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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今天是小鹏鹏一岁的生日,希希在“希食堂”摆了好几桌宴请顾、钟两家亲近的友人,主厨就是她自己。

 她最近刚考上室内设计系,加上宝贝胖儿子周岁了,她喜上眉梢地做了许多上等好料宴客,吃得宾主尽

 “今天我们四帮人要喝个痛快!大伙向飞鹰看齐,早点结婚生子!”麦跃人举杯,爽快的把啤酒一饮而尽,他笑盈盈地说:“接下就换咱们边哥了,能够娶到边嫂如此的美娇娘,真是叫人嫉妒哟!”

 婉婉坐在李边身旁沉静地微笑,她对四人帮不陌生,每次四人帮有聚会,李边总会带着她来,

 饼去她对飞鹞的家人一无所知,现在她也很了。

 相处之后,她发现飞鹞的大哥和小妹人都很好,真不懂飞鹞为什么跟他们格格不入,大概真的是欠缺缘份吧?

 她看着坐在另一桌的飞鹞,她正被她大伯母拉着谈话,挑高的眉尾显示她正在忍耐。

 “小鹞啊,你和荣雅交往得顺不顺利?打算什么时候结婚?伯母帮你把喜帖的款式都挑好了,改天你过来看看。”林月河笑咪咪地说。

 飞鹞扬起美丽的角,扫了她一眼。“伯母,我们还没进展到看喜帖的地步。”

 真不知道欧荣雅是什么时候去拜访大伯母的,也不知道他对大伯母说过些什么,现在从大伯母的口中听起来,好像他们已经私订了终身似的。

 事实上,他们之间毫无进展可言,欧荣雅就是缺少了一点电力,所以即使她勉强自己对他心动都没办法。

 “傻孩子,反正是早晚的事嘛。”林月河宠溺的笑道“我现在先一样样的准备起来,将来才不会手忙脚啊。”

 飞鹞皮笑不笑地说:“您不必这么急,反正您还有十年的时间可以慢慢准备。”

 林月河瞪大眼睛。“小鹞,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你你你你…你还有十年才要嫁啊?”

 飞鹞笑了笑,优雅地执起水杯啜了口水,一派的淡然与不置可否。

 希希从厨房探出头来,杏眼瞟了瞟离厨房最近的那一桌。

 “哈罗,飞鸢,你帮我去我包包找找瓶好不好?我还要烤蛋糕,小鹏鹏饿了,他该吃了。”

 “飞鸢在讲电话,我去吧。”飞鹞轻描淡写地说,然后站起来。

 看到飞鹞转身去找瓶冲牛时,希希反而有点愕然。

 飞鹞姐她今天是怎么了?平时总是冷漠如风的她,向来是不大搭理老弱妇孺的,怎么可能主动要帮她冲牛,真是不可思议耶!

 那个去找瓶冲牛的美女,真的是她所认识的飞鹞姐吗?

 “牛冲好了。”飞鹞拿着温牛走进厨房。

 希希左手拿锅、左手拿铲,她看了眼没空的两手,再小心翼翼的看向飞鹞。“那…你可以帮我去喂小鹏鹏吗?”

 飞鹞点了点头。“好。”

 她转身离开厨房,又换得希希一脸目瞪口呆。

 飞鹞走到她大哥那桌,他们几个大男人正在逗小鹏鹏,逗得不亦乐乎。

 “哥,凌鹏给我抱,他要喝了。”

 “真是奇观哪!”麦跃人称奇地赞咏起来。“顾大小姐居然亲自喂侄子喝牛,真是个好姑姑呀!”

 飞鹞冷淡的看了麦跃人一眼。

 “你尽管笑吧,反正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四人帮的其余三人都有老婆了,就你没有,你最好求老天让你走路撞到一个。”

 麦跃人很豪地大笑。“哈,红还是那么毒,不过我喜欢。”

 “你不可以喜欢飞鹞!”婉婉很天兵的急着替好友挡桃花。

 飞鹞和李迫的问题还没解决,如果再加进一个麦跃人,那情况会变得很复杂。

 “婉婉…”飞鹞皱起眉头。

 是不是和李边那位汉子在一起,所以婉婉的神经变大条了?麦跃人和她从来就不对盘,怎么可能喜欢她?

