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祁麟,你打算去哪儿?”
暗烈辙此刻倚在门边,看着正在屋里忙着打点行李的白面书生。
他猛回头,笑看傅烈辙“你不是指派我到西边去?如你意,我正在打包行李。”
“我有话问你。”傅烈辙转而凝视他的眼。
“你问啊。”
祁麟怎会不知道他是为兴师问罪而来,还好,对他这种火爆脾气他自有办法应付,不怕这个暴君会扒了他的皮。
“我要你带东西回来,你居然给我带个人,是何居心?”他眯起眸子,冷睇着祁麟那张恣意哂笑的脸。
“要东西跟要人不都一样,带个人回来还可以替你解解闷,不是
好。”
祁麟转身笑说:“再说这后宫这么多女人,你哪个看得上眼啊,换个新鲜的不也刺
。”
“你找我麻烦?!”傅烈辙凝起眉,目光犀利地睥睨着祁麟。
“天地良心,我这可是帮你呀。”祁麟扬扬眉,对于傅烈辙此刻散逸的狂妄气息,只能以笑应对。
“帮我?”
“磷火弹这玩意儿不是说拿就拿得到手,玉婆那老太婆个性诡怪又不正常,听说蓝之灵虽然是她的徒儿,可是经常拿拳头对付她,想拿这女孩要挟玉婆根本…做梦!”他拎起包袱睇着傅烈辙那张发黑的脸。
“那你把她带来做什么?”
“嗯…应该说闲着无聊,寻你开心吧?”他嬉皮笑脸的,在傅烈辙一记飞腿踢上门面之际已闪身躲远。
“你别走…”傅烈辙拔高嗓门喊住他。
“喂,阿辙啊,别在我面前摆官架子嘛,吓死我对你可没好处的。”祁麟停下脚步,回头对视着傅烈辙凝聚冷光的眼。
久久,他仍不语,祁麟只好哀叹了声“行行行,别这样,我说就是。”
“那还不快说!”傅烈辙敛眉一吼。“蓝之灵虽不得玉婆宠爱,不过算是跟了她最久的人了,磷火弹藏匿之所应该也惟有她知道。”祁麟的模样陡变得一本正经。
“就是因为她知道,你该问出下落。”傅烈辙冷冷地说。
“你以为问就有答案?”祁麟笑睨着他。
“要不就用刀。”
“是啊,死人就甭问了。”祁麟抿
低笑。
“你!”
暗烈辙整个人陡变阴沉,
鸷的气息已填
他的
臆间。他明白这家伙摆明了要拿他的伶牙俐齿挑战他的耐力极限!
“别生气了,对姑娘家你可得拿出温柔、低语宠爱,如此想得到任何东西都可信手捻来。呵…我得上路了,后会有期。”
“去你…”暗烈辙脏话还没呼出口,祁麟已拔身飞远,老远还不忘对他喊道:“记着…温柔…”
暗烈辙眯起眸,举起拳头…又放下,眼底狂烈的火焰更炽…
****
蓝之灵被安排在一间华丽的房间内,她忍不住好奇地东摸摸、西碰碰,这里每一样东西都让她感到新鲜。
峡谷内的石屋里头除了石椅、石桌、石
,顶多铺上些干草外,什么都没。就连吃的东西都是采山上野果,或师父到深山狩猎捉回的猎物裹腹,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摆饰!
玲珑翡翠灯、屏卦
苏帘,几案上那款光洁得吓人的白玉笔洗都是如此精致,一切的一切都让之灵觉得自己像身在仙境,所看的、触碰的都不是人用的东西。
“蓝姑娘。”突然她身后冒出个声音,吓得她一跳。
“对不起,小言吓着您了?”宫女赶紧问道。
“不…是我自己恍了神。”之灵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心想自己刚刚那副张大嘴的模样一定够糗的。
“对了,姑娘饿了吧,奴婢端了些东西过来,您吃点吧。”小言将手上的餐盘搁在桌上。
闻到那罕见的香味,本来已忘了饥饿的之灵忍不住
了口唾
“那是什么味道?”
