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戎戎对着跳出远方叠翠山头的红
伸了伸懒
,然后扭扭酸涩的颈子。
今天她非常勤奋的在五点就爬起来画
出美景,画了一个钟头,现在肚子感觉有点饿了。
吴妈说今天要蒸小菜包,好期待哦!听说吴妈做的小叶包非同凡响,外皮
和了几种香草,内馅有炒过的豆干丁和猪绞
,不油不腻,人口香滑,吃过的人都说好,吴
铃还说,即使是女孩子,一个人吃两笼也不是问题。
两笼耶!足足有二十个小叶包。
哦,不行,再这样下去,她非变成个小胖妹不可。
吴妈做的菜那么好吃,凌夫人又时常
些进补的当令食材给大家补身子,每一样都
香味俱全的令人馋涎,面对如此美食她是越来越没有自制力了。
这些美味常令她想起也是美食主义的小妹,如果希希也在这里就好了,她一定会喜欢吴妈做的菜,搞不好她们一老一小还可以切磋切磋厨艺哩。
戎戎
边含着不自觉的笑意,直到看到孔承杰从房里走出来。
咦,他怎么起得这么早?
背上背着一只大登山包,脚上是登山鞋,一身装束虽简单亦显出他的英
出众。
看到架着画架在走廊上作画的她,他也一怔,随即从容不迫地走向她。
“起得这么早,我以为你还在睡。”
他微微一笑,视线从板凳上五颜六
的颜料看向画布上维妙维肖的红
。
眼前的景
就跟她画布里的—样,也和她的人一样清新。
早晨的她有股柔美的韵致,慵懒的像没睡醒,穿着更是可爱,粉红睡衣外头随便披了件白外套,脚上级着夹脚凉鞋。
她装出可怜的样子来“所以你就打算把我扔在这里独守空闺,和五妹一起哀怨的度过一天?”
今天是礼拜天耶,也是他们一吻定情之后可以共度的第一个假期,她还以为他会把时间空出来与她约会哩,这么看来,她好像太一相情愿了点哦。
“我也想找你一起去,又怕你起不来。”而且他认为女生根本不会喜欢那种地方。
“去哪里?”戎戎好奇地问。
他是个不逛街、不看电影、不听流行音乐也甚少看电视的男人,只偶尔看些诸如国家地理频道的节目或去看文物展,就因为这样,所以他的休闲娱乐很令她好奇。
“我要上山。”
“我也要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跟去再说。
颠簸的山路加上猛烈的阳光令人头发昏,戎戎坐在小货车里,有点后悔早上的一时冲动。
二姐说的果然没错,她做事往往只凭感觉和一时冲动,然后事后再来后悔。
喏,像现在,她就已经后悔了。
“你还好吧?”孔承杰好笑的看了她一眼,纯
的换档。
尽管在小镇生活了两个月,她还是都市来的小姐,看得出来过去她生活一定很优渥,她甚至连小镇都还没习惯,又怎脑屏求她太多呢?
“还好。”她气若游丝的靠在椅背上,润润干燥的
。“还有多久才会到啊?”
小货车后头有二十几名凌门的小师弟,平均年龄十五岁,全是拥有高强武艺的小武者。
他们打打闹闹,不时传来嘻嘻哈哈的笑声,所以这趟行程下来既不浪漫他俩也不算独处,现在她只能期望去的地方风景宜人,至少补点不足。
一个小时之后,他们终于到达目的地。
戎戎跳下车,瞪着眼前二、三十户落后的部落居所,后头是好宽好宽的峡谷,岩壁有点陡峭。
“我们来这里干么?”
她原指望到达目的地有一、两间冰店可以吃点凉的,或吃碗普通的鲁
饭补充体力也好,没想到放眼望去,视线所及之内都没有商家。
哦!鲁宾逊漂流到荒岛上时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对于她和孔承杰的第一个约会,她真的好错愕。
“帮这里的居民接水。”
孔承杰下了车,一干师弟也吆喝着跳下来,拿出一大堆工具。
戎戎扬扬眉梢。“接水?”