 彼飞鹰、言东堂、麦跃人全看着飞鹞微微笑,这时候小凌鹏忽然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小家伙饿了。”顾飞鹰笑着轻拍了儿子股两下。“叫你姑姑快点喂你喝牛。”

 叮咚一声,门前的风铃响了,有人推门而入。

 筵席已经进行到一半才来的客人,特别引人注意。

 “什么鬼地方这么难找,连个停车位也没有。”

 一名拔的年轻男子走进希食堂,他穿着帅气的咖啡皮衣,随意拨了拨微沾到雨丝的发稍。

 飞鹞蓦然怔住了,怀里的小鹏鹏正安稳地着牛,一副喜滋滋的可爱模样。

 她的脸蛋瞬间红透了。

 糟、糟糕!竟然让他看见她在喂婴儿喝牛

 李迫一边抱怨一边走进来,他四下张望了下,找到熟悉的面孔,然后大步走过去。

 “大哥,”李迫蹙起眉心。“你不是说今天是姨母的五十岁大寿吗?姨母人呢?怎么没看到妈和小弟?”

 婉婉张大了嘴,她不会掩饰,视线落在同桌喂的飞鹞身上,然后李迫也跟着他未来大嫂目瞪口呆的表情望过去…

 她在做什么?

 李迫蹙起眉心。

 “我要去化妆室!婉婉你帮我喂他,实习一下怎么当妈妈。”飞鹞慌乱地把小鹏鹏抱给婉婉,起身就走。

 “阿迫,你还不快追!”婉婉情急的喊。

 想必是李边开窍了,镇看弟弟愁眉不展,所以撒了小谎,让他们这对郎有情、妹有意的?芍妗?br>
 李迫追上去,在通往化妆室的走廊追上那个急步匆匆的窈窕身影,他正想伸手拉住她,没想到她走得快,一下子就推开女厕的门走了进去。

 他站在化妆室前等着,来回地走。

 五分、十分、十五分、二十…三十分钟过去,化妆室的门动也不动。

 他拧起眉心,有了结论。

 她不想出来。

 她不想出来跟他见面,所以情愿一直躲在厕所里。

 如果是这样,他又何必强人所难?

 那天他不是亲眼看见了,她在家门前和男友热情拥吻,都已经眼见为凭了,为什么再见到她,他的内心还会如此騒动?

 罢了!不见他也好,反正他就快到南部去了,他准备到南部为本事汽车修护厂打前锋,或许这一两年内都不会回来了。

 他黯然地走出去,在众人的注视下离开了餐厅。

 “阿迫…”婉婉喊他,可是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五分钟后,飞鹞走出来,她眼眶红红的,虽然下巴抬得高高,妆也补得美美,但还是一副像是哭过的样子。

 “他人呢?”她环顾餐厅,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似乎每个人都知道她问的是谁,大家很有默契。

 “他走了。”婉婉担心的看着好友。“怎么了?你们谈了些什么?为什么阿迫的脸色那么阴郁?飞鹞,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飞鹞呆住了。“走…他走了?”

 他为什么走得这么急?

 乍见他的出现,她脸河邡热,急忙躲进厕所里,拼命祷告上帝让她的脸红快消退,她才有见他。可是没想到脸不红后,她一时百感集,泪水居然不试曝制的掉了下来。

 再见他的复杂心情让她泪水泛滥,再见他的悸动让她恨极了自己。

 她情清冷,向来很少掉泪,二十几年来,掉泪的次数寥寥可数,可是这一掉泪就如江水汹涌,一发不可收拾,她足足哭了有三十分钟之久。

 没想到她一出来,居然听见他已经离开的消息。

 他不想见她对吧?

 不相见也好,反正她快要到维也纳去进修珠宝设计的课程了,到时她会很忙、很忙,搞不好这两年都不会回来,也不会有空想他。

 真的,不相见也好…维也纳。

 一场温馨的婚礼在古朴的小教堂举行,黑发的东方新郎穿着笔礼服等待新娘的到来。

 “飞鹞小姐,谢谢你陪我来参加婚礼。”颜启原看着身边美丽的女伴。“今天的新娘是我远住在台湾的表妹,所以我非到不可。”

 颜启原是一名久居维也纳的表代理商,三十出头、事业有成的他对飞鹞非常有好感,两人在一场水晶钻饰的发表会结识后,他就经常借故约会飞鹞。

 “不必客气,反正今天是假,我也想出来走走。”她淡淡一笑,抬眼看向远方绿茵处,在大理石拱门那里,有几个人簇拥着新娘走过来了。

 她来到维也纳快四个月了,爱上了这里浓浓醇醇的咖啡香和著名的薄热馅饼,假有空的时候,就到市区到处观光,看遍了各大教堂的拼花马赛克,也从中得到许多设计上的灵感。

 她的珠宝研习课程进行得很顺利,这个美丽又诗情画意的城市颇适合她居住,在这里怡情养,一点也不觉得无聊。

 “我表妹来了。”颜启原笑容面的向新娘子。

 “若荷,你今天真是漂亮极了。”

 飞鹞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彭若荷是今天的新娘子?