“这是宫里的膳食。”小言笑了笑,而后掀开银制盘盖。
突然,那引人食
大动的味道又扑进之灵鼻间,她受不了地快步走到案前,看着那一样样精致又香味四溢的餐点。
“蓝姑娘如果喜欢,就趁热吃吧。”小言望着她。
之灵看着如此丰富的餐点,突然想起了师父,她老人家和师弟两个人在幽灵峡谷不知吃些什么?以往三餐可都是她准备的。
想着想着,她已
不住泪涟涟…
“怎么了?”小言见她这样可愣住了。
“没…没什么。”之灵抬起泪眸对她笑了笑,笑容却难看得…
“那蓝姑娘您就慢慢用,小言退下了,有事可以叫我,我就在外面候着。”她微微曲膝。
蓝之灵也连忙站起,学着她的动作“不客气。”
小言噗哧一笑,赶紧扶她站起“姑娘,您不能对我施以如此大礼,小言不过是个奴婢。”
“哦。”蓝之灵回以一笑,眼看小言已走远,她才转向一桌子的精美菜肴。其中一盘翠果子包吸引了她的注意,她想其它的东西不是
质就是油腻得很,她根本带不走,或许可以带这样东西回去给师父吃。
于是她眼珠子四处望了望,趁无人之际赶拿出布手绢将那盘翠果子包全数倒进去,可这下却不知该藏哪儿了?
也就在她怔茫之际,突然耳闻一道沉冷的声音从门口窜进,吓得她赶紧将东西藏到背后。
“你在干吗?身后藏着什么东西?”傅烈辙缓缓踱进屋子内,眉眼一扬,看着桌上几乎没动的餐点,惟独见到一只空盘。
“没…没什么…”她拼命往后退,娇小的身子微微颤抖着,恍似秋风中的落叶那么脆弱。
“拿出来。”他眸光阒沉,森冷地凝注着她。
“不要…这是我的东西。”她故作大胆地回视他。
“你的东西?!”很难得的,傅烈辙因她这句话勾起了
角。
“这桌上所有吃的全都是给我的,这是刚刚那位姑娘告诉我的,你…你没权利拿回去。”她抬起下巴,直
着气,好抵抗他给她的压力。
蓝之灵不明白,怎么会有人连笑也那么可怕阴冷,好像全天下的人都看不进他眼里似的。
“就算我不拿,你也拿不走。”他轻狂冷笑。
“为什么?”
“因为你根本走不了。”傅烈辙趋近她,望着她那双因为过分震惊而陡张的大眼。
“为什么不让我走?你不是要跟我一道回谷去救我师父吗?”她急急地问。
“我什么时候说了?”他抿
一笑。
“啊?”瞠大眼,她结舌道:“你…你刚刚明明说若要救我师父我就得留下,现在我留下了,那你是不是…”
“住口!”傅烈辙冷着脸,他从不知道有女人连说话都这么哕嗦的。
“呃…”“我们这儿没你要的大夫。”一句话就断了她的念头。
“那你…”“我不是。”他双手负背转身,背对着她。
“你不是?”蓝之灵眼里瞬间笼上绝望“那…那我走好了。”
“我说过,你不能走。”像冰暴的嗓音突地砸向她。
“你!我是欠了你什么吗?求求你、拜托你让我走,这里既然没有我要找的大夫,我也不打算再留下了。”
蓝之灵试着跟这个可怕的男人说起大道理,从小到大她的话从来无人采信,她也不希冀这个男人会听,但她真的好怕回去晚了,会被师父
打。
“只要你踩在我震雷国的土地上,你连人都是我的,懂吗?”
“那我现在离开这里好了。”她试着从傅烈辙的身侧钻出去。
可惜,她才跨前两步,傅烈辙已拽住她的手臂,往自己身上用力一扯,娇柔的蓝之灵
不住他如此蛮横的对待,虚弱的身子便这么重重地摔进他怀里。
“啊…”尖嚷的嗓音未歇,傅烈辙覆在她
间的手便猛然一紧,将她牢牢地锁在他怀中。
“放开我,我不能再待在这里了,求求你放开我。”
“要我放开你也成,除非你不要找大夫了。”他眯起眸子,扯开一抹厉笑。
“你说什么?真有大夫?”被困在他怀里的蓝之灵动也不能动,只能眨着一双大眼盯着他瞧。
她不
开始犹豫,到底该不该信他?
