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这晚,深夜时分,莲苑园里的假山突然塌陷一块,
出一个秘道出口,一个略显矮胖的身影从秘道走出,他一身黑衣打扮,脸上还覆着黑巾,矫健的身手轻易闪过守在莲苑四周的侍卫,快步跃上阶梯,来到阁楼上的主人房外,只见他手指放在嘴上轻吹,发出夜莺般的叫声,以一长一短的叫法连叫三声。
这时房里有了低沉的响应声“进来!”
黑衣人轻推开门走入,再快速来到
前,撤去脸上的黑巾,赫然是如意楼的余掌柜,他对坐在
沿的舞莫愁跪下行礼“属下见过少主!”
“余明,我没叫唤,你实在不必多跑这一趟。”舞莫愁看着余掌柜开口。
“少主,属下是担心您的安危,只得冒犯前来!”余掌柜恭敬表示。
“我明白,你是为了我手上的银铐吧!它只限制了我的自由,还伤不了我,虽然我目前无法打开它,但是我自己会解决的。”舞莫愁告诉余掌柜。
“少主,这位天小姐到底是谁?怎么有通天的本事用手铐铐住少主?又为何连她自己也被铐上了?她意
为何?”余掌柜关心急切的问。
“这事说来就话长了。”舞莫愁没瞒他,长话短说地将事情大略说一遍。
“主人和朝廷的关系一向良好,朝廷怎会对少主下手?还让少主受此委屈,太过分了!”余掌柜不平地怒声骂道。
“皇上并不知道我的身分,不能怪他,余明,这事你明白就好,别传出去,以免节外生枝。”舞莫愁
代着。
“可是那位公主没有释放少主的意思,少主的境况岂不很危险?少主的安危一向是主人最挂念的事,若有什么差池,属下担待不起!”余掌柜一脸惶恐。
“我不会有事的,你不用如此紧张,我在莲乡的这几天,你还有下面的人都要小心,公主冰雪聪明,一不小心就会
出破绽。所以没有我的指示绝不可轻举妄动,知道吗?”舞莫愁下令。
“属下了解,请少主放心。”余掌柜拱手回话。
舞莫愁点头“很好,没事了,你下去吧!”
“少主,主人很关心您,不知您何时要回去?”余掌柜提起。
“告诉他,我的计画不变,时间到了就会回去。”舞莫愁听了稍皱了下眉头,千篇一律的问题,当然得到永远一样的答案。
“属下会转告的,属下告退了!”余掌柜再行个礼,起身快速离开。
舞莫愁转身看着
上
睡的人儿,伸手解去她的睡
,她轻
了一声又翻身卷曲着继续沈入梦乡,娇甜的睡容如婴孩般无
动人。
大掌爱怜地轻轻描绘她皎洁的容颜,她不是教人一眼就惊
的绝
美人,但却有种沈静的
灵之美,透着一身脱俗聪颖的气质,如圆润的明珠,会随着时间的累积而越加散发出耀眼光芒,认识越深,就越为她心动,加上她一身骄傲坚强的个性,更令他想驯服她,如同她
驯服自己一样。
靶受着掌下的柔软,舞莫愁受不住引
的倾身,轻轻吻上她粉
小嘴,让彼此的气息
,好一会儿才放开她。
看到她娇小的身子只占了偌大
铺的一隅,舞莫愁有些怨叹,这小东西口口声声视男女之别为愚法,但却不肯两人同睡一
,她今天凭着贵客身分大方地占据了
,踢他下
睡地铺,以报她曾委屈睡地铺的仇,其实那也只是两人相遇第一个夜晚的事,隔天起她便命人搬了张躺椅入房当他的
,这等小事她还如此牢记在心,想起她霸着
对自己
出小人得意的模样,他忍不住轻笑低斥了声“小气鬼。”
轻抚着她的发丝,舞莫愁低头再亲啄了口粉颊,才转身躺回地铺。
皇上派了这小东西来感化他,却没调查清楚他真实的身分,若她明白了他是谁,不知会有什么反应?
不过他已下定决心,在那之前,他一定要先得到她,他说到便会做到!