 她不是和李迫重新在一起了吗?为什么突然跑来维也纳结婚?那个英俊的新郎也不是当初与她订婚的那一位。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顾飞鹞小姐,幸会了。”彭若荷对飞鹞点点头,柔美的眼眸里掠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曾经因为想挽回李迫,所以她请征信社调查过顾飞鹞,可是后来她发现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李迫不可能回到她的身边,她才终于死心。

 “能够拥有阿迫的爱,你很幸运。”彭若荷笑了笑,她已经决定忘记过往,让自己重新开始。

 她现在的丈夫,是她大学时代音乐系的学长,他一直喜欢着她,就在她最失意的时候,学长向她表白了。

 她接受了他的感情,两个人决定在音乐之都维也纳结婚,婚后并在此定居,共同在这里延续他们对音乐的热情。

 她的学长是个音乐人,对从商一窍不通,现在彭氏科技已经交给她叔父的大儿子管理了。

 对于“继承”这件事,她父亲也看开了,不再强求。因为归究底,还是女儿的幸福重要,他终于想通了这一点。

 “我不懂你的意思。”飞鹞看着她,心突然狠狠动了一下。

 “他对你真的很忠贞。”彭若荷自我解嘲的笑了笑。“我曾约他到饭店,想挽回我们之间的感情,我傻得吃了幻葯又灌了酒,一心认为他会被我感动,可是他没有,他一直照顾我到天亮,让我知道他爱的人是你后,他走了,我没有再见过他,当然,也是因为他不想见到我。”

 飞鹞听着,忽然觉得天地都在旋转。

 她误会他了!他留在银石饭店里的那一夜,原来只是照顾彭若荷。

 “你怎么了,飞鹞小姐?”颜启原过去招呼亲友踅回来,忽然发现他的娇客脸色不对劲。

 飞鹞咬着下,浑身血都在沸腾。

 忽然之间,她不理会颜启原,也不理会旁人的眼光,拔腿狂奔。

 她要收拾行李回台湾,她要马上回台湾!

 斑雄的天气是永恒的炎热,汗水就像衣物的附属晶,黏答答的让人穿起衣服来感觉不舒服。

 欧荣雅烦恼的蹙着眉心,看着面前莫名其妙抛锚的车子一筹莫展,偏偏这里人烟稀少,除了几棵高大的椰子树之外,连个人影都没有。

 他掀开引擎盖,拉松领带、掉西装外套,阵仗虽大,然而他修了半天,车子却还是不停冒着白烟,根本就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糟了!中午他有一场餐会,对方是马来西亚的珠宝大王,这是京盛第一次和马来西亚的客户合作,千万不能迟到啊。

 “先生,需要帮忙吗?”

 一部白色三菱汽车停了下来,一名戴着墨镜、发飞扬的男子对着他问。

 “需要!非常需要!”欧荣雅如见救星。“它一直冒烟,我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男子下了车,两个人一打照面之后,他不看车,却打量了欧荣雅长达数分钟之久。

 然后他缓缓摘下墨镜,一双锐利的眸子恨恨的瞪着欧荣雅。

 “你是顾飞鹞的男朋友?”李迫开了口,他的口气很差,并且暗暗决定就算这家伙的车子冒出火来,他都不修。

 “你认识飞鹃?”欧荣雅很惊喜。

 “非常认识。”李迫咬牙切齿地说。

 若不是为了忘记她,他就不必自我放逐来到这个热死人的地方,她不会知道他有多么痛苦,拥有新恋情的她,沉醉在爱的喜悦里,怕不早已将他李某人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欧荣雅疑惑的盯着李迫。“你是…”

 他那不友善的语气很奇怪,这使得他想到一件事。

 飞鹞到达维也纳的一个星期后,写了一封“诀别信”给他。

 她简单的告诉他,因为她心里还有一个忘不掉的人,所以无法认真和他交往,请他还是把她当作工作伙伴,这样她会比较自在。

 靶情是不能勉强的,既然她无心,他也就不再强求了,做不成情人还可以做朋友,他是很豁达的。

 但他一直很好奇,飞鹞信上那个“忘不掉的人”是谁?

