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室内没有开灯。
朦胧的月光从窗外斜
进来,这是唯一的光源了。
屋内一片阴冷,寂寥萧瑟,唯一的声音就是雨婕的啜泣声了。
她哭得双眼都红肿起来,可惜,再也不会有人心疼了。想到天威正在三个‘凯丁女’的怀中寻
作乐,雨婕的心已碎成千片万片。
悄无声息间…一阵轻声攫住她的听觉。
也许是放在
旁没有动过的
腥味,引起她的注意吧!又或许是她伤口散发的血腥味?
不过,无论如何,它是盯住她了。
雨婕微微抬头,朝声音的来源望去,看清事实…它冷冷的目光瞅住了雨婕。
它的头大到像一颗大苹果,身长约一百八十公分,褐、黑、白
织的鳞片闪烁着令反胃的光彩,尾巴摇蚌不停,他的末端有好几环,大约有十二到十八环吧!
响尾蛇!
雨婕又听见另一侧的声音,她向右一瞥,倏地倒
一口气。
另外一条响尾蛇,同样不停地摇着尾巴。
这两条响尾蛇是雨婕所熟悉的,他们就是“蛇神”部落居民所崇拜的偶像之一。他们曾经跑出笼子,咬伤了不知多少人及牲畜,连天威都差点儿成为蛇口下的幽魂,幸好有雨婕相救,才侥幸逃过一劫,而今,不知为什么,他们居然又从笼子里跑了出来,而且两条蛇不约而同都“看中”了她。雨婕竟莫名恐慌起来了。她不是有驯服的能力吗?她不是可以与他们心灵沟通与他们说话?
可是,当她发觉他们对她的想法表现出无动于衷时,她顿然领悟:她的神奇能力竟已消失了。
怎么可能?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啊!她与这两条蛇还曾是朋友呢!她曾经将它们抱在手里啊!可是…如今?
雨婕不肯认命,她决定伸出双手将他们抱在手中。试试看吧!也许他们会驯服于她的。
事实却出乎意料,当她挣扎着从
上爬起来伸出右手时,这一示好的行为反被当做“攻击。”两条蛇为求自保,马上扫反击,他们旋即扑向雨婕,一条往雨婕的手腕睡狠狠咬下去,另一条则爬上她的脖子,在她的锁骨上啃了一口。
一切都令雨婕措手不及,在倒在
上的一刹间,她发出凄厉的叫声:“天威,救我…”
“天威…”他的名字似乎在陪伴她
接死亡的来临。
寝室内的哭声没有间断,天威伫足在门外,双眸不仅布
红红的血丝,还有失控之后的无奈与痛苦。毕竟,事实就是事实,能在处罚、发
之后能让事实改变吗?答案是否定的。
他疯狂的鞭打雨婕,鞭打“亚伯拉罕”…一切的发
过后,只是更让他痛不
生,他
待别人之时,何尝不也是在凌
自己?他的心,淌着血;他的人,更如在水深火热之中。
他不敢见雨婕,也许是怕看到将她伤得触目惊心的伤痕吧!在悔恨
加之际,他只能呆愣愣地站在门外,聆听她断断续续、破破碎碎的哭泣声。
她为什么要哭?
是伤口痛得让她受不了,所以才泪水直
吧!还是…天威苦笑着,她不可能吃醋的,他少在那痴心妄想了。
他是唤了三个“凯丁女”来,原本是想要好好发
自己的情绪,好忘却心灵深处那种没有人能了解的痛苦。可是他一见到她们就倒足了胃口,有了雨婕后,他什么女人都不想要了,他…只要她。所以,他徘徊在房门口,就是不敢面对雨婕,他好恨,她的心为什么偏偏向着别人呢?她一定很爱给她玉的他,要不然,她怎会情愿冒着曝尸沙漠、死于非命地危险而逃跑?
天威的心仿佛被野狗啃得一点也不剩了。
虽然占有她的人,却永远也无法得到她的心。
让她走?思忖着解决之道。不!他无法忍受没有她的日子,他要一辈子将她绑在他身边。
绑?
有用吗?这些日子,她不都是在双手绑着动弹不得,没有其他选择的情况下和他欢乐的吗?