“这是做什么?”看着
到她手上的藤篮,天凤君一脸的疑惑不解。
“你今天的工作采莲子!”舞莫愁微笑回答。
“舞莫愁,你太
来了,公…呃…。小姐是万金之躯,怎能让她做这种下人做的事呢!”芙儿忙抗议,但是因为余掌柜在身边,差点就
了口风。
“小东西,记得我们的赌约吧:”舞莫愁看向天凤君。
“在莲乡时,一切活动都由着舞公子安排,不得有异议。”天凤君下令。
芙儿、绮儿听了这话不
对看一眼,两人都面
不服之
“你们也不会闲着,一人拿一个藤篮,随我们一起去采莲子。”舞莫愁指示。
两人闻言都嘟起了小嘴,但碍于公主,又不敢多说什么,只得乖乖听话。
舞莫愁再对田庸说:“田侍卫,莲乡是很纯朴的地方,治安良好,你不需要亦步亦趋地跟在你家小姐身边,她和我在一起很安全的,你和其它的侍卫可以随意活动,要不也能一同去莲田采莲子。”
“这…”田庸忙看向公主,但在天凤君示意下,只得勉为其难地点头。
“那走吧。”舞莫愁拉着天凤君的手走出如意楼,走到街底拐个弯,但见莲花田便在眼前豁然开展,众人快步来到了水边。
“这儿的莲花田都可以采莲子,待会儿就各凭本事,看谁摘的最多啰!”舞莫愁说完,带着天凤君便要入莲花田,天凤君忙抓住他惊喊。
“难道我们要下水游泳去摘莲子?没有船可搭吗?”
“怎么?怕了吗?”舞莫愁促狭地笑看着天凤君,揽着她义无反顾地踏入莲花田。
“危险,公主!”田庸急得奔上前要救下公主,却见两人竟然好端端地站在莲花田上。
天凤君也被吓了一大跳,急忙抱紧舞莫愁,不过预期中的
冷感觉并未袭来,然后在他
朗的笑声里,她才发现自己还是稳稳踩在地上,不,该说是木板上。原来莲花田里早已架上了木板,让人可以踩着木板走入莲田里。
“这片莲花田都架上了木板,方便游客赏景和采莲花、莲子,不过还是要小心,没踩稳还是会栽入莲田里的喔!”舞莫愁边笑边解释。
“你是故意不说清楚好吓人的,对不?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天凤君不悦地瞪着他。
“哈哈,小东西,总要有点惊险刺
的感受才好玩啊,就像现在!”舞莫愁突然将手腕上银铐的链子如甩鞭般用了出去,顺势将天凤君卷入怀里,在所有人都还没回过神前,抱起她就使出轻功,飞跃在莲花间,瞬间失去了踪影。
当舞莫愁一落地,天凤君站稳了身子,她的气愤便如
水涌来“你这是做什么?将我拉过来、甩过去的,当玩具戏耍吗?”
“别生气,在莲田里最好玩的便是捉
藏了,现在你的人不晓得我们在哪儿,我们也不知道他们会从哪条路找来,大家边采莲子边躲猫猫,岂不是更好玩!”舞莫愁俊脸上闪动着顽皮的神情。
他这模样让天凤君好笑又好气,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名扬天下的偷儿竟然童心未泯,像个顽童般,令她责备的话怎么也骂不出口,只是白他一眼,将注意力转向身旁的莲花。
“这里的莲花生得这么高大,大概和人差不多高,要在这样的莲田里找人,未免太难了!”
“莲花株株生长得高矮不一,这区是最高的了,别处便较矮些,所以要找人也没那么困难,采莲子吧!”舞莫愁拿过她手上的藤篮,对天凤君说。
“奇怪,这些莲花怎么没有莲子,是不是都被采完了?”天凤君对着莲花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却皱起了秀眉。
舞莫愁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小东西,你知道莲子是什么模样吧?”
这是什么话,天凤君一脸不悦“我虽然没下过厨,可是木耳莲子汤我可是吃过不少,怎会不晓得莲子的模样呢?你这话太侮辱人了!”
“所以你想找的是甜汤里那一颗颗的莲子?”舞莫愁睁大眼。
“是啊,莲子不就生成那样吗?否则你说,莲子是什么模样呢?”天凤君手扠
反问他。
只见舞莫愁手按在肚子上,哈哈大笑得直不起
。
天凤君被他笑的有些恼怒“舞莫愁,你到底在笑什么?我哪里说错话了吗?”