听起来应该像是自来水处的工作才对,怎么会落在他这个平民老百姓的头上?
“少馆主,你女朋友啊?很漂亮呢。”一名慈眉善目的老人走出屋子,很感兴趣的望着戎戎。
“对。”孔承杰扬
淡笑,拿出货车上
如手臂的草绳。
那个“对”字令戎戎一扫长途跋涉的疲惫,有丝甜意在心中化开来。
她是他的女朋友呢,他亲口承认的。
另一名老人听到引擎熄火声也走出来,脸上同样挂着
的笑容。“你们来啦,少馆主,大伙盼了好些天,还以为你们不来了呢,已经快要没水喝了。”
“福伯,你体身不好,还是进屋歇着吧。”孔承杰对老人说完便击了下掌,扬声喊“开始工作了!”
“是,师兄。”
小师弟们齐声应答,分工合作开始工作。
就见他们爬上爬下,替居民从一千多公尺外的地方搭架黑管,准备用最原始的方式接水过来。
戎戎看得懂,却完全帮不上忙。
他们要这样接水,没搞错吧?管线越过山谷,要是来场狂风暴雨,水管铁定被吹落,要不然就折断,这不是永久之计。
“来,这位小姐,跟我们一起来唱祈祷歌吧o”一名老婆婆笑咪咪的拉住她的手,把她往小教堂里拉。
“戎戎,你跟李婆婆进去吧,我们还要很久,太阳大,你会晒晕。”孔承杰对她吩咐。
她只好跟着老妇人走进教堂,就见里头有四、五十名老人齐聚一堂,大家的表情都很诚心喜悦。
李婆婆附在她耳边低声说:“每次少馆主和那些小兄弟来帮我们接水,我们就在这儿唱圣歌给他们祈福,山区陡峭,很危险哪。”
唱完儿首圣歌,戎戎按捺不住地跑出去,已经不见孔承杰和小师弟们的身影。
“人呢?”
埃伯笑了“小丫头,别急,没这么快,来,过来这里坐,有柿子干吃不吃啊?”
三三两两的老人在教堂前纳凉聊天,他们有些是山胞,有些是外省的退役军人,有些则是被子女抛弃、相依为命的老夫
,还有些是病痛
身的独居老人,奇怪的是,他们全都是虔诚的基督徒,每个人的圣歌都唱得好极了。
“婆婆,为什么大家都信基督?”她忍不住好奇的问。
“这个啊,我们原本都是信菩萨的,后来改信天主。”李婆婆温和地笑说。
戎戎疑惑的看着她,这解释跟没说有什么不同?
倒是福伯开口了“有一年,有个年轻神父跑来这里传教,见我们没水喝,生活困苦,就自告奋勇帮我们接水,谁知道山壁实在太陡,他掉了下去,从此没再上来。就这样,我们全村的居民都改信天主,感激他对我们的一片心意。”
掉了下去…
戎戎的心差点要停止跳动,视线不由得回到眼前的峡谷上。
原来接水这么危险,他怎么可以冒这么大的危险跑来这里接水呢?这些老人和他非亲非故的不是吗?
他未免太傻了,老人家的子女都不管他们了,他这样做,万一自己有什么损伤,值得吗?
她忐忑不安地等待着,直到看见孔承杰的身影安然无恙的归来,她提在半空中的一颗心才落了下来。
“你终于回来了!”紧紧握住他的双手,她的表情像与他二十年没见。
他轻轻拂开戎戎脸上凌乱的发丝。“怎么了?我以为你会趁机在车上补补眠,你今天很早就起来画画了不是吗?”
“福伯说接水很危险,有人曾经掉下去。”她心里还是觉得很恐惧。
“原来你在担心我。”他不以为意的笑了笑,
她的发。“任何事情都有危险,不能因为惧怕危险就不去做是不是?”
