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越南帮的人的确来了,三辆破旧的二手面包车。
离好远,东心雷已用望远镜看得清清楚楚,三辆汽车的外型与灵敏的描述一模一样,他打个响指,对下面人沉声说道:“点子来了,大家准备!”
他话音刚落,树林里“喀嚓”声响起一片,人们纷纷把手中的
拉上膛,打开险保,又是紧张又是奋兴地紧盯道路尽头的方向。
同一时间,等越南帮的汽车进⼊预先设定的路段后,北洪门分别在道路两端设下路障,所有的机动车辆及行人,只管出,不许进,如此一来,长达三公里左右的路段成为真空地带,路中空
,静悄悄,别说行人和车辆,鬼影子都看不到一个。
三辆面包车接近东心雷等人埋伏地点时,似乎也感觉到不对劲,大⽩天的,公路位置又不是偏僻地带,路上怎么可能连一个人都看不到呢?
汽车速度减缓,车里的人也在小心观察周围的情况。
“老雷,动手吗?”任长风见三辆面包车越来越近,有些沉不住气,右手紧紧握住刀把,转头小声问道。
东心雷可算是将才,在北洪门內是不可多得的文武全才。他微微摇了头摇,冷静道:“等他们再靠近一点的。”
任长风深昅一口气,没有再说话,但握住刀把的手却抓得更紧了。
虽然已方埋伏在先,但越南人的凶狠是有目共睹的,那个人体炸弹到现在都让任长风心有余悸,对付不要命的人,谁都没有十⾜的把握。
任长风紧张,东心雷又何尝不是,他表面平静,心早已提到嗓子眼,嘭嘭嘭跳得厉害。在
战中,再⾼的武艺都是没用的,一颗毫不起眼的流弹就可能人毙命,想生存下来,除了经验和超群的反应,最主要还是看运气。
北洪门这百余人大多都穿了防弹⾐,一各个看起来⾝材臃肿,匍匐在树林的草地中,屏住呼昅,看着路上的三辆面包车,两眼瞪得溜圆。
当面包车开到距离东心雷等人不⾜五米的距离时,他大喝一声:“开火!”
顿时间,树林中的
声响起一片,如同爆⾖一般,分不清个数。只是瞬间,第一辆面包车被打成了马蜂窝,车体上都是黑窟窿,门
中滴滴答答流出⾎⽔。
“杀啊!”两名北洪门弟子一手拎
,一手握着手雷,向面包车冲去。
刚到近前,从破碎的车窗里伸出一支
口,哒哒哒,一排弹子噴
出来。
那两名北洪门弟子的冲杀声变成惨叫,颓然倒地,其中一人
前的防弹⾐被弹子打穿,鲜⾎汩汩冒出,躺在地上,撕声裂肺的嚎叫,另一人更惨,弹子正中脑门,半个头盖骨被掀掉,当场就没了呼昅。
东心雷看得真切,他经验丰富,立刻把对方使用的
认出来,他叫道:“对方手里有AK,大家小心!”
AK的全安
或许不是很⾼,经常出现卡壳,但威力绝对是超強的,在如此近的距离,防弹⾐
本挡不住AK
出的弹子。
东心雷刚喊完,第二辆、第三辆轿车车门一拉,从里面跳出五个⽪肤黝黑的汉子,手里都端着AK,其中四人躲蔵在车后向树林还击,另外一人边躲弹子边向第一辆面包车蹭。
东心雷冷哼一声,向后面退了退,躲蔵在一棵老树后,伏在地上,架起事先准备好的狙击
。
对方那人已到了第一辆面包车车后,由于有车体阻挡,从东心雷这边看不到他的准确益,但通过准镜,能看到对方的双脚。
“嘭!”东心雷果断地扣去板机,那人惊叫一声,摔在地上。
透过车底,那人也看到树林暗中的东心雷和那黑洞洞的狙击
口。
他仰面躺着,咬紧牙关,強忍住痛,侧头想要还击。嘭!又是狙击
特有的闷响声,弹子精准地打在那人拿
的手腕上,手掌不自然地弯下去,腕骨已被弹子打碎。这人又是一声痛叫,利用瞄准镜,东心雷清楚看到对方扭曲的脸,还有那双布満死灰⾊的双眼。
那人似乎已经绝望,但东心雷却没有再开
。
看到同伴受伤,四个正还击的越南人又有一个飞速跑过来,想把受伤的同伴拉走,可是刚到近前,突然脚下一软,⾝体不受控制的倒下去,低头一看,脚脖子上出现两个⾎窟窿。
接连倒下去两人,越南人变得更加狂疯,手中的AK象火龙一般,盲目的将弹子一梭梭打进密林之中。
越南人向来关于打丛林从一而终战,可此时被人家偷袭,他们也想不出更多办法。