舞莫愁遽笑边摘下一个莲蓬,手法俐落地拨开莲蓬,拿出里头的种子,再撕开种子青色的外皮,
出里面白色的莲子“喏!这才是莲子。”轻轻将莲子放在天凤君手里。
天凤君拿着莲蓬直看,惊奇地睁大了眼“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莲子是从莲蓬里生出来的,而且一个莲蓬竟然还能生出这么多的莲子,好厉害呀!”
她的话让舞莫愁更是笑不可抑“没人这么形容过莲蓬,小东西,没想到你也有如此有趣的一面。”
“你该不是带我来出糗,好让你自己开心吧!”天凤君还是被取笑得有些懊恼。
“光是我开心也没用,重要的是能让你高兴。采莲子真的是件好玩的事,一定能令你
快的。”舞莫愁自信
地表示。
“哼!不过是个工作,有什么乐趣可言。”天凤君就是不爱顺他意,故意唱反调。
“倘佯在这片花?铮抛帕悖鼓艹宰畔闾鸬牧尤笕蠛恚绱朔缪攀娉┑氖拢幢闶
ぷ鳎材苋萌舜虼有牡赘械接湓茫愣芴寤岬秸庵挚炖值模 蔽枘钊嵘嫠咚?br>
天凤君还是不太相信他的话,到底形容再多还不如实际体验,便不再抬杠“摘莲子吧!”
明白莲子来自莲蓬,天凤君这次就不会出糗了。她一手挽着藤篮,再用另一只纤白素手一捻,轻松就摘下个莲蓬,新奇地在手上把玩一番后才放入篮里。
舞莫愁对她点点头,天凤君朱
微扬,明亮眸子里有着得意的光彩,小手更见俐落,一个个莲蓬被摘下放入篮里。
舞莫愁的手也没闲着,双手齐出,两颗莲蓬同时被摘下,天凤君见状也不认输,将藤篮放下,也学着用两手同时摘两颗莲蓬,放入篮时还对他挑衅地扬起小脸。
“哈,好样的,那我们就比赛谁能一次用双手抱最多颗莲蓬,只能用双手,不可以藉用任何东西帮忙哟!”舞莫愁提议。
“谁怕谁,现在就开始吧!”天凤君喊出,就径自先行动了。
“小东西,你耍诈!”舞莫愁提出抗议。
“嘻!”天凤君忙掩住口不让笑声逸出,再急忙快手摘取莲蓬放在怀中捧着,一颗、两颗…超过十颗后,她已抱得很困难了,再放两颗到怀中时却不小心掉了一颗到水里,让她觉得可惜,看情形她已经抱不住了,就转身走回藤篮,却看到舞莫愁捧着一堆如小山般高的莲蓬,一比较便明白他摘的肯定比自己还多。可恶,这不就表示自己输了吗?
但是就在舞莫愁对她得意地
齿而笑时,竟突然脚底一滑,登时让怀里的莲蓬洒了一地。
“哎呀!”舞莫愁跌坐在木板上,狼狠的模样今天凤君忍俊不住,捧着
前的莲蓬咬紧
直笑,还笑弯了
。
舞莫愁睁大眼,竟是
脸
快地大步来到天凤君面前“你大笑了,所以我赢了!”
天凤君忙
气平静心情,在
脸、
眼的浓浓笑意里力持镇静“可是我并没有发出大笑声,所以你没赢,不能算数!”
“小东西,你在强辞夺理!”舞莫愁不服。
“不,我是忍耐力强!”天凤君傲然地反驳,她看得出舞莫愁是特意假装跌倒,为的就是要骗她的开心大笑。
“你这小东西,我一定会破了你的忍功,让你招架不住的!”舞莫愁勾起她的下巴宣战。
“我会拭目以待,先让我将手上的莲蓬放下,你也快收拾
地的东西。”
天凤君别开脸逃避他的亲昵动作,小心地将莲蓬放入篮里,低头窃笑一番后再帮着拾起地上的莲蓬。
只是藤篮也没有多大,不一会儿就装
了,她望着舞莫愁“藤篮装不下了,怎么办?”