但
体的关系岂能留得住她?今天她背叛的行为不早已表明了她不在乎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仍然坚持要离开。
雨婕声嘶力竭地大喊:“天威,救我!”
这一声叫喊,让天威的心脏紧
了一下。下一秒,他已破门而入。没有思考的时间,眼前的景象让他魂飞魄散。
两条向尾蛇正盘
在雨婕的右手用颈子上,看着被单和枕巾上一大片的鲜血,雨婕一动也不动地趴在
上,天威疯了!
他了瞪着那两条蛇。“你们…竟敢咬我的雨婕?”这情景使他彻底丧失理智,他火速
出身上的匕首,以及挂在墙上的大刀,一手一刀,不顾自身安危的朝响尾蛇杀过去,手起刀落,毫不留情,一点也不畏惧。管他们是什么“蛇神”只要敢伤害他心爱的人,他就要他们付出死亡的代价。
或许就是在最危急的刹那间才会发挥出潜能吧!两条大巨的响尾蛇真的被天威一一命中要害,霎时,蛇血
洒,与雨婕的血在被单上
杂,鲜血淋漓。
“雨婕…”他哀恸地呼喊,抱住她,扯下盘
在她身上的毒蛇,丢得老远。
他回首狂啸:“鲁拉,哈德,快叫医生!”
天威扳过她的身子,注视她的两处伤口,没有踌躇,他快速低下头,在她的伤口上
毒血,再吐到地上,如此反复数次,但雨婕毫无起
,更糟是是,天威感觉到她的心跳逐渐衰竭,她的呼吸也愈来愈微弱。
天威的心狂
不已。“不!雨婕!你不能死,你不能死…”他为雨婕急救,施以人工呼吸,他心焦如焚,全身直冒冷汗,汗
浃背,汗水掺着他的泪水一滴滴落在雨婕的脸颊上。
“雨婕…”他心碎地哭嚷出来。
终于,医生赶到了,一连串的医治,急救…天威觉得他仿佛陷在一个虚无的空间里,那股小时候强烈怕被抛弃的心情又在他的心中萦绕不已。
响尾蛇是含有剧毒的蛇,他的唾
有毒,当他咬人之时,那唾
往往藉着人类的血
侵入神经,
入心脏,导致心脏衰竭至死。
而雨婕幸好是天威急救得当,算是捡回一条命。可是,她连续昏
了好几天,除了一息尚存之外,毫无反应。
她手上吊着点滴,从静脉处打血清解毒剂,因此产生严重的抗体状况,她高烧不断,伤口又严重发炎,更别提天威打所造成的伤害,背部瘀血、背部瘀血、肿
不消,天威首次为自己一向的
暴懊悔不已。
就算当初真的要让雨婕受教训,但现在回想起来,却觉得既荒谬又愚蠢。
如果当时他肯先冷静一下,等气消再想处罚她的方法,那么,起码她不会因为被他打个半死而躺在
上动弹不得。也许雨婕就可以逃过被毒蛇咬的命运了。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雨婕
快醒来吧!
求你!真主阿拉!请别让她离开我。
天威在心暗自发誓:我的雨婕,只要你好起来,我绝对不会再伤害你,我绝不会再生气,让你恨我、怕我,我会给你时间,让你慢慢地接纳我,忘掉我曾经对你的所作所为,让我们重新来过吧!
他也一直在她耳际重复这些“保证”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意,他期盼昏
中的雨婕能因这些“希望”而清醒。
这些天,天威都不眠不休地照顾雨婕,他守候着她,亲自为她换葯、为她包扎、喂她吃葯,他彻夜不眠地重复这些动作,以
腔的歉意与柔情。
他不肯离开雨婕半步,原本英俊的容颜如今布
焦虑、不安、伤恸及痛苦,头发凌乱,胡子也不瞬地盯住他最心爱的女人。
雨婕!雨婕…!