倘若他们震雷国真有可以为师父解毒的大夫,而她
怒眼前这个怪人,岂不是反而害了师父吗?
这男人的眼瞳特别阒黑,之灵能够敏锐地感受到他眉间所聚拢的怒气,一张脸寒似冰块,可又动不动就火爆
人,像他这样极端两极化的个性,还真是令她手足无措。
“怎么样?肯不肯乖乖待下?救你师父这可是惟一的一条路啊。”一抹俊魅冷酷的笑容跃上傅烈辙的嘴角。就这一笑,可又让之灵寒
尽竖,浑身抖颤了起来!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留下了。”她低着头,这下连偷觑他的勇气都没了,只觉得他紧握住她
间的手隐隐束紧,浑身的热力烘得她脸颊发烫,脑子更像一团浆糊,朦胧不清。
“你别这样子,放开我。”之灵从没和男人这么亲密贴近过,于是不自在地动扭了起来。
“才说过连你都是我的,怎么这会儿全忘了?”他笑睨着她这副蠢样。
之灵怯怯地抬眸,便看见他一头狂
的黑发散在额前两鬓,眼底的深沉冷窒又更添几分,心情就更紧紧了。
“我这么碰你你很不
了?”他微漾嘴角。
“求你别这样,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听从,只要你放开我。”之灵脸河邡羞的,更有一股羞涩的泪垂在眼角,要掉却不敢掉落。
“没人敢拂逆我,懂吗?”他猛力钳住她的下颌,眯起眼对着她脸上的震愕,目光徐徐往下,探寻她那虽娇小,却凹凸有致的身段,双手更是随着他的视线一同游移…
之灵被他那肆无忌惮的目光给震慑住,艰困地
了下唾
,这才喃喃地说出声:“你…你说你是这里的君主,就应该要有一国之君的风范,请你尊重我!”
暗烈辙仰头狂笑,这才从眼
中凝睇着她那副倔脸“既然知道我是一国之君,还敢跟我讲道理?告诉你,我傅烈辙这辈子最恨女人在我面前论道谈理。”
他捏住她下颌的手猛力一掐,差点捏碎了她的颚骨,蓝之灵疼得柳眉紧拢,肺部仿似充
了压力,就快
不过气来!
“算了,不过碰碰你,就吓成这样,没用!”
暗烈辙用力推开她,蓝之灵没料到他会这么做,一个不平衡背脊撞上了桌角疼得她掉下了泪。
睨了她一眼,傅烈辙便毫不逗留地离开这里。至此,她终于忍不住疼,徐杏谧下,趴俯在地上,一手抚着被撞疼的
骨,泪水已控制不住地滑落。
好痛…真的好痛…她在心里呐喊,却不敢哭出声,无意中瞧见那散落一地的翠果子包,她又想起了深居幽谷的师父,她真不想被困在这里啊。
挣扎着想站起,刹那间之灵的双目却猛然圆瞠,错愕地看着自己的两条腿“不能动了…怎么会这样?我的腿怎么不能动了?”
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双手直拍着她那没有感觉的腿,尖嚷着:“救我…救我…谁来救我?”
可偏偏她喊哑了嗓依然无人响应,心急之下,她只好靠着纤弱的双臂向前匍匐爬行,直到屋外,却见不着半个人影。
她想走…真的想走…却恨自己动弹不得!
仰望天上刺眼的阳光,蒸发她眼里的泪,晕化成一团红芒,突地眼前一暗,她昏厥了过去。
****
迷糊糊中蓝之灵仿佛听见一个清雅的女声在她耳畔说着…
“瞧你,真是鲁莽,一个美美的姑娘竟然把她伤成这样。”
“美?!”傅烈辙撇撇嘴,笑得极其不屑“我说宓儿,你当我没见过美人吗?眼前就一个风姿卓越,宛似嫦娥下凡的大美女站在我面前,那个女人…哼,丑小鸭!”