他说得合情合理,她只能干瞪眼,无话可答。
“水来喽!师兄!水来喽!”小师弟们个个把头靠在水管上静静聆听。“已经听到水声了,我们要准备开闸了哦。”
孔承杰拉着戎戎走过去,老人们多到齐,大家围着水管闸头,一个个紧张得很。
闸源一开,没多久,清澈的水便从蜿蜒的管线
出来,哗啦的水声振奋人心。
“好
!”师弟们跳起来欢呼,把上衣
了下来,举在半空中打转。
“又有水可以喝了。”老人家们个个泪盈于睫,
心感激。
何伯腼腆地搔搔头“我想洗澡,我已经四…四天没洗澡了,水不够,身子好
。”
冰婆婆摇摇头,笑骂“哎哟,老何,你这个老脏鬼,这种话也说得出来,你居然四天没洗澡,我才三天没洗而已。”
戎戎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来,又好笑又感动,看到老人家这般感激的模样,她心头涌过一道暖
。
没错,他说得没错,不能因为有危险就不去做,她好像更了解他了。
“你们?绰?”戎戎问,咬了一口简单的
松饭团,觉得好好吃。
老人们都回去清洗了,师弟们也散去玩耍了,只剩他们两人靠在樱花树下,吃着迟来的午餐…孔承杰准备的饭团和矿泉水。
“平均半年要来一次,山上有季节
的强劲阵风,会将搭好的管线吹落。”
“为什么是你们来?”这仍是她的疑问。
“如果我们不来,这里的居民就没有水喝,而住在这里的居民九成都是年过半百的老人,他们没有能力下山。”
“那府政呢?府政在做什么?”她替这些老人家抱不平,同时暗暗决定以后要说服爷爷捐出一笔钱,指定改善这里的水源问题。
孔承杰笑了笑,倒是没多大愤慨。“以后你就知道了,有些事,并不是理所当然有人管理就一定有人会负责。”
戎戎想不通,但看着远处的翠绿山峦,树下微风阵阵吹来,她靠在他肩上,舒服的睡着了。
他轻搂住她的肩,吻了吻她红润小巧的
瓣,决定暂时不要吵她,让她好好睡一觉,她真的累坏了。
情人节的夜晚,天公不作美的下起雨来,戎戎没有被雨水冲走了兴致,仍然打扮得很正式、很漂亮,
脑子都在幻想孔承杰会带她到哪里吃饭。
他不会要带她人番茄屋吧?那里虽然很不错,但感觉上不像情人吃烛光晚餐的地方。
她希望可以一个有舞池的地方,今天的这袭
背晚装很适台跳罗曼蒂克的慢舞,这可是用了她三分之一的薪水买的,还搭配了手提袋和高跟鞋。
“哈啰,准备好了吗?”
她愉快的走到对面去敲孔承杰的房门,嘴角弯起一抹笑意。
有像她这么猴急的女生吗?主动来敲男伴的房门,他会不会喜欢女生含蓄一点呢?
没有应答,她又敲了敲门,试探着想开门,发现没上锁“嗨…我进去喽。”
他们已经是男女朋友了,她却从来没到过他的房间,不知道像他这样的男人,房间会怎么布置?她很好奇。
一进门就看到他在讲电话,还没换衣服,穿的仍是早上她出门前看到的米
上衣和咖啡
长
。
“喂喂!圆月!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他焦急的对着电话吼,又看着发出嘟嘟声响的话筒。“该死!”
戎戎吓了一跳,她从来没见他这个模样,他总是很温和的,吻她时很温柔,内敛自持的他也会发脾气?