“那是因为莲蓬碍事,如果只剥出莲子就能省下许多空间了。”舞莫愁回答。
天凤君便拿起一个莲蓬,放在舞莫愁手中,口这事自然就要你来做了,你让我来采莲子,可不是剥莲子哦!”“小东西,你还分这么清楚,你这明明是挑好玩的事做嘛!”舞莫愁摇头笑说。
“是男人,就别计较太多。”天凤君回他一个鬼脸,便转身,抖动的双肩却
漏了她极力忍笑的秘密。
喜悦也在舞莫愁眼里掠过,已开始融化的心又能经得住几次的冲击呢,她终究会向他投降的!
天凤君踮着脚尖,使劲想采下比较里面的莲蓬,却险象环生地差点掉入水里,最后只能望莲兴叹“周围都采完了,里面的又摘不到,看来我们要换地方采了。”
“这是工具,怎么用就看你的慧
了。”舞莫愁却拿出放在藤篮里的东西,却故意不明说。
天凤君看着一支是长柄竹网,另一支是前端绑着镰刀的竹竿,不用多想就明白“这太简单了!”
她将竹网放在莲蓬下方,再用绑着镰刀的竹竿伸到莲蓬底一割,莲蓬掉了下来,但却不是正好落入网中。
舞莫愁哈哈取笑“真的简单吗?”
“哼!”天凤君轻哼声,她一向不会轻易认输,一次不成再试第二回,总会成功的。
接着,她睁大眼看着镰刀割下莲蓬,而莲蓬以优美的弧度滚落到网里,她奋兴得笑开了脸,大叫着“成了,我会了!”
下一秒钟,舞莫愁便有如鬼魅般倏地来到她身边,感受到他的气息,天凤君戒心大作,马上收起笑容,用生硬的脸色面对他,强将高扬的嗓音
低“我成功了,恭喜我吧!”
“小东西,这么压抑自己是很伤身的。”舞莫愁不赞同地摇头。
“神色内敛,才能成就威严啊!”天凤君斜倪着他,对自己的自制能力十分自豪。
舞莫愁微病捌鹧郏南胝庑《髡娌患虻ィ鼓苋痰秸庵值夭剑膊皇鞘∮偷牡疲堑靡低督挡豢伞?br>
在充
莲香的微风里,这对男女斗志高昂,就不知幸运之神最后会眷顾谁了!
“公主…公主…”
“芙儿,你别这么叫,让外人听到就不好了。”绮儿连忙制止。
“我只是想唤公主,公主听到了一定会尽快响应嘛!”她是用心良苦。
“莲田这么大,若舞莫愁执意要藏起公主,任你喊破喉咙也是没用的。”绮儿边说边摘下伸手可及的莲蓬,放入自己的藤篮里。
“绮儿,现在不晓得公主到底安不安全,你竟还真听舞莫愁的话采莲蓬?”芙儿有点生气地责备绮儿。
“我看你是过度担心了,以公主的聪明才智会吃亏吗?舞莫愁也没有伤害公主的胆子,别忘了公主有今要我们顺从舞莫愁的指示,到时公主看你篮子里空空的,说不定反会斥责你呢!”绮儿提醒。
“你这么说是没错,但总让人不放心啊!只希望田庸能找到公主,别让公主和那个舞莫愁单独相处太久,这对公主可是不好的!”芙儿嘟嚷地念着。
“别捞叨了,采莲子吧!”绮儿又摘了个莲蓬,丢到篮里。
芙儿一边动手采莲蓬,一边还是抱怨不已“采莲子有什么好玩的嘛,一定是舞莫愁存心要折腾我们;最可恶的是他连公主也敢欺负,大恶人就是大恶人,干脆关到天牢里省事。”
“你真如此认为吗?”男子的嗓音
入。
“当然是真…呃…哇!”骂然看到嘴里骂的人出现在眼前,芙儿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是被吓得大叫。
站在舞莫愁身后的天凤君则是垂下眸子不看这情形,以免她的苦撑不笑会毁于一旦,不过耳朵听到和脑中闪过的想象画面,已经够让她忍笑忍得十分辛苦了。
绮儿高兴地来到公主身边,却发觉公主的神情有些不对“公主,您还好吧,脸怎么这红呢?”