他不知喊她的名字几千遍、几万遍了,直到体身支撑不住,他才趴在
边一角昏昏睡去,但梦境中全是雨婕的凄厉叫喊:“天威!救我!?以及她投来的仿佛诉说着“千言万言”的最后一瞥。
鲁拉静悄悄地进来,不敢打搅酋长,她不
无声叹息。酋长难道还看不出雨婕对他的影响力?他们之间明明白白存在着真情,酋长又何必要咄咄
人
暴待她,还差点害雨婕丧命呢!真是的,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她默默送来餐点,又悄无声息地退出去。
深夜的寒夜,天威猛然惊醒,他注视昏睡中的雨婕,眼中的渴望是如此急切。
也许是阿拉的慈悲吧!终于被他感动了!
突然,天威竟感觉雨婕动了一下,狂喜涌向天威“雨婕,雨婕…”他真心的呼唤不曾停止。
也许深情的呼喊真的有用,雨婕真的睁开汪汪的大眼睛了。
而映入她眼帘的,是神情落寞不已的他。
她的瞳孔仍然涣期待,好一会儿后,她
地看着他,待她视线完全清晰后,才看清眼前一脸高兴的天威,雨婕顿时忆起一切。
“雨婕…”赫赫有名的石油大亨,在多
霾的积
下,如今终于看到雨婕安然无恙,他再也压抑不住心头的激动,泪水汜滥一发不可收拾。“天威…”苍白的嘴
中发着他名字的音。虽然是只见
形不闻声音。“不…要…生…我…的…气。”她乞求着。“我不是…故意…要逃走的…”他对她的
暴虽是历历在目,但即使雨婕刚从生死关头走一遭回来,她还是牵挂着最后一刻她心里的念头:他去找“凯丁女”不要她了。“对…不…起。”她泪水潸潸。“对…不…起!”
“傻瓜!笨蛋!”天威轻骂着她,下一刻,他狠狠抱住她,结结实实地拥在一起。“雨婕,我错了…我不该打你…老天…我好怕失去你。”他哭嚷道。“我好怕失去你…”他喃喃自语地重复这句话,一遍又一遍。
“天威…”能再躺到他怀中,这种喜悦与感觉…唉!也许她真像他骂的一样是个傻瓜吧!为什么以前没有发现他的怀抱是这么温暖呢?她偏偏喜欢和他唱反调,好了!差一点她就要命丧黄泉。
她真的不要再尝到那种冰冷的滋味了。
“雨婕…”
“天威…”
这刹那,没有主人与奴隶之分,只有男与女、只有天威与雨婕,这股亲密的气环绕他俩…
天威凝视沉睡中的雨婕,庆幸道:“感谢阿拉,让你再回到我的怀中,不管未来如何,但我保证,我会再强迫你了,我希望你平平安安、快快乐乐…”
他决定了一件事。
隔天,他搬出他的寝室,改睡客厅,而雨婕则以疗伤为由,独自一人睡在酋长的房间。
天威很简单地对雨婕说了个理由。“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是养病,好好的恢复体身健康吧,一切都别多想了。
雨婕静静地看着他头也不回寺走出房间。
伫足在房门,天威对自己说:“这样最好,雨婕现在一定怕死我了,之前,我对她总是这般
暴,甚至害她险些惨遭毒蛇咬死,如今我离开她、离开我的卧室,让她少受点我带给她的伤害,我相信她一定很高兴吧!”
天威的神色黯暗淡下来。“雨婕,你讨厌我也罢,你恨死我也好,但是无论如何,我真的很高兴你还活着,死神没带你走。”他感恩地想着。“我不能没有你,即使从今以后,我只能在房门外注视你也无所谓,只要你平安,这才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事。”
但事实真是这样吗?
天威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对雨婕不理不睬的态度,对雨婕而言,反而更让她伤心
绝,谁道天威真的不原谅她的逃跑?她真的不再吸引他了吗?