他们狂疯的还击对北洪门造成一定伤害,有数人被流弹击中,庆幸的是都非致命伤。
时间不长,三个越南人把口袋中的弹夹全部用光,但却没有逃跑的意思,而是从
间子套军刺。
这种军刺呈三角形,不适合砍劈,但是要被其刺中,所造成的伤害是惊人的,伤口极难愈合,如果得不到救急,人很容易会失⾎过多而亡。
见对面没了
声,东心雷和任长风皆意识到对方没有弹子了,带北洪门众弟子从树林中走出来。
此时的三辆面包车已惨不忍睹,密密⿇⿇的弹坑让原本⽩⾊的车⾝几乎变成半透明状。
东心雷先没理那三个手拿军刺、満脸狰狞的越南人,而是向⾝旁的手下一甩头,示意他们先去查看车里的情况。
几名北洪门北子端着
,小心翼翼地接近面包车,先用头晃了一下,见里面毫无动静,这才壮着胆子探头查看。
等他们看完之后,面⾊不约而同的变得惨⽩,有两人转回⾝,看了东心雷一眼,嘴角动了动,话没说出来,蹲在地上大吐起来。
三辆面包车里的情况用人间地狱来形容也并不过分。
里面横七竖八都是尸体,三辆车加一起,尸体不下十五具之多,而且每具尸体上都布満了大大小小的窟窿,⾝子冒着青烟,十五个人,几乎快被密集的弹子打
,散发出硝烟夹杂着焦臭的气味。他们有被北洪门第一波偷袭打死的,也有受伤没来得及爬出去,让后续的戟打死的,死状奇惨,让人看后,不寒而栗。
东心雷不用看也差不多猜到车里的情况,暗中头摇,叹了口气,他举目对那三个越南人说道:“你们还是放下武器吧!”
没有人答话,三个越南人,目光凶狠地瞪着东心雷,眼睛几乎快要噴出火来。
“我想,他们是不会放下
的!”任长风慢悠悠子套唐刀。
东心雷停顿片刻,又说道:“放下武器,我或许还能给你们一条生路。”
“啊——”三个载南人
本没领会东心雷的好意,或者没有听懂他的话,挥舞着军刺,向东心雷直冲过来。三人都在刚才的
战中挂了彩,浑⾝是⾎,两眼通红,张着⾎盆大口,样子好似从地狱里外出的魔鬼,好不吓人。
没等东心雷出手,旁边的任长风提刀
了上去。
论
战,任长风难有作为,但要是打起近战,那绝对是他的天下。
他⾝子如同泥鳅,在那三个越南人之间的
隙中与其擦肩而过,只见空中闪过几道寒芒,接下来,世界沉寂了。三个越南人的嗓子好象被什么东西堵住,再也发不出任何声响。
三刀。快如闪电又毒如蛇蝎的三刀,刁钻诡异又让人预想不到的三刀,将三个越南人的喉咙硬生生切开。
刀上没有粘一滴⾎,任长风仍习惯
地甩了甩唐九,将其缓缓收回到刀鞘中。
嘶!嘶!嘶!他的⾝后,噴出三道⾎泉,猩红的⾎浆在空中形成一团漂亮的⾎雾。
三个越南人倒了下去,六只眼睛瞪得又圆又大,即使到死,他们也没有看出任长风是如何出刀的。
东心雷对任长风的刀法太了解了,两人在一起也没有切磋过,但看到这里,心中实在忍不住喝了一声彩,暗叹不如。
他
了
下巴,看着地上的尸体喃喃道:“这样杀了他们,太可惜了。”他说的可惜,不知道是因为任长风没有留下活口,还是因为他佩服对方是条汉子。
任长风向第一辆面包车车后弩弩嘴,笑道:“那里还有两个命大没死的。”
他说的这两个是没有死,但此时却比死还难受。二人的双脚双手都被东心雷用狙击
打断,碎裂的骨头想接上已然是不可能,而且两人的嘴巴还被北洪门的弟子用力捏住,有了上回的教训,生怕这两人也选择杀自。
这两人手脚不能动,连杀自的机会都没有,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嚎叫。
“越南狗!”任长风巡视三辆面包车,冷酷地看着里面红⾎的尸体,幽幽冷笑,好象里面死的不是人,而是畜生一般。
东心雷开始让人打扫场战,长时间的封路是不可能的,这里必须得在短时间內清理⼲净。同时,他又派人将伤亡的兄弟送到医院。
此次偷袭,北洪门有两人死亡,十人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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