“你怎么了?”她小心翼翼的问。
孔承杰懊恼的拿着话筒,没暇理会她怎么会出现。“圆月在跟我讲电话,突然间她大叫一声就挂了电话。”
“那你赶紧打过去啊。”她赶忙提醒他。
他打了几次,越打神态越凝重。
“打不通。”他不安的猜臆“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不行,我要赶紧过去看看。”
戎戎根本没说话的余地,他拿起车钥匙,像阵风一样,几秒钟就消失在她而前门
她目瞪口呆的任他从自己面前走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要马上去看看…也就是说,他现在要开车到台北去。
从这里到台北,最快也要两个小时半,再加上回来的时间…她看了看表,现在是七点半。
等他回来,都已经过十二点,不是情人节了。
那她期待已久的情人节大餐和浪漫的夜晚…
怎么会这样?
她呆呆的伫立在长廊,看着屋檐落下的雨水,觉得自己的心好像也
的,心也会下雨的吗?她好想哭哦…
山遍野的向
葵,每一朵都比人的头还大,她欣喜的摘了好多好多,直到抱不动为止。
“好重…”她辛苦的抱着
怀的向
葵,车子还停在遥远的那方,可是她的脚已经好酸,快走不动了。
“戎戎、戎戎!”
朦胧之中,好像有人在叫她。
她胡乱摇了摇头“不要叫我,我快到了…好重…好重…”
“戎戎!”
叫唤的声音稍微大了点,她呓语一声,睁开朦胧睡眼,困倦的
眼睛,发现自己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抱着她的人是孔承杰。
“你回来啦。”她打了个冷颤,不忘询问她最关心的事。“圆月…圆月小姐她没事吧?”
“只是突然停电,我太紧张了。”他蹙着眉心,抱着她走回自己房中。
她好傻,居然一直坐在冰冷的台阶上等他,还累得睡着了,一见到他却只问圆月的事,一点也没有为他的失约发脾气。
要是他一夜不回来,她岂不要坐等到天亮?
今夜的滂沱大雨一刻没停,气温明显地下降许多,她穿得这么单薄,连件小外套也没,怎么抵得住风寒的侵袭?
他把戎戎放在自己
上,替她密密实实的盖好被子,然后又走出房间,去厨房温了杯牛
。
“现在几点了?”外头好黑,室内又只开一盏夜灯,她觉得饥肠辘辘,想必已经很晚了。
“十二点多。”
他扶起她的头,把杯沿凑近她嘴边。“喝杯热牛
暖暖身子。”
戎戎把热牛
喝完,胃也觉得舒服了点。“你开好快,才十二点多就回来了,以后开车不要这么快,很危险。”
他的眉心越蹙越紧。
她仍然没有抱怨与不
,有的只是对他的关心。
稍早,他飞车疾驶,心中极度挂念圆月的安危。
一到莫冠驰与圆月在台北的住所,才发现原来圆月会尖叫是突然大停电了,莫宅在三十六楼,就在他填了访客资料,打算走上去之际,守卫告诉他,莫先生和莫太太已经出门去庆祝情人节了。
他不
笑自己的大惊小敝,也忘了电话拨不通可以打他们的手机,圆月
没怎样,她打电话来找父母,可师父和师母出去吃饭庆祝情人节,电话才会由吴妈转给了他代为接听。
他早该知道没有什么事才对,因为在圆月突然大叫之前,她还一直调侃他要做孤苦的老处男了,勉励他早
找到肯陪他共度情人节的苦主…
“你一定很累了,怎么不回房休息?”她看着他,睫
轻轻煽动了下。
他在想什么?虽然灯光很暗,可是她看得出来他很懊恼,还很歉疚,是因为她吗?
“这是我的房间。”
戎戎瞪大眼睛“什么?”她竟然不知道自己躺在哪里,真是糊涂哪。
“今夜留下来别走。”孔承杰深深的凝视着她。
“什么…”她脸一红,突然不知所措。
虽然她也渴望两人之间有突破
的进展,可是她还没有准备好准备好与他发生亲密关系,这好像太快了点。
“你体身好冷,和室的窗子又不紧密,我怕你回去睡会感冒。”而且他也想好好陪陪她,弥补自己今天对她的伤害。
她润了润
,心怦怦的跳“你…不介意吗?”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他笑了,拉起棉被,与她并躺着。
那时,当守卫说出“情人节”三个字时,他的脑海马上浮现一张失望的面孔。
戎戎。
他扔下她,他居然在这么重要的日子扔下她!