鲁拉照常服待雨婕,雨婕的体身也逐渐复元了。
从那天起,天威夜里并没有回到他自己的房间,雨婕也不知道他睡在哪里。现在她都是独自一人孤枕而眠。
鲁拉似乎看穿了雨婕郁郁寡
的“原因”他劝着雨婕:“酋长是不想伤害你,他是在等你的伤好,你要赶紧复元起来,那时,放心吧,酋长铁定会不请自来的。”鲁拉肯定地笑着。
雨婕倏地
红了脸颊,她口是心非的驳斥鲁拉。“谁在等他来啊!”她别过头,而鲁拉则暗笑不已。
看着窗外的蓝天,雨婕若有所思道:“天威…酋长曾经有过其他的女奴吗?”不知为何,她很在意这个问题。
“其他的你”鲁拉挑眉回答道。“我坦白告诉你…没有。你是酋长第一个女奴。而且,”他据实以告。“我觉得酋长很在乎你。你知道吗?在这里,男女是不能平起平坐的,更不可能同桌吃饭,何况你的身份还是奴隶呢!可是,你却让酋长破例,改变了习俗。”
“是吗?”甜孜孜的感觉
窜雨婕的心田。
鲁拉瞅住雨婕的容颜,有些战战兢兢地道:“你知道吗?酋长为了你,竟…竟将…”他有些不敢说出口。
“什么?”雨婕
问着。“快点说啊!”鲁拉深
一口气,一鼓作气,以免话又缩回去的样子道:“酋长将那两条响尾蛇杀了,这太可怕了,那两条蛇是‘蛇神’啊!是庇佑这村落的平安的,而今,酋长居然杀了他们,大家都在谣传:这里即将会有灾难降临,因为蛇神报复啊,而这一切的起因都是蛇神咬了你,让酋长疯狂了。雨婕,你不是‘蛇女’吗?怎么会…这太奇怪了!
雨婕闻言说不出话来。
无巧不巧,天威刚好走了进来,站在她面前。鲁拉识趣地退了出去,不敢打搅他们。
“雨婕…”他带着温和如春风的笑脸,他的手里还端着一大碗的
汤。“来!喝了它,很补的。”他虽是关心的口吻,但仍夹着惯有的严肃与命令的模样。
雨婕失神不语,她接过碗,安静地将这些汤汁和
块吃得干干净净、一滴不剩。之后,她认命的抬头盯住天威道:“天威…我的能力消失了,我…没有法力了,我…不能让动物驯服于我,我…不是‘蛇女’了…响尾蛇才会咬我…”她哭泣地诉说着。
“傻瓜。”他竟骂她,又忘了该对柔情似水、轻声细语。还是那种自以为是、自大又狂妄的口气。“有什么关系?你这项得天独厚的‘天赋’,本来就是不正常的嘛!人哪能与动物沟通呢?你失去这种能力没什么不好啊!现在你才是完完全全的正常人啊!以前看你抱蛇、玩小白鼠、蚂蚁…喔!多恶心啊!”这是什么歪理!是褒还是贬?但是,雨婕却破涕为笑了。他是在安慰她,虽然口气有点讽刺。她抹去泪水。
“这样才对嘛!”天威宠爱地摸摸她的秀发。“
翁失马,焉知非福。幸好你失去这项特长时,只是刚好被蛇咬罢了。如果不幸是你跟大狮子在一起时,那么铁定被狮子啃得尸骨无存,如果是这样,我就再也看不见你了。”他心有余悸地道:“况且,毒蛇猛兽本来和人类就处得不友善,我真怀疑你以前怎么会与他们相亲又相爱,太可怕了。”
“天威…”雨婕想到那条惨死的大蛇,道。“纵使响尾蛇很毒,他们又千不该、万不该的咬我,但是在天地间,每一个生命都值行尊敬,连毒蛇也是,你实在…实在不该…杀了他们。”她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天威默然一会儿,但并不后悔,他用着十分坚决的语气道:“他们害你受伤,差点连命都没有了,这是不能容忍的,我要报复,也许我是忍残了点…”他撇过头继续道:“但我要保护你,不能让你受到任何伤害,只要是让你生命受到威协,我必定会毫不留情地斩草除
…”
“你…”雨婕咬住下
,不敢相信他这番真执的告白。
突然意识到自己
了太多感情吧!天威顿时发现自己失言了,他尴尬的起身,急急往外走,他不敢看她,觉得好丢脸。这番话,难道不是意味着自己…
“天威…”雨婕急急叫住他。
他拉住门把,忽地很饶富与味又狡诈的回头发出
笑道:“雨婕,其实不仅我报仇了,连你也是啊!你也替自己报一箭之仇了。你刚吃的汤与
,是不是很鲜美呢?那是…”他贼贼的一笑。“是响尾蛇的
啊!”是蛇
?