“你家公主抑笑成伤,当然脸红了。”舞莫愁不怀好意地在一旁调侃。?
“公主受伤了?”芙儿不太懂舞莫愁的意思,但是听到话里有伤字,就惊慌冲到公主身旁紧张得仔细观视。
“别听他胡言
语,本宫没事!”天凤君向两名婢女解释。
“你怎可胡乱说话咒公主,太不应该了!”芙儿不悦地责备舞莫愁。
“芙儿,不可无礼,你该为刚才的出言不逊向舞公子道歉。”天凤君轻斥婢女。
芙儿不太情愿地赔罪“奴婢知错对不起。”
“不要紧。”舞莫愁不在意。
两个婢女见天凤君手上的篮子装
了已剥好的莲子,惊喜也赞扬她,天凤君则是洋洋得意地说明自己如何用网子和竹竿采莲蓬的事,主仆三人不理会舞莫愁的存在,自顾自就聊起天来了。
舞莫愁见状,心想小东西的戒心已经够强了,若再加上两名婢女随行,想让她大笑简直是难上加难,以前他从不明白“一笑千金”的真正含意,因为女人一看到他,总是灿笑地攀上来,哪里还要他逗她们开怀。这小东西是第一个例外,他可不想尝到失败的滋味呢,非得
她大笑出声不可。
在舞莫愁转着脑筋想法子时,脚边传来呱呱的叫声引起了他的注意力,他低头一看,是只体型壮硕的青蛙,一个不太正大光明的计谋瞬间成形。他
一笑,袖风一卷,青蛙便顺着他挥出的力道飞起,刚好落在芙儿拿着的藤篮里。
“呱!”青蛙一叫,引起主仆三人的注意,待发现是青蛙后,刺耳的尖叫声随即扬起,芙儿惊骇得将篮子猛甩,一心一意想甩开青蛙,没想到青蛙受到惊吓后却从藤篮跃到芙儿的手臂上,这下还得了,更让芙儿吓得尖叫跳脚地甩着手臂,但不知那只青蛙是不是太喜欢芙儿了,手臂停留不了,它竟然一跃落脚在芙儿头上!
“啊…”震耳
聋的尖叫声瞬间爆发,被吓坏的芙儿手足无措,浑身像火烧上身般跳个不停,边跳边大喊大叫。
“芙儿,危险!”眼看芙儿将要掉入水里,天凤君忙和绮儿上前抓住了芙儿,芙儿重心不稳地跌坐在木板上,没想到青蛙这时却跳开,换成跳到绮儿身上。
“哇”换绮儿丢篮甩手,又叫又跳地要甩开青蛙,一不小心脚一滑,就往水里栽去。
“小心!”舞莫愁赶紧飞身上前,千钧一发地拉住她,让她跌坐回木板,
只是他的大动作扯动了银铐相连的天凤君,让她也跟着冲上前,结果青蛙在一连串的騒动后被甩上了天,刚好朝着她的方向降落。
“哎呀!”天凤君吓得忙用手上的篮子抵挡,而青蛙真就不偏不倚地掉入篮中,然后它竟然攀在篮子边上睁大了蛙眼,和她对看。一人一蛙就如此静默地对峙着,她感觉像是过了许久,其实也不过是剎那时间,然后青蛙鼓着腮帮子呱叫了一声,身躯向上动了一下。
“啊…不要!”害怕青蛙会扑上来,天凤君下意识地动手将藤篮用力甩开,人跟着急往后退,却因为过于慌乱而脚步不稳地往后摔倒。
“我的天!”舞莫愁拍头叹叫,抓起银炼大力一
,眼看要摔倒的天凤君就像使出轻功的侠女般,腾空飞起撞向他,被他安全接下抱入怀里。
这次天凤君没有任何怨言,反而是紧紧地反手回抱住舞莫愁,连连惊喊着“青…青蛙、青蛙…”
“只是一只青蛙罢了,有如此吓人吗?舞莫愁苦笑,这个计谋好象损失惨重。
天凤君闻言顿了下,抬头看看他,再转头看着还停留在走道上的青蛙,只见青蛙缓缓呱叫了两声后,再慢
地一跳一跳地跳入莲田游走了。
“你看,青蛙真有那么可怕吗?应该不及你们
砸的这些可怕吧?”舞莫愁无奈地指了指木板上的莲子、莲蓬。
天凤君看着跌坐在木板道上、脸色惊恐的两名婢女,再看看洒
地的莲蓬、莲子,然后低下头看着整个人都挂在舞莫愁身上的自己,再对上他的目光枉愣了一下,她的眼儿、眉角缓缓上扬,只听到噗哧一声,她再也忍不住了,偎靠着舞莫愁就放声呵呵大笑了起来,笑声轻脆有如银铃般,在莲花田中随风飞散。
她的大笑令舞莫愁微愕然,紧随而来的便是狂喜,这小东西终于笑了。,她笑了,悦耳的笑声更令他讶异,笑开怀的小脸有如阳光般耀眼,更让他看傻眼了!