他心急不已,一路超车赶回来,完全违反平时他开车的原则,恨不得自己能有一双翅膀。
最后虽然还是迟了,没能在十二点之前赶回来,见到的是等到睡着且不胜寒意的她,他心中有无比的抱歉与怜惜。
“我不介意。”她带丝羞赧地说出口,能够和自己心爱的人睡在一块儿,这种感觉很好。“只是你呢?跟我睡在一起好吗?你是不是还喜欢圆月小姐?”
孔承杰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她“戎戎…”
他不想骗她,也不想骗自己,圆月在他心中确实占有一席之地,可是戎戎对他也同样重要,见到她等在
冷台阶的那刹那他就明白了。
戎戎已经一点一滴超过圆月在他心中的分量,总有一天她的分量会盖过明亮的月娘。
“你不必回答我这个傻问题。”她连忙替自己找台阶下,以免到时候他说出实话,她反而伤心。
“这个问题一点也不傻,我要很认真的回答你。”
他突然翻身将她
在身下,定定的看着她不知所措的嫣红小脸。
她好紧张,眼睛瞪得好大,心脏坪坪
跳,
口热烘烘的,觉得晚装好像从她肩头滑落了几分。
“戎戎…”孔承杰轻轻叫她的名字。
“嗯…”她傻傻的应,声音好像有点震颤,是因为期待吗?她不清楚。
他眼中燃烧着一种她从没见过的炽烈,这样的眼光好陌生、好热烈,但不叫她害怕,因为他的眼光就像渴望极了她…
这个想法令她的脸颊烧红再烧红,如果不是灯光太暗,他一定可以看见她大概连身子都红了。
“我要吻你了。”他的
,轻轻碰了碰她的。
戎戎心头滑过一阵颤悸,不自觉地闭上眼睛。
当他灼热的
覆住她的小嘴,舌尖抵进她
齿之间时,她只觉得脑中昏昏沉沉,不由自主的回应着他,一股晕眩的甜蜜向她袭来,她轻轻
息,无力的抱住他的
,忍不住睁开了眼睛。
他的黑眸好亮!
她的心跳霎时急促而紊乱,他热烫的薄
像火,不停的
吻着她,
的
被他吻得都有些肿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他的
终于离开她的,她持续怔忡回味着,好一阵子才回过神来。
这个吻和以前的不一样,自从他们在一起之后,他有吻过她好几次,可是都没有这次来得深刻。
原来温和如水的他也可以像火一样,这回是个叫她终身难忘的热吻,就像她与他之间的初吻一样。
“你有这样吻过别人吗?”戎戎不
好奇他的吻技从何而来。
“从来没有。”
斑中时代,他的生活只有书本和武术,有圆月在的地方令他安心。
大学时代则过得清心寡
,除了牵挂当时北上就学的圆月,他眼中根本看不见任何美好女子。
所以除了一场长达二十二年的单恋,他没有真正谈过恋爱。
她瞪大眼睛“那你这样吻我…”
他实在不像是个会找特种行业女人的人,可是这也说不准,男人跟女人基本上不一样,不是吗?情
中,可能就把持不住了。
他笑了笑“发乎情,知道吗?”
孔承杰完全知道她在想些什么,这个小家伙。
“也就是说,你情不自
。你喜欢我?”她的眼,闪过欣喜的光芒。
薄
落在她的额心,给她一吻。“我不会吻一个我不喜欢的女人。”
戎戎轻轻叹息一声“好可惜,我们没有一起过情人节,不过没关系,明年还有机会。”
虽然很遗憾,但他的吻已经补足了她心中的缺憾,她感到心满意足。
他紧紧凝视着她的眼。“我答应你,明年我们一定要一起过情人节,不止明年,还有后年、大后年、每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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