这两个字一跳进她的耳朵中,下一秒,雨婕开始恶心往垃圾桶呕吐起来…
天威见状哈哈大笑,他得意洋洋道:“鲁拉!雨婕吐了,快帮她清理。”他对着长廊那头呼喊。
然后,潇潇洒洒地离去。
雨婕凝视着远去的天威坚毅的背影,她真希望能够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是好的主宰。让她从女孩变成女人的是他。如果她在他的心目中不算特殊的话他又何必在她背叛他逃跑之后,又大费周章地捉她回来?
她既然是他的第一个女奴,这一定表示他真的在乎她。那为什么这些日子以来,他竟越来越冷淡,他当她好似“真正”的奴隶,而他是高高在上的主人,再也没有过去的浓情
意了。
鲁拉悄悄地进门,注意到雨婕偷偷存趴在窗沿上,看着酋长坐在哈德驾驶的车子上离去的景象。连续多天“亚伯拉罕”尚在疗伤之际,天威却也相当固执地不愿骑别的马,干脆搭车上班,这种主人,真是…明明非“亚伯拉罕”载他不可,却又丧心病狂的要鞭打爱马。
“雨婕,在看什么?”鲁拉惊醒她。
她猛地回首,困窘地笑笑。“没有,在晒太阳…”
“晒太阳?”鲁拉格格直笑。“沙漠中的太阳,保证你三分钟就会被晒得中暑、休克,现在外面可是摄氏四十度啊!过来!我为你打扮!”
“打扮?”雨婕无
打采道。“不要!再怎么装饰,现在,他…”他连看也不看她啊!她心底气馁道。
“那你为什么不主动‘邀约’他呢?”鲁拉笑着点她。“酋长是什么身份啊!我看得出来,他还是需要你的,只不过脸拉不下来。我坦白说吧,从你逃走的那一天开始,他可是到现在连一个女人出没有喔!”看着雨婕诧异的瞪大双眼,鲁拉挑摇摇头道:“那夜,那三个‘凯丁女’,酋长根本没碰啊!她们在你以前住的那间寝室待了一整夜,结果酋长却没出现,他居然是站在这间卧室的大门外,聆听你的哭泣声…他用这种方式伴着你啊!怎么样,难以相信吧!”
雨婕恍然大悟,怪不得天威会那么早发现她被蛇咬伤而对她急救,否则结果真是不敢想像。在知道这事实后,雨婕是惊异步再加惊喜,天威并没有变心啊!
“所以喽,”鲁拉从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中,取出一件很特别的衣服。“这是我历尽艰辛托人家从美国带回来的呢!美国女人的SIZE比较大,不过我帮你修改过了。你一定可以穿。现在我帮你打扮成
感的美女,在今夜酋长来向你道晚时,你可不要像平常那样躲在被窝里,你要站在窗沿边,让晕黄的月光洒在你身上,将你变成一位金色的女神…”鲁拉说出她心中的完美计划,她真希望有情人能终成眷属。
雨婕当然不知道美国在哪里,可是她的注意力却全被这件透明、有蕾丝花边、呈半
状态的衣服吸引住了。“这是什么啊!”她不些羞涩道。“穿上这个不是等于没穿。”
“这样才能挑起
火啊!”鲁拉贼兮兮地笑着。
“但是…”她无知地问着。“站在窗沿旁,然后呢?”
鲁拉发现雨婕实在太纯洁无
了,完全不懂‘凯丁女’那套虚伪与世故。鲁拉只得很有技巧地道:“你想想酋长平常怎样待你,你就以同等的方式回敬他就好了。”
“这…”雨婕想起那些“火热”的镜头,她的脸顿时比红苹果还红了。
鲁拉干脆更明白地讲:“酋长若是站在原地不肯动,你不会奔向他主动搂住他吗?接着,记住,就像他对你那样,在这张
上…
看她说得头头是道,雨婕好想找个地
钻下去。
在等待中,漫漫长夜总算来了。
现在除了吃晚饭,雨婕绝对都待在房里,鲁拉为她净身洗澡,安抚她上
,时间一到,酋长会来向她道晚安。这阵子都是这样,当然也只能这样了!