从没这么放肆大笑过,天凤君一笑就停不下来,靠在厚实的
膛,她放声直笑,一只小青蛙就能让她惊惶失措、形象全无,怎能不让她好笑!
听到尖叫声飞快赶过来的田庸,看到公主竟让舞莫愁抱着,还止不住地放声大笑,他也惊讶得睁大了眼睛,再看到芙儿、绮儿都坐在地上,所有的东西还洒了一地,更是一头雾水,只能先上前扶起两名婢女。
“这是怎么回事?”田庸忍不住问。
如此丢脸的事,两人怎好说出口,只见都红着一张脸闷不吭气,蹲身下收拾善后。
天凤君笑了许久,连脸颊都笑酸了,才慢慢平复心情,依着舞莫愁稍
口气。
“也不是什么大事,是一只青蛙闯入,才闯了这些祸。”舞莫愁笑看着田庸解释着。
田庸半懂半疑,但更关心地看着舞莫愁怀里的公主“公主,她还好吧?”
“放我下来吧!”天凤君从舞莫愁怀中落地站稳,她终于还是输了,事实既是如此也只有接受,不过一番的大笑却像是彻底解放了自己,今她通体舒畅,比起刚才憋笑的辛苦,现在的心情是说不出的快活与无比的轻松。
天凤君微笑面对属下“本宫很好,没事,只是可惜了辛苦摘下的莲子。”她有些心疼地看着大半都落入水里的莲子。
“莲子再摘就有了,它们落入莲田里腐化了还是能当养分的。”舞莫愁安慰她。
“芙儿、绮儿,你们两人怎么样?”天凤君看着两个婢女。
“公主,奴婢也没事,但竟为了一只青蛙慌乱无措,实在今人难为情!”芙儿不好意思地说起。
“奴婢也是,以前在宫里吃田
时也不觉得青驮粕怕,没想到一见到牠跳到自己身上就吓成这样,真是太丢人了!”绮儿脸红地附和。
天凤君不自觉再想起当时的模样,不
又笑了出来。
“公主,您…您…呃…”绮儿错愕地看着公主,本想说些什么,却又决定闭嘴。
“绮儿,你想说什么就说吧!”天凤君笑着问。
“公主,您…刚刚好象大笑了,那…赌…赌约怎么办?”
“愿赌服输啰!这种心
本宫有,本宫不是输不起的人。”说话时,转头看了下舞莫愁,神态雍容。
舞莫愁漾出称许的笑容,对她点点头,不卑不亢,这小东西气度教人折服!
反正是输了,她也难得有玩乐的机会,就趁势好好玩一次,当是搞赏自己的辛劳,于是从芙儿手里拿回自己的藤篮。
“芙儿、绮儿,你们两人篮里的莲蓬也都洒了大半,大家所剩的差不多,那本宫就宣布来个采莲子比赛,记得采下的莲蓬要剥开挖出里面的莲子才算数,谁的收获最少就罚不准用午膳!”天凤君订下了比赛规矩。
两名婢女听了都急摇头“公主,不要啦!”这太有压力了。
“不可有异议,还有,你们也可以找田庸帮忙啊,就此说定!”天凤君
代完话,拉着舞莫愁就快速离开。
“公主!”留下两名婢女、一名侍卫一起同声呼喊。
呵呵呵…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大家一起来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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