方。那个坏人还趴着,应该不会这么快醒来…
“呀啊!”肩膀猛地被人拍动,她惊呼出声。
“喂,是我啦。”童怀安一
股坐到她旁边“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胆?随便
叫,想让我被当
狼?亏我和幸芝还帮你请到三天假。”
请假的事,任如萦下午已经知道,但她还是用力瞠他“是你就出声啊,干嘛用拍的?”她现在可是紧张的在监视通缉犯耶!“怎么只有你,幸芝呢?”
“这夜市的摊位都是固定的,我们就是约在这个摊子,她应该待会儿就到。”未了,他不忘加两句“拜托你也去
个男朋友,逛夜市还自己一个来。”
“瞎扯淡!逛夜市干
男朋友什么事?”她边回嘴边瞟眼那还乖乖趴在桌上“休息”的通缉犯。
“那请问这礼拜我们老板的生日舞会,你要找哪个男伴参加?”
对哩!她都忘记老板要他们携伴参加他的生日舞会这件事了。
“所以说哥儿们不是当假的,我呢,就是你的男伴啦。”童怀安一脸慷慨的搭上她的肩,其实是他和女友实在找不到别人充当他这位眼镜哥儿们的男伴。
角落这头的袭飞双眸倏地凝起,视线全定在搁在任如萦肩上的那只手臂。
刚刚他等了点时间曹叔才接电话,面摊这头的动静也被人墙挡到,等他结束通话瞧见任如萦,没想到她身旁竟多出个男的,而且还搭她的肩!
“你有没有说错,你当我的伴,那幸芝呢?”任如萦与童怀安的交谈仍旧继续。
“请她弟弟代劳喽。”
“这样怎么对,你是幸芝的男友,她的男伴当然非你莫属。”
“问题是她弟弟见过你,说他不想陪一个穿T恤、牛仔
,又戴大眼镜的女人跳舞,所以只好由我下海咩。”他一副壮士成仁的表情。
“去你的!”她
鲁的推他的头,她的行情可高着呢,只是没内涵的男人不识货罢了。
“你们在于什么?”
冷冷的声音猝然抛来,任如萦转过头,就见到袭飞冷绷的脸。
“呃,他还在。”她觑向前方。邱金还趴在那儿呀,他在不高兴什么?
没时间理她说的什么“他”童怀安好奇的全是眼前这个突然蹦出来的帅哥是谁,他伸手就拉过任如萦“喂,他是…”
“他是谁?”
抢拉任如萦到自个身边,袭飞不悦的问。
“我同事。”
想扳开他突然的拉扣,她的手腕却让他握得更紧“你”
“只是同事?”他打断她。刚才他们搭肩又推头的举动未免太过亲密。
“我和如萦同事好几年了,请问你是谁?”实在太好奇,童怀安干脆自己问。
“不关你的事。”沉冷的丢下一句,袭飞撇下邱金与童怀安,不容妥协的钳揽着任如萦离去。
童怀安只有呆怔的份。如萦和这眼里闪着霸气的帅哥,究竟是什么关系?
“你到底在做什么?”一路被揽到停车处的寂静巷道,任如萦才挣开袭飞的钳制。
“在做什么的是你,你没忘记你现在的身份吧?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和你的同事调情?”一想到她和童怀安的亲密,他
中就燎窜着无名火苗。
她愣住好半会儿才意会过来“拜托!我是你的新娘的身份,只在你家人面前要保持好吗?再说我和童怀安哪是在调情,我和他一向是这个样子的。”他们可是哥儿们!
一向是这个样子?袭飞忍不住带气的捏起她的下颚“我不管你怎么以为,反正你现在是我袭飞的新娘,就给我安分一点。”
他莫名其妙的霸道态度和无礼的言语惹恼了她,她使劲地拍开他的手“你别欺人太甚!该照着合约走的我自有分寸,你也只不过是突然冒出来几天的家伙,凭什么管我怎么
朋友?”
他不过是突然冒出来几天的家伙?!
懊死的!
“你看清楚,我是夏远杰!”
什…么?
脑际随着他丢掷而夹的话轰然乍响,任如萦整个傻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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