不过,今夜鲁拉提早离开了。雨婕也与以往不同,她穿着
感睡衣,伫立在窗户边,月光斜
在她的娇躯上,说有多美就有多美。她娇羞柔美,妩媚万千,一心等待着天威来访。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雨婕习惯性的向窗户外眺望,一片黑茫茫的大地,除了一轮明亮,她什么也看不到。忽地,雨婕想起了她的师父曾经对她说的话:“雨婕,当你的‘法力’消失时,这表示你已找到你命定中的男人,了会伴着你、照顾你,所以你不再需要这种神力了。他会保护你一辈子的。”
命定中的男人?是天威吗?是他让她的法力消失了。
雨婕脑中莫名的浮现天威带给她魂销蚀骨的情景,一张脸倏地
得绯红,双眸间也涌现了从前所未有的柔情。
天威悄悄的开门进来了。雨婕正陷入沉思中,她并没有被惊醒。天威屏住气息凝视她,他觉得自己的魂魄都被她夺去了。
乌黑长发飘逸、滑如凝脂的面颊、黑如星空的双眸,凹凸有致、轻盈无瑕的
体,尤其是那股韵味,那无人能及的独特风格…天生飘忽不定的神秘感,再加上那件极为
感时髦的
睡衣。天威已瞧得血脉
张了。雨婕啊雨婕,你必定是个女妖,否则怎能如此轻易的
惑他这位石油国王呢?
忽地,他发现她双眼中
出的浓浓情意,这是为谁而绽放的?天威的双眸
出愤怒的嫉妒之火,他强行克制,用尽蛮力的紧握双拳,冷冷地道:“你在想谁?”他自以为是的认定她在想给她玉的男人。
这声音在黑暗中是如此清晰可闻,雨婕不
一阵狂喜,心头怦怦跳个不停,她猛地回首,两人四目
,她柔中带媚:“想你啊!”这两字竟令天威不知所措,所有妒火也不
烟消云散,他只觉得他一下子从地狱升到天堂,也只有雨婕才能如此左右他的情绪,让他在一秒内呈现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不管雨婕说这话是真或是假,算了!这都无关紧要了。
天威喜上眉梢,暗自心花怒放。而更令他亢奋的是…雨婕破天荒的第一次主动奔向他。
雨婕在天威的怀中醒来。
她注意天威脸上挂着的
足笑容。忆起昨夜,即使在睡神不停召唤之际,他还是喃喃呓语:“雨婕,雨婕…”好像小孩子找寻妈妈一般的呼喊着她的名字。
她嘴角轻扬,在他薄
上轻啄一下,悄悄地下
,披上他的黑罩衫,坐在窗沿边。她喜欢享受清晨那煦的温暖阳光,但她的眼眸却不曾离开天威英俊的脸庞。
也许是阳光的反
吧,左手环上的玉发光闪烁,干扰了雨婕的视线。
玉?
她多久没想起他了?
直到这一刻。
她伸出右手,习惯性的握住玉,这不过是个自觉又不经意的动作。她面容一整,专心的思考自己的“未来。”
我已经回不了我的时代了,为什么不放弃玉,好好跟天威在一起?我不应该再眷恋着过去种种的。
况且,昨夜我们已经心心相印的互相承诺:这辈子我是他专用的女奴了!
她神采奕奕,又温柔似水的回忆起昨夜的缱绻。是的,不管身份是什么,她都打算全心全意地侍候天威了,她不应有贰心。
所以,拿掉玉是她示她忠心不贰的最好证明吧,当天威醒来时,看见她左手是空的,想必他会开心的横抱她在
上,对她又亲又啃…想到此景,她不
娇笑不停。
握住这块玉最后一次吧!她对自己这么说。然后再将这块玉扔了…扔掉过去的回忆,她只想好好握现在!
不舍的情绪挥之不去雨婕一阵心疼,心酸使她眼眶有些
润。她握住玉好长一段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下定决心要快刀斩
麻时…可惜,她还是迟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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