 必于她的生活,他一直很了解,只有她莫名其妙跑到一间修车厂去当会计的那两个月他不了解,所以他直觉的联想就是和车厂有关。

 “我是她以前的同事。”李迫没好气的说,他讨厌这样向情敌介绍自己。

 欧荣雅微微一笑,他大概可以确定了。“那么,我是她现在的同事,不是她的男朋友。”

 “妈的!你不要睁眼说瞎话,都吻过她了还说不是她男朋友!“他恼怒的揪起欧荣雅的领带,瞠目瞪着他。“说!你是不是想玩她的感情?是不是想对她始终弃,你说!”

 “你先放开我,别激动,听我说。”欧荣雅又好气又好笑,扯回自己的领带,他还是生平第一次被人这样揪住。

 李迫恶狠狠的瞪着他。“如果你敢玩飞鹞的感,我不会放过你!”

 欧荣雅勾起一抹笑容,不疾不徐地说:“我觉得玩她感情的人,好像是你。”

 李迫挑起浓眉。“你说什么?”

 欧荣雅从容不迫地道:“不管你看见什么,我可以发誓我没有吻过她,因为她的表情太受罪了。所以我无法吻她。”

 “你真的没有吻她?”他怀疑地问。

 奇怪?他沉郁已久的五脏六腑怎么突然通体舒畅起来,心头那块沉甸甸的石头好像也不见了。

 “没有。”欧荣雅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飞鹞说她有一个忘不掉的人,我想那个人,就是你吧!”

 李迫愣住了,像被魔杖点过,心头震撼,忽然不会动。

 飞鹞照着婉婉给她的地址,找到了本事汽车修保护厂在高雄的分厂。

 她拭拭额间的汗,这个地方还真难找,一整条大马路有住家,但是没有门牌,除了一排排的大椰子树,连个可以问路的人都没有。

 包不幸的是,车才四个月没有开,她的车居然连冷气都不凉了,害她一路从台中就开始热,开到高雄简直快中暑。

 但总算皇天不负苦心人,让她给找到了!

 她随便把车一停,人就跳下了车。

 “咦!小仙女?你不是小仙女吗?”

 车厂有人走出来,他叫阿光,是以前北部车厂的技师,飞鹞和他还的。

 “阿光!”飞鹞笑了笑,好热,她又拿出面纸开始拭汗。“李迫呢?”

 阿光忠厚老实地说:“主任啊,他不知道发什么神经,昨天突然飞到一个叫什么那的地方去了。”

 “什么那?”飞鹛一头雾水,是娜鲁湾吗?台湾好像有饭店叫娜鲁湾。

 “维他…不对不对…维他纳?”阿光搔搔头皮,有点歉然的说:“好像也不对哦。”

 飞鹞心头突然一跳。

 “是不是维也纳?”她小心翼翼地问。

 “对!就是维也纳。”阿光高兴的问:“小仙女,你怎么知道!你真的好聪明!读书人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飞鹞却无法像阿光那么高兴。

 事实上,她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老天!她好不容易飞回来找他,他跑去维也纳做什么?

 维也纳。

 李迫走在如艺术殿堂般的街道上,这是他第一次出国,虽然第一次出国就来这么一个有气质又惟美浪漫的地方,可是他却无心欣赏音乐城的美。

 看着手中欧荣雅给他的地址,他确定就是面前这栋美丽的公寓没错。

 他叩了门,一名华裔中年妇女出来应门。

 “你找谁?”妇人亲切的对他微笑。

 “我找顾飞鹞。”希望他没错地方才好。

 熬人遗憾的微笑。“真是不巧,年轻人,你晚来了一步,顾小姐她退了房,昨天回台湾去了。”

 “回台湾?”

 数道黑线降在帅气的面孔上,男主角久久说不出话来。

 妈的!他又被命运耍了。

 中正机场。

 飞鹞静静地坐在咖啡厅里,这是婉婉指定她乖乖坐着,不准再随便跑的地方。

 幸好有婉婉做他们的联络人,要不然她跟李迫大概再隔一百年也见不到面。

 她看了看表,飞机快降落了吧?

 她又叫了一杯冰咖啡,一口气喝完后,想到出关口去等他,这样她就可以快点见到他了。

 “坐下!”

 忽然一只手重重的住她的肩头,将她回座椅里。

 熟悉的男子气息拂近,她可以感觉到他的风尘仆仆。

 然后,一个她魂牵梦萦的声音在她头顶上方响起。

 李迫恶声恶气的警告她“顾飞鹞,有生之年,你最好都不要再离开我的视线!”

 *知顾飞鹰如何爱到最高点,献情网住钟希希的心,请看简璎《情定飞鹰男》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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