蓝之灵虽是意识混沌,可当听到傅烈辙的声音,仿似被人给当头
喝,突地震醒,接下来他的话语也浅浅缓缓地
人她耳里,引发她一阵心痛。
她知道自己并不漂亮,充其量只能算是五官端正,可这男人也不必这么说她。
“哼,我看你是品味太多货
,把胃口给养刁了。”名唤宓儿的女人斜睨了他一眼。
“哈…你这丫头,难道一点儿都不吃味?”傅烈辙伸出手挑了下她的下巴,两人关系状似暧昧。
之灵从微睁的眼里看见那位美貌少女一手搭着他的肩,小脑袋倚在他肩上“我何苦吃味啊,因为我知道你爱来爱去,最爱的还是我啊。”
“哼,还真有你的。”他勾住她的纤
,笑得恣意豁达。
之灵像是看傻了一般,她居然不知道这男人竟也会有笑得如此畅意的时候!
“知你莫若我,不是吗?”宓儿对他眨眨眼。
“不闹了,说真的,那女人到底是怎么了?”傅烈辙目光陡地转向蓝之灵,她连忙闭上眼,不想让他知道自个儿已醒了。
“她啊,这双腿…可是被你害得废了一半,如果她忍不住疼,可能就得残一辈子了。”宓儿睨着之灵,无所谓地说。
“我害的?!”他倏然眯起眸子。
“难道导致她背脊受伤的不是你?”宓儿掩嘴低笑。
“是我又如何?是她自找的。”傅烈辙笑得冷酷,可手心却不自主地握紧…
“你就是这样,从不懂怜香惜玉,真不知道你后宫的那些女人究竟爱上你哪一点?”宓儿跳下他的腿大,对他回眸一笑。
暗烈辙变了脸“我可不要任何人的爱!”
“哦,那我的爱你要不要?”宓儿的俏脸儿
近他,却被他拧住小鼻尖“哟,会痛耶。”
“你这丫头真哕嗦,下去!”他冷着声施令。
“喂,阿辙,是你叫我来医她,现在就过河拆桥吗?小心我不甩你也不医她,让她半身麻痹一辈子,更让你抱憾终生。”宓儿笑睇着傅烈辙那张过分心机、又过分深沉的脸孔。
“不准喊我名讳。”他英
的脸庞冷然含威。
“哼。”宓儿噘起小子邬“我喜欢喊你阿辙。”
“我告诉你,你不救拉倒,我也不稀罕,现在你就给我出去!”傅烈辙用力指着门外,咆哮的声音仿似来自地狱幽谷。
“好,那你别来求我哦。”奇怪的是宓儿不但不害怕反而对他挤眉
眼的“她没有我是治不好的,除非你…”“住口!”
“哼,不说就不说,这么一来你非得让我吃得死死的。”俏皮地丢下这句话,她便开开心心地离开了。
待宓儿一走,傅烈辙便沉声道:“你还要装睡多久?”
蓝之灵闻声,心头一撞,这才徐徐张开眸子“你怎么知道我已经醒了?”
“你以为凭你那点儿伎俩就能骗得了我吗?”他站起,改坐在她身侧,模样
于霸气。
“我没…”他的过分
近让她不自在极了,才急急抬起上半身,这才发现她的两只腿仍是没有知觉!
难道她真如刚才那位姑娘所言,已经半身麻痹无感了?
“你真不能动?”傅烈辙眉头一皱,原以为这是宓儿故意骗他的。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我…我不能这样啊。”她急急地想下
,却差点儿翻落
下。
“别动了!”他一把握住她的
,目光如炽火般凝住她的泪眼。
“我…我不要成为废人,我要走路!”她哭了,第一次在他面前大声嚎啕。
既已丧失行动的能力,这天下事也没有她好怕的了,她现在惟一想到的只有死…
“你闹够了没?”傅烈辙大声一喝,平板的表情上却隐隐泛滥着炽红火苗。倘若他不需要由她取得磷火弹,他才不管她死不死,她高兴死几次都无所谓。
“我…”她抬起一张清秀的容颜,上头的泪珠儿却出其不意地刺了下傅烈辙的心坎!
他不是没见过人哭,后宫那些女人哪个不会拿眼泪当武器好博得他一夜的宠幸,可他只会觉得她们造作矫情,可她…竟会让他心底产生一点点动容!
猛甩头,他又道:“没人说你的腿医不好,你哭个什么劲儿?”
乍闻他这句话,蓝之灵霍然止住了泪,怔愕地望着他“是吗?我的腿还有救?”
他凝起
,笑得诡异“难道你忘了,我们这儿有你要的大夫,他就能医治你。”
“是刚才那位姑娘吗?”
“嗯,也可以这么说?”他勾起
角一笑。
“那求求你,希望你能替我转达我的请求?”蓝之灵一激动,双手便抓住他的衣袖,也由于她身下无法施力,以至整个人暧昧地趴在他腿大上。
暗烈辙眯起眸,冷冷地睇视她这副“姿态”“姑娘,为达目的,你是想献身给本王吗?”
“我!”蓝之灵这才发觉自己的动作与他太过…亲昵,想抬起身子,却心余力绌。
“你现在就像一株攀附着树的葛萝,愈挣扎可是会愈
愈紧。”他攫住她的身子,低声呢喃,那模样就像是只阴沉可怕的老虎,正在试探着他爪下猎物的反应,考虑着该从哪儿下手才好。
“呃…你是想…”她紧张地问。
“我什么也不想,只想看看你的伤。”说着,傅烈辙的健腕便一个轻转,蓝之灵就整个人被抛回
榻o
“啊…”她惨叫了声。
接着傅烈辙竟不给她
息的机会,迅速掀起她的裙裾,抓起她一只脚踝开始往上摸索…
她张大眼,吓得说不出话来,她本就对抗不了他,何况现在下半身已动弹不得!
“别这副模样,贞节这玩意儿真这么重要吗?”他嗤冷一笑,当他的手指来到她的后
,之灵的呼吸猛然窒住,泪水已汩汩淌下。
“不要…”
可他不听她哀凄的呼唤,独断且霸气地掀起她的亵衣,继续往上…
可接下来傅烈辙却将手掌按在她背部龙骨,又缓缓往下探,一直到尾骨处这才撒手。
他的目光倏变阴沉地望着她的微弯的背脊…糟,他那一推可真是伤了她!
这女人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这般弱不
风,十来年被玉婆恶踢毒打似乎没养壮她!
想他傅烈辙从不打女人,可这回竟然会因为一个失误而…
懊死的女人!
“让我转过去好不好?”她哭着恳求道。
“你要转过来?”傅烈辙眉宇带笑,睇着她此刻的狼狈样。
“对。”她这样子觉得好不自在,看不见他的脸,只能任他宰割。
“好,那就听你的。”
暗烈辙眸底泛过一抹促狭,慢慢伸出手探进她
下,捧住她的腹部,却不及时转过她的身子,只是诡祟地做出按摩的动作…
“啊呀…”她身子一绷。
暗烈辙动作一顿,在看见她浑身抖颤的同时心底竟会微微
紧!
不,这不是他!他一向是该绝情的绝对不会给对方留下一丝温存…
“你…你简直是个禽兽!”敛去对他打从心底的骇意,她痛心地骂出口。
“我是禽兽?”
暗烈辙铁青着脸,
鲁地将她抓到身前,低头
视她那张含泪的眼“没人敢这么说我,你是第一个。”
“我…”她虽害怕,可不想屈服。
“收回这句话。”他再将她拉近寸余,狠戾的眼从她的脸往下浏览她可怜又狼狈的全身…她咬着
,拼命摇头。
“好,好个女人!”他霍然低首,大口含住她粉
的
,狂肆孟
地
、啮啃,
狂地咬破了她的
角,直到让他尝到一丝腥甜。
“去!”他用力推开她,黑着脸“既是禽兽就不会怜香惜玉,以后说话得动动脑。”
猛一挥袖,他便忿然地离开了这间屋子。
不久,小言依令前来,却看见蓝之灵的这副模样,当下吃了一惊!
可动弹不得的之灵只好忍着泪别开脸,低声请求道:“小言,对不起,能不能帮我穿戴好衣物?”
“好,我马上来。”
小言对这一切已是心知肚明,因此心存怜悯地坑诏作为之灵